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5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54章
既然選擇了pvp，就要做好隨時被對方反殺的覺悟。
唔……好吧，雖然同樣是網路遊戲，但是這並不是聯盟和部落不死不休的宣言，雖說目前的情況的確是很符合這句台詞沒錯，不過，如果是換了在場的另外一個傢伙的說法，似乎就更加容易理解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當魯魯修以這種正大光明的方式，承認了來襲的不明機體，的確就是屬於阿什福特學園最新式的knightmare之一後，出乎意料的，之前一直對於四校聯盟熱衷無比，並且極力地試圖維繫平衡局面的碇真嗣，到最後也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而已。
啊，招惹來了這麼強大的敵人……又能怪誰呢？
在當時，當織斑一夏要求碇真嗣向阿什福特學園的魯魯修轉達「四代機研發成功」這一訊號時，所期盼著的，其實就是在戰場上的尖端機體硬撼吧？
所以，當現在，阿什福特學園應挑釁，調遣出了完全出乎眾人意料的，「紅蓮」之外的第九代knightmare，對這種徹頭徹尾的挑釁進行了直接回應時，就算是碇真嗣，也完全無法說出什麼別的話來。
「……總之，第一中學是不會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來的，不過，希望無論哪一方勝利，到最後也請不要繼續將事態擴大化。」
很顯然，才剛剛做了幾天扛把子的碇真嗣，這時候已經意識到，手下的小弟……已經完完全全不是他這個大哥所能壓制得住了。
不去考慮才剛剛顯露了一次自身實力，甚至連絕對領域都已經開發成功的第四代is，到底能否在正面和eva機體抗衡，首先，現在的阿什福特學園，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已經連擁有三台eva機體的第一中學都無法限制了。
表面上是三台eva機體，實際上由碇真嗣自己所駕駛著的初號機，在實力發揮上完全達不到系統角色的水準，這一點，在之前對抗空天使時已經有了初步體現。
所以，在此之前，之所以能夠達成以第一中學作為首腦的四校聯合，最基本的理由當然是因為作為高端機體而存在著的武力，就只有第一中學的兩台eva能夠對使徒進行正面對抗而已。
可是現在，當之前已經擁有了一台最高端世代機體的阿什福特學園，以這種方式展示了自身所擁有的武力後，就連碇真嗣，也無法再依仗著這一點，用大哥的口氣來頤指氣使地命令對方了。
「關於這個……在下的初衷也並不是引燃戰火，不過……對待不同的意見，在無法說服對方時，就只能夠依仗最簡單和直接的武力了——雖然這也是我最最不想見到的那一幕。」
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又或者乾脆反客為主的魯魯修，僅僅是丟下了這樣的言語後，就帶領著自己一方的同伴，進入了用於疏散的緊急通道。
「白陵柊學園也不會參與這一次的戰鬥……無論從何種角度而言都是。」
隊長雖然是柛千鶴，最後的決定卻是由地位最高的御劍冥夜下達，至於白銀武……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參與到這種談話當中的資格。
而白陵柊學園同樣撤離後，碇真嗣猶疑片刻，也同樣甩手進入了通道，將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明日香，以及面色滿含深意的赤木律子拋在了身後。
「什……什麼啊，怎麼突然間就……」
「明日香，現在的話，你還是應該跟著真嗣他一起，回到第一中學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使徒入侵才對吧？」
不等我開口，赤木律子已經以公式化的口氣，對作為駕駛員的明日香下達了命令。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現在以nerv長官的身份宣佈，明日香你的假期已經結束，請即刻返回第三新東京都市備戰。」
嚴厲無比的命令，讓明日香最後的掙扎也化為了泡影，在不甘心地看了面色焦慮的夏洛特一眼後，少女狠狠跺跺腳，在怒視了赤木律子一眼後，飛快地跑進了疏散通道。
「那麼……赤木博士你將閒雜人等驅散，到底是……想和我說些什麼呢？」
「被察覺到了麼？不過，其實我也並沒有惡意呢。」
我的質問，換來的只是赤木律子公式化的微笑。
「伊籐誠同學剛才似乎是打算參與到事件中來？不過……」
「怎麼……難道第一中學的老師，也想要參與到這種學生之間的事件中來麼？」
「不，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哦。」
對於赤木律子這個女人，我的警惕性一向相當之高，說到底，在最初的接觸中，這個女人留給我的印象相當的深刻，也足以令我以這樣的警惕性來面對她就是了。
可是，現在的赤木律子，似乎並沒有阻止我的打算。
「我其實只是想要提醒誠同學你……無論是何種機體，其實從一開始，都有著各自的缺陷。」
哎？
我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雖然會被機體本身掩飾起來，不過，一旦發現了機體的缺陷而針對性地發動攻擊，就能夠獲得相當卓越的成果呢。」
「等……等一下？！」
完全沒有給我追問的機會，僅僅是以只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做出了這樣的說明後，赤木律子也邁著輕鬆的步伐，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要……怎麼辦？
雖然在剛剛才確定了這的確是個絕佳的機會，畢竟無論是第四世代is還是第九世代knightmare，只要能夠趁著雙方戰鬥隨意地選擇當中的任意一台作為目標，那麼就意味著我的任務壓力減輕了一分。
可是……赤木律子這女人的話，卻讓我在選擇的對象上……稍微地產生了一點點遲疑。
「那女人……是在唆使我對阿什福特學園的機體下手麼？」
無論如何，同樣隸屬於sss團陣營一側的第一中學，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戰鬥當中偏向sos團方的機體，可是……現在的情況，也決定了碇真嗣他們根本沒有參與進來的理由和機會。
如果非要說在場的人當中有什麼人有資格參與到這場戰鬥當中來，或許……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吧？可是……
「誠君……我們……該怎麼辦？！」
當所有人陸續離去，連勸阻不成的山田真耶都匆匆跑去準備開動自己的教師機對入侵學園的「蘭斯洛特」進行鎮壓時，夏洛特則急切地向我提出了詢問。
「先……看看情況。」
「可是……凰鈴音同學還有塞西莉婭同學她們……」
「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如果連夏洛特你也參與進去的話，事情反而會變得更糟糕。」
現在，通過之前被賽莉西亞強行爆破開來的，足以令一台is機體通過的防護壁破洞，我能夠清楚地看到場地內發生的戰鬥。
有著白色機身和淡綠色光翼的第九世代無人駕駛knightmare「蘭斯洛特」，在最初的進攻裡已經鎖定了自己的目標，顯而易見的，這一次阿什福特學園的行動，就是為了摧毀is學院最高端的戰力，也是剛剛誕生的第四世代機體「紅椿」。
在因為全封閉而無限趨於黑暗的場地中，對於這種戰鬥反而更容易令只可以通過肉眼來觀看的我來看清楚情況。
「紅椿」機體所散發出來的耀眼紅色光芒，因為機體本身的高速移動而被無限制地拖長，甚至在機身背後形成了一連串紅色的虛影，而在「紅椿」高速移動的同時，彷彿是拖著綠色光焰的白色彗星，卻仍舊能夠毫無壓力地緊貼在「紅椿」的身側。
「鏘！鏘！」
每一次，當兩道以超越了音速的速率在這一片黑暗中高速運作的赤色和白色光影交錯，帶來的都會是一次無比耀眼的超新星爆發，「蘭斯洛特」的光劍，以及「紅椿」的雙手刀，在碰撞的同時，也會因此而迸發出在瞬間照亮一切的燦爛火花。
「嗡……」
當一次光亮迸發的同時，在黑暗中維繫了完全靜止，只在這一瞬間的停滯時才會發動攻擊的，是塞西莉婭的狙擊，粗大的藍色光柱精確地依據兩台機體碰撞的瞬間，襲向作為學園敵對方的「蘭斯洛特」。
「無法命中……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鎖定也……」
從光束發射到到達雖然僅僅是瞬間，可是，每一次都只能夠和「蘭斯洛特」彷彿是惡魔一般的虛影錯身而過，而「蘭斯洛特」本身，卻絲毫沒有針對這台對自己毫無威脅的機體發動攻擊的打算。
「不光是無法命中，就算是命中……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吧？」
對於夏洛特的判斷，我卻給出了不同的看法。
除卻戰鬥技巧的差異外……機體世代的差異在這一時刻更加體現無疑，因為，在紅色和白色的光影漫天飛舞交擊的同時，另外一道暗淡的紫紅色光芒，卻是拼盡全力也無法追趕上兩台機體的步伐。
「甲龍」，這台在正面對抗中完敗給「紅蓮」的第三世代機體，在面對著僅僅是無人機的「蘭斯洛特」時，甚至連追趕上對方並且發動攻擊這種事情都無法做到，而且，除此之外……
「被擊墜了麼？不過，僅僅是第二世代的破爛機體，根本無法算作是任務目標……」
借助著下一次碰撞所迸發出的光亮，我已經看到了狼狽地從近乎被肢解了的白色機體當中爬出，憤怒地踢著自己is的織斑一夏。
很顯然，在最初的接觸中，雖然僅僅是順手施為，但是織斑一夏的機體，也已經遭到了足以令耐久度歸零的重創。
「夏洛特，召喚出你的機體吧。」
大致判明了情況之後，我在對身邊的少女們做出備戰指令的同時，也向夏洛特提出的這樣的要求。
「可……可是……」
「沒關係，戰鬥的話雖然無法派上用場，但是至少可以保護我不會被戰鬥的余**及到，而且……」
雖然夏洛特她目前為止擔心的都是is學院的格局會否因為這一次的戰鬥而崩潰，不過，想要說服少女的話，只要用那個理由就可以了。
「……而且，說不定可以趁著這一次的機會，為夏洛特你搞到第四世代機體的資料。」
說到底，夏洛特糾結於is學院存亡的目的，就只是想要獲得更多關於高端機體的資料而已，而且，不只是夏洛特，包括塞西莉婭和凰鈴音，也都只是單純的因為學園和陣營的差異而選擇參加戰鬥的吧？
「所以，只要保證這台『蘭斯洛特』被擊退就可以了吧？至於我剛剛所說的內容……」
「可以……相信誠君的吧？」
夏洛特的眸子，以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我的目光對視著。
「啊，放心吧，夏露。」
「……」
下一秒，得到我確認後的少女毫不猶豫地呼喚出了作為專用機的第二世代加強型機體的「疾風之再誕」，而我讓少女呼喚出機體的第一目的則是……
「把我……帶到這下面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看著高大的is機體，雖然知道這個要求稍微有些尷尬，不過如果是夏洛特她的話，應該沒什麼關係才對。
「那個……好的。」
於是現在的角色類型突兀地倒轉，當作為男性的我被夏洛特以公主抱的姿態抱起身體時，包括我身邊的虛子、言葉以及86子，還有同樣正躍躍欲試地準備參戰的費戰力少女春奈，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啊？！誠……你該不會是被衫崎鍵傳染了吧？！」
「那個……虛子，關於這個問題，在戰鬥結束後我會向你做出解釋的，至於現在……」
被女孩子這樣抱著還是第一次，不過，為了任務目標能夠順利達成，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奏、言葉還有86子，跟我一起到下面去。」
正面對抗第四世代is和第九世代knightmare？不，我當然不會那麼愚蠢，可是，如果是現在的情況……
那麼，攪混水這種事情，我偶爾也是要嘗試一次的。
從一開始，這場戰鬥中is學院所面對的，就是一個不能夠依仗數目的優勢取勝的敵人。
第九世代的knightmare，而且是和我曾經見過的「紅蓮」完全不同的，被稱作「無人機蘭斯洛特」的機體，作為阿什福特學園的最高端戰力之一，首先，在機體世代上，「蘭斯洛特」的屬性和能力壓制，從一開始就盡顯無疑。
當在夏洛特幫助下的我到達場地內的同時，作為援軍的教師龍套機is也一台接著一台地披著暗綠色的制式塗裝，在從is出場的通道口脫離後，對場地內的蘭斯洛特採取了包圍態勢。
「篠之之帚同學！還有其她的幾個人！立即撤離可能被波及的區域，接下來就由教師機負責解決敵人！」
織斑千冬？那女人居然還在這個場地內麼，本來以為手無寸鐵的她應該早就已經撤離了才對。
無論如何，當身在場地內的織斑千冬對篠之之帚的「紅椿」下達了命令後，從剛剛開始就在正面硬撼中處於劣勢的紅色光影，也拚命試圖擺脫彷彿是惡魔一般的「蘭斯洛特」的糾纏。
「擺脫不能麼？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這種事情吧……」
現在，除了刀刃和對方的光劍相撞所迸出的火花外，「紅椿」機體表面的絕對領域，已經數次因為被「蘭斯洛特」直接擊中而浮現出來，淡黃色的八面聚合體光罩看上去防禦力十足，也一次次地為「紅椿」抵擋住了對方的猛擊。
可是……絕對領域遭到直接攻擊，本身就說明現在的「紅椿」已經在戰鬥中處於劣勢，如果沒有絕對領域保護的話，那麼機體耐久度現在恐怕已經被擊落一大截了。
「這樣的實力……居然只是無人駕駛的第九代knightmare麼……看來之前的『紅蓮』也是在保存實力而沒有全力出手吧？」
「這種事情……其實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的，畢竟已經是發展到第九代的機體，怎麼可能在短短三世代以內就被is追上……」
夏洛特的判斷，也正是我一直以來疑惑著的事情，畢竟當初的「紅蓮」所表現出的戰力的確有些不符合狀況，至於現在……這個疑惑也總算是能夠解開了。
「阿什福特學園……魯魯修……看樣子，這才是可以被稱之為對手的人。」
能夠以這樣的方式隱忍，在關鍵時刻爆發出自身擁有的實力來掃平可能出現的阻礙，很顯然，魯魯修那傢伙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著當四代is誕生後，以這樣的手段剪除，從而擊潰織斑一夏最後的依仗。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魯魯修一直把織斑一夏那傢伙當成的對抗的對象，誕生至少從現在看來，織斑一夏的表現，完全無法和魯魯修目前的一系列舉動抗衡。
「要……開始戰鬥了麼？」
第一次和這種敵人作戰的言葉好奇地抬起頭，注視著天空中飛翔著的光影，不過，和言葉的拘謹不同，另外兩名少女現在則是……
「御阪覺得白色的機體會勝利，御阪一本正經地做出了如上判斷。」
「……紅色的比較漂亮。」
「那個……在這之前，並不是因為漂亮又或者強大就可以用來當成分辨敵我的依據啦。」
86子和奏的對話，讓我因為之前的決定而稍微有些緊張的心情算是放鬆了不少。
當然，就算是這樣，實際上從一開始，決定敵我的根據就完全不在於陣營又或者是我比較看好哪一方。
啊，說到底，第九世代的knightmare和第四世代的is，同樣都是作為任務目標的話……如果能夠一次完成，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不過現在看來，如果真的是要選擇一台來對付……
當數目大約有十台的教師用is機體出現在空中，並且將「紅椿」和「蘭斯洛特」的戰圈包圍起來後，周圍的環境，也因此而稍微變得明亮了一些。
「所有教師……攻擊！」
織斑千冬以冰冷冷的聲音下達了命令。
「因為有著絕對領域的存在所以不必擔心『紅椿』麼……真是符合現狀的判斷。」
雖然對這個女人不大感冒，對於這種在現有場合下唯一的正確決定，我還是絲毫不吝惜讚美的言辭。
「嗯，說到底就只是無人機，哪怕是第九世代的is，在老師們的圍攻下也不會有機會的吧？」
實際上，同樣沒有機會的還有夏洛特自己，不過現在的少女，則是完全以自身學園的立場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不過，情況真的像夏洛特想的那麼簡單麼？
「就只是無人機……唔，或許……正因為是無人機，所以……」
和夏洛特的看法完全不同，哪怕教師機的數目完全處於壓制，可是，僅僅是由第二代量產機所堆砌起來的數目，當機體性能存在著兩個世代的差異時，結果……
「滋啦！」
似乎是打算配合教師機的聯合打擊，轉而開始糾纏住蘭斯洛特的「紅椿」，在這一時刻，居然破天荒地第一次直接擊中了「蘭斯洛特」的機身防禦力場。
鋒銳的長太刀光刃在由右上自左下地強行拖動的過程中，和「蘭斯洛特」身體表面所泛起的圓形電磁光罩摩擦，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光亮。
「那個是……拉芙拉？她還在這裡麼？而且……」
趁著這一時刻掃視全場的我，不僅僅看到了被我在意著的織斑千冬的位置，與此同時，也看到了正在織斑千冬的身邊，作為「黑雨」駕駛員的拉芙拉。
「……黑雨的那個武器……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使用過吧？」
現在的黑雨，在原本就配備著實彈加農炮的機體兩肩上，又搭載了長度甚至要超過機體高度的單元部件，看樣子應該是裝備包中附帶的武器之一。
「那是……什麼？」
夏洛特的反應比我還要驚訝。
「看樣子應該是什麼秘密武器吧，不過……那麼笨重的東西，有可能發揮作用麼？」
當我因為拉芙拉的突兀舉動而疑惑的時候，空中原本應該已經消散的光亮，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又增強了幾分。
「怎麼了？」
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光芒傳來方向的我，在下一秒當即大驚失色——
開……開什麼玩笑？！
現在的「蘭斯洛特」背後的雙光翼已經伸展到了極限，而這樣的伸展過後，當包圍著「蘭斯洛特」的教師機在同一時間向白色的機身發動了重火力射擊的同時……
「嗡！」
和「紅椿」之前曾經使用過的全方位攻擊類似，卻因為使用了面積更為寬闊的光翼而讓打擊的密集程度和頻率都要高出數倍，一瞬間爆發出來的綠色光雨，幾乎毫無保留地潑灑向了四面八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被作為重點打擊對象的教師機和「紅椿」外，連盡可能讓自己暫時遠離戰鬥的我……都因此而被劃入了光束可能波及到的範圍內！
「該死……之前還在向著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入反擊狀態，現在就……這根本和我設想的不同啊！」
當我因為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陷入無法躲避和抵擋的窘境時，可靠的戰力少女們，則以更加迅捷的態勢做出了守備。
「guardskill；handsonic.」
距離我最近的天使少女，幾乎是在瞬間展開了自己獨有的防禦，少女嬌小的身影飛快地揮舞著雙臂延展出的劍刃，將比子彈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光束大片大片地彈開。
「噗……」
就算如此，光束的密集程度超乎了意料，短短數秒之內，我已經清楚地看到奏的身體上迸發出了十數個被光束射穿和灼燒所形成的穿透傷。
「奏！」
「沒關係。」
聽到我呼喊的少女，以平靜的聲音回答我的同時，也給予以自己的身體抵擋著光束，直至以及拿出巨盾的夏洛特飛快地將我和奏阻擋在光束範圍之外後為止。
「奏！沒事吧？」
雖然光束仍然接連不斷地擊打在盾牌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可是，現在最值得關心的，反而是在此之前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奏。
「……distortion。」
被射穿的部位，在少女使用了這樣的能力後，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恢復，因為並沒有流血而是被光束灼傷，被命中的又都是無關緊要的部位，看樣子，對於奏的傷害並不嚴重。
「可是……」
「怎……怎麼了？！身體有什麼問題麼？！」
少女的話語，連帶著讓我的內心都緊跟著「咯登」地轉折了一下，甚至連天空中的情況到底如何都沒空關注，而是第一時間地開始上下檢視起奏的身體。
「……防禦力不足以應對這樣的狀況麼。」
當我緊張地注視著少女的平靜的面容同時，奏卻微微地歪著頭，稍微地思索了一下後……
「guardskill……atfield。」
哎？！
身體不由自主地被無形的力量推拒開來，可是，被推拒開來的同時，我也清楚地看到……將我拒絕在少女身體範圍之外的，居然是……和「紅椿」以及eva一樣的，由八面聚合體所構成的淡黃色防禦護罩！
「這是……絕……絕對領域？！」
「不知道……只是在angelplayer當中找到了類似的防禦程式並開發出相應的功能。」
哎？等……等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的確，無論是is還是eva，在開發過程當中似乎都使用了最初的奏遺留在死後世界的，由長門有希所編寫的「angelplayer」軟件。
現在看來，所謂的絕對領域，居然是「angelplayer」當中所包含的某種防禦程式麼？這也難怪之前的「紅椿」和現在的奏，都會突然掌握了類似的能力呢。
「是……以身體為中心的絕對防禦範圍，防禦能力……」
少女疑惑地抬起手臂，試圖觸碰自己所釋放出的無形光罩，不過，這樣的動作反而令我再次後退幾步，撞在了夏洛特的is上。
啊，雖然少女並沒有碰觸到我，可是覆蓋了奏身體的絕對領域，可是因此而前移，並且再次將我排斥開來了呢。
雖然防禦性能是不錯啦，不過，如果是在平時也使用這種能力的話，那麼我想要接近奏……豈不是變成了比起幹掉使徒更加困難的事情？！
「山田老師！」
夏洛特的尖叫，總算讓我把注意力從奏突然開發出絕對領域這一驚喜，重新轉移回了場地上。
除了「蘭斯洛特」和已經退避到遠處的「紅椿」外，在空中，已經沒有任何一台教師機存在了。
機體無法承受高強度的光束雨衝擊而耗盡耐久度，到最後只能勉強降落到地面以試圖避免機毀人亡的下場。
就算是這樣，現在，十餘名渾身的緊身衣都被光束撕扯得破破爛爛，喪失意識的教師當中，至少有一半因為隨後的連續打擊而被光束射成了血肉模糊的篩子。
當看到之前一向是有著相當不錯的人望的山田真耶，現在也因為身體上被射穿了數處而昏迷不醒時，夏洛特終於駕駛著「疾風之再誕」，提著巨盾衝了上去。
全滅了麼……
試圖憑借數目去壓制高端機體這一做法，從一開始，is學院一方，不就已經面對過同樣的狀況麼？
而且在那一次，面對著數目數百的阿什福特學園機體，is學院當中的某人，以更加殘忍的方式虐殺了對方全部，所以，才會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吧？
現在的is學院，才僅僅損失了幾個老師而已，這時候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這一次……可是徹頭徹尾地失敗了呢。」
「蘭斯洛特」所表現出的強勢，甚至讓我都打消了參戰的念頭，之前魯魯修的勸阻，果然也是因為早就已經考慮到這一點的緣故。
到現在為止，就算是「紅椿」和其他所有的三代機一起上，恐怕也對付不了這一台「蘭斯洛特」，所以，失敗的苦果，就只能由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的那個女人……一口吞下了吧？
「什……什麼啊？！等等！千冬姐！那個只是第一世代的……」
「叫我織斑老師！」
哎？居然……還不打算放棄麼？
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間裡，織斑千冬這個女人，居然一邊以這樣強硬的口氣呵斥著織斑一夏，一邊……就這麼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