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輪迴破碎虛空 第134章 故友重逢 文 / 戰楚
第134章故友重逢
楚離淡淡一笑，問道：「那麼為師問你，何為道？何為魔？」
「何為道？何為魔？」
趙祺聞言沉吟起來，半晌，正要張口說出，卻是欲言又止，只覺得腦海中有言語，來解釋所謂的道、所謂的魔，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並非只是簡單的幾個字能夠解釋清楚，最終趙祺所有的話語只是化作一聲長歎，說道：「師傅，何為道？何為魔？其實道魔本為一體，又何分彼此？」
聞言，楚離卻是頷首微笑，似是很滿意趙祺的回答，說道：「說的不錯，道魔本為一，又何分彼此？又何須分彼此？魔即是道，道即是魔，若你能借此機會，悟出道魔合一之法，體悟魔道本源，或者能有機會達到破碎虛空之境，體悟到第五階生命印記的奧義，從而達到不朽不滅的境界！」
「不朽不滅？」
趙祺不由得面露苦笑，不朽不滅這四字說來容易，但真正要達到這一境界，對於趙祺來說機會卻是很渺茫；趙祺不是楚離，沒有楚離那般的際遇，此生即便是將《天魔**》修煉至第十八重達到大宗師之境，也是不易！
楚離見狀說道：「這樣吧，為師再傳你一套陰陽雙修之法，此法乃是為師結合雙修府不傳之秘所創，或者對你悟出魔道合一有些臂助！」
這《雙修**》正是當日在雙修府時，楚離偷窺谷姿仙為風行烈療傷所得，而後經過楚離的改進，結合《**經》以及《黃帝御女經》而成，效果比雙修府的《雙修**》更盛一籌！
全篇法訣只有百餘字，楚離以精神力量融入聲音傳入趙祺腦海之中，只聽得趙祺如癡如醉，好半晌，趙祺才從沉醉之中甦醒過來，心中卻是依舊回味無窮，忽而趙祺戲謔一笑，問道：「師傅，你可曾與師母試驗過這雙修**？」
楚離淡淡一笑，說道：「若不曾試過，這篇法訣又從何而來？好了，看你哪裡有一國之君的樣子，怎地比女人還熱衷於八卦？這雙修之法你可要好好修煉，季姿暄經過你師母親手調教，一身修為已達劍心通明之境，比之你現在的修為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你可要小心了，莫要御女不成，反被女御，到時候，你可別說是我楚離的弟子，丟不起那個人！」
趙祺聞言一笑，大聲說道：「師傅，弟子向你保證，絕不給師傅你丟臉，絕不會讓您在師母面前抬不起頭來！」
「你們師徒二人又在此琢磨什麼害人的東西？」
趙祺話音方落，忽而，秦夢瑤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趙祺與楚離相視一眼，兩人自是心照不宣的一笑，繼而，只見秦夢瑤、季姿暄兩人相繼走了上來。
「夢瑤，過來坐！」
楚離招了招，示意秦夢瑤在自己身旁坐下，得了楚離的滋潤，秦仙子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
秦夢瑤瞥了楚離一眼，挨著楚離坐下，道：「你師徒二人算計人的事情談完了麼？」
楚離伸手攬著秦夢瑤的纖腰，手指不規矩的在秦夢瑤腰間拂過，笑著說道：「夢瑤可是冤枉為夫了，以為夫的能力用得著算計別人麼？對了，你們不是去逛街了麼？怎麼這麼早回來？」
說著，楚離連忙岔開話題，秦夢瑤聞言卻是瞪了楚離一眼，強忍著被楚離魔爪挑逗出的異樣感覺，說道：「姿暄有些話要對趙祺說，所以我們就早回來！」
「哦？」
楚離抬頭看了季姿暄一眼，又衝著趙祺使了個眼色，笑道：「既是如此，徒弟，佳人有約，莫要怠慢了！」
「師傅，我——」
面對季姿暄，趙祺的臉色便不自然起來，不過，今日季姿暄似乎有些反常，一向對趙祺冷臉相向的季姿暄此時卻是笑意盈盈，望向趙祺的眼神中略帶一絲羞澀！
趙祺見狀，心中不禁有些驚喜，而季姿暄那含羞帶嗔的神色，令得趙祺忍不住心動起來！
楚離揮了揮，記得早些回宮，否則太后那裡，為師可不好交代！」
趙祺聞言大喜，與季姿暄雙雙下樓而去！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楚離笑著問秦夢瑤，道：「這樣做真的有用麼？」
秦夢瑤歎道：「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若真的到了那一刻，又豈是一個女人所能左右的？」
楚離哈一笑，道：「那可也未必，前有邪王石之軒，後有魔師龐斑，哪一個不是栽在慈航靜齋的女人手上，慈航靜齋的女人，手段可不能小覷啊！」
秦夢瑤聞言瞪了楚離一眼，嗔道：「那我呢？」
「你？」
楚離低頭望了秦夢瑤一眼，笑道，「你現在與慈航靜齋有關係麼？」
秦夢瑤無語以對，只得搖頭微微一笑，無聲長歎了起來！
這時候，從西湖斷橋的方向，一葉扁舟隨風飄來，在那船頭上立著一個高大身影！
「浪兄到了！」
楚離望向那扁舟，回頭對秦夢瑤笑道。
說話間，那葉扁舟已到了樓船前，船頭的身影猛地騰躍而起，及至虛空，身形猛地一個轉折，卻如柳絮般橫向三樓一側的窗口飄了進來！
「浪兄——」
「浪大哥！」
楚離、秦夢瑤二人高興的笑道，故友重逢，尤其是在這個位面之中，更令得三人激動不已！
浪翻雲的目光掃過二人，卻在秦夢瑤身上停駐片刻，忽而展顏一笑道：「楚兄終於將我們的秦仙子拿下了？可喜可賀，不知浪某何時能夠喝你們的喜酒？」
「浪大哥，你——」
秦夢瑤聞言不禁羞赧嗔道，俏臉上閃露一抹紅霞，顯得更是動人心魄！
「哈——」
浪翻雲仰頭大笑，道，「我們的仙子也知道害羞了，這杯喜酒浪某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楚離笑道：「浪兄，喜酒早就為你備好了，新釀的清溪流泉，雖然不及女酒仙親手所釀，不過，味道亦是不錯，浪兄不妨先嘗嘗鮮！」
聽到清溪流泉四字，浪翻雲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怔，雖說與左詩的感情，還未到惜惜那般刻骨銘心的程度，可如今兩人相隔著兩個時空，浪翻雲心中卻也有些懷念了，懷念那正宗的清溪流泉的味道。
拍開泥封的酒罈，一縷幽香飄散在空氣中，浪翻雲忍不住聳了聳鼻子，肚子的酒蟲頓時湧了上來，也顧不得客氣，端起酒罈咕灌了幾口，歎道：「好酒，過癮——這幾月可是把浪某憋壞了！」
楚離端著酒杯淺酌了一口，問道：「浪兄，這幾個月遊歷北地，可曾找到龐斑？」
浪翻雲回味著清溪流泉的味道，半晌搖頭說道：「到了這個位面之後，浪某一路追著龐斑的氣息，可是自從進入西域之後，龐斑的氣息就消失了，於是，浪某便將青藏、吐蕃、蒙古草原等地走遍了，也未曾找到龐斑的下落，彷彿龐斑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消失了？」
楚離疑問道。
「徹底的消失了！」
浪翻雲點了點頭，隨即歎道：「浪某有楚兄的輪迴金符，所以在與龐斑一戰破碎虛空之後，才得以保住肉身，但是龐斑的肉身卻在穿越輪迴通道之後，沒有輪迴金符的庇護，已為異空間能量侵蝕，失去了肉身，龐斑已只剩下了精神印記，這幾個月過去，或許龐斑的精神印記已經消散了吧！」
楚離搖頭道：「不會，浪兄與龐斑攔江一戰，領悟破碎虛空的真諦，在那一刻，生命印記已突破第四階，進入第五階的層次，你二人的生命印記都已達到不朽不滅之境，即便是肉身毀滅，生命印記也會長存不滅，而只要生命印記不滅，精神印記是不會那麼容易消散的，浪兄感應不到龐斑的氣息，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龐斑已經發現了浪兄，可以掩蓋了自己的精神力量的波動，想必以龐斑之能，已是熟悉了突破至第五階生命印記等級之後，所獲得的種種神通能力！」
浪翻雲聞言一笑，道：「如此甚好，龐斑即便是隱藏了自己，以他之性格，必不會就此隱藏下去，總有一日會出現，那時，便讓浪某與龐斑再續之前攔江時的未完之戰！」
「會有那麼一天的！」
楚離頷首微笑，道，「而今，宋蒙之爭已到了關鍵時刻，今後幾年將是決定著元蒙能否入主中原的關鍵時刻，在之前《覆雨翻雲》的世界裡，或許龐斑心中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未能阻止朱元璋將元蒙驅除出中原，所以唯有寄情於武道天道；如今到了這個世界裡，龐斑必然會竭盡全力去彌補這個缺憾，而且，龐斑亦清楚，有浪兄，有楚某、夢瑤在這個世界，也必會千方百計的阻止元蒙大軍南下侵宋，浪兄與龐斑的宿命之戰，也必將會在這個世界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