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fate/zero，王者之戰！ 第六十七章 無法逃離的使命 文 / 彼岸逢

    深山町據點的倉庫中，清晨柔和的陽光驅逐了寒冷的黑暗，溫暖了倉庫的外牆。但倉庫中的空氣依然寂靜而冰冷。幾縷陽光透過小小的天窗射了進來，倉庫如同沐浴在黃昏般的淡淡暮色中。

    阿爾托莉雅靠著牆坐下，靜靜地端視著魔法陣中，那個仰面躺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女子。少女能覺察的到愛麗絲菲爾的恢復，但是整個進程過於緩慢了，而且絲毫改變不了體質的惡化。

    實在沒有心情與精力在此無奈等待了，阿爾托莉雅倏的站起身來。即使已經擁有了數次失敗的嘗試，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只要還有一點可能少女都願意盡力去試一試。

    「avalon！」

    阿爾托莉雅雙手按著愛麗絲的腹部，輕呼著寶具地真名。這並非是對著avalon進行真名解放，少女只是想讓自己的魔力更輕鬆的傳遞到理想鄉中。作為ex級的結界寶具，avalon的的治療能力只不過是其功能的一小部分。無需解放真名，只要少女能源源不斷的提供魔力，就能使攜帶者恢復任何的傷勢，甚至不老不死。

    是的，理論上任何傷勢都能立刻痊癒，阿爾托莉雅對此一直深信不疑。然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使得少女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果然」

    當avalon發動的那一刻，少女清晰地感覺到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以肉眼可循的速度恢復著。但是當avalon的功效一過後，無盡的虛弱又源源不斷的湧了上來，先前的一切努力頓時前功盡棄。

    類似的情形已經多次出現，當愛麗絲菲爾昏過去的時候少女便動用了好幾次avalon的力量。可每次都如方才一般，只能起著治療身體的作用，其病源卻無法根除。

    沒有avalon治療不好的傷勢，除非，那本身並非是傷病。這一點阿爾托莉雅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少女下意識不願意去承認。若這種狀態真的是與生俱來，在愛麗絲菲爾誕生之前便已設定好了的話，那麼事情就太過於恐怖了。

    愛麗絲是人造人，這一點少女早已得知。不過更具體的內幕就不太清楚了。阿爾托莉雅不是一個喜歡打探她人秘密的人，而愛麗絲菲爾也不願將這段往事說出，所以一直以來都不得而知。

    就在少女念頭百轉之際，愛麗斯菲爾輕微地動了一下，如同靜止的空氣泛起了漣漪。

    回過神來的阿爾托莉雅立刻低下頭去，只見愛麗斯菲爾一邊難受地呻吟著一邊緩緩地坐起身子。

    「阿爾托莉雅……？」

    懶懶地撥開眼前的銀色髮絲，愛麗絲菲爾用茫然的目光注視著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初醒時意識還很是模糊，也許需要靜下來沉思一會才能想起發生了什麼吧。

    「愛麗斯菲爾，身體怎麼樣了？」

    女子身體的惡化阿爾托莉雅恐怕比誰都要清楚，可是對此束手無策的少女只得這般關心的問候著。

    「呃…嗯，應該已經沒事了。」

    複雜的望著愛麗絲，少女清楚她的情形，但是對於她那副不以為意想要遮掩的樣子十分的惱火。

    「嗯——看來我讓你擔心了。」

    見到阿爾托莉雅欲言又止的樣子，愛麗絲菲爾輕笑著說出歉意的話。

    「如果沒有問題自然最好，但是你的身體，你要知道……」

    「嗯，你要說什麼我懂，阿爾托莉雅。」

    愛麗斯菲爾苦笑著打斷了少女想要說出口的話，她用手輕輕梳了梳長髮，整理了一下身上有點凌亂的衣服。

    「看來我到這裡之後還真是出現了不少問題。如果就這樣安靜地呆著的話應該沒問題，但是…阿爾托莉雅，之後我可能就無法在你身邊支持你了。」

    「愛麗斯菲爾……」

    愛麗斯菲爾頹喪的話語讓少女大吃一驚，也許她真的有許多難以言出的苦衷，但是這種類似於告別的話實在很難讓人接受。就算阿爾托莉雅對此無能為力，她也依舊不希望愛麗絲受到什麼傷害。

    「無論你追求的是什麼，只要是你的意願我都會達成的，所以希望能夠小心自己的身體」

    「這點不用擔心哦，我們人造人和人類不同，對自己的身體構造非常清楚。就像汽車一樣，如果有什麼汽車燃料用盡還不亮燈警示，那才是真正出了故障呢。」

    「……」

    雖然這話沒錯，但比喻卻不夠恰當。阿爾托莉雅能夠從這些話語中敏銳的察覺到愛麗絲的自卑。作為所謂「異者」的自卑，因為不是人類，所以理所當然的會在意自己的出生，唯恐周圍的人露出厭惡的表情。愛麗絲…一直都這樣謹慎的生活著，即使切嗣的出現也並未改變什麼，可她仍能保持這種善良的心，真的很難得。

    想到這裡，阿爾托莉雅沒由來的感覺到一種難過。隨後她用非常認真的目光，從正面注視著愛麗斯菲爾。

    「沒關係的…愛麗斯，即使你確確實實是人造人，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和普通人類區別對待。人也好，其他什麼也好，愛麗絲永遠就是愛麗絲，有你的存在就足夠了。」

    「阿爾托莉雅…真是溫柔呢。」

    面對少女毫不退讓的態度，愛麗絲菲爾只得認輸道。

    「和你接觸過的人都會這樣想的，愛麗斯菲爾，你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

    阿爾托莉雅為了使對話不那麼沉重，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調侃道：「對女性而言，身體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不適，你不必不好意思。」

    被她這麼一說，就連愛麗斯菲爾也只能為難地苦笑起來。

    「你這樣說的話，阿爾托莉雅，你也是女孩子啊——嗯，以一個王者的身份立於世間，這樣不會很麻煩嗎」

    「不，這個嘛——」

    見愛麗斯菲爾臉上恢復了以往的笑容，阿爾托莉雅不禁鬆了口氣，於是她用比平時更輕鬆的語氣接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生前受到寶具的加護，不要說災病，就連老化都停止了，所以我身上不會出現任何不適。就算再過十年，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

    說到這兒，少女突然發現愛麗斯菲爾的表情像是有些難受似的變得憂心忡忡，於是她急忙停口。

    雖然沒弄明白這個閒聊的話題究竟為什麼會使她消沉下來，但阿爾托莉雅發現了，現在的愛麗斯菲爾根本沒有心情和她談笑。

    「離開這裡吧，愛麗絲！」

    望著愛麗絲絲菲爾有些悲傷的樣子，阿爾托莉雅在心中一番思量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將心中深藏已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啊…嗯？！」

    少女突然冒出的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使得愛麗絲一驚。

    「你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聖盃吧，愛麗絲！雖然很不願意這麼猜測，但是連阿瓦隆也無能為力的傷病，我想那在根源上已經不屬於「傷病」這一域了。再繼續下去，你會死的……」

    不知道是基於何種因素，但是阿爾托莉雅還是將本打算永遠埋在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愛麗絲菲爾只不過是少女生命歷程中的一個過客，遠不用這般費盡苦心。然而少女終究不是神明，做不到太上忘情，她真心的將愛麗絲菲爾當做可信賴的朋友去對待，自然不願意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

    王者是孤獨的，這是重複了千遍的話語。不過事實就是如此，身為亞瑟王的少女擁有騎士，擁有戀人，但唯獨缺少值得信賴的朋友。所以當她擺脫了王者的時代，以一個從者的身份降臨此世並且交到了自己第一個朋友時，阿爾托莉雅才發覺這份友誼的可貴。

    也許這份相處時光會很短很短，但少女從未希冀長久的相伴。自己有著無限的時光，哪怕美好的記憶是如流星般瞬間燦爛，她也能在長久的日子裡慢慢懷念。

    對你的情感，不願去獨佔。惟願送你到達夢的彼岸，能在離別時看到你的笑顏，便已完成了此行的心願。

    「所以…走吧，如果切嗣是你的夢想，那麼我願將它變為現實。並非是想窺探你的**，可艾因茲貝倫城堡中你們的交談我的確是聽到了。遠離這場戰爭，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是忌憚艾因茲貝倫的勢力和心繫依莉雅的安全那自不必要。就算艾因茲貝倫傳承了千年，我也會讓它在一瞬間成為歷史。所以，走吧，離開這裡吧，愛麗絲……」

    「並非是讓你逃避什麼，而是希望你能更勇敢的追求…」

    阿爾托莉雅能夠預料到，以切嗣的偏執，以愛麗絲菲爾的善良。在這樣下去將不可避免的演繹悲傷，少女不願如此，她希望愛麗絲能夠得到幸福。即使衛宮切嗣依舊抱著那種偏執的理想，他也必須在這裡做出選擇，只能去選擇。

    「阿爾托莉雅……」

    從少女口中說出的勸告著實讓愛麗絲震撼了，那種充滿了關心與真誠的話令她感動萬分。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使身為艾因茲貝倫的公主，可實際也不過是名為小聖盃的工具而已。沒人在她身上付出感情，也從未體驗過這些感情。

    「很感謝呢，莉雅…」

    輕輕地抱住少女，或許愛麗絲覺得這樣更能表達自己的情感吧。因為此刻的澎湃心情是言語所傾訴不了的，肢體的語言能更好的將之傳送給對方。

    「很開心呢，能這樣關心我。但是已經晚了呢阿爾托莉雅，從聖盃之戰開始時，這就是一個無法逃離的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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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區裡新開了個作者調查，內容是關於在fn卷既定好的劇情下可以變動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去投自己希望的選項。反正是有分嘛，雖然少了點，不過不拿白不拿啊。或者有其他什麼建議可以在書評區裡提出來，有趣的可以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