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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28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28章

    沉迷於力量和權力之人,注定會死於力量和權力之下。

    魯魯修和織斑一夏,這兩個因為不同的理由,卻同樣有著建立龐大學園聯合陣線野心的少年,最終還是因為自身膨脹的野心,在最後的對峙當中死在了由自己所創造和掌握的力量之下麼?

    愛之女神,這種可以將整個學園夷為平地的武器,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畢竟,這種力量,已經超越了人類可以掌握的範疇,其毀滅一切的作用,更是無法讓人輕易接受的存在。

    憑藉著這樣的力量建立起的「和平」又或者「正義」,真的有其存在的必要麼?或許,就這樣毀滅了創造者,才是這一武器最好的歸宿吧。

    沒錯,我並不認為這兩個傢伙,有著可以從那種武器下生還的底牌。

    在之前的交鋒當中,雖然我以微弱的劣勢被掃地出局,實際上,這樣的局面,同樣也是讓那兩個傢伙,將所有可能的力量都使用到了極限吧?

    織斑一夏和魯魯修在阿什福特學園各自埋下的手牌完全地翻出,結果仍舊是不分勝負的局面,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織斑一夏還剩下這一張……唔,與其說是底牌,倒不如說是雙刃劍比較好。

    憑藉著這把雙刃劍,選擇同歸於盡,看上去雖然和不分勝負沒什麼兩樣,但是……正如織斑一夏所說,掌握了主動權的他,的確贏得了這場戰鬥,可是……這又如何呢?

    對我而言,唯一的遺憾,就是娜娜莉也將作為這兩個傢伙野心的陪葬而死去,不過啊……其實除了心裡會不好受之外,這一結果,對我並沒有任何影響呢。

    通訊從剛才開始就已經徹底地中斷,或許,整個阿什福特學園,現在已經在那個名為愛之女神的武器肆虐下,變成了再也無法復原的廢墟吧——如果可能的話,還真是想看看那種場景,可惜……

    「結束了……啊。」

    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變得無比地失落呢。

    雖然結果一樣,可是,娜娜莉她到底算是成功……還是失敗了呢?

    無論如何,這名少女的意志,會由我繼承下去,哪怕現在只剩下了一所第一中學,對於接下來的使徒戰,我也會盡量地堅持,直至完成守護這片學園的使命為止。

    從一開始,娜娜莉恐怕就根本沒有想過,只有將不同的聲音全部抹殺,在真正的,只剩下一個學園後,所謂「真正的和平」或許才可能真的實現?

    不……或許,到那個時候,在這個學園內部,又會因為不同的聲音而產生內部的爭鬥,到最後,同樣可怕的武器也會使用在這個學園當中。

    人類這種生物啊,無時無刻地具備著無比強烈的領地欲和攻擊欲,說到底,人類和野獸唯一的區別,僅僅在於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無比旺盛的荷爾蒙而已。

    處於發情期的生物……可是很危險的。

    正如同神學當中關於人類誕生的那一部分「傳說」:上帝創造了亞當和莉莉絲,撒旦卻變成能長能短能粗能細的蛇來誘惑莉莉絲背叛亞當——或許這也是自人類誕生以來第一起ntr事件?

    「或許啊……只有整個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一個男人後,才不用擔心這種狀況發生吧?」

    將一切戰爭片面地歸咎於男性的性慾後,我歎息著從驅動鎧裡爬出來,最後地,回頭向校門口望了一眼。

    阿什福特學園,這所從一開始就處於最高點的學園,也終於在這一次的事件當中覆滅了,這也意味著,接下來的戰鬥,都會無法避免地發生在這所第一中學。

    我……已經再也沒有任何退路了。上帝創造了亞當……

    「那麼……情況就是這樣麼?」

    這樣的結果,連一向對任何事態都能夠輕易接受的赤木律子,都顯得無比地意外。

    「和阿什福特學園方面的聯繫已經徹底中斷——連任何可能關聯的訊號都不存在,看起來,的確如誠同學所說的,那所有著古老歷史的學園……已經在那種武器下灰飛煙滅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的語氣當中,似乎並沒有因為「第一中學避過了這樣的劫難」而產生的慶幸,反而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是因為……接下來,就只能憑借第一中學自身的力量對抗使徒了吧?

    阿什福特學園作為最頂尖機體的兩台第九世代knightmare,以及全部的戰力,在事發時幾乎全部停留在阿什福特學園範圍之內。

    現在,阿什福特學園所處的學區,只要試圖前往,就會被提示「該區域無法進入」,很顯然,愛之女神的威力,比起想像當中還要誇張,乃至於直至現在,爆炸的餘波仍舊沒有消失。

    「放心吧,beta目前已經被封鎖在了白陵柊學園的地穴裡,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敵人,就只剩下使徒而已,憑藉著剩餘的力量……應該還可以應付。」

    雖說缺少了助力,但是相應的,目前所面對的情況也變得逐漸明朗起來,畢竟,在僅僅以一校的力量來進行防禦時,系統也會隨之調整使徒的攻擊強度,所以,接下來的戰鬥,似乎並不會比起力天使或者空天使更加難應付。

    「誠同學……暫時是不會離開第一中學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赤木律子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是在擔心……我也在關鍵時刻放棄第一中學而逃走麼?只不過,赤木律子並不知道,作為時間流閉鎖的作用之一,我就算想要離開,唯一的辦法恐怕也只能是和這所學園一起戰鬥在最後了。

    「真是……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相關的線索啊……」

    實玖琉的調查進度,似乎是我無法影響的特殊進程。

    如果是按照我的意思,那麼,只要將學園當中關鍵的幾人一一地查驗過後,就可以確定造成時間流閉鎖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直到現在,少女仍然細緻地對整個基地進行逐步排查,雖然目前的進度也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可是……耽誤的時間還真是不少啊。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呢。」

    我的沉默,似乎讓赤木律子做出了錯誤的理解。

    「如果誠同學在這樣的時刻離開第一中學,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抱怨,畢竟……這一次的戰鬥,已經進展到了超乎想像的程度。」

    「啊……我並沒有……」

    試圖解釋的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微笑著的赤木律子打斷。

    「如果誠同學做出那樣的決定,反而才是不令人奇怪的狀況呢,當然,第一中學方面也不會干涉誠同學的決定,所以……」

    真是……奇怪啊。

    這個女人,好像完全不介意我的離開會令第一中學的戰鬥力再次銳減一般。

    是有著目前為止還沒有拿出的底牌麼?唔……或許是這樣吧,可是,這和我留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啊?

    「總之……關於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好了。」

    既然不明白對方的意圖,我也同樣含混地表露著自己的態度,在稍微應承了一下後,一頭霧水地離開了指揮室。

    雖然校長是碇源堂,可是,那傢伙從頭到尾都只是坐在指揮室裡那個我無法觸及的,由透明玻璃和指揮室大廳隔開的二樓,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帶著茶色鏡俯視著下面。

    如果不是因為赤木律子這女人似乎對碇源堂十分尊敬,而碇真嗣也經常地去「和父親交流感情」的話,或許我真的會以為,那個校長只是擺在那裡的模型而已。

    「誠君……還在為娜娜莉的事情而失落著麼。」

    「啊……稍微……有一點吧,不過……」

    雖然稍微有點波折,或許到最後,娜娜莉也是笑著面對死亡的?

    可是啊,當所有的,可能對第一中學造成威脅的學園都被掃除後,現在,連我也開始被這所學園所排斥了呢。

    哪怕是有著「上層的命令」,無論如何,之前的赤木律子想要表達的,似乎就是「第一中學可以獨力應付接下來的戰鬥,所以請盡快離開」的意圖。

    切,理由的話,恐怕也是和白陵柊學園方面一樣的所謂「計劃」吧?

    「冥夜和悠陽……還有慧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既然是現在不願意提起的話題,我理所當然地將其轉移到了另外的方面。

    「叫彩峰慧的少女精神狀態似乎稍微地恢復了一些,至於另外兩個……至少表面看上去不再像是失魂落魄的樣子了。」

    同樣是學園覆滅,之前的阿尼婭就一點特殊的感情也沒有表露出來——唔,當然,這名少女或許對這個學園的感情並不是十分深刻吧,如果是換了另外的女孩子的話……

    「可惜了……呢。」

    雖然同樣參與了反逆,實際上,那些個少女們本身,並不是應該在這一次的事件當中,被當成犧牲品的存在吧?

    被織斑一夏使用特殊的能力控制的他們,原本並不應該就此死去,可是,最終還是成為了陪葬品,這一切,就僅僅是因為……

    「哎?」

    因為某名少女的出現,試圖重新反思關於力量與野心這一內容的我,暫時地中斷的思緒。

    「啊……優,是因為聽到我回來,所以特意來迎接我的麼?」

    可愛的少女好像是一路小跑過來,呼吸稍微有些急促,臉頰也紅撲的,除此之外,一貫都是面色平靜的優,今天居然稍微地浮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

    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後,就一直試圖從胸前的鎧甲裡掏出便箋本,可是,或許是因為塞的太深又或者卡住的緣故,費了好大勁都沒有拿出便箋本的優她,居然……

    「……魔法的印記!」

    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所吐露出的,卻是讓我驚訝無比的內容。

    「怎……怎麼回事?優你到底是……」

    「……誠身上的……魔力!」

    每說出一個字,優的小臉就變得蒼白一分。

    優的話語,是可以帶動這個世界所有魔力的強大力量,可是,這樣的力量不但無法輕易地使用,而且也會給少女帶來重大的身體損害。

    而現在,優她居然會焦急到直接以言語和我溝通,這到底是……

    等一下。

    當優她再次急切地想要繼續說些什麼時,我突然間……意識到了少女的意思。

    能夠讓優她如此重視,又不會受到少女話語影響的魔法力量,到目前為止,就只有一個吧?

    在夜天使的體內,名為「迪拉克之海」的虛數空間當中,我曾經在狀況不明的情況下,被名為c.c的少女,以及魯魯修二人,以特殊的方式,在身體上施加了「王的命令」。

    由魔力在身上所締結的,在關鍵的時刻無法違背,也無法消除的命令,一直以來彷彿定時炸彈一般地困擾著我,讓我無時無刻地不安著的力量,在此之前,因為魯魯修的死,才終於讓我鬆了一口氣。

    可是……優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到底是……呃?!

    下意識地掏出行動電話,準備確認自身狀態的我,驚愕地發現,本來在我認為已經消失了的,有著「無法消除」這一特殊屬性的狀態,居然……仍然存在於我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魯魯修的確是有承認過「一旦自身死去,所有被下達的命令就會因此而消除」,可是,現在,在阿什福特學園已經灰飛煙滅的這一情況下,我身上的「命令」卻仍舊存在著……

    那傢伙……還活著?

    這樣的念頭,才剛剛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時,眼前卻一下子被突兀亮起的紅色所充斥。

    是……警報!

    整個第一中學的地下,赤紅色的警報燈尖銳地鳴叫著,向我宣告著又一次突發事件的發生。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一次,第一中學所面對著的突然襲擊,似乎表明……情況再一次地脫離了我的控制。

    可能在這個時間對第一中學發動進攻的,就只有使徒了吧?

    這一想法,就如同之前的「魯魯修和織斑一夏已經死了,阿什福特學園也已經被摧毀」這樣的念頭一樣,如同既定事實一般地存在於我的思維當中。

    無論如何,現在還剩下的敵人就只有使徒而已,而且,在這個時候進攻,似乎也可以證明這一次的使徒的確是想要依靠著「無法預測進攻時間」這一點來打個漂亮的翻身仗,趁著我方實力大減的時刻發動攻擊,也相當地聰明。

    可是……當我急匆匆地折返指揮室時,卻發現,情況和我所想像的完全不同。

    「那個……是什麼啊……」

    沒有人回答我,實際上,除了我之外,恐怕其他人,也同樣地陷入了因為這突然出現的「敵人」而產生的恐慌和不知所措當中了吧?

    那是……意料之外的,從來沒有在印象當中存在過的敵人。

    無比巨大的,完全由金屬構築而成的鋼鐵要塞,以可怕的壓迫力,懸浮在第一中學的上空,其體積甚至足以和整個學園……不,應該說,要比起第一中學的地上面積更加地龐大也說不定。

    雖然因為高懸天空而無法看清整體,但是,從大屏幕上所顯示的角度而言,就好像是有著完整的劍身、劍柄和劍顎,直立於空中的西洋劍一般,隨時都有以最凌厲的方式,直接劃向地面的可能性。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東西是使徒麼?」

    當我再一次地向面色凝重的赤木律子追問時,得到的回答卻讓我難以置信。

    「對方所發送過來的……是阿什福特學園的識別信號。」

    「哈?!」

    開什麼玩笑?!

    雖然明知道那種近乎於全金屬的結構,根本不可能是使徒,可是,哪怕是說在我面前的,是來自外星生物beta更高層所派遣過來的援軍也好……阿什福特學園?這絕對是……

    等一等……或許,那個真的是阿什福特學園……也說不定?

    雖說內心裡所存在著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相信的念頭,可是……在天空中高懸著的那巨大的要塞上,無比明顯的,象徵著阿什福特學園的實際統治者「布裡塔尼亞學園聯合」的符號,卻明晃晃地刺痛著我的雙眼。

    「該區域無法進入」的提示,或許不僅僅意味著「阿什福特學園已經被毀滅」,在現在的情況下,如果理解成「阿什福特學園處於無法進入的狀態」似乎才是更貼切的選擇。

    如此巨大的體積,加上那獨特的結構,乃至於在巨大的要塞外表,還殘餘著明顯是因為深埋地下而存留下的土壤污垢——顯而易見的,這巨大的要塞,在此之前是以深埋地下的方式存在著的吧?

    或許從一開始……整個阿什福特學園的地表建築,就都是這巨大要塞的一部分?

    當初曾經因為阿什福特學園的地下結構而產生過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看來,連同我進入過的,阿什福特學園的「地下部分」在內,恐怕都是這目前為止懸浮在我眼前的巨大要塞而已。

    那有著明顯哥特式尖頂特徵的主大樓,不就是這巨大的要塞那如同劍尖一般的頂端部位麼?如果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理解的話……

    「對方……有發出通訊麼?」

    腦子當中飛快地轉動著,試圖將目前為止的情況,以我所能夠理解的方式整合到一起去。

    在通訊的最後傳來的巨大聲響,阿什福特學園的「無法進入該區域」提示,魯魯修那傢伙從始自終的沉著和冷靜,以及……我身上名為「王的命令」的印記仍舊存在的事實……

    果然……那傢伙,給自己留下的,居然是如此之大的一張底牌啊。

    「暫時還沒有,從出現開始,就僅僅是那麼懸浮在空中,不過……」

    「怎麼……是遭到攻擊了麼?」

    「與其說是遭到攻擊……倒不如說是因為自衛而發動了反擊,結果……」

    赤木律子的臉上掛著的,不再是慣常的笑容,而是無奈的苦笑。

    「那個東西張開的防護……雖然顏色不同,從形態閃看,似乎……是類似於絕對領域的力場。」又來了麼,雖說只要是作為最終兵器而存在著的殺手鑭,所擁有的,就一定是無比強大的防禦沒錯,可是……

    絕對領域這東西,什麼時候氾濫到了現在這麼普及的程度啊?

    好吧,與其在這裡追究這種無意義的事實,似乎……還有著另外的事情可以做吧?

    「主動……要求聯絡?」

    赤木律子在聽了我的提議後,稍微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的確……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吧,畢竟,無論對方是誰,既然直到現在都沒有發動攻擊,那麼,就一定也是有著什麼目的。」

    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麼,我沒有說,赤木律子也沒有說,可是,至少我相信,在我腦海當中所浮現出的這個事實,恐怕也應該出現在赤木律子的思維當中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女人才會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做出那個決定?畢竟啊……

    「……真是……對不起啊,這麼貿然地到訪而沒有事先通知。」

    通訊接通的瞬間,魯魯修那張掛著和善微笑的笑臉,已經清晰地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果然……早該想到你這傢伙沒那麼容易被幹掉的,那麼……織斑一夏那傢伙得到的,果然不是真正的引爆裝置吧?」

    當確認了魯魯修的生還後,這一最淺顯的事實也可以得到確認——實際上,會相信魯魯修那傢伙真的因為疏忽而把關乎到自身命脈的武器開關落到別人手裡,本身就是我因為娜娜莉的話語一時腦熱而做出的判斷。

    「真不愧是誠同學呢,已經想到了這方面的事情麼?」

    魯魯修那傢伙輕輕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倒是一點也沒有變化。

    「娜娜莉她現在也安全地呆在這個移動要塞?達摩克利斯之上,所以,誠同學並不需要擔心她的安危,至於織斑一夏,吾的那位摯友……」

    「啊……我想,魯魯修你應該是並沒有幹掉他吧?」

    和織斑一夏最後那副喪心病狂的架勢截然不同,魯魯修的話,恐怕是不會也不屑於對已經身為失敗者的織斑一夏,做出最後一擊的。

    「畢竟是吾人的摯友,想要就此下手還真是有些不忍——啊,當然,這一次來,也並不是打算就這些事多做談論。」

    在畫面的背景當中,似乎是坐在象徵著權力的王座上,背靠著華麗而精美的天鵝絨椅背的少年,微微地擺了擺手。

    「那麼,這一次,我的來意,其實很簡單……第一中學,可否以和平和不抵抗的姿態,加入我阿什福特學園所創立的布裡塔尼亞學園聯合呢?」

    果然……來了麼。

    駕駛著著巨大的,被稱為「移動要塞?達摩克利斯」的空中堡壘,突然地闖進第一中學的空中,哪怕是因為在此之前剛剛因為某次微不足道的反亂而遭到威脅,相信,以魯魯修的性格,也不會輕易做出這麼貿然的事情。

    那麼,裹挾強大的武力闖入他校,這當中所包含著的意義就只有一個——武裝威懾。

    「達摩克利斯……麼。」

    天空中的巨大堡壘,所擁有著的,絕對不僅僅是足以抵擋第一中學防禦系統攻擊的防禦力而已,畢竟,既然魯魯修會拿這種東西當成是殺手鑭,那麼……

    「切……事情果然還是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想到了那一點的我,一下子變得焦慮不安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吾並不願意以武力進行威脅,可是,這一次的戰鬥所造成的損失,已經超出了吾等所能承受的範圍,在此種情況下,如果不建立起由某個人作為統帥的新秩序,那麼,最終就只有敗亡的結局……」

    「然後……魯魯修你是說,你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麼?」

    哪怕明知道目前的處境,我仍舊忍不住毫不客氣地駁斥著這傢伙冠冕堂皇的話語。

    「最合適的……人選?不……如果是在我看來,實際上,一直和四校都保持著良好關係的誠同學,才是這樣的人選。」

    「啊……那就是說,你會心甘情願地帶著那個東西,加入我的麾下嘍?」

    魯魯修會說出這種話還真是讓我意外,雖說是個平和的傢伙,不過啊,這傢伙骨子裡所存在著的驕傲,就和不願意服輸的我是完全一樣的。

    「誠同學你……似乎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呢。」

    果然,當我說出了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後,這名少年不禁再次失笑著搖起頭來。

    「誠然,我並不是統領這四校聯盟的最好人選,但是啊……」

    笑顏戛然而止的魯魯修,眼神突兀地變得無比威嚴。

    「就目前而言,我可是這四校聯盟當中,統領著最強大武力的那個人,這樣,就夠了。」

    也就是說……因為這一次的事件,一直致力於試圖以更加和平的方式進行整合統一的魯魯修,終於狠下心來,走上了另外的道路麼。

    那條……以強大的武力威懾,來創造自己心目中「新秩序」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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