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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火熱火熱的夏日學園祭 vol.45 算一算或許到這裡後第二天的戰鬥就結束了也說不定…… 文 / 哀傷的鮑魚

    vol.45算一算或許到這裡後第二天的戰鬥就結束了也說不定……

    比起死亡而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去時的慘狀,才是更可怕的事。

    因為是遊戲的關係,關於人物死亡時也會有著諸如「上帝視角」又或者「靈魂狀態」這樣的設定,在此之前,我也不止一次地體驗過「明明死掉卻可以看著身體噴著血倒下」這樣違背了一般向定律的場景。

    這樣的設定如果放在一般向的網路遊戲裡當然是沒什麼問題,不過,在這個世界當中,像是那種「一邊看著眼前的景色飛快地旋轉著一邊看著沒了頭的身體如同噴泉一般地從脖子的切口噴血然後摔倒」的畫面,哪怕是對於我這樣神經堅韌的人而言,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強烈刺激。

    所以啊,像是小室孝那種能夠在經歷了「被列車碾碎身體上萬次」的殘酷景象後,咬著牙重新回到遊戲,並且還再次振作起來實例,實在是值得我欽佩,哪怕明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是更強勁的對手,我對這傢伙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

    話說回來……原本還以為小室孝獲得了那種強大的稱號後,對我而言無疑是個莫大的威脅——稱號的先天優勢,讓我哪怕是面對第一次見面的少女時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建立起好感度來,而這一點,正是那傢伙的稱號發動攻擊前所需要的。

    所以,哪怕是在戰力系統改變之後的現在,一旦小室孝打算對我發動襲擊,我幾乎無可避免地就要遭到那個所謂牛頭人變身的無休止追殺,至少到今天之前,我仍然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已婚」的狀態,似乎是在給我帶來麻煩的同時,無形之中幫我解決了另一個麻煩嘛。

    「……嘔……誠……誠同學……請……請給我水……」

    「……什麼啊,雄二,已經喝了那麼多還不夠麼?」

    「……我可不是明久那種能夠輕而易舉地將鹽水轉化為能量的體質啊。」

    聽說在之前的懲罰中,唯一還留有自我知覺的人,就是被連帶責任後遭到島田美波和姬露瑞希酷刑的吉井明久了,按照雄二的說法,吉井明久的身體,有著可以「將含有鹽分和脂肪的任何東西轉化為能量和學力的特殊能力」。

    至於另一邊,一臉苦澀,皮膚浮腫外帶滿是褶皺,在將腹中的海水全部嘔吐出來之後,因為海水的鹽分而直接陷入脫水狀態之中的雄二,現在只能為自己過分的行為自作自受了。

    如果沒有白天的事情,雄二現在恐怕還能夠得到翔子溫柔的侍奉吧?而現在,這傢伙就只能忍受著我愛理不理的照看了。

    下午的少年搭訕小組,就目前而言絕對是以團滅告終——據因為某種原因而轉為污點證人,現在還在一旁穿著女裝,滿臉蒼白的悶聲色狼之前勉強提供的消息,來自吉井玲、姬露瑞希和島田美波三名少女的懲罰,殘酷得令人難以想像。

    「……啊啊,那個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剛才已經隱約在這個傢伙頭上看到了靈魂出竅的光芒啊。」

    「話說回來,那個所謂的殘酷懲罰到底是……」

    「……在深度為1.5米的海水中靜坐半小時。」

    木下秀吉額頭上同樣掛著冷汗,似乎是在為兩位好友能夠生還而慶幸著的臉上,也同樣殘留有後怕的神色。

    「說真的,之前老朽還以為已經沒救了……沒想到兩人居然攜手跨過了冥河的束縛重返人間。」

    親眼看到玩家的靈魂,對在場的眾人而言絕對是相當新奇的體驗,而像是雄二和明久這兩個傢伙,哪怕是在胃裡被海水灌滿的情況下,居然也可以通過靈魂相互埋怨的那個狀況,我也只能理解為「果然是兩個死不悔改的笨蛋」了。

    「……無念。」

    從返回房間到現在,土屋康太的臉上就一直掛著恐懼的神色,很顯然,是因為親身參與到那麼殘酷的懲罰遊戲而在內心中產生了陰影。

    「……話說回來,當麻那傢伙……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他沒跟你們在一起麼?」

    「……」

    「……」

    不知道為什麼,雄二和土屋兩人,一下子都陷入了難言的沉默呢。

    「啊……那個,老朽覺得,在這個時候果然還是應該回去睡了!」

    「……身心疲憊。」

    「那個,誠同學,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幫我把牆上的吊燈開關關掉。」

    「可是……」

    「……」

    阪本雄二的手,在下一秒沉重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語氣之中滿是滄桑感。

    「有些事情,是做了就不能回頭的,有些人,是失去了就無法挽回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等一等,難道……

    「啊啦……誠同學有好好地照看著阪本同學麼?」

    正當我打算向雄二和大家追問時,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之前到在遊戲中名義上的弟弟吉井明久的房間之中查看情況的吉井玲,笑瞇瞇地出現在了門口。

    「啊啊……那個,玲姐姐,吉井同學那邊的狀況怎麼樣?」

    「在醒過來之後,好像很快就將海水全部轉化為營養品然後睡著了呢。」

    果然……笨蛋的身體素質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哪怕現在的吉井明久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有了足以踏足a班水平的學力,就自身而言,選擇了一個笨蛋作為宿體,本身已經是很能說明問題了。

    「那個,還有,上條少年他下午好像也有……」

    「啊啦……誠同學也認識上條君麼?」

    「哎哎?」

    我疑惑地看著這位大姐姐。

    「那孩子,今天因為睡過頭而沒能和我們一起過來海邊呢,不過明天的話,應該會乘坐最早的電車從學園都市那邊趕到海灘來吧?」

    「……」

    看著吉井玲巧笑嫣然的模樣,我的背心裡,突然生出了刺骨的惡寒。

    吉井明久和阪本雄二,僅僅是因為作為參與者就遭到了「在海水裡正坐半小時」這樣的懲罰而陷入瀕死的靈魂體驗,而另一邊,可恥地作為叛變者的土屋康太從頭到尾都是如同惡靈附身一般地出汗不止,顯然是遭受了比起死更可怕的恐嚇。

    如果說,這些都還算不上什麼的話,那麼……當麻那傢伙的遭遇,已經以在明顯不過的方式告訴我,現在在我周圍的這幾個房間裡寄宿著的,到底是怎樣可怕的一群惡魔們。

    從少年們沉默的表情上,我已經明白了所謂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上條當麻他,在之前由少女們所主導著的那一次審判當中,毫無疑問地屍骨無存,甚至連「曾經存在於這片海灘」的過去,都已經被這位無情的姐姐大人剝奪了呢。

    說不定,現在我走出這個房門,向其他人詢問關於上條當麻的存在時,所得到的也將會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的答案。

    「那麼……誠同學接下來,也應該是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吧?」

    「啊啊……好……好的。」

    被下了驅逐令的我,面色蒼白地走出了房門,在關上門的前一刻,耳中還隱約地聽到「屍體……深海……石頭……」等等似乎是包含著特殊意義的,由吉井玲那富有磁性的優美聲音所吐出的字詞段落。

    而當我走出房門之前,從吉井玲那完美的,散發著迷人氣息的身體旁經過時,同樣是這個聲音,自言自語地說出了那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語——

    「……是在遊戲裡的話,殺掉也沒關係麼?真是不錯的世界呢……」

    之前還以為只有妹妹才是母女三人之中最危險的那一個,甚至對上條當麻對吉井玲的恐懼頗為懷疑的我,總算是在由少年用自身的性命所證實的這個現實面前,明白了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究竟是如何殘酷的挑戰。

    妹妹只是會用刀子威脅哥哥,姐姐就已經發展到「懲罰的限度是只要不真的殺掉就好」的程度,那麼,在這個海之家之中還存在著,並且一度被我列為「母女丼」對象的西園寺踴子,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可怕存在呢?

    「……等一等,那個女人該不會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世界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吧?!」

    如果是這麼想的話,對方那種似乎完全不清楚我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並且從一開始就對我相當親近的表現,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原本在白天給我帶來了相當不錯的感官印象,並且讓我覺得的確算是個不錯的度假場所,而現在,同樣的這一片夜色籠罩下的海灘,卻像是到處都潛伏著足以致人死命的危機一般!

    「……」

    一下子精神極度緊張起來的我,在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時,卻意外地發現,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裡,之前曾經見到過一次的金髮,居然正在從半掩著的房門裡,小心地打量著外面。

    雖然穿著一身沙灘裝,但是卻似乎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這麼古怪的傢伙,如果說之前我還不以為意的話,現在就一下子變得可疑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就是本卷最後的魔王吧……唔,等等,是因為遭受刺激太多所以語無倫次了麼……」

    「砰!」

    發現到我的目光正注意著他之後,那傢伙果然毫不猶豫地關上了房門,結果,這樣子反而讓我對這個藏頭露尾的金髮敵意再度加深了。

    「……該死的黃毛。」

    「哎哎?!誠……誠同學,我犯了什麼錯誤麼?!」

    在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自言自語著的我,剛好被早已經洗漱完畢的澤永泰介聽了個正著。

    「啊啊……和你這傢伙沒關係,話說回來……」

    我有些懷疑地上下打量著身體完好無損的澤永泰介。

    「你這傢伙,沒有被一起處刑麼?」

    「處刑?什麼處刑?」

    泰介有些迷糊地用手掌摸著後腦勺。

    「我可是在這個房間裡睡了一下午啊,誠同學你的記憶出問題了麼?」

    ……這麼看來,對於這個並不大熟悉的澤永泰介,吉井玲果然是使用了相對而言更可靠的方式呢,畢竟,如果我的記憶並沒有出錯的話,那麼,記憶出錯的人,毫無疑問地就是我眼前的這傢伙了。

    在經歷過被魯魯修那傢伙用名為「geass」的特別能力所賦予的「王的命令」對我進行記憶消除的事件後,對於這一類狀況的存在我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對目前的泰介而言,或許不知情反而是一件好事。

    「總之,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是趕快睡好了。」

    原本在計劃裡,這個時間應該是還有著諸如茶話會又或者鬼故事之類的娛樂項目,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用腳趾也可以想得出那種項目根本沒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或許,等待著少年們的懲罰……還沒有結束也說不定?」

    不知道為什麼,在泰介抱怨著「睡太多所以完全睡不著」的聲音中,因為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疲憊而很快陷入了意識模糊狀態的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痛痛痛痛……」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睡前就有把枕頭弄到和脖頸貼合的位置,結果在睡醒時卻意外地發現,我整個人都滾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在沒有被子和枕頭的情況下這麼睡,會導致脖子酸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真是……泰介那傢伙又不知道起早跑到哪裡去了,還是說因為我起的太晚所以錯過了大家的早餐時間?

    「不過……這個頭髮是怎麼回事。」

    習慣性地用手指抓著頭髮,打著哈欠爬起身來的我,意外地發現在這樣的一晚過後,我的頭髮好像是被超電磁炮的電弧作用過了一般,變成了像是亂蓬蓬的刺蝟頭一樣的狀況。

    「真是的……不過只要接下來到海裡游上一圈就沒問題了。」

    雖然這樣子走出去的話稍微有些影響形象,但是,如果不快點同大家匯合的話,接下來一定會遭到埋怨的。

    而且,比起這個,我更加在意的,則是另外幾名同伴的生命安全。

    「大家在這一晚過後……該不會全部都回到學園都市去等著早班電車了吧?」

    心懷餘悸的我,在胡亂地將衣服穿起來——這一步過程雖然是可以省略沒錯,可是,已經習慣了脫去少女衣物的我,果然還是更喜歡用自己的手而不是系統命令來穿戴衣著——之後,再次打了個哈欠,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在昨天一整天裡,發生了各種各樣的可怕事件,這當中最最讓我在意的,除了桂木桂馬的出現之外,另外一個當然就是夜之王道明寺夜野那傢伙所說過的,關於「盡早離開海灘」的內容。

    或許,當我打開這扇門之後,外面就是血流滿地的可怕慘狀以及惡魔橫行的景象?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昨天晚上就會***掉啦……這麼說是沒錯,不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我的手掌稍微用力,扭動門把手,然後……

    「哇……哇啊!」

    被門口突然出現的景象嚇到的我,一屁股跌在了房門口的地板上。

    實際上,這一景象本身並不應該以「可怕」這一詞語形容,非要面對本心地回答,那麼,現在的這個場景,反而應該是我目前最期盼著的一幕才對。

    站在我房門口的,是名為霧島翔子的,絕對是可以稱得上「美少女」當中最上等的美少女。

    「……那……那個,霧島同學……」

    畢竟是被我所認可並且列入攻略目標的女孩子,哪怕看上去好像是因為一夜沒能入睡而沒什麼精神,霧島翔子的容姿仍然讓人驚艷不已。

    而且,我會被嚇到,並不是因為霧島翔子她的出現,也並不是因為霧島翔子本身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因為……少女現在的穿著。

    準確而言,在我面前的霧島翔子,並沒有穿著衣服。

    不僅僅是衣服,從我目前所判斷的狀況來看,霧島同學她甚至連比基尼也沒有穿——出現在我房門口的這名黑長髮還帶有些微濕漉的美少女,僅僅以白色的大毛巾圍住身體,以好像是剛剛出浴的姿態,就這麼等候在我的房門口。

    「……喜歡麼?」

    「喜……喜歡……哎哎?!那……那個!我說!霧島同學!」

    在我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時間裡,霧島翔子已經飛快地閃身進了我的房間,順便帶上了房門。

    開玩笑,雖然是和這名少女有著「已婚」這樣的狀態限制,可是,目前的這一幕如果讓其餘女孩子看到的話,包括吉井玲在內的一眾少女對我的好感度絕對會瞬間直降到冰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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