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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悶騷女人 文 / 李送

    周揚鬆了口氣,總算為曹操安排了中牟的生路。

    忽然,陳宮又勿勿地跑了回來,神情尷尬地說道:「在下囊中羞澀,這路費實在成問題,希望周兄慷慨相助,他日必當圖報。」

    周揚為之莞爾,暗歎無論生在什麼時代,哪怕你胸懷大志,才高八斗,沒錢永遠是寸步難行。

    然而自己也並不富裕,就算把身上僅有銅錢全都給他,恐怕也撐不到洛陽。

    但是陳宮這步棋確實非常重要,如果曹操在中牟被抓回去的話,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緊要關頭怎能輸給區區銀兩,周揚硬著頭皮道:「這樣吧!陳兄今晚去城南等,我叫人把錢送過去,行嗎?」

    陳宮拜謝後離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周揚一臉無奈地問道:「又怎麼了?」

    陳宮雙眼含淚道:「承蒙周兄指條明路,又對在下如此大方,因此決定將這寶貝送給周兄。」

    周揚奇道:「寶貝?」

    只見陳宮伸手探入懷中,掏出了一卷畫軸,緊緊握在手心,最後再看一眼,才依依不捨地放在桌上離去。

    周揚拿起畫軸前後看了看,並沒有特別「寶貝」的地方,正要拆開來看看內容的時候,客棧門口走來一群西涼士兵。

    帶頭的正是成炳,他讓士兵們自己找個地方喝酒去,然後帶著趙豈坐了過來,不悅道:「周兄弟,自己跑來這喝酒,竟然不叫我們。」

    周揚抓了抓頭皮,笑道:「這裡的酒,怎麼也比不上牛大人府上的酒吧!我只是碰到了難題,只好在這裡獨自喝悶酒。」

    趙豈急忙問道:「周……周校尉,有什麼難題?」

    周揚知道這趙豈不善言辭,而自己剛從一個騎兵隊長,忽然被董卓親自提升為校尉,才讓他有點不太習慣,於是拍了拍他的肩頭,微笑道:「叫我周揚就行了,大家不用這麼客氣。」

    成炳道:「周兄弟究竟遇上什麼難題了?」

    周揚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立刻學著李肅的口氣,說什麼上有二老下有妻小之類的大堆話。

    成炳一聽即懂,笑道:「原來周兄弟是為缺錢煩惱,需要多少,我們兄弟們能幫就幫。」

    周揚喜出望外地要了十兩銀子,嚇得成炳臉色難看。

    原來十兩銀子差不多可以買兩畝田地了,這些西涼騎兵每月也才領到半兩銀子,就算是他成校尉,一年也就十幾兩銀子。

    最後成炳和趙豈商議了一下,東拼西湊的搞了八兩多銀子。

    周揚感動不已,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平時不怎麼樣,關鍵時刻竟能如此仗義。

    回到牛輔府邸,周揚立刻讓蘇辰把銀兩送去南門給陳宮,然後抓緊時間,開始練起了太平經圖案。

    「周大人!」

    不知過了多久,周揚睜眼一看,竟是一名女婢在房裡,正準備幫他更衣洗澡,嚇得他跳回了床角,問道:「你沒敲門就進來了?」

    女婢道:「剛才奴卑有敲門了,卻沒動靜,以為周大人不在。」

    周揚見她長得醜陋,興趣全無,心想這牛輔還不如一個成炳,就像眼前這女婢,跟那雲兒簡直是屎醬之別。

    想起雲兒,周揚心裡便擔心起來,很想找來成炳問問情況,卻始終沒這麼做。

    畢竟現在仍在董營,絕不能把雲兒這麼個嬌弱女子弄到身邊,否則早晚會出事。

    周揚不小心抬頭又看到女婢的醜臉,而且越看越煩,忍不住叫道:「你能不能別長成這樣,要真是沒辦法,乾脆別出現在我面前,行嗎?」

    女婢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立刻又收斂回去,屈身道:「那周大人喜歡什麼模樣,奴卑這就去改。」

    周揚奇道:「改?你是說整容嗎?」

    女婢微微點頭,說道:「牛爺讓奴卑來服侍周大人,若奴卑惹得您生氣的話,一定會被打斷手腳的,所以您若不喜歡奴婢的模樣,就按您喜歡的整改吧!」

    周揚平靜地說道:「依你這模樣,整容也沒用了,最好把整個頭換掉。」

    話剛出口,便覺得自己過份了,然而女婢聽了之後不僅毫無反應,還打算真去整容。

    「站住!」周揚冷然道。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女婢轉身。

    周揚感覺這其中有點奇怪,卻找不到奇怪之處。

    當女婢再次露出那張醜臉的時候,終於想通了,剛才說她醜的時候,她就有些難以容忍,可是現在說得更難聽,她反倒沒有生氣。

    周揚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婢屈身答道:「奴婢不敢說……」

    周揚道:「但說無妨。」

    女婢答道:「奴婢與周大人一樣,也姓周。」

    周揚忽然露出偵探般犀利的目光,冷笑道:「你也姓周?不會這麼巧也是門吉『周』吧?恐怕,你姓的是芻耳『鄒』,對不對?」

    女婢渾身顫抖,瞳孔倏地變小,袖內閃出匕首,一個箭步刺來。

    周揚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看在眼裡,輕輕鬆鬆地抓住她的手腕,緩緩說道:「這麼醜的女人,居然會有雙這麼滑潤的手,是不是怕被好色的人看到你的真面目,所以白天做醜女,晚上又變美人呢?」

    女婢聞言用力地往前一刺,鋒利的匕首,卻在周揚眼前一動不動。

    「噹!」

    匕首掉在地上,她終於放棄了。

    周揚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卻走向桌邊,微笑道:「鄒氏,應該是個能令天下男人為之傾倒的美女,你想殺我,難道你是張旬的母親?」

    鄒氏雙唇顫抖,嬌喝道:「旬兒雖然不是我親生兒子,但他與我感情最好,你卻狠心將他殺死。」

    周揚轉過身,道:「你和張濟都錯了,我不但沒殺張旬,而且還算他半個救命恩人,可惜你們愚蠢的自以為是,竟把恩人當仇人,是非不分,三番兩次想至恩人於死地,簡直愚不可耐。」

    鄒氏奇道:「旬兒真不是你殺的?」

    周揚無奈道:「如果你想知道張旬是怎麼死的話,就別再用這張臉了,確是非常反胃的說。」

    鄒氏盈盈起身,端起原本假裝要幫他梳洗的洗盆,走到一邊,背對著他開始忙了起來。

    周揚的好奇心大起,忍不住探頭探腦地想看看。

    若是沒有剛才那醜臉印象,單看這圓『臀』細腰的背影,確實能引人無限暇想。

    「你是如何發現人家的?」鄒氏忽然說話,嚇得他急忙又坐回椅上。

    「這……」周揚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從練了太平經之後更加敏銳的感應,只能想一些借口塘塞,不過幸好對方也只是隨便問問,並沒打算深究。

    不一會兒,鄒氏轉過身來,展現在他面前的竟似完全換了個人。

    周揚不由動容,一時間卻講不出話來。

    鄒氏年約二十許間,秋波流盼、櫻唇含貝,最動人處是她那對純真若不懂世事般的眼睛,使男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和疼惜她。

    難怪連曹操見了她都會失去分寸,差點把自己命也搭上。

    這女人的誘惑力真不可小覷,尤其當她蓄意討好或引誘你的時候,甚至會讓人忘記現實中的危機,最後在沉醉中被敵人反敗為勝。

    周揚不禁暗歎古代女人在社會上的地位卑微,否則張濟怎麼忍心讓如此美人來刺殺我,旋即又想,其實就算是2011年的今天,美人計依然是千古不變的妙計。

    大美人用來迷惑大人物,小美人則用來索取有房男。

    這一切,本質上又有何區別。

    「美人計!」周揚脫口而出,急忙收納心神。

    「周大人,您怎麼了?」

    只見鄒氏盈盈走來,美眸飄到他臉上,倏地亮了起來,閃過了驚異、欣賞、矛盾和若有所思的複雜神色。

    周揚往前傾身,探手抓著她纖細修長的手,很難與剛才握著匕首的醜女聯想在一起。

    鄒氏不僅毫不抵抗,反而柔弱地倒入他懷中,失聲道:「周大人……」

    周揚笑道:「我該喚你作張夫人嗎?」

    鄒氏聞言嬌軀輕顫,眼中閃爍著哀怨的瑩光,微微低下了頭。

    周揚明知此女仍是不懷好意,卻任由她貼近自己,在她耳珠旁輕聲說道:「張旬臨死前,其實是有遺言的,張夫人想聽嗎?」

    鄒氏緊張地問道:「他說了什麼?」

    周揚見她神色異樣,終於隱隱把握到了事情的關鍵,心中一動,答道:「他說,讓你離開張濟。」

    鄒氏終於崩潰了,渾身無力地從他懷中輕輕滑落,眼中流出了無聲的淚水。

    周揚再次貼近了她楚楚可憐的臉暇,輕聲說道:「若非倫理所限,還是年輕人的體魄更有吸引力,張夫人以為如何?」

    鄒氏再難掩飾臉上的震驚,直至此刻,才完全相信周揚不是殺害張旬的兇手,然而內心的痛苦卻有增無減。

    周揚憐憫地將她擁入懷中,並感受著她急促的嬌喘聲,忍不住貼近她的雙唇,暗忖這悶騷型的女人,平時一副假純潔的樣子,原來『淫』蕩的時候比什麼都放得開。

    兩人唇舌交纏,且離且分。

    鄒氏終於被他挑逗得玉暇如火,在他耳珠旁焦急地問道:「你想要我嗎?」

    周揚深深地吸了口氣,理智與**開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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