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fate/zero,王者之戰! 第十五章 聖盃前序 文 / 彼岸逢
冬木市新都
旅館內
這家旅館只有大廳和前台都還算像樣,充其量也就是個相當於商務旅館的便宜旅社。從拖家帶口的旅人到搞一夜情的男女,這裡的客人可謂是各色各樣。而正因如此,這裡才成了隱藏身份的最佳場所。
「嗶!」
拿起手中的遙控器,關掉了眼前十三寸屏幕的電視機。衛宮切嗣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昨天晚上遠阪宅前的戰鬥已經被他瞭解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開端你覺得怎麼樣。」
「看似非常完美。」
舞彌立刻回答了切嗣的提問。
久宇舞彌,其與衛宮切嗣的關係用魔術師界的話來說或許應該稱為「師徒」。而切嗣本身從未將魔術當作自己探求的對象。而僅僅是當作一種戰鬥用「方法」來學習,所以在他的腦子裡,從來沒有所謂師徒的概念。切嗣只是單純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戰鬥手段」教給了舞彌,而這也只是因為舞彌本身也是他「手段」的一個組成部分。那時沒人知道聖盃的所在,而人們為了實現那明知無法實現的夢想,不斷地進行著絕望的戰鬥。
所以,切嗣與舞彌之間的淵源甚至早於愛麗絲菲爾。他血債纍纍的另一面連他妻子都不曾知曉,但曾經與之共同戰鬥的舞彌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舞彌雖說是個五官端正的美人,但她從不化妝。她細長的眼睛常給人一種冷淡的感覺。雖說她那頭絲般的黑髮或許曾迷住不少男人,但只要她一個銳利的眼神,無論什麼男人都會放棄與她接近的想法。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共事十多年了。雖說初識時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可一旦剝去她外表的稚嫩,她與生俱來的銳利便開始展露無疑。
與這種美人共事,一般人很可能因為壓力過大而感到疲憊,但切嗣卻恰好相反。舞彌總是能夠根據當時情況做出正確而不容改變的判斷,切嗣在她身邊,卻從未因自己的卑劣而羞恥,也從未憎恨過她的冷酷。或許,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心平氣和」。
「暗殺者有很大的問題,從畫面上來看與其說他的職介為assassin,反而更像saber多一點。如果不是我方已經召喚到saber了,或許會誤解也說不定。而且,那種光明正大的戰鬥風格,assassin強大的武藝反而映襯出archer更為的強大。就好像,遠阪家早就知道assassin會來襲擊,而故意為之一般。
切嗣點了點頭。不愧是他教出的手下,想法和自己完全相同。
「這樣想的話,那可就太不可思議了。遠阪既然有空等敵人找上門,又為何不利用這時間直接出去迎擊,反而特意把servant給亮了出來。」
遠阪家族經歷過第二、第三次聖盃爭奪,其主人必定熟知戰爭的各項理論學說。所以對於自家大本營遠阪府邸正被他人監視一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遠阪時臣還是毫不猶豫地派出了servant。一般人看來,這絕對是下下策。
所謂聖盃戰爭,就是昔日揚名沙場的英靈勇士之間的對決。那些英雄們所繼承的,多數情況下包含著一些戰術要領及優勢弱勢等等的信息。也就是說,英靈們等於在一開始,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技能與弱點。
「正因為如此,在servant戰中,必須死守英靈的真正身份,所以當稱呼英靈的時候,從不稱呼其真名,而是使用職階。」
而在昨晚.遠阪卻將servant和類似必殺的招數毫不保留地使了出來。雖然這並不是致命錯誤,但也完全可以輕鬆迴避,如將暗殺者引至邸內再展開戰鬥。遠阪甚至完全沒有在乎是否正被監視。
「該保密的東西卻被人看到了,或許是因為一開始就想給別人看吧。」
對於舞彌的話.切嗣再次點了點頭。
「確實。這麼做的話,對誰會有怎樣的價值,這個問題想一下答案就出來了……舞彌,暗殺者的master怎麼樣了。」
「昨夜已前往教會處避難,並已由監督者進行保護。據說那神父名叫言峰綺禮。」
聽到了這個名字.切嗣的眼神裡似乎帶了一絲涼涼的恐懼。
「舞彌,往冬木教會安排使魔,先一隻就行了。」
「……可以麼?master干涉教會的不可侵犯地帶是被嚴令禁止的。」
「在不被神父發現的範圍內盡可能靠近。不用太費心控制,也不用讓它去幹些什麼。」
切嗣的指示讓舞彌有些茫然.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不是用來監視教會的?」「
「只要做出正在監視的樣子就行了。或者就小心點躲在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是。我明白了。」
就算弄不懂切嗣的意圖.舞彌也絕不會追問下去。她立刻向正在監視遠阪府邸的其中一隻蝙蝠發送意念,命令其飛往新都以外的冬木教會。
「assassin嗎,說不定,依然還活著呢,言峰,綺禮」
//////////////////////////////////////////////////////////////////////////////////////////////////////////////////////////////////////////////
「日本的料理真是奇特呢,不過倒是蠻可口的,對吧,saber?」滿意的摸了摸肚子,愛麗絲菲爾一臉笑意地對著阿爾托莉雅說道。
「還,可以吧」兩世為人,少女都未曾以日本料理為主食,但是偶爾吃之也是感覺不錯。不過對於英靈來說,只要魔力充足便根本不用進食,然而見到愛麗絲那興奮的盡頭,少女便也不忍心拒絕。
「不過,愛麗絲這件衣服」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阿爾托莉雅有些無奈的對著愛麗絲菲爾低叫道。這是愛麗絲菲爾在出發前就為saber量好了尺寸並定制服裝,一件藏青色的裙裝襯衫和領帶,再加上法式歐風黑色外套,搭配在一起卻是一套完美的男裝。
「這是我根據我自己的衣服來配的,saber不喜歡麼。」見到阿爾托莉雅似乎有些不喜之意,愛麗絲菲爾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那靚麗的銀髮也頓時暗了許多。
「啊,並不是這樣的」見到愛麗絲的樣子,少女不由解釋道。不知不覺中,阿爾托莉雅也漸漸的在乎起愛麗絲的感受了。「這樣的衣服穿起來行動很方便,替換盔甲時也容易了很多,不過」望著周圍紛紛側目的人群,阿爾托莉雅皺著眉頭不快道。
身為王者的少女並不怕被人注目,曾經的阿爾托莉雅受到整個帝國民眾的狂熱注視亦是波瀾不驚。然而,自己子民的注視是崇拜的,但是周圍人們的目光裡卻帶著毫不掩飾的**。這種**令少女十分的不舒服。
「那是因為saber太漂亮了啊!」
的確,此時少女的美並非那種性別倒錯的美,她凜然的氣質又使她的美不同於普通女子的艷麗。或許,只能用氣質脫俗的絕世美少年來形容她了。她那細瘦的身軀、白皙的肌膚以及少年般的純淨氣質,任誰見了都會由衷的讚歎她的美。
「好啦,別管那麼多了,我們一起去玩吧」拉起少女的手,愛麗絲菲爾的興致絲毫沒有因為周圍的人群而減弱。
「但是,切嗣已經到這裡了吧,不想辦法找他嗎?」雖然阿爾托莉雅降臨此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尋求聖盃,但是天性中屬於騎士那嚴謹的性格使她對於自己的責任一絲不苟。
「沒關係.他應該會來找我們的。」
「是嗎,這樣啊」少女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裡對於愛麗絲菲爾對自己的隱瞞隱隱有些不快。
「所以啊,saber,既然這麼難得,我們去逛逛街吧,一定很有趣。」
「……」
「怎麼了,saber?」見到少女沉默下來,愛麗絲菲爾不禁問道。
「不,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你也知道,我是被聖盃召喚而來。然後學到了這個世界的知識,當然,腳下這塊即將成為戰場的土地我也瞭解。愛麗絲菲爾,這裡不是什麼大都市也不是觀光勝地,而據我所知,這裡連一個值得一看的地方都沒有。」
淡淡的勸服著身旁的女子,阿爾托莉雅對於少女的突如其來的行動顯得有些不快。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愛麗絲菲爾像個孩子一樣不停重複著這幾個字。過了一會,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向saber坦白。
「這……這是我第一次出門。
「……啊?」稍稍的一陣驚訝,阿爾托莉雅頓時明白了愛麗絲菲爾所說的意思,少女靜靜地等待著女子的下文。
「我是說……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
「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那座黑暗的城堡裡嗎?」
愛麗絲菲爾輕輕點了點她一直垂著的腦袋,好像犯了錯一樣。
「我只是為了聖盃戰爭而製造的人偶,所以沒有出去的必要。大爺爺是這樣對我說的。」
不知為何,愛麗絲菲爾在少女的腦海中漸漸的與那個悲涼的半精靈少女重合。一樣的被命運束縛,一樣的身不由己,每天在黑暗的城堡裡,只有一個人默默的流淚。不過,若說格妮薇兒被自己所救贖的話,那麼
愛麗絲菲爾啊,你的救贖,又在何方呢?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哦。切嗣經常會帶些電影和照片給我看,還告訴我很多外面世界的故事。比如紐約啊,巴黎啊,許許多多的人過著各種各樣的生活。都是他告訴我的,當然,也說了日本哦。」
愛麗絲菲爾露出落寞的笑容,憧憬地注視著周圍的行色匆匆的人們。
「但是……要說親眼看到的話,這是第一次。所以,很開心,不知不覺的就過了頭。真對不起。」
saber靜靜地落下目光,點了點頭。隨後她屈起細瘦的手肘,指向了愛麗絲菲爾。
「……saber?」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但保護公主是騎士的義務。雖然我還夠不上不過我也在努力。請吧。」
「……謝謝。」
愛麗絲菲爾的目光閃爍著愉悅的光芒,隨後她勾住了saber的手臂。
離夜晚還有很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