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49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49章
「覺悟吧！魔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納尼？！你們不可能到達這裡，本大爺的手下們……應該已經把你們全都殺死了才對！」
「哼，那些雜魚已經先你一步到地獄中懺悔自己的罪過，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馬薩卡？！本大爺那完美的計劃……」
「民那！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將世界從黑暗中解救出來……西奈！」
「阿里安！阿里安啊！」
「……」
雖然很想讓劇情以這樣的方式發展下去，但是……看樣子碇源堂那傢伙，似乎並不打算按照這種一般向的劇情來。好吧，這一次的戰鬥，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打算按照「勇者一路平推過去最後殺死所有的反派到達魔王面前」的劇本行動，大家亂七八糟地打成一團的同時，魔王就一個人無所事事地縮在自己的城堡裡，直到一切準備完成……
而現在，碇源堂，這個唯一剩餘下來的，需要被阻止的傢伙，正在以這巨大的符號所帶來的未知力量，開始了最後的儀式。
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類，都是由亞當和莉莉絲的結合而誕生，而現在，亞當的靈魂——也就是涼宮春日的負面情緒碎片，就在碇源堂的手中被高舉著，而除此之外，在遙遠的黑暗當中，那一抹如同聖光般明亮的光柱裡，隱藏著的則是莉莉絲的**。
按理來說，這樣的儀式當中，只要缺少了某種必要的條件，整個儀式就就將無法繼續地進行下去，可是……之前的任務提示卻明確地告訴我，哪怕是參與人或者儀式關鍵道具少了一兩件，對於這個儀式仍然沒有太大的影響。
在此之前，作為儀式關鍵道具之一的初號機已經被上條少年毀去，只不過……不幸的事情是在此之後，上條笨蛋似乎又搞定了三次元的事情而上線，而在這傢伙上線的同時……剛好碰到了淒乃皇的自爆。
作為從始自終所出現過的最強機體，淒乃皇自爆的威力，已經足以令上條少年毫無反抗地死去——啊，當然，在現在的情況下，已經完成了任務的他，還是安心地帶著修女拉拉隊回保健室投胎比較好。
不過，雖然缺少了初號機，碇源堂似乎並沒有打算中止儀式的意圖。
手中閃爍著的「亞當胚胎」，被這個男人握在掌心裡，站在這個巨大符號當中某個特殊的「點」之上，引導著周圍的能量，以及象徵著生命之源的lcl向自身彙集。
在我到達之前，碇源堂所正在進行的，應該是以亞當的靈魂呼喚莉莉絲的靈魂，然後再進行**融合的工作吧？可是啊……這傢伙恐怕是稍微地吃驚一下也說不定。
因為……現在碇源堂的身體周圍，已經被某名少女的存在……填滿了。
無數個名為綾波麗的少女的身體，現在反而是如同之前喪失了意識的明日香一般，爭先恐後地從填滿lcl液體的符號溝壑當中爬行而過，撲向站在那特殊一點上的碇源堂。
白皙的手臂，如同新生兒一般脆弱的身軀，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而變得鮮血淋漓，而且，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一路爬行到這裡來的現在，所有的女孩子，都已經變得渾身鮮血淋漓。
在這些少女當中所存在著的，就是名為莉莉絲的靈魂了。
綾波麗的身體，似乎也同樣是由那個名為莉莉絲的軀體的血肉所製造出來的特別容器，所以，每一具身體，都可以同樣地和莉莉絲的靈魂產生共鳴。
而當所有的軀體都被釋放出來後，會怎麼樣呢？答案……就是我眼前所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因為靈魂分散到了數百具軀體裡，只能控制著身體以本能行動而無法如同之前一般地和「綾波麗」這一存在完美地結合，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夠令兩個原本是一體的存在，產生些微的裂隙。
「……」
已經被數具綾波麗的身體糾纏著的碇源堂，居然意外地沉默了下來。
「……唯……」
低沉而滄桑的聲音，低聲地念著這個名字的同時，碇源堂的手掌，也輕輕地為眼前用雙手糾纏著自己的身體，頭破血流的綾波麗備體，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再稍微等一下，就可以一家團聚了，所以……」
「卡吧！」
脖子被扭斷的「綾波麗」，終於放棄了繼續糾纏住碇源堂身體的舉動。
「這傢伙……還真是殘忍啊。」
不管是綾波麗也好，又或者是這個傢伙口中所說的「唯」也好，無論如何，能夠如此冷酷地將和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面貌等同的少女直接扭斷脖子，恐怕，這個碇源堂在堅持信念這一點上，甚至還要超過之前的織斑千冬以及香月夕呼。
實際上，之前的赤木律子，已經說出了「自己和母親都被碇源堂所欺騙」的這種話語，顯而易見的，碇源堂所謂的人類補完計劃，其目的，恐怕也不僅僅是創造新世界，成為神那麼簡單。
「知弦，有什麼辦法把那個東西從碇源堂手裡奪下來麼？」
無論如何，儀式的進行必須被阻止，不然的話，接下來的事態恐怕會變得更加嚴重，在實玖琉方面還沒有消息的情況下，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量地拖延這個儀式的進程。
而現在，莉莉絲的靈魂回歸需要更久的時間，在碇源堂從每一具綾波備體當中回收莉莉絲的靈魂同時，我則思索著另外的，從碇源堂手中將重要的儀式道具奪走的可能性。
「沒辦法呢……誠君。」
「哎？為……為什麼？」
「從那個儀式開始，碇源堂似乎就已經無法被攻擊了。」居然……還有著這種設定麼？果然，系統是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漏洞讓我鑽的，至於可行的辦法……似乎在任務要求當中也給出了相應的提示，可是……
「莉莉絲的靈魂暫時沒辦法解決，亞當的**……亞當的**……唔，這根本就是無解的難題吧？！還有……到底誰才是剩下的幾個儀式參與人……對……對了！」
碇真嗣，這個從一開始似乎就和人類補完計劃有著相當密切關係的存在……如果趁現在幹掉那傢伙的話，或許有可能讓碇源堂這傢伙稍微地困擾一下也說不定？
「塞拉！去尋找碇真嗣的下落，找到那傢伙以後……幹掉他！」
說真的，我寧願看到那個碇真嗣在之前的大爆炸當中乾淨利落地死去，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接下來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不過啊……無論是任務提示還是系統提示，都沒有這一條訊息，顯而易見的……
「……哼，殺伐果斷麼，真不愧是在下的丈夫。」
葉子忍者少女在下一秒同樣以果決的方式化為漫天綠葉，前往遵循我的命令對碇真嗣進行獵殺，可是……憑借塞拉的力量，可能殺死在那種爆炸下都存活下來的碇真嗣了麼？
「那傢伙……恐怕也不簡單吧……」
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一直以來被我當成是笨蛋的碇真嗣，現在看樣子，似乎同樣有著自己的秘密，而且……這個傢伙，毫無疑問地是掩藏得最深的那個。
和織斑一夏的狂妄，魯魯修的睿智，匈阪郁紀的低調不同，碇真嗣這傢伙，居然是以那種讓人無法重視的外表，掩飾著足以扭轉局勢的實力，而且……一直以來和碇源堂有著密切關係的他，到底是……打算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做些什麼呢？
「靈魂……來了。」
身邊的優舉起便箋，將我的肉眼所看不到的世界，向我進行了提示。
「靈魂？是……瑪麗安娜？」
「大怪物裡面跑出來的那個。」
「……」
稱呼eva初號機為大怪物雖然有些過分，可是……這個來自eva當中的靈魂……唔，等一等？！
碇源堂的手掌心中托起的涼宮負面情緒碎片，突兀地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唯……你來了麼。」
喃喃自語著的碇源堂，仰起頭望著天空。
「……那麼，接下來，就讓這個骯髒的世界重歸於初始，然後……由你和我，重新地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吧……」
「……果然……那個名字是唯的女人的靈魂，也是這次儀式的必需品之一麼？！」
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我，緊張地望向優。
「優有辦法……把那個靈魂抓住麼？」
「不可以……但是有人在做。」
「哎？」
少女所寫下的內容，讓我稍微地疑惑了一下，不過，下一秒，我就一下子明白了優所說的「有人」到底是指誰。
「哎呀呀……源堂司令果然是想要用心愛妻子的靈魂來代替莉莉絲的存在麼？可是啊，剛好現在我也想這樣做呢。」
「綾波麗們」中突兀地傳來的這個聲音，雖然仍舊是我所熟悉的語調，可是，語氣上卻一下子變得和以前都截然不同，而這個語氣的話……我可是相當地熟悉。
瑪麗安娜……這個女人，看起來，在自己的計劃失敗後，又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想到了另外的辦法麼？
目前的局面已經十分明顯了。
想要阻止儀式的繼續進行，我需要做到的，大概就是以下的事情——
將眼前的碇源堂、綾波麗、名字是唯的某個靈魂，以及暫時不知所蹤的碇真嗣全部殺死……好吧，這一條任務目標幾乎無法達成，先不去說碇源堂目前處於無法被攻擊的狀態，首先，對於綾波麗無法下手的同時，我也無法殺死那個靈魂的存在。
除此之外，另外的辦法就是破壞地莉莉絲目前寄宿於無數綾波麗備體當中的靈魂，破壞碇源堂手中的，涼宮的負面意識碎片，破壞莉莉絲的**以及亞當的**——這麼看來，eva初號機所代替的，似乎就是亞當**的這一環節。
當然，這四點當中，碇源堂那邊的涼宮碎片同樣因為之前的原因而無法破壞，而且，雖然想要破壞莉莉絲的靈魂，但是在那之前的我，還需要等待綾波麗的靈魂從中徹底脫離並且甦醒。
啊，沒錯，已經為綾波麗她預留了一具身體的我，現在唯一需要等待的，就是莉莉絲靈魂的消亡，而現在……似乎有人正準備幫我達成這一願望。
驅動了整個符號陣所包含著的能量，和手心裡的涼宮碎片呼應著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這樣的能量吸引下，所有的綾波麗備體都從口中發出共同的呻吟，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地軟到在地。
碇源堂要做的，並不僅僅是呼喚莉莉絲的靈魂，而是……將這些靈魂當中，屬於莉莉絲的那一部分，徹底地抽離並且同化到亞當的靈魂當中，而莉莉絲的靈魂本身……則通過另外的靈魂來替代。
或者，碇源堂想要做的，是將那個名字是唯的女人的靈魂，注入莉莉絲的體內以成為新世界當中的第二人吧？可是……現在碇源堂的計劃似乎因為某些意外而受阻，而這一意外……則是名為瑪麗安娜的王妃。
「兩個靈魂……在爭奪。」
事實上，在這一刻，哪怕是優不為我進行解說，我也已經可以看到那兩名女性相對而立的一幕了。
因為，來自於符號陣的能量，似乎已經令兩個靈魂凝聚成了虛幻的外表，而且……除了瑪麗安娜之外的另外那名女性的外表，實在是……讓我相當地意外。
「那是……綾波麗麼？」
同樣的淺色短髮，和煦的外表，除了那雙比起綾波而言要成熟和深邃許多的眸子之外，就只有衣著以及年齡看上去和綾波有著少許的差別。
大致而言，就是「幼年版綾波麗」和「成年版綾波麗」之間的區別，尤其是當碇源堂的身邊躺著無數具赤裸的，破損的綾波備體時，這一幕就更加地令人膽戰心驚。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當我因此而疑惑的同時，瑪麗安娜卻毫無顧忌地嬉笑著開口同對方交談起來。
「怎麼樣，名字是碇唯的女人，看到這個男人為你所做的一切，你有沒有很感動？」
「……」
碇唯？唔……應該是那個碇源堂的……妻子吧？可是……
為什麼碇源堂的妻子，會和綾波麗的相貌一樣呢？還是說……綾波麗本身，該不會就是依照著這個碇唯的模樣而製造的吧？
突然間明白了碇源堂以綾波麗作為莉莉絲靈魂載體的意義——當靈魂逐漸熟悉了這個女人的氣息，再以碇唯的靈魂來替代莉莉絲本身的話，或許也可以減少莉莉絲**的排斥。
可是……這個男人，該不會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著……這樣做了吧？
「唯……你終於從初號機當中甦醒過來了麼？」
碇源堂的聲音，終於帶上了少許的激動。
「不要緊……只要再稍微等一會兒，這個儀式就可以完成，你和我，將作為這個新世界當中嶄新的存在，而人類也將因為重新歸於生命之海而洗清罪惡……」
「……失敗了麼。」
甦醒的靈魂所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如此深沉的歎息。
「初號機……被毀掉了，這個世界……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唯，不要緊，只要亞當的靈魂和莉莉絲的靈魂還在，就不會有問題，接下來，就和莉莉絲的靈魂融合，然後開始最後的補完……」
碇源堂的話語當中滿是熱切，看樣子期盼著這一天的他，一直以來想要達到的，就僅僅是和這個寄身於初號機之中的靈魂會面吧？
「還真是感人的一幕……可是，我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瑪麗安娜王妃那高傲的身姿，就隔在碇唯和碇源堂之間，毫不客氣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反正你的這個女人，只要隨便和下面的哪具身體融合就可以復活了吧？這樣的話，還要進行什麼補完……所以，那個莉莉絲的**和靈魂就讓給我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
碇源堂冷冰冰地望著空中的瑪麗安娜，可是，當目光再次轉移到碇唯的身上時，又瞬間綻放出了溫柔的神采。這傢伙，看樣子似乎相當地深愛著這個名為碇唯的女人啊。
「誠君？現在該怎麼辦……」
知弦稍微有些擔憂地詢問著我。
「我……我也不知道啦，暫時……先看看情況如何，另外……塞拉那邊到底有沒有找到碇真嗣？」
「……暫時還沒有回應，不過，應該僅僅是在尋找上有難度吧。」
「如果……真是這麼輕鬆的話就好了呢。」
無論如何，現在的心底，已經隱約產生了什麼不好的預感——每次任務到最後都是這樣，不安的情緒開始逐漸籠罩我的內心，那麼，這一次我所面對著的，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這就是……人類補完的意義麼？」
空氣當中所飄蕩著的，名為碇唯的女性靈魂，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如同是不受控制的，自由的風一般，在空中盤旋著，避讓開了瑪麗安娜的阻攔，而當瑪麗安娜有些驚訝地試圖重新擋在這個女人面前時，碇唯卻並沒有前往碇源堂的身邊，而是……飛向了地面上那無數的「綾波麗」中間。
「人類無論再如何完美，最終也仍舊只能存在於這個世界……eva再如何強大，最終仍舊會因為碰到更強大的敵人而死去……」
呢喃的話語，如同是涓涓流淌的溪水，碇唯以和綾波麗完全相同，卻又不同的，另外一種風格的聲音，輕聲地，又像是沒有對象一般地訴說著。
「花開……花謝……生命的誕生和消亡，存在與毀滅，這些……都是必然存在的結果吧？而現在，試圖將這一規則改變的人，無論是源堂你，還是我……真的是正確的麼？」
「……唯，那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只要你能夠……」
「所以，所謂的……讓人類在新生的世界當中，再也不用擔心謊言和欺騙，共同地生活在一起的說法，本身，就只是一個謊言而已吧？」
輕輕地用並不存在的手掌，撫摸著其中某名綾波麗的面頰，碇唯的微笑，甜美的讓作為這一場儀式旁觀者的我都為止心動不已。
這就是……碇源堂為之寧願付出一切的女性麼？如此的溫柔，而且，考慮著的，也不再僅僅是自己、不再是所謂的全人類，而是……這一切之所以存在的意義。
「而且啊……源堂你的眼睛當中無法看到，實際上，以這個世界目前的狀況，似乎……已經不再需要那所謂的『補完』了呢……」
「胡……胡說八道！這個骯髒而墮落的世界，怎麼可以……」
「或許……只有當看到這個世界當中所存在的虛幻的真實，才能令源堂你……真正地明白這一切之所以存在，並且發展至今的含義。」
將手掌貼在綾波麗的胸口，下一秒，虛幻的手掌更是直接探入了那一具身體當中。
在做出這樣的舉動後，碇唯再次回過頭去，對碇源堂綻放出了最後的笑容。
「人類活著的意義，就只是活著本身而已。」
靈魂……消失了。
不，不應該說是消失，事實上，在最後，似乎是整個靈魂都投入了那具綾波麗的軀體當中，而在那之後……
「等……等一等！唯！」
碇源堂的反應，還是遲了一步。
「靈魂……和那個身體融合了。」
「啊……不僅僅是融合而已吧？」
「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被排擠出來了。」
實際上，當優還在奮筆疾書時，我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之前所發生的那一部分真實。
莉莉絲的靈魂碎片，如同是嗅到了什麼美味氣息的蜜蜂一般，一道接著一道地從每一具綾波麗的身體當中逸出，然後，飛快地向著碇源堂手心裡的涼宮碎片彙集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涼宮碎片已經開始和碇源堂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正如他自己所說，恐怕在這個時候，哪怕是想要殺死這個男人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現在，我眼前的這一幕，則意味著……距離這個儀式的完成，又近了一步。
系統提示：儀式完成25%，剩餘75%。
「是……以自身的存在，代替了莉莉絲的靈魂麼？」
哪怕是親眼看著這一幕的發生，我仍舊對於那個名字是碇唯的女人的決絕和果斷而咋舌不已。
如果是以正常的方式令綾波麗的靈魂和莉莉絲的靈魂分離，就只能等到碇源堂那傢伙主動地抽取出莉莉絲的靈魂才行，可是，顯而易見的，碇源堂在此之前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可是啊，碇唯的突然出現，幾乎是一下子就把我一直擔憂著的問題徹底地解決了。
放棄了和碇源堂的重逢和靈魂的融合，卻選擇以自身的存在，去拯救名為綾波麗的少女……雖然不明白碇唯之前所說的「這個世界所存在著的虛幻的真實」究竟是何種意義，可是，至少這樣的做法，卻如同是立地成佛一般地讓人欽佩著。
「而且，如果是按照之前所想的，麗的身體真的是由碇唯為基準克隆而成的話……兩個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或許是作為一體……不，應該是作為母女一般的存在吧？」
總之，當一名名作為備體而存在著的綾波麗的身體當中所存在著的，莉莉絲的靈魂碎片被碇源堂手中的「亞當的靈魂」完全地吸納後，儀式當中所必須的四件重要道具，就已經有兩件融合在了一起。
「知弦，麻煩你了。」
「誠君該不會是……連這種成熟的人妻都會產生興趣了吧？」
「哪……哪有！那個分明就是綾波麗吧？！」
「哎呀哎呀……這種事情……」
雖然是對我的行為進行著毫不留情的譴責，最終，知弦她還是按照我的意思，將同樣因為靈魂深處的動盪而重新陷入昏迷的，真正的綾波麗，在倒地之前扶住，並且帶回了我的身邊。
「那傢伙……還真是倒霉。」
明明進行這種計劃的最主要目的，就只是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作為替代補完計劃當中的另一人的存在而喚醒，在二人結合之後，創造出完美的新世界，結果……現在反而因此而令這心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麼？
將莉莉絲的靈魂排擠到綾波麗的身體之外，以自身替代了這一欠缺的舉動，不但令碇源堂的計劃已經變得無法挽回，而且啊……似乎碇唯自己，也很好地詮釋了「活著的意義就是活著」的這一點。
好吧……至少比起我之前所得到的「活著的意義是為了吃飯」的那條選項要好得多？可是……
「數目……不大對。」
沒錯，構成這一次補完的重要組成一共有四個，之前融合了亞當的靈魂和莉莉絲的靈魂之後，剩餘的應該就知道亞當的**和莉莉絲的**這兩者了吧？可是現在……
「是還有……另外的，需要達成的目標麼？」
疑惑地查看著任務說明的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是……
「哦！老爹，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麼？！」
哎？！
不應該在此地出現的人，突然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