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23 除夕之夜(1) 文 / 糖小抽
123除夕之夜(1)
時間，在指縫中靜靜的穿梭。
嘟嘟每週會去藍澈那，悠悠不知道他們父子的相處細節，但是兩人的關係想來很好。
聽說藍澈的媽媽知道嘟嘟是她孫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豐富到無法形容。
高興的手舞足蹈，帶著嘟嘟在藍家祖宅擺了兩天流水席，並認祖歸宗，更名為：藍蕭（哈哈，此名是以前藍澈的名）
悠悠並不介意嘟嘟更名，擺宴席，認祖歸宗的那天，她也沒到場。藍澈沒有打過電話，倒是他母親打了個電話過來問悠悠的意思。
藍澈的母親第一次給悠悠打電話，悠悠緊張得不行。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對方已然沒有了記憶中那種凌厲的氣勢，倒多了很多客氣。
她想，大抵是因為有了嘟嘟吧！她這個做媽媽的也跟著沾了光。
悠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藍澈了。
即算，藍澈每天來會接送嘟嘟去幼稚園。
早上他總是將車停在門外，等到差不多的時間嘟嘟還沒有出來的話，他會讓司機打個電話到屋內催一聲。傍晚送嘟嘟，就更加不會進門了。
悠悠不免有些失落，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到了後來，見到了報紙上的……一則新聞……於是，她終於懂了。
原來，藍澈和恭天瑜，正在……交往……
她笑，也許，他覺得再與前妻有牽扯，終歸不是太好吧！
南宮最近似乎很忙，總是來去匆匆，看起來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漂亮的眼下，灑了淡淡的陰影，讓她心疼不已。
以往每天晚上都會陪她一起吃晚餐，可是，最近似乎都忙到抽不出時間了，只是晚上來報個到，匆匆離開。
到底在忙什麼，她問過很多次，但他跟她打太極，第一次，在他那什麼也沒問出來。
當然，她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只要他自己做事有分寸，好好照顧自己，她也就不過問。
時間恍然一過，不知不覺間，深冬已然來臨。
聖誕節，一如既往，有南宮，有嘟嘟，過得很開心，也很滿足。
唯一的插曲是，聖誕節那晚出去用餐時，竟然會遇上藍澈……還有恭天瑜……
悠悠有些尷尬，正躊躇著要不要打招呼。
倒是南宮率先大方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嘟嘟很開心，奔過去狂吻了藍澈一頓，然後和一邊的恭天瑜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總之，恭天瑜一頓飯下來臉色就沒再好過。
嘟嘟看起來很不喜歡她，悠悠問過原因，嘟嘟說因為爹地不喜歡她，所以愛屋及烏……
很奇怪的理由。
自己的女朋友，藍澈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今晚，是除夕之夜。
過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嘟嘟的聖誕節劃過了媽咪，所以除夕夜就去陪奶奶和爹地了。
悠悠在媽媽的老房子裡，和菲菲，媽媽，南宮，四個人剛好湊了一桌，在玩撲克打發時間。
外頭煙花照亮整個天際，暖暖的燈光，暖氣，熱鬧的氣氛，一切都顯得很好。
好到，心裡，都看不到傷痕……
電話突然響起，四人蓋了手上的牌，白母把電話接了過來，甜甜的說了幾句，遞給悠悠。
「嘟嘟的電話。」母親也很開心，過年，連人都顯得精神了很多。
「怎麼了？想媽咪了？」透過電話，能聽到電話那邊很熱鬧的聲音。
「是啊！媽咪你過來陪我過除夕，好不好？」嘟嘟語氣帶著期盼。
「啊？」去藍澈那？「怎麼突然想媽咪過去了？」以前每次去那，嘟嘟從來都不會這麼要求的。
「我想和爹地媽咪一起過年。」
「可是，媽咪要陪叔叔和外婆啊，媽咪這麼走了，叔叔一個人豈不是很孤單，對不對？」南宮幾乎很少回家，他常說，黑幫的除夕夜也充滿血腥，所以他一點也不想去感受。
一旁的南宮，眼底的笑意變得很濃。
「人家小朋友除夕都有媽咪和爹地陪著，只有嘟嘟……有爹地沒媽咪，有媽咪沒爹地……」嘟嘟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抽得悠悠心如刀繳。
「媽咪，你來嘛，求求你了，新年願望好不好？只要媽咪來，嘟嘟以後都不要媽咪買玩具了，好不好？」漸漸的，變成帶著哭腔的央求。
悠悠胸口一滯，拒絕的話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
那頭的電話，突然被人接過。
「悠悠，嘟嘟這孩子也可憐，要不你就過來吧，我讓藍澈過來接你，你看怎麼樣？」很溫和的聲音和她商量，是靳琴真。
她對自己一直都很凌厲，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悠悠更加不知如何拒絕。
「小呆瓜，你去吧，我送你……」南宮突然開口，依然在笑。
悠悠微愣。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會覺得孤獨！」他安慰她。
悠悠點了點頭，才回對方。
「嗯，我自己過來吧，不用麻煩藍澈了。」很客氣，很疏離的掛了電話。
南宮送她到藍家。
下車後，他叫住她。
「小呆瓜，回來前先給我電話，我過來接你！」
然後，看著她，點頭，離開。
踏進了很亮，很亮的屋子裡。
笑，僵在臉上。
他，一個人，孤單的沉在黑夜裡……
很寂寞……
悠悠踏進門，驀地撞見恭天瑜。
藍澈抱著嘟嘟坐在沙發上，兩人玩著電動，玩得很滿頭大汗。
恭天瑜端了水果慇勤的坐在他們旁邊，見到悠悠，眼裡幾乎能迸出火花來，恨不能燒了她似地。
藍澈抬起頭來，見到她，也是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來。
悠悠心一緊，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媽咪……」嘟嘟好興奮，連忙丟下手柄，直往悠悠懷裡奔去。
靳琴真從飯廳出來，眉開眼笑，讓人端了喜果給悠悠。
「澈哥哥，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來？」悠悠才落座，恭天瑜立馬黑著臉發難。
藍澈也放下手柄，看了悠悠一眼，目光有些看不透的複雜。
「你回去吧！」話語很淡，但仍舊不容置喙。
悠悠怒，心頭一把火，「騰」一下就竄了起來。
看見恭天瑜那得意的笑，更是氣紅了眼眶。
不知道為什麼，鼻頭一下子就酸了。
她負氣站起身來，拉著嘟嘟就要離開。
手，卻驀地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扣住。
「我說你！」藍澈的手，沒放開悠悠。而是轉頭，定定的看著一旁還在得意的某人。「讓司機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