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輪迴仙武三國 第204章 鑄造銅鼎 文 / 戰楚

    第204章鑄造銅鼎

    之前為彭越所鑄之劍不過是楚離的遊戲之作，未曾經過精雕細琢，而所選擇的材料亦都是以前的老鐵匠遺留下來的邊角廢料，材料的配比也不均勻，故而，對於武承嗣所定鑄的十柄同等級的寶劍，楚離並未怎麼上心。

    直到半月後，楚離才開始著手此事，而正好這時桓髑亦遵照楚離的指令，在敕革川中尋找一處隱蔽所在，暫時潛伏了下去，以避開黑衣盟的耳目，同時，派遣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到楚離跟前使喚，以作聯絡之用。

    「你叫桓劍？」

    楚離看完桓髑命眼前少年送來的信件，抬頭問道。

    「是，主公！」

    那少年應道，眼神卻是偷偷的打量著楚離，眼神中儘是好奇的神色。

    楚離笑了笑，忽而瞥了桓劍雙手一眼，笑問道：「你練過劍？」

    桓劍點頭應道：「回主公，練過幾年！」

    楚離問道：「那你說說，什麼是劍！」

    桓劍聞言道：「劍者，古之聖品，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藝精深，遂入玄傳奇——」

    楚離聞言笑道：「說得極好，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桓劍訕訕一笑，卻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楚離道：「既然你亦是練劍之人，那便從鑄劍開始，等你有一天真正懂得劍為何物？便是你劍法大成之日！」

    於是，楚氏鑄鐵鋪中便多了一個免費的勞工。

    在隨後的一個月裡，在楚離的指點下，再加上桓劍本身資質不差，桓劍的鑄造的技術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新手白丁，漸漸成了入門級的學徒，已經能夠獨立完成對劍胎的鑄造。

    這十柄寶劍，楚離並不打算按照為彭越鑄劍的方法鑄造，那鑄劍之法並非單純的歐冶子一脈的鑄劍術，而是楚離結合了鑄劍術與天書天道篇中的煉器術而成的一種鑄劍方法，因此為彭越所鑄造的那柄寶劍，更接近於煉器。

    這一次，楚離打算用純粹的鑄劍術來鑄造，楚離卻是想看看，以四階巔峰位面的鑄劍術在這五階位面能鑄造出怎樣品階的寶劍來。

    一柄柄的劍胎在楚離的千錘百煉下逐漸成形，不似彭越那柄寶劍鋒芒內斂，這十柄寶劍卻是寒光凜凜，隱約間，劍氣吞吐，鋒芒畢露，單是品相便比彭越那柄寶劍強出不少，不過，楚離卻很清楚，這十柄寶劍的品階都在靈品六、七階左右，與彭越那柄劍相差無幾，但是在真正識劍之人的眼中，彭越那柄劍的價值遠超這十柄寶劍的十倍！

    待到十柄寶劍出爐之日，從楚離的鑄鐵鋪中衝出十道沖天劍氣，遠遠的傳去，便是十數里外也能感應得到。

    而正好此時，在距離窯山鎮十里外，一個車隊正緩緩駛來！

    「劍氣衝霄！」

    忽而，從其中一座馬車內傳來一個輕盈的女聲，道：「三叔，那便是窯山鎮的方向吧？」

    正隨著馬車緩行的武承嗣聞言笑道：「三小姐，那裡正是窯山鎮！」

    那女聲聞言笑道：「看來三叔所言倒是不假，觀那劍氣，至少是靈品五階以上的寶劍所發，而且同時激射出十道劍氣，想來那位楚大師竟是同時將三叔所定鑄的十柄寶劍一起鑄成！」

    武承嗣聞言訕訕道：「看來還是三叔小覷了楚大師啊！」

    車隊很快就駛進了「窯山鎮」，而如此龐大的車隊出現，立時令得整個「窯山鎮」都轟動起來。

    「楚大師，武某依約而來，這四十輛打車**計十萬斤青銅，乃是第一批的數量，請楚大師驗貨！」四十餘輛馬車停在楚氏鑄鐵鋪門外的大街上，引來無數人的圍觀，而「鑄鐵鋪」內，武成嗣等人被請到二樓的廳堂，一陣寒暄之後，武成嗣將貨單交給了楚離。

    楚離道：「驗貨就不必了！」說罷，回頭對桓劍道：「去將劍取來！」

    桓劍應聲退下，片刻後，從屋內取來十隻木盒，呈放在武成嗣等人面前。

    楚離抬手一揮，劍盒的盒蓋相繼打開，只見十道流光從盒內射出，光彩奪目。

    「好劍！」

    武成嗣一愣，旋即出言讚道。隨即取出一柄長劍，屈指輕彈，只聽得一聲清越的劍吟響起，而隨後武成嗣催動真元，便見一道寸許長的劍芒從長劍劍刃吞吐而出，雖然從感覺上這劍似乎不及彭越的那柄劍，但是武成嗣還是能看得出，這柄劍的品階並不比彭越那柄劍低。

    楚離淡淡問道：「武兄，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

    武成嗣忙不迭點頭道，雖然靈品五階的寶劍在武氏家族並不算什麼，但是從這十柄寶劍中，武成嗣卻是看到了楚離潛在的價值，因為武成嗣知道，對於一個「大師級」的鑄劍師來說，即便是鑄造一件『靈品九級』的兵器亦不困難。

    楚離說道：「既是如此，那便算是武兄已經驗過貨了，但請武兄盡快將後面的青銅運來，我們便算是錢貨兩清！」說到此處，楚離卻是抬手道，「楚某還有事，便不留武兄了！」說罷便要起身送客。

    「且慢！」

    忽而，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正是隨武成嗣而來的那名少女，此女面罩白紗，看不清模樣，不過以楚離所見，武成嗣對此女的態度頗為恭敬，想必此女在武氏宗族中地位不低。

    「明月見過楚大師！」

    那女子上前一步，嬈嬈拜道。

    楚離抬手虛禮，道：「不知明月姑娘有何指教？」

    武明月嫣然一笑，道：「楚大師，指教二字明月可不敢當，今日明月隨大主事前來，卻是向請楚大師為明月鍛造一柄合適的兵刃！」

    楚離上下打量了武明月一眼，笑道：「明月姑娘可是說笑了，以武家的財力和人力，還有何種神兵利器會得不到？」

    武明月笑道：「楚大師說的是，在武家確實有不少神兵利器，甚至於仙品的兵器亦有幾柄，不過，明月方才卻是說了，須要一件適合明月的兵刃，楚大師乃是『大師級』的鑄劍師，想必比明月更清楚，一柄與主人相合的兵刃，比拿著一柄不適合自己的神兵利器更能發揮出其威力來！」

    「沒想到明月姑娘竟有如此見識，楚某佩服！」

    楚離聞言頷首笑道，「衝著明月姑娘這翻話，這筆生意楚某接了，不過，要量身為明月姑娘打造兵器，楚某的收費可不低，而且，材料自備！」

    武明月笑道：「只要楚大師打造的兵器能令明月滿意，價錢好商量，至於說材料，明月已經帶來了，便在門外！只是這時間上——」

    未等武明月說完，楚離搖頭道：「楚某現在對明月姑娘一無所知，自是談不上『量身』二字，當然也無法給明月姑娘承諾時間！」

    武明月頷首笑道：「明月明白了，這幾日明月便住在「窯山鎮」，楚大師想知道什麼，明月隨叫隨到！」

    說到此處，武明月便起身告辭，臨去之前，忽而回頭道：「明月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楚大師須要如此多的青銅做什麼？」

    楚離聞言卻是淡淡的應道：「明月姑娘既知冒昧，又何必多問？」

    武明月聞言面色一滯，旋即笑道：「是明月唐突了，楚大師，告辭！」

    送走武明月等人，楚離忽而面色漸沉下來，喃喃道：「看來已是引起了武家的注意了！」

    四十車青銅，足有十萬餘斤，觀其品質，皆是極佳的青銅，武成嗣在這上面倒是未曾糊弄楚離。

    而後，這四十車青銅被楚離運送至「窯山鎮」西北方向三里外的一處山坳，這裡本是一片荒地，不過經過這一個多月來的修整，倒也初具規模，而在山坳的西面，楚離請工匠建起了兩座高爐，試樣雖然簡易，不過用以提煉青銅原料卻也是足夠了。

    只是，楚離提煉青銅原料卻並非是為了鑄造大衍戰劍，楚離自認現在自己的鑄劍術還達不到墨子虛那個級別，鑄造不出第八戰劍那般品質的青銅戰劍來，故而楚離並不打算立刻鑄造第九戰劍，提煉青銅原料卻是為了修煉金符秘法第二重之用。

    《金符秘法》修煉至第二重之後，須要一些輔助的器具來輔助修煉，如第二重九階，需得以「九鼎煉身之法」，即鑄造九尊重達萬斤的青銅巨鼎，將每一重的金符刻入鼎中，而且須刻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並以特定的位置排列，方為圓滿！

    鑄造青銅巨鼎並不須要銅精，只需要純度極高的青銅即可，因此這十萬斤青銅業已足夠鑄造九尊銅鼎，但是對於楚離來說，所需青銅卻是愈多愈好，想要鑄造完成剩餘的四十一柄戰劍，所需青銅將是數以千萬斤記。

    開爐煉銅，楚離僱傭的都是窯山鎮上的青壯年，其中就由薛虎、薛豹兄弟，當他們聽到楚離承諾為他們每個人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時，眾人的幹勁卻是更足了。

    兩座高爐日夜開工，三日後，鑄造第一尊銅鼎所需的青銅終於提煉完成，不過楚離鑄造青銅巨鼎的方法與尋常不同，並非用這個時代廣泛應用的「失蠟法」進行澆鑄，而是純粹的以手工鍛鑄之法，一錘一錘的將青銅巨鼎敲打成形。

    因為，唯有如此，楚離才能將自己的精神印記鑄入鼎中，在刻入金符符紋之後，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青銅巨鼎的作用。

    在近半個月裡，楚離似乎將武明月一行給遺忘，不過，武明月似乎並不生氣，反而對楚離這半月所做之事倍感興趣，當那尊高約丈餘，長寬兩米見方的青銅巨鼎漸漸在楚離手中成型時，武明月亦是萬分驚訝，而心中更是好奇楚離鑄此巨鼎的目的！

    完成到這一步，其最後一道工序刻入金符符紋，楚離自是不會讓武明月知道，為了轉移武明月的視線，楚離從身上拿出一張白紙，遞給武明月！

    「楚大師，這是——」

    武明月不解的問道。

    楚離道：「明月小姐不是要量身鑄造一柄兵器麼，通過這些時日，楚某對明月小姐的瞭解，兵刃的設計已經完成，明月小姐請過目！」

    「真的？」

    武明月聞言眼神一亮，隨即接過那張白紙，攤開看去，只見紙上只是以炭筆簡單勾勒一柄兵器的圖形，雖是草圖，然而其華麗的外表，誇張的線條，以及兵刃本身透出的氣魄立刻征服了武明月。

    「太漂亮了！」

    武明月拿起宣紙，忍不住讚道，「楚大師，不知這兵刃叫什麼名字？」

    楚離道：「此兵刃似劍非劍、似刀非刀，楚某為其名為——「凰舞」！」

    「凰舞、凰舞——」

    武明月喃喃低語，說道，「好名字，不知楚大師何時為明月鑄造這柄「凰舞」？明月卻是有些等不及了！」

    楚離笑道：「既然是為明月小姐量身定做，楚某自是不能馬虎，這幾日楚某便開始準備所需的原料，剋日便開爐鑄造！」

    「那太好了，明月便在此多謝楚大師！」

    說到此處，武明月盈盈一禮，隨即說道：「楚大師，這張「凰舞」的描圖是否可以送給明月呢？」

    楚離頷首道：「不過是一張草圖而已，明月姑娘既然喜歡，拿去便是了！」

    武明月聞言謝道：「那明月就多謝楚大師了！」

    送走武明月，楚離本來滿是微笑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冷笑，武家派遣武明月來窯山鎮的目的，楚離已差不多弄清楚了。

    不過，楚離沒想到那武成嗣果然是頭腦精明、嗅覺靈敏之輩，僅從黑鬍子反常的舉動，推測出這「窯山鎮」的不尋常來，而武明月向楚離量身鑄造兵刃，不外乎兩個目的，一個是掩人耳目，另一個則是拖延武氏家族的人駐留窯山鎮的時間罷了。

    就在方纔，薛虎、薛豹兄弟便偷偷告訴楚離，這接連數日的晚上，皆有人偷偷潛入鎮中的廣場打探，而武氏族人亦在旁敲側擊的向鎮中居民打聽當日夜裡所發生的事情。

    對於武明月這些人，楚離並不擔心他們能查出什麼來，窯山鎮的居民包括趙歙在內，多不知情，而知道這件事內情的黑胡馬賊已然回到「敕革川」，即便是以武氏之能想要找到他們也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