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fate/zero，王者之戰！ 第六十五章 槍兵的終舞（下） 文 / 彼岸逢

    冬木市的上空，孤高的皓月盡情展示它著那清冷的光華。如水月光，傾灑大地，這也讓漆黑的夜空不至於暗的那麼單調。

    荒蕪的樓道外，剛經過一番激烈戰鬥的兩人此時都一動不動地靜立著。他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方，嚴密的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

    靜謐的夜空上不知何時浮來一大片烏雲，這原本毫無起眼之物經過當空皓月時，卻悄然間遮掩住了灑向人間大地的清輝。頓時之間，天地渾然一暗，周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原本藉著月光尚能探得丈外之物，如今三尺開外就是一片漆黑。

    此時的lancer正是大消耗後，在加上身負重傷，他的額頭上積滿了密密的汗水。但是大敵當前槍兵也不敢輕易放鬆警惕，高度集中精神使得他心神俱憊。一滴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經過眼睛時受到睫毛的阻礙滲入了眼裡。而受到這刺激，lancer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睛，就是這一剎那間的懈怠，卻被阿爾托莉雅抓住了機會。

    瞬間，少女動了！

    嬌小的身姿如同炮彈一般彈射而出，至高的聖劍閃耀著金色的光輝，在這無月的黑暗時刻竟然有著陰森森的味道。

    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齊備，阿爾托莉雅這次的攻擊佔據了太多的優勢，她也將其當成必勝一擊來對待。沒有失敗的理由，當聖劍閃耀之時，當是勝利來臨之刻！

    對於少女的突然襲擊，lancer倉促迎戰。他揮舞著雙槍朝著對方迎頭而上，騎士的尊嚴讓他做不出逃避的舉動。但是本身便已存在實力上的差距，現在又失去了先機，lancer這次的行動有著極大的危險，甚至說注定敗亡亦不為過。

    可是就算在節奏上慢了一拍，但是在氣勢上槍兵絕不輸給對手。只見他大吼一聲，立即向著襲來的阿爾托莉雅反衝上去。黑暗中劃過一青一藍兩道迅猛的閃電，常人目不能視的無月之夜對於英靈來說毫無影響。

    電花火石之間兩人糾纏在了一起，只聽得利器劃過**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悶哼，兩人交叉而過。黑暗中發生的一切過**速，讓人窺視不了就中的一切。然而，就在這連一秒也不到的時間裡，已然分出了勝負。這意味著從今起，其中的一位英靈將要告別聖盃戰爭，回歸王座。而另一位，則要繼續這場未完的戰鬥。

    烏雲飄過，皓月顯容，剎那間無盡的光華重新籠罩這片人間大地。雖不能向紅日那般將黑暗驅逐，可是千萬縷清輝也照亮了人們的視線，這場戰鬥完結的光景立刻顯現在眼前。

    破魔的紅薔薇已經被少女斬飛，此刻的lancer只得雙手扶著深深插入地面的黃薔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腹部被無雙的王者之劍刺穿，雖然不是心臟那樣的致命地方，可在石中劍的毀滅之力下也絕無癒合的可能，並且不斷的破壞著這個魔力構造的身軀，直至完全死亡。

    lancer已經注定即將死亡了，然而他此時的臉上十分的安詳。的確，這是一場沒有遺憾的戰鬥。與自己最渴望的對手盡享一場完美的戰鬥，槍兵的願望已經達成。原本因為時空的限制而身處兩個時代的英雄，由於聖盃的奇跡現身此世，其本身就比史詩還要震撼人心。

    阿爾托莉雅拄劍不語，她微微的喘著氣，不過隨即便緩緩的調整了過來。這場戰鬥並不困難，卻絕不簡單。lancer很強大，即使放在這次戰爭來說他依舊是強大的ervant。如果不是碰到像自己這種完全克制他的對手，槍兵或許還能夠走得更遠吧。

    「很精彩的戰鬥，aber，能夠達成夙願，真的是很感激你啊」

    真正的騎士間對決永遠是充斥著文明與理性的，即使是付出了生命為代價的失敗者也絕不吝惜對對手的稱讚。對於槍兵來說，雖是死於少女劍下，可對身為騎士的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榮耀。

    「有必要嗎，lancer？你以你自己的信念進行戰鬥，而我回應了這場偉大的戰鬥，僅此而已」

    並不接受來自lancer的道謝，在少女的認知裡這毫無必要。自己的到來是一個必然的因素，槍兵能夠實現願望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必戰的信念。因為他崇尚道義，渴望戰鬥，所以才能有這般契機。倘若非要像rider那樣想征服世界，那麼即使遇見誰也無濟於事吧。

    「也是呢，不過仍是要感謝你啊！」

    lancer的身軀逐漸開始變得透明起來，普通人無法看得見的光點從他身體裡分解而出。一顆，兩顆，漸漸的肉眼再也無法數清。數之不盡的光點異常的美麗，但是阿爾托莉雅知道，這份美麗的背後是lancer即將逝去的事實。

    「」

    少女還想要說些什麼，可隨即被槍兵的目光制止了。

    「並不是單純的感謝此世相遇啊，那是很久以前便想說的，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的話」

    lancer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子。那是自己一輩子至愛之人，但是天不從人願的險些被自己君主選為配偶，原本應照歷史軌跡發展的悲劇，卻在一個擁有著聖綠色瞳眸的少女出現後發生了改變

    一旁的愛麗絲菲爾望著槍兵默默不語的樣子，猜想他必是在回憶曾經美好的東西吧。每個人都有最美麗的回憶，只屬於自己的回憶。也許自己在不久的盡頭也會如同他那般，回憶起短短的往昔

    「雖然相隔的是不同時空，雖然過去與未來已經分離而不同，但是我想能夠再次相遇一定是命運女神的眷顧吧。過去一起戰鬥的日子很快樂啊，還有你真是一個神秘的人呢，阿爾托莉雅」

    回過神來的lancer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已經透明到幾乎看不清了。可是他說出的話卻極具震撼力，哪怕不過是一點點的感慨，但在少女耳朵裡不亞於落地驚雷。阿爾托莉雅似乎抓住了什麼，可一回頭又被它調皮的溜走了，可她知道那與她此行的目的息息相關。

    「我和格拉尼亞都很感謝你呢，阿爾托莉雅」

    「等等，lancer！」

    顧不得什麼少女儀態，阿爾托莉雅慌忙的朝著將要消失的lancer衝去。無論aain也好，lancer也好，他們似乎都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與自己密切相關的事情。這一刻，阿爾托莉雅真的後悔了，早知如此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與lancer戰鬥的。在她看來也許得到的消息比聖盃本身要重要得多。但是命運就是這般捉弄人，總是在最後時刻才露出你苦苦追尋的東西，而此刻，卻永不可及。

    「如果可能的話，mater是一個驕傲的人」

    留下了最後一句話，lancer終於走到了盡頭。還沒來得及迎接第二日的朝陽，槍兵就帶著安詳的笑容退出了聖盃的戰場。留下的，是少女解不開的疑惑。

    「阿爾托莉雅」

    見到一臉迷茫的少女，愛麗絲菲爾不忍心的叫道。她輕輕地走到少女的身旁，緊緊地攥著少女的手，彷彿這樣就能傳遞溫暖的力量。

    「抱歉，讓你擔心了，愛麗絲」

    反應過來後，阿爾托莉雅調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抹笑容對著擔心自己的愛麗絲說道。少女很少會有這麼大的感情波動，只不過這次的確關乎她苦苦追尋的東西。所以在突然失去的那一刻，免不了有些失落的。

    「嗯嗯，其實就連我也很驚訝呢，明明是不同時空的英雄，但是彷彿他們都認識aber一樣呢」

    搖了搖頭，愛麗絲菲爾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也不清楚現在就連我自己也有些迷惑呢，不過任它怎樣的時空倒錯。我身為亞瑟王的事實永遠不會變得，能存在世間的唯此而已！」

    即使迷惑於未知的真相，可阿爾托莉雅歷經磨練的心境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動搖。少女堅信不管出現什麼情況，自己作為亞瑟王的存在是不容抹殺的。那個身經百戰而不敗的神聖之王，那個足以笑傲世界的超級帝國，這些存在不容否定！

    「走吧，愛麗絲，我想切嗣那邊總沒有那麼快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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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ncer的故事本想在第三卷裡寫的，但是現在為求完結要刪簡劇情啊，所以有可能的話會在番外裡簡寫。嗯，有可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