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選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切都好，除了沒有你之外 文 / 行觴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切都好，除了沒有你之外
嚴駿雙手緊握成拳，繃緊兩頰，臉上因為被張瑞謙打過青青紫紫，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絲絲鮮紅。
「我叫嚴駿！剛剛另外那個男人，才叫張瑞謙！」他一字一字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醫生說，只是此時此刻，他實在是想找個人傾訴。
李意然一臉疑惑，「怎麼回事？」
「孩子是他的，懷著孩子時他離開了，可笑的是今天又出現了，仙兒之所以會出車禍，是因為要推開他！」嚴駿抬頭看了看李意然，他臉上有一種不敢置信的表情，「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我他媽也覺得我太可憐了，可憐到可恨！」嚴駿說完這句話，一起站起身，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如果是這樣，我想，你應該知道你要怎麼做，才是對三個都是好的結局！」李意然對正走向門口的嚴駿道。嚴駿後背一僵，停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李意然一眼，似有話要說但終於還是沒說出口，轉身走了。
醫院樓下的休息區，嚴駿獨自一人坐在那裡，一手撐頭一手緊握，眉頭緊皺，似在做什麼抉擇。
病房裡一片慘白，映得蘇仙兒的臉色更加糝人，張瑞謙握著蘇仙兒的手，一會看看點滴速度是不是過快，一會看看氧氣是否足夠，忙得不亦樂乎。
蘇仙兒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團人影不停圍著她走來走去，她眨眨眼睛，這才終於看清楚了，那一張朝思暮想的臉，突然一下出現在面前，讓她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瑞謙……你是真的麼？」她伸出手，突然感到一陣刺痛，手臂上的針管突然開始回血，張瑞謙心下一急，大聲喊著護士。
護士匆匆趕來忙活了一陣，好不容易又穩定了，張瑞謙半坐在病床上，微笑地看著蘇仙兒。
「仙兒……」
蘇仙兒亦是笑著看向他，她半躺在病床，背後墊著枕頭，腹部麻醉還沒有完全過，所以傷口到不是很疼。
「你要小心，手不要再動了，動就會走藥！」護士囑咐道。
蘇仙兒點點頭，然後轉頭，醫院是自己最不想來的地方，曾經說除非要死了，否則絕不來，要不是被嚴駿死磨活纏的，她甚至連孕檢也不去做。
「仙兒，痛麼？」張瑞謙小心問道。
蘇仙兒燦笑，搖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張瑞謙。
「幹嘛這麼看著我？」張瑞謙笑問。
蘇仙兒垂下頭，「我怕我一眨眼，你就像夢一樣不見了！」
張瑞謙心下一動，上前一點點，輕輕抱了抱蘇仙兒。
「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鬆開蘇仙兒，張瑞謙側身在她耳旁道。
「嗯，瑞謙，在國外還好嗎？」蘇仙兒笑著，輕鬆問道。
「好啊，一切都很好，紐約是個很繁華的城市，那裡的女人身材都特別火辣！特別是學校裡的女同學，各國人都有，不僅學習好，長得好，還……」張瑞謙頗有興致地向蘇仙兒描述著。
蘇仙兒靜靜聽著，眼眶微潮，但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是麼？那不是正合你心意？」
張瑞謙看了看蘇仙兒的臉，然後輕輕伸手，指尖剛要觸碰到蘇仙兒的皮膚，蘇仙兒頭一偏，躲開了。
張瑞謙尷尬地收回手，「嗯，一切都好，除了沒有你之外！」
「瑞謙……」眼裡這一行淚，再也收不住了，眼淚是個不聽話的東西，當聽到些什麼，或者看到些什麼，它們就會受不住誘惑不聽主人話跑出來遛達。蘇仙兒泣不成聲，半靠在張瑞謙的肩頭，一直抽噎到傷口發疼。
張瑞謙沒說什麼，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什麼也不用說，他輕輕拍著蘇仙兒的後背，低低地，一直不停地喚著。
「仙兒……仙兒……」有溫柔，疼惜，想念，安慰，愛……
「好了好了，別哭了，瞧瞧你這眼睛，都快比上熊貓了！」張瑞謙笑著擦掉蘇仙兒的眼淚，開玩笑道。蘇仙兒一把打開他的手，自己抹掉。
「熊貓是國寶，多好啊！」
「是，是！你就是我的國寶！」張瑞謙道。
蘇仙兒聽此一言，心底思緒萬千，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她側眼看向自己正紮著針的手，那右手的無名指上，一道淺淺的銀輝，她努力想要抬起手來。
張瑞謙一看就急，「別，別動，你這手再動針又白紮了！」然後順著蘇仙兒的眼神看去，那一道銀光就像針一下，扎進了張瑞謙的心裡，果然，她已經和嚴駿結婚了，連戒指都帶上了不是麼？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趁著蘇仙兒不注意量了她的指圍，給她買戒指跟她求婚給她驚喜，現在，眼前她雖然還在，卻已經不再屬於他了嗎？
「瑞謙，你小心一點幫我把右手抬起來好嗎？」蘇仙兒笑道。
張瑞說回過神來，正正臉色，點頭小心地幫蘇仙兒的右手抬起來，放在他的手裡。
「瑞謙，你還記得這個戒指嗎？」蘇仙兒獻寶一樣問。
張瑞謙一陣疑惑，他記得這個戒指，難道？他仔細一看，那銀色，那模樣，那顆鑽，都似曾相識，好像，好像就是……不可能啊，他記得那枚戒指被他一氣之下扔掉了。
「難道這是？」他問道。
「是的，我找到了，我在公寓樓下找到的！」蘇仙兒巧笑倩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