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輪迴之始翻雲覆雨 第030章 夢入京華 文 / 戰楚

    第030章夢入京華

    地擁金陵勢，城回江水流——

    楚離隱約還記得，在原著中有這麼一句話來描繪眼前這座城池。

    大明朝的帝都——

    金陵、建鄴或者稱之『應天府』，當今天下最高權利的匯聚之所！

    隆隆聲中，官船泊到秦淮河的碼頭，而此時，楚離、秦夢瑤二人卻已泛舟在莫愁湖畔。

    湖柳如煙，湖雲似夢，一葉扁舟隨著晨風飄蕩，卻是愜意十分。

    「楚郎真的就不擔心韓柏他們？」

    秦夢瑤笑著問道，「朱元璋此人，夢瑤雖瞭解不多，不過夢瑤也知道，大凡為帝者，心思卻是難以琢磨，說不定朱元璋一時氣憤，便將韓柏、范良極推出午門給斬了！」

    楚離笑道：「帝王心術，確實非常人能夠理解，不過，我更相信韓柏這小子的運氣，似他這秉承大運氣而生之人，有時候想死都困難！」

    「大運氣？」秦夢瑤不解的問道。

    楚離笑著解釋道：「不錯，大運氣者，亦可以理解為主角，這方天地的主角，韓柏是，夢瑤也是，浪翻雲、龐斑也是，為主角者莫不是這天地的寵兒，便是這天地都寵著，又有誰人能夠傷害他們？」

    運氣、主角之說，乃是楚離曾經與卡蒂羅閒聊時，探討出來的一種規律，或者稱之為『位面法則』，而卡蒂羅亦曾以『衍世輪』衍化出次位面進行試驗，發現這主角模式的規律，在這些次位面中，即便是以外力干涉位面進程、主角的未來，最多也只能改變細節，而一旦這外力超過了一定的限度，例如直接殺死「主角」，那麼這股外力必為這位面法則排斥出去。

    在這《覆雨翻雲》的位面中，楚離出現雖然在細節上改變了很多人，不過卻不影響整個位面的大勢，甚至於楚離亦在有意無意的維持著這個大勢的發展，因而，『攔江之戰』依然會發生，韓柏的『主角運氣』依然存在！

    這，就是大勢所趨！

    秦夢瑤道：「楚郎這個觀點倒是令夢瑤耳目一新，只是楚郎為何獨說漏了自己？」

    「我？」

    楚離忽而搖頭笑道，「在這個世界裡，我只是過客而已——」說到此處，楚離見秦夢瑤依舊心存疑惑，而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關切、憂慮；楚離忽而笑道：「很少見夢瑤你如此關心一個人呢！」

    秦夢瑤幽怨的瞪了楚離一眼，道：「夢瑤都已經打算向你投降了，為何楚郎還要如此地擠兌人家？」

    楚離驚呼笑道：「原來楚離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盜取了秦仙子的一顆芳心，若非夢瑤親口說出來，楚離只怕還要黯然神傷很久呢？」

    秦夢瑤聞言嗔道：「莫要高興太早，夢瑤現在對楚郎只是動心而已，想要得到夢瑤，楚郎可還需努力才行！」

    本心回歸之後的秦夢瑤，性格似乎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不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自劍心中透出的拒人千里的氣息漸漸斂去，而更多了一絲頑皮，一絲靈動。

    其實，這才是楚離想要的，仙子固然高貴，卻只能遠觀，只有當仙子嫡落了，才能讓自己抓在手中、摟在懷中——

    小舟不知不覺飄到了秦淮河上，這裡便是艷名傳天下的『十里秦淮』，兩岸青樓林立，而水面上，亦是畫舫樓船來往如梭，熱鬧非常，若是在夜晚，此處更是燈火連天，輝煌壯觀。

    秦夢瑤望了兩岸一眼，道：「楚郎來此，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楚離笑道：「這算不算是仙子在吃醋？」

    說話間，三艘快船追著一艘烏篷船極速行來，這時，楚離驀然起身笑道：「我要等的人來了！」

    午後的陽光，柔和的灑在河水上，閃映得熠熠生輝，微風拂來，帶著淡淡的脂粉氣息。

    片刻後，一個黑影凌空飛來，落在艙板上，看著這黑影，楚離、秦夢瑤臉上均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而那黑影看到楚離、秦夢瑤二人後，猛地一個踉蹌，攜在手中的女子差點掉落水中。

    「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黑影一驚，問道，旋即心中卻感覺一絲詭異，這二人彷彿就像似專程等在這裡。

    不理會浪翻雲的疑問，楚離戲謔笑道：「名滿天下的浪大俠，原來也喜歡做這『竊玉偷香』的勾當！」

    「你，你不是薛明玉？」

    浪翻雲懷中的女子忽地驚道。

    「抱歉！」

    浪翻雲將那女子扶起，送到秦夢瑤面前，道，「麻煩夢瑤代我照看片刻！」

    秦夢瑤點點頭，這時，方纔那幾艘快船又圍了上來，楚離笑道：「浪兄還是到艙中休息吧，這裡我來處理！」

    浪翻雲笑道：「也好，應付這些人，楚兄的身份更為管用一些！」說罷，轉身步入艙中。

    三艘快船將楚離的樓船團團圍住，其中一艘快船上猛然有幾人飛掠而起，直向樓船撲來，顯然是想強行登上樓船。

    「滾回去！」

    楚離淡淡說道，聲音並不大，然而這聲音聽在幾人耳中，卻如炸雷一般，體內真氣驟變混亂，身形陡然一沉，『噗』接連幾聲卻似下餃子般墜落河中。

    快船上的人目睹了這詭異的一幕，所有人莫不倒吸了口冷氣，其中一艘船上走出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沉聲道：「閣下是誰？」

    楚離淡淡道：「爾等是金陵左近的幫派？給本座報上名來！」

    身為七省總捕頭，雖為官不久，不過楚離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讓這些人看來心頭一場，膽氣不由得弱了幾分。

    那老者遲疑了片刻，拱手道：「老夫清萍劍派莫劍聲，隸屬西寧派——請問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楚離冷冷道：「本座身份，你無需知道，只是本座倒想知道，爾等圍著本座的座船，想要幹什麼？莫不是想殺官造反不成？」

    莫劍聲聞言一震，這『殺官造反』四個字彷彿一把利箭，向莫劍聲刺來，若是這四個字真的扣在自己頭上，別說只是小小的清萍劍派，便是西寧派也脫不了干係，想及此處，莫劍聲心頭陡然一陣慌亂，忙不迭說道：「大人言重了，莫某先前不知道大人身份，多有冒犯，還望大人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