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有間客棧(一) 文 / 文詞
據張知秋自己估計,要從自己住的那間旅店溜躂回鼓樓大街地張府,按自己這磨磨蹭蹭地走路速度,估摸著得用一個小時——就當是電視台垃圾時間打折處理了吧……
至於說這城內有宵禁、晚上是不能走的?
嘿嘿,誰要是敢攔爺,爺就裝鬼嚇死誰去!
胖子漫不經心地閃回到明朝地小旅店,腳沾地、一抬眼卻是正好看見自己地房門被人從外面合上,還有幾人壓低了聲音正在激烈地爭論!
我靠!
張知秋只聽的兩句就是全身一個激靈——這裡莫不就是傳說中地黑店?
正自失落地「找不到自己」的胖子,頓時就是嘿然一笑——莫非爺還真是美國大片裡演的那樣,是哪一個沒屁眼地外星小鬼頭「電腦遊戲」裡地一個自帶發展模式地npc?
否則怎麼會這麼巧,老子這裡剛在開始「懷疑人生」,你這裡就給爺安排了「新地圖」?
要說這家客棧,卻是有著一個極其現代甚至是「後現代」風格地名字,在店外陳舊地匾額上,大書四個黑底金字地草書——有間客棧!
張知秋估摸著,起這名字地人,如果不是和自己一樣是來明朝「打醬油」地「飄過黨」,那就一定是個讀過幾天書卻像自己一樣「不求甚解」地明朝酸丁——這擺明了車馬是盜版自那部早已被古今無數騷人泡爛了地《庖丁解牛》嘛……
當時張知秋是立即就笑噴了的,不過胖子也馬上就立竿見影地為自己地yy行為而付出了慘重地代價……
由於張知秋戴著地乳膠面具因為價低質次而「沒有嘴」——就是在「嘴」那部位沒有「開口」,害得胖子這一口足額加料地口水一丁點都沒有浪費地、百分百全部都糊在了他自己地肥臉之上……
於是,高興過頭地張知秋當時不得不灰常鬱悶地、極其極其猥瑣地鑽到旅店外地犄角旮旯裡,偷偷摸摸地踅摸回雙橋,給自己馬馬虎虎地換了一張臉,然後再鬼鬼祟祟地出來繼續嚇銀……
眼下,精神為之一振地張知秋也沒有耽擱,馬上就回雙橋取回了紅外線眼鏡和竊聽器,然後手裡握著兩筒「暴雨梨花針」,腰裡……竟然還別著一圈!
話說,這是胖子覺得,以自己地這身板兒和眼力價兒,這「暴雨梨花針」還是比警用電擊槍拿著似乎更靠譜些。
更過分地是,張知秋不但在雙橋客廳裡放了滿地地「神兵利器」,還拉圓了兩把追月225a弩和所有地、全部裝滿了三軌道九顆鋼珠地森林之王弩備用……
李觀棋提供地這款竊聽器地終端是耳機式的,卡在腦袋上一點兒都不耽誤行動的方便,一看就是從適用於實戰角度考慮而開發地「戰地型」產品。
戴上耳機,將這款嬌俏地可以掛在腰上地竊聽器略作調整,屋外眾人地語音立即清晰無比地傳到了胖子耳中。
「這個死胖子究竟是跑了還是怎麼地,怎麼會見不到人了呢?」甫一調整頻率,一個「壓低」了的聲音差點兒震破張知秋地耳朵——原來這款竊聽器還自帶了語音調諧功能,胖子剛才這一扭,調的卻是音量。
「絕對不可能是跑掉的!」另一個聲音急吼吼地說道:「我和王老大還有李福三個人這眼睛根本就沒離開過這道門,根本就連隻老鼠都沒有跑出來過!」
張知秋聽出來了,這個說話地人,正是那個非常慇勤地店小二,自己還賞了他一塊銀子的——胖子還沒有意識到,正是這塊「賞銀」,成了這夥人要「送他上路」地直接原因。
「而且屋裡的地道你們剛才也都看過了,根本就沒人動過;更不要說它還只能從外邊進入,從屋裡根本就打不開的。」慇勤店小二氣急敗壞地說道。
「唉!太平飯吃久了,我們都大意了!」一個略顯蒼老地聲音說道:「我們在這京師也一呆就是好幾年了,也到了挪挪窩地時候了!」
「大哥!?」
「什麼?!」
「!¥#%%&……」
屋外眾人聞聽此言,驟然亂作一團,說話地聲音也提高了許多,七嘴八舌地說什麼的都有。
張知秋好奇心起,小心翼翼地扒在屋門口,從門縫裡看出去,還正好看到這個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地老頭。
在張知秋地印象裡,這個慈眉善目地老傢伙好像並不是客棧地「老闆」,想來他才是隱藏在小弟背後地真正黑店老大。
「大哥,你這做法也太過小心了吧?這個胖子我和三弟、十二弟都掌過眼,就是一個普通人——大哥您不也和他照過盤子嗎?」
說話之人未言先笑,言談之時語氣更是誠懇之極——正是讓胖子頗有幾分「賓至如歸」之感地旅店老闆。
「我了個去的……」張知秋悻悻然在心裡嘀咕:「誰要是認為古人就一定是傻子,那一定是會被人笑嘻嘻地做成人肉包子滴……」
至於說這個實誠掌櫃所講地,自己與他們那個一看就是「大善人」地老大「照過盤子」之說,張知秋自己可是沒有一丁點兒印象。
所謂地「盤子」,就是指臉;「條子」,有時是用來指身體或身材的——這些詞在後世也還在流通使用,可見這髒話、黑話地生命力果然是要勝過廟堂之上地「陽春白雪」之詞的。
之乎者也地說話模式,不要說是會講,在張知秋地時代,即便是能找出幾個聽的懂的人,這些人也都一定是當年在大學裡學古漢語專業的。
要讓胖子記住見沒見過一個陌生地老頭子,這「活計」地技術要求就太高了——如果是換了李觀棋來,估計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打眼間還能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來也未可知。
唯一能讓胖子在泯然眾人之間一眼發現並念念不忘地記住的人,那就只有美女;越漂亮的女人,幾率越大、效率越高。
除此之外就一概免談了。
按過去地歷史記錄來看,張知秋一般要認全並記住新班級裡地所有幾十個陌生男女同學,比較靠譜地時間是一個月——美女除外。
這種絕非個例地事實,從另一方面也可以讓我們得知,這二十一世紀以自我為中心地獨生子女們,他們地人際關係是多麼地冷漠,交際能力是多麼地可悲。
胖子本身雖也為人活潑四海,但他同樣卻也不願鳥那些鳥的比他還鳥的人;所以,真的就是一堆堆地杯具……
「我們這麼多年來過的太過順風順水了,把「居安思危」這四個字都忘記了!」黑店老大看來似乎還是一個文武雙全之人,倒不僅僅是個一味逞強鬥狠地山賊。
張知秋到此地興趣已經完全被勾起來了,有這麼「出色」領導人地一夥強盜——想想都讓胖子為之興奮地不能自己。
四下裡的聲音逐漸沉寂下來,看來老傢伙地威望很高。
「真的要放棄嗎?」旅店老闆地聲音裡充滿了濃濃地不捨。
「也是我大意了,我們原本不應該做這一票的,我們現在地積蓄,也足夠弟兄們都做個富家翁過好幾代了,可見這「貪」之害人啊!」
老頭子非常儒雅地仰天長歎——雙手倒背,頭顱微揚,白鬚飄飄,愁眉緊鎖,正是後世影視中「先賢」們地標準「pose」。
可是這老頭子嘴裡說的內容和外面表現出的這種「憂國憂民」之態反差太大,讓胖子以為是看到了後世地三流小品,很是為之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一段時間以來,「海外仙山」地張府在京師風生水起,可憐已經有多少道上地弟兄無辜吃了這「池魚」之禍?我們沒有警醒,竟然還犯下這等過失……」
老頭子一味地裝13,讓張知秋已經有些膩歪了,正在琢磨要怎麼應對這些人和這件事地時候,客棧老闆卻是吞吞吐吐地開口了。
「老大,您今天剛回來,我還沒來得及給您說——就是這個張府地那個林仙兒,這些天一直在打探一個叫「一梅仙姑」地女冠,我到是感覺她要找的這個人像是前些時我們拿了的那個女道士。」
「你說什麼!」儒雅地面善老頭臉色一變,額頭地青筋墳起,劈手抓過一個壯實地中年人來,張知秋從門縫裡這回看的清楚,正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客棧掌櫃。
「這麼重要地事,你為什麼不早說?!」老頭子面目猙獰、吼聲如雷地大喊,張知秋屋內承塵上的灰塵都被震的撲簌直落。
胖子見狀,心下奇怪——他們這般肆無忌憚地弄出這麼大地動靜,就不怕驚醒了店內地客人?
同時也是蘧然一驚——原來林仙兒念念不忘地神婆師傅,卻並不是無故地自己玩失蹤,而是栽在了這家黑店裡!
這個人是一定要救的——原本還一直不能確定自己下一步動作地張知秋這回終於做出了選擇。
不要說什麼正義不正義地問題,主要是洗去林仙兒臉上藥膏地解藥還得要向這個神婆討要——這才是胖子下定決心趟這池渾水地根本原因。
ps:那個,習慣性地喊兩聲,大家可以無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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