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07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07章
「那麼……接下來大家……有什麼要做的事情麼？」
「我覺得還是趁這個機會打怪升級比較好……噗……」
「吶吶！笨蛋誠！這個白陵柊學園裡有什麼好吃的特產麼？！」
「當麻……人家肚子餓了……」
「……那種事情……彩峰同學，有什麼量足夠大又能滿足這幾個女孩子胃口的食物麼？」
「果凍……」
「哎？！那……可不能隨便吃的啊！」
「食物的話……這所白陵柊學園還是剩餘了一部分沒有感染的東西就是了。」
「……那還真是……多謝了啊。」
「……」
所以就說，當隊伍逐漸擴大，乃至於連隊員的少年們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女性同伴後，我的責任也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比如說這一次，到目前為止在我身邊的女孩子，算上白陵柊學園方面因為放假而暫時無所事事的一眾少女，數目已經有十多個……如果不去考慮眾少女和我關係，這還真是個龐大無比的後宮群。
啊，當然，這當中暫時不屬於我的女孩子，像是因為胃口太大而被當成拖累的春奈以及已經由當麻接手的茵蒂克絲……對於這樣的女孩子我還真的是要說一句「沒有成為我的女人真的是太好了」呢。
而且，除了這樣的少女之外，已經和我有了密切聯繫卻還沒有成為戰力的夏洛特、拉芙拉、優，又或者雖然建立起好感度，卻還沒有正式展開攻略的彩峰慧、煌武院姐妹以及社霞等等……
「名額……好像不夠了啊……」
雖然已經在努力地試圖讓稱號在完成全部攻略前升級，不過目前的經驗值差額還是有數千之多，除了寄希望於這一次的地底突入戰可以獲得足額的經驗讓我完成全部戰力收納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接下來……大家要一起去吃飯麼？」
從清晨到達這所白陵柊學園開始到現在一直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現在總算是有了光明正大的，和少女們一起放鬆的理由，我也理所當然地提出了邀請。
「好啊好啊，難得香月夕呼老師肯在這種時候給我們放假啊！」
最開心的自然是珠瀨壬姬，這個女孩子……雖然年齡已經是高中生的大小，可是，無論如何看上去都還只是個身心都未成熟的怕生小蘿莉呢。
「我的話……就和大家一起好了。」
「哎？隊長居然也願意和大家一起休息而不是一個人去努力練習機體駕駛了麼？」
「什……什麼啊！美琴！這可不是和隊長說話應有的口氣吧？」
「所以啊……千鶴同學你還是太認真了吧。」
「所以啊！明明就是彩峰同學你太過縱容了吧？！」
唔……於是每一次幾名少女的談論內容到最後都會發展成隊長和副隊長的關於個人理念的爭議麼，這還真是……哎？
「冥夜……不和大家一起麼？」
「嗯……我的話，稍微有些話要和姐姐大人交談。」
「伊籐誠卿，實在是抱歉，吾人就此先行協同冥夜離去了……」
「……」
啊……真是讓人困擾的姐妹啊，拋開對外人的態度不提，就算姐妹之間的對話都嚴肅得彷彿是木頭和木頭的交談……
「……」
「等一等啊……連霞也不願意和大家在一起麼？」
被我突然出聲挽留的兔耳少女停下腳步，轉過身，歪著頭疑惑地注視著我。
「……不是……要去餐廳麼？」呃……好吧，這一次似乎是因為慣性思維而判斷錯誤，不過，霞還真是比起優又或者奏而言還要更加無口的存在啊。
「所以啊……現在的話大家還是先到餐廳那邊再開始爭論這些個問題比較好吧？」
以和事佬的身份中斷了兩名少女的爭論，無論如何，在這個即將迎來「不可預知的未來」的情況下，或許連這樣的爭論，對於這一隊女孩子而言，也是一種幸福了吧。
「……不過，白銀武你不跟著大家一起來麼？明天的戰鬥……你也要參加的吧？」
當少女們三五成群地走向餐廳，我卻暫時停下了步伐，轉身望向了另外一邊，趁著我和大家交談時準備悄然離去的白銀武。
「我？沒那個必要吧……」
這名一直以來都顯得無比輕佻的少年，對於我的邀請，也僅僅是微微笑笑而已。
「反正大家現在看上去都很開心，沒有我參與進去也無所謂的啊。」
「啊……可是，明天之後……」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或許有的人就再也無法見面了吧？」
在is學院的戰鬥，已經為我敲響了足夠的警鐘。
哪怕是戰鬥力超強，駕駛著超世代機體的少女，在這種完全無法預知情況的戰鬥裡，也不可能確保存活，所以，is學院才會落到現在的這個下場。
就算大家都換乘了武御雷又如何呢？武御雷機體的性能雖然高級，但是，誰又能保證在beta母巢裡，沒有比要塞級更加強大的特別種存在呢？
「那個……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
哎？
出乎我意料的，白銀武居然是以滿不在乎的語氣，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平時雖然覺得這傢伙的性格看上去輕佻，不過，至少在此之前，白銀武曾經流露出在這幅偽裝下的真實性格，而且，這一真實性格也足以讓我對他提起重視。
可是啊……居然能夠滿不在乎的說出「曾經在兩次的平行空間**同經歷生死的同伴並不重要」這種話語來，這一次，就連我都覺得無法接受了。
雖然只是系統分配的關係，可是，至少對於這些個可愛的女孩子而言，無論什麼人都無法狠下心來看著她們死去的吧？
「是啊……反正只是系統分配的關係吧，平時的好感和親密程度，也都僅僅是這方面的反應而已，而且……」
對於我質疑的眼神，白銀武也僅僅是聳聳肩而已。
「……誰又能肯定……現在你所在乎著的人，接下來就一直會是你的同伴呢？」
什麼啊……這傢伙。
突然丟下這樣的話語後就懶懶散散地離去，完全不給我再次質疑的機會……所以說，這傢伙居然是比碇真嗣更加奇怪的怪人麼？
說什麼「現在在乎的人不一定會是同伴」？該不會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真是……算了，這個時候的話，大家說不定已經到了餐廳呢。」
搖搖頭將白銀武這個笨蛋那令人厭煩的言論拋諸腦後，我也轉過身加快腳步，向著已經無影無蹤的少女大軍追趕而去。所謂豐盛的午餐就只是軍用罐頭而已……
和少女們共同享用的午餐，本身就具備著比起午餐本身更重大的意義。
啊，哪怕吃的東西是看上去模樣噁心的罐頭加熱後的糊狀物，幾名對食物並不挑剔的暴食少女也吃得津津有味，至於其他人，除了維繫身體必要的能量外，大多數時間則是在閒聊。
不過，在今天的交談裡，大家都盡可能地避免著和即將到來的戰鬥有關的話題，而是去談論更多的，各自的有趣事跡，盡量地讓談話的氣氛看起來愉快而輕鬆。
而當午餐結束後，少女們則打算度過各自的，或許是最後一段的單獨時光，於是，在餐廳門口的我們也決定暫時分開。
「那麼……接下來就等晚上再見嘍？」
「大家一定都要來哦！」
「放心吧，反正香月夕呼老師是絕對有辦法把誠同學也抓過來的吧？」
「……如果可以的話，真不希望碰到那種情況發生……」
「……」
當a-01小隊的可愛少女們相繼離去，相川步那傢伙也懶洋洋地扯了個懶腰，然後走向了通往出口的通道。
「我啊……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兩隻beta來殺好了……噗……」
「哎？那我也順便做作飯後運動好了……飯後運動……」
魔裝少「女」二人組打著飯後運動的幌子出去大殺特殺，而接下來，上條少年和音無則本著「取長補短」的理念，準備找個偏僻的角落來相互研究一下各自的機體……唔，說真的，其實我也很想把我的驅動鎧拿出來和他們研究一下的。
「……那種事情可不是誠應該做的吧？」
果然，因為身邊存在著這麼多可愛的女孩子，所以不能夠任性地按照自己的意思去隨便選擇接下來的行程而是要交由少女們決定才行。
「那麼……是到處走一走還是……」
說真的，如果是之前的白陵柊學園，那麼帶著一眾少女漫步在鋪滿櫻花花瓣的大道上，絕對是相當愜意的事，可是現在……
「櫻花……可沒有完全地凋謝哦。」
知弦突然指著走廊一側的窗口外。
明明連防備最嚴密的教學樓大道兩側的櫻花樹都已經全軍覆沒，偏偏在另一邊，靠近主戰場操場的邊緣，居然還有一顆無比堅強的櫻花樹，幸運地沒有被酸液波及，固執地在beta的殘餘肢體之間，試圖讓自己的花朵綻放開來。
「可惜……應該是看不到這些花朵的開放了吧？」
在這個季節，櫻花恐怕都已經凋零了，而這顆櫻花樹上的花朵沒有盛開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樹幹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現在以自當中折斷的古怪姿態，倚靠在一塊戰術機的殘骸上，只剩下一點點和樹根相連。
「嗯……哪怕能夠恢復過來，在明天的戰鬥裡也會和其它櫻花樹一樣變得亂七八糟吧……」
虛子輕輕地歎息著，顯然是在為這些還沒有開放就夭折的花朵，又或者無法預知的命運而擔憂。
「is學院……可是從來沒有過這些漂亮的櫻花啊。」
夏洛特有些悵然地輕聲嘀咕著。
不止是is學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死後世界學園、縣立北高、柛野學園，似乎都沒有櫻花的存在，至於另外的學校……
「啊啦……說到櫻花的話，碧陽學園的櫻花，可是相當出名的呢……」
唔……碧陽學園麼？話說回來，如果這一次的任務能夠圓滿結束的話，那麼，接下來或許真的應該去碧陽學園一次啊。
被衫崎鍵那傢伙所放棄了攻略的少女們，作為我最初時的夢想，這一次，倒是有了可以實現的機會，而且……
「……」
哎？
正在考慮著這一次的事件結束後，到底要如何地繼續接下來的戰鬥又或者說攻略，結果，我的衣襟突然被什麼人輕輕地扯動著。
「啊……是霞麼？之前不是已經和大家一起離開了麼？」
轉過身來看到的，是豎著可愛的，彷彿是什麼特殊裝飾的兔耳，稍微抬起頭仰望著我，拉著我衣襟的無口少女社霞。
「……有東西……給誠看。」
少女這樣輕聲說著，一邊直接鬆開手指轉過身，走向了走廊另外的方向。
哎？
真是……完全不給我拒絕或者考慮的機會麼？無論如何，至少也要等我和身邊的大家稍微地交代一下再弄出這樣的情況吧？
「我說……帶著大家一起去……可以麼？」
「……不行，那裡不允許外人進入。」
好吧，看樣子，似乎是相當重要的地方呢。
「啊……那麼……我就稍微地……過去看看了。」
社霞走到走廊的轉角處後就已經停下腳步，靜靜地注視著我，而我也只好暫時和大家分開了。
「大家的話……稍微地在這個基地裡自由行動一下，或者乾脆回到房間裡等我回來就好了，晚上可是還有個特別的派對來著……」
一想起派對的主持人是香月夕呼，我就實在是放不下心，可是，正如之前鎧衣美琴所說，如果我不去的話，那女人絕對會以更殘酷的手段對待我的啊……
至於現在……
「所以說啊，霞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到了就知道。」
「……這不是和沒回答一樣麼。」
雖然和少女的對話陷入了僵局，不過，當我跟隨著社霞的步伐在這個以大樓為基礎所建設的龐大基地中左繞右繞，所行進的方向……也越來越深入這個基地的核心。
「又是……地下啊……」
當確定以所下的樓梯數計算已經足以讓我深入到地平線以下後，最後的，通往未知深處的專屬電梯前，我已經知道這一次我所要進入的，到底是什麼地方了。
因為啊，在電梯的門上，可是清楚地寫著「alternative4」這樣的字樣哦。
社霞她從一開始，就和其她的a-01小隊成員有著相當大的區別。
這樣的區別，當然不僅僅在於性格，重要程度，乃至於身上所穿的服裝——話說回來，霞她的衣服，一直都是和白陵柊學園的白色制服截然相反的灰黑色，這一點本身倒是也可以當成區別來說沒錯啦……
實際上，從一開始，霞的存在，就不僅僅是作為作戰人員……這樣的意義吧？
雖然作為小隊成員，大多數時間反而更多地停留在這個基地當中而不是駕駛著戰術機參與作戰，這一點，自然是我從彩峰慧那邊聽到的情況了。
而且，如果非要認真地追究起來，那麼，雖然整個a-01小隊的少女們都認識這個名為社霞的少女，但是，這名少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又從什麼時候開始加入a-01小隊的呢？這一點反而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得出來。
甚至啊……少女們當中，居然沒有能夠在想要找到這名少女時，以普通的方式找到，大多數時間反而都是通過香月夕呼的力量，以特殊通訊渠道，聯絡這名安靜到根本不會和任何人溝通，每天只抱著粉紅色兔子布偶的少女。
需要做到這種程度麼？
哪怕是凌波麗，至少在身為駕駛員的時候，也會和基地裡面的大家偶爾產生短暫的對話吧？哪怕是奏，也會在睡前和已經熟悉的大家說一聲晚安的吧？哪怕是優她，也會偶爾用便箋折成可愛的心形然後在裡面寫上無關緊要的內容……唔，這個似乎不算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內容……
總而言之，既然連共同作戰的同伴們都不願意溝通，那麼，這名名為社霞的少女，到底是……怎樣度過自己的每一天呢？
答案……就在我的面前了。
可愛的少女，以最溫柔和依賴的姿態，雙手擁住無法合抱的，泛著湛藍色光芒，彷彿是最最完整和雕琢精細的藍水晶一般矗立於地上的半透明晶柱，用臉頰微微地磨蹭著。
說起來，這東西的話……其實我是很熟悉的吧？
在阿什福特學園的地下，在魯魯修的帶領下，曾經見過的……同樣的東西。
作為「蘭斯洛特」無人機的駕駛核心而存在著的，似乎是作為之前戰死的某位摯友的大腦，就被封存在阿什福特學園地下的那同樣的晶柱當中，以僅剩下腦和脊髓的姿態，維繫著最後的生命形態。
而現在在我面前的這個……恐怕就是之前曾經提到過的，作為白陵柊學園「超級電腦」的核心而存在著的那另外一位……幸運又或者不幸的傢伙了。
「……」
「哎？我也要來……摸摸看麼？」
在和晶柱內的腦完成了似乎是日常的問候後，名為社霞的少女沉默著拖著粉紅色兔子布偶的長耳跑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指後，又奮力地把我拖向晶柱旁邊。
看少女的模樣，似乎是在擔心我會因為突然看到這樣的東西而畏懼啊……
只不過，我完全不清楚，為什麼……這名和我幾乎完全沒有過什麼交流的少女，會突兀地和我產生了這樣的親近感呢？
無論如何，既然是霞她的要求，那麼……
「是……溫的呢……」
和看上去彷彿散發著寒氣的感覺不同，湛藍的晶柱在被手指觸及時，立即傳達給我的神經以彷彿是溫和的人體般的溫度信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觸及這一晶柱的時候，從晶柱的內部，那在半透明的，液態一般的空間內懸浮著的腦周圍，突兀地翻起了一連串的氣泡啊。
「……要……這樣摸？」
「……嗯。」
這一次，對於我的疑問，社霞一邊輕聲地回答著，一邊用小小的掌心，小心地在晶柱的表面摩挲著。
我也學著少女的動作稍微地動了動手掌……唔，說真的，真的很擔心把這麼脆弱的，彷彿碰一下就會死掉的東西弄壞掉了啊。
至少，我也是知道「摩擦生熱」這種事情的，如果因為這小小的溫度引起裡面的生理紊亂……
「……他還活著。」
「我……知道的啊，只不過是……被beta剝離了軀體而已吧？」
「嗯。」
在和少女進行著這樣的對話時，我也開始隨意地……打量起這個看上去應該是某個秘密實驗室的房間來。
房間內的地面上，散亂地分佈著粗細不均的纜線，有的和晶柱下的底座連通，也有的和放置於房間的角落中，有著龐大體積和數不清的按鈕，屏幕上也閃爍著古怪信號的機器連同著——在我想來，那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超級電腦了。
「霞是……一直住在這邊的麼？」
除了這些之外，我還看到了和這個房間的環境不甚協調的，上面鋪著可愛的粉紅色兔子床單的小床，顯而易見的，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就只有……
「……要陪著他住在這裡才行。」
社霞結束了和晶柱的「親熱」後，抱著兔子玩偶來到自己的小床旁，靜靜地坐下後……
喂喂……等一下，這種難言的沉默氣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少女本身有著無口的性格，可是，突然把我叫到這種地方來，難道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的麼？
結果，現在我除了尷尬地站在原地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了啊，這可不是我料想當中的情況。
「那個……我說霞……」
「……要睡覺麼？」
話題進展太快了吧！
完全無法想像這句話當中所包含著的含義……「要睡覺麼」可以理解為詢問我的意願的話語，而這當中的「要」雖然給出了我選擇的權力，但是因為是由女性主動提出所以反而無法拒絕，而且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睡覺」的釋義……
好吧……現在可不是咬文嚼字的時候。
坐在床鋪上的少女微微歪著頭，用淡紫色的，深邃到讓人無法直視的目光注視著我，似乎是在等待著我的決定。
「霞可真是說了……不得了的話啊……哈……哈……」
明知道真的在這邊和少女發生些什麼，或許除了那個瓶子裡的大腦外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可是……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好感度破表？特殊flag？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這樣一名和我並沒有什麼交集的少女，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啊。
「……奇怪的話？」
少女疑惑地眨眨眼，似乎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
「……大家說，在戰鬥之前，和不討厭的人一起睡覺比較好。」
哈？
等一下……這句話的話，如果是按照另外的，之前曾經在辦公室裡聽過的內容來理解的話，大概應該是「在最後的戰鬥之前，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喜歡的男性，這樣就不會有遺憾了」這樣子吧？
說真的，由鎧衣美琴所說出的彷彿是玩笑一般的話，或許還真的讓幾名少女當中的某幾個動了心思吧？畢竟，在明天之後連是否活著都還不知道，所以，趁著今天的這個時間，稍微地放縱一下……也不算是犯罪呢。
可是……沒想到居然會引起社霞這樣的誤會……唔，話說回來……
「霞明天……也要一起進入地下作戰麼？」
「……要駕駛淒乃皇。」
所以，果然，那一台大小超出預計的機體，是和我所想像的一樣，類似於阿什福特學園的「蜃氣樓」一般，採用多人駕駛的方式來操控的超級機體吧？
那麼巨大的機體，如果僅僅由一個人提供機體能量，那麼，或許分分鐘就會耗盡行動力甚至無法令機體啟動也說不定。
說起來，一直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如果是選擇駕駛員的話……那麼，其實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必要選擇作為敵對陣營，又是新手的音無。
哪怕是白銀武，在操縱機體時的熟練度也會比音無高出許多，更何況，無論音無的駕駛天賦和作戰技巧再如何誇張，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參與到這個關乎到白陵柊學園存亡的戰鬥中並取得核心地位。
「霞已經……認識了音無？」
我一邊小心地讓屁股落在少女身邊的床鋪上——這張床鋪雖然是和霞的身形十分相稱，但是大小的話就會讓我產生「如果坐下去會不會直接塌掉」的錯覺——一邊詢問著霞有關於在意的情況。
「……沒有相關的記憶。」
少女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後，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哎？可是……接下來不是要和他一起駕駛淒乃皇作戰來著？」
「……是個好人。」
音無你在旁人眼中的印象永遠都只是這樣而已的麼？
「不過……僅僅就只有這樣的話……讓白銀武來駕駛似乎更合適吧？」
「……沒有相關的記憶。」
又來了，所以就說，霞你就算再如何孤僻，也至少應該把自己小隊的同伴認全才行啊。
「就是那個會和女孩子搭訕的笨蛋啊，而且……如果是白銀武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說霞對剛剛來到白陵柊學園的音無印象並不深刻，倒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白銀武的話……
「很討厭的氣息……很陌生。」
少女懷抱著自己粉紅色的兔子，得出了再次確認後的結論。應該不至於……陌生到這種程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