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4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44章
形式……有些尷尬。
雖說在對外時是處於同一學園勢力，實際上，在從織斑一夏那邊聽說了關於is學院內部矛盾的內容後，我也有了被捲進紛爭中的覺悟。
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刻居然來的這麼快……唔，雖說到目前為止，似乎還算不上是「紛爭」。
大家各自佔據著各自的方位，安靜地享用著各自的午餐，之前的交談在德國代表拉芙拉和名為篠之之帚的少女也同樣落座後就已經停止，很顯然，話題的內容，似乎是牽扯到了這兩名少女中的某人。
會是誰呢？
對於這樣的狀況，貿然做出判斷的後果很可能是全盤皆輸，所以，我選擇的方式則是……用試探的話語打開新的話題。
「那個……之前在第一中學的時候，似乎並沒有看到篠之之帚同學你呼喚出is……」
在此之前，夏洛特在閒暇時已經為我說明了is機體的特殊性。
除了在關鍵時刻作為外掛裝甲使用外，平時的is機體，似乎是以奇妙的方式，變化成某種特殊的裝飾而存在於少女們的身體上。
在說明這一點時，夏洛特還特意給我觀看了他掛在脖頸上的，鑲嵌著橙色寶石的項鏈——這就是他的is機體「疾風之再誕」的待機狀態了。
而且，除了以完整的方式裝配機體外，is還有另外的一種名為「局部展開」的作戰姿態，簡單的說就是僅僅使用位於裝備包中的武器來進行戰鬥，不過似乎對於駕駛員的能力要求——也就是稱號等級要求相當的高。
現在在這張桌子上，塞西莉婭的「bluetears」是以少女耳垂上的藍寶石耳環的形式而存在，凰鈴音的右手戴著彷彿是紅色玉石一般的手鐲，至於拉芙拉……暫時還沒有什麼看上去像是待機is的裝飾……
「……想死麼？」真是可怕的女孩子，從那種冰洌的氣質和特殊的裝束，尤其的黑色的綁腿以及皮靴來看，似乎像是軍人？而且戴著眼罩這一點也可以理解為是在戰鬥裡受傷……
當我的視線剛剛因為拉芙拉的威脅而回收時，篠之之帚的回答也冷冰冰地到來。
「如果是那個問題的話……我並不是代表候補生，所以沒有專用is。」
哎？
有想過好幾個答案，包括是作為秘密武器而存在所以不輕易在人前顯現，又或者因為和夏洛特等人的敵對而用什麼別的方式搪塞，可是……
這個回答，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哈……哈……伊籐誠同學並不知道這一點，篠之之帚同學你也不要太介意了。」
這個時候，唯一一個能夠以平和的表情面對對方的兩名少女，而不是像凰鈴音以及塞西莉婭一樣敵意十足的人，自然就是夏洛特了。
話說回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兩名少女的出現呢？畢竟現在，連塞西莉婭她都只顧得上咬牙切齒地撕扯著自己的餐巾，而對於我的敵意也因此完全地消泯了呢。
如果說話題到此為止的話，自然是這樣沒錯，可是，夏洛特接下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居然順便也說出了這樣的內容——
「篠之之帚同學的姐姐，不是已經正在為篠之之帚同學你準備著最先進的第四代is專用機體了麼？相信在最近就可以得到並且投入戰鬥吧？」
在說出這番話時，少年的笑容絲毫不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敵意或者虛假的真誠，可是，能夠體會到這番話意圖的我，卻從夏洛特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意味。
「畢竟……篠之之帚同學的姐姐，可是唯一一個能夠製造出is核心的人啊。」
這個夏洛特……也並不簡單呢。
以這樣的方式向我點明在之前因為兩名少女突然出現而中斷的內容時，也順帶提醒了我包括對方勢力目前的狀況以及擁有的實力——雖說是即將擁有第四代is機體，可是說到底，現在的篠之之帚，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吧？
「之前的教訓還不夠麼？憑藉著你們這些傢伙的實力，有什麼資格挑釁？」
拉芙拉似乎對於夏洛特這種針對性的行為有些惱火，面色冰冷地站起身來，沒有被眼罩遮掩的獨眼也死死地盯住了滿面微笑的少年。
「哦……呵！本大小姐只是不屑於和粗魯的傢伙一般見識而已，要本大小姐認真起來的話，你這樣的傢伙又怎麼可能勝過本小姐？」
「就是！以為贏過一次就了不起麼？那一次可是本姑娘沒吃飽飯！不服氣的話，這次一個人就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在夏洛特還沒開口之前，之前就已經幾乎把餐巾用牙齒扯成碎步的少女凰鈴音和塞西莉婭，已經搶先一步，挑釁意味十足地譏諷起拉芙拉來。
「切……就算是你們兩個加上那個金頭髮的家一起上又如何？同樣的話，我不是已經說過一次了麼？」
對於兩名少女的挑釁，拉芙拉卻彷彿根本不在乎一般，從獨眼裡流露出了赤紅的凶光。
「哪怕同樣是第三世代機體，機體性能的差異，以及駕駛員的差異，可不是單單憑借人數就能彌補的！」
「哎……真……真的要開戰麼？！」
當拉芙拉說出最後的話語時，從少女的身體周圍，再次迸發出了曾經在第一中學見過一次的，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的陰影。
這一次，我倒是看清楚了，原本被我以為僅僅是軍用綁腿的黑色裝飾，似乎就是拉芙拉的is做採用的待機狀態。
而現在，當少女的校服已經被作為is駕駛員時的緊身衣和緊身短褲所代替，嬌小的身體也出現在了純黑色的巨大機體中時，那種居高臨下的挑釁意味，則是變得更加濃郁。
「膽敢反抗教官的意志，那麼，就讓我拉芙拉來代替教官教訓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傢伙好了，你們這些人，根本不配作為教官的學生！」
個子小，口氣卻異常的大，拉芙拉的這種高傲的態度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超越了塞西莉婭，也因此，有著長卷髮的英國妹子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直接的挑釁？
「那就讓本大小姐把你和你的高傲一起踩在腳下，再好好地教育一番吧！」
名為藍色眼淚的is，在迸發的藍色光芒消散後，同樣出現在了少女優美的身體周圍，被同樣是淺藍色的戰鬥用緊身衣包裹著的塞西莉婭，也驕傲地挺著豐滿的胸脯，從裝備包中抽出了作為主戰武器的超大狙擊槍。
「等……等一下！在這邊戰鬥的話，織斑老師她可是會……」
「哼，我可不會做出讓教官大人她為難的事情。」
沒等夏洛特的提醒說完，駕駛著巨大黑色機體的拉芙拉已經直接衝破了餐廳一側的透明落地玻璃窗，在以華麗的弧線環繞半圈後，靜靜地停留在空曠的天空中。
這樣子……反而會更為難吧？
其她學生早在拉芙拉召喚出機體時就已經因為這種突發的緊急事態而開始逃離餐廳，而現在，已經狼籍不堪的環境裡，除了還呆坐在餐桌旁的我、上條少年，以及仍舊享用著各自食物的四名戰力少女外，就只剩下幾名對立的當事人了。
「這一次就讓本大小姐塞西莉婭教會你這個粗魯的庶民，貴族的地位和尊嚴是不可褻瀆的！」
並沒有同拉芙拉一起飛出餐廳，塞西莉婭趁著拉芙拉停留空中的機會，先是分離出自身機體所附帶的四枚浮游炮後，又抬起光束狙擊槍，從被拉芙拉弄得支離破碎的玻璃缺口處，以近乎偷襲的方式，發動了第一輪的攻擊。
「天真！」
哪怕是身為空無一物的天空，只能作為靶子，拉芙拉卻仍然以高傲到極致的態度，聲音也通過機體之間特殊的交流裝置傳到了塞西莉婭的耳中，讓大小姐本來就白生生的臉蛋因此而氣的發青。
「下賤的庶民！」
當看到第一輪四枚浮游炮的齊射，以及自己的狙擊光束，都被拉芙拉以輕而易舉的回轉躲避過後，塞西莉婭的藍色眼淚，也乾脆從窗口呼嘯著衝出，在空中拉開距離後，連同四枚浮游炮，對拉芙拉展開了密集的連射。
「本姑娘也來參戰！」
還沒等我對這樣的狀況說些什麼，另外一邊，伴隨著突然迸發的紫紅光芒，名為「甲龍」的機體已經赫然出現在窗口，在凰鈴音的操控下，揮舞著巨大的雙刀，呼嘯著衝向了試圖靠近藍色眼淚，給予對方致命打擊的黑色機體。
「這樣子讓她們打下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天上光束亂飛，機體的呼嘯以及爆炸聲也不絕於耳，藍色、粉紫色和黑色的光影在天空中劃出讓人眼花繚亂的軌跡，不過現在看起來，除了我之外，無論是夏洛特，還是作為事件直接責任人的篠之之帚，都並不擔心這一場戰鬥。
「啊，伊籐誠同學不用太過擔心的。」
對於我的疑問，夏洛特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反正就算是一口氣戰鬥到能量耗盡，也會因為機體的保護而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所以……」
所以，現在的我只要繼續在這個已經變成通風口的餐廳吃飯外帶等到天上掉下萌妹子就可以了麼？
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不一定是鳥人，還有可能是在天空戰鬥的is。
啊，沒錯，雖說設計時是打著「人形戰鬥兵器」的旗號，實際上現在在我看來，這東西已經完全脫離的人的範疇了，畢竟，我可不知道有什麼人可以以每小時幾百公里的速度在天上飛而不是下墜……
很顯然，不管是is還是knightmare，和另外的大型人形兵器相比，所追求的似乎並不是機體的強化、防禦力、以及最為直觀的大小，而是單純的敏捷度、火力強度以及攻擊方式的多樣性。
諸如eva或者戰術機這樣的大型機體，在面對著使徒和beta時，完全可以通過自身所具備的龐大力量、重火力和強橫的護罩/裝甲/絕對領域來和對方硬碰，畢竟，這樣的增強，正是巨大兵器存在的意義。
不過，雖說is和knightmare從某方面而言根本不具備正面和大批的beta以及試圖作戰的實力，但是實際上，作為火力支援、騷擾以及偷襲的單獨個體，能夠靈活地穿梭於戰場中的這兩種小型機體，所具備的優勢也顯而易見。
靈敏，高速，而且可以在任何時刻做出任何想要的躲閃動作，現在，在空中翱翔著的三台is，正在為我表演這樣一幕穿梭於槍林彈雨中的躲避場景。
而且……雖說明知道三名少女現在絕對不是在玩耍，但是，is機體本身華麗的線條和流暢的機身，在做出這樣的躲避動作時，卻能意外地給人帶來彷彿是在觀賞表演一樣的享受。
「那個……伊籐誠同學可能還不知道，在這之前，原本可是有把is徹底變成表演或者競技用機體的計劃，所以，機體的設計上也力求以美觀和特點鮮明作為第一要素……」
唔，再加上女性駕駛員限定，以及在戰鬥時也可以欣賞到的，由緊身衣包裹著的少女誘人的身體……總感覺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聽過這樣的內容……
等一下，芭蕾、藝術體操和花樣游泳似乎都是這麼誕生的吧？！
「大概……就是那種東西吧……不過現在恐怕是沒可能了。」
之前為我做出解釋的夏洛特微微笑笑，然後將視線轉回到了空中的戰鬥。
現在，塞西莉婭正在凰鈴音的掩護下，肆無忌憚地火力全開，巨大的狙擊鐳射槍死死地咬住在天空中盤旋翱翔，和凰鈴音的「甲龍」糾纏在一起的，屬於拉芙拉的黑色機體。
只不過，無論是盤旋在黑色機體周圍的四枚浮游炮，還是塞西莉婭本身的槍擊，都會被拉芙拉以最為直接和巧妙的方式，輕而易舉地閃避開來，而且與此同時，揮舞著大刀的凰鈴音，似乎也沒能從德國少女手裡討到什麼便宜。
「真是……古怪的武器……」
拉芙拉使用的武器，是機體的手掌延伸出去的鋒銳利爪在延伸出去時所化作的飛刃，看上去似乎和之前看到過的「紅蓮」有些相似。
從手掌脫離出去的飛刃由紅色的連線操縱著，在空中蜿蜒曲折地劃出一道道讓人目眩神迷的軌跡，在拉芙拉的操縱下，不但可以以輕鬆的姿態擋住凰鈴音的雙刀揮擊，而且，軌跡飄忽的飛刃偶爾還會從「甲龍」的背後突襲過來，給凰鈴音帶來了不少麻煩。
在這之前，「甲龍」在同「紅蓮」對戰時，對於紅蓮的那種戰鬥方式就有著相當獨特的應對方式，沒想到，原來是因為和拉芙拉交手次數過多的關係麼？
「拉芙拉同學的is，同樣是德國製造的第三代試用機體，名字的話是『黑雨』，和鈴音同學還有塞西莉婭的is是屬於同一世代的產品……」
夏洛特似乎並不太擔心這樣的戰鬥，又或者說少年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這種毫無意義的賭氣式戰鬥，所以，哪怕是看到兩名和自己隸屬同一方的同伴在對方的攻擊下陷入了膠著的狀態，夏洛特也仍然面帶微笑地為我解說著目前的狀況。
「可是……同樣是第三世代機體的話……」
我疑惑地看著空中逐漸被紛飛的紅色連接線和飛刃逼迫著後退，和塞西莉婭的距離也在逐漸拉近的「甲龍」，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這樣的實力差。
駕駛員的話，可以看得出凰鈴音她的確是相當的優秀，哪怕是我這個外行也能看出少女在某方面的反應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出類拔萃。
至於塞西莉婭，拋開脾氣不提，光是對大局的掌控以及精準的狙擊，也已經足以和代表候補生這個身份匹配了。
只不過，這樣的兩名少女，卻會在年齡差不多，機體世代相同的拉芙拉手中被逼迫得無法取勝……唔，不僅僅是無法取勝，按照一夏的說法，拉芙拉似乎是有著同時以一敵三的實力，而現在作為第三人的夏洛特沒有參戰的話……
「啊……那個，的確是這樣呢，哪怕是加上我，三個人一起也無法戰勝拉芙拉同學。」
哎？這麼坦白地承認了麼？
我驚訝地看著夏洛特，完全不清楚為什麼少年會這麼輕易地承認自己無法戰勝對手，而且……還是當著篠之之帚這個敵對方的少女。
「……如果夏洛特你駕駛的也是三代機的話，或許情況就會有所不同了。」
對於夏洛特的坦誠，篠之之帚也難得地再次開了口，很顯然，雖然是處於對立的一方，但是夏洛特似乎在篠之之帚的心目中印象不壞。
「啊……和那個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且我也的確是無法戰勝拉芙拉同學……」
同樣都是作為代表候補生的存在，己方三人卻無法敵過對方的一個人，也難怪局勢會一直這麼僵持著了吧？話說回來，還真虧夏洛特他能這麼容易地承認自己不如對方，如果是我的話……
「……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哎？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現在的篠之之帚，眼睛……是放在我的身上？
「雖說同樣是第三世代機，但是拉芙拉的機體，是作為軍事用機體而開發出的測試型，上面搭載的也完全都是和第三世代機體相匹配的軍用裝備，比起那兩台僅僅是在性能上達到了三代機標準的機體而言……」
「轟！」
在篠之之帚冷言冷語地進行說明的時間裡，我的目光並沒有因此而離開空中的戰鬥，現在看來，似乎……是要分出勝負了啊。
作為軍用機體的「黑雨」，到目前為止已經徹底壓制了「甲龍」的近身顫抖，哪怕現在的「甲龍」拚命揮舞著大刀，也無法從四面八方糾纏上來的紅色連接線包圍裡掙脫。
六枚飛刃，在甲龍被徹底困在無法移動的區域中後，從上下左右的機體死角悄無聲息地回轉，雖說機體本身有著相當出色的防禦力，但是被這樣的攻擊直接命中的話，那麼絕對會在瞬間被將機體剩餘的能量全部消耗乾淨。
至於剛才的爆炸聲，自然就是「甲龍」在最後關頭拼盡全力地試圖以自身機體所搭載的「龍擊炮」扭轉局勢。
只不過，對於這種和光束比起來已經可以算得上相當緩慢的攻擊，拉芙拉僅僅是操縱著黑雨稍微扭動一下身體，就輕而易舉地躲避開來。
只不過……
「嗡！」
兩道比起之前的浮游炮光束粗上一倍的湛藍光柱，在拉芙拉剛剛完成規避動作的瞬間，狠狠地擊中了「黑雨」的機體，將黑色的機體在空中轟飛出去老遠的同時，也間接性地解除了「甲龍」的危機。
「那個是……唔……就這麼把殺手鑭拿出來用沒問題麼？」
塞西莉婭的機體屬性，在此之前我曾經讓虛子幫忙探查過，在那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少女的「bluetears」除了有著四枚浮游炮之外，還有著兩枚隱藏著的軌道炮。
現在看來，剛剛的光束絕對就是那對突兀出現在塞西莉婭身體兩側的浮游部件發射的吧？雖然是立即扭轉了局面沒錯……
「不……不好！」
「哎……」
在少年驚惶的聲音傳來的同時，我的身側也同時迸發出了橘色的光芒，之前一直不願意參戰的夏洛特，卻在隊友已經取得了優勢的這個時候，突兀地召喚出了自己的is來。
「等一下啊……這到底是……」
眼看著夏洛特彷彿是因為忘記了組隊分經驗一般衝向了空中的「黑雨」、以及已經逼近到黑雨身邊，高舉雙刀下劈的「甲龍」，完全不清楚狀況的我，除了在心裡暗暗抱怨，也只能看看這傢伙到底要搞些什麼名堂。
「……應該來得及吧。」
在之前僅僅說明了幾句就又沉默不語的少女篠之之帚，這時候又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而且，有千冬姐在的話，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對……」
什麼啊……突然間已經從賭氣的戰鬥，上升到有生命危險的程度了麼？
雖然凰鈴音和塞西莉婭看上去都是脾氣相當壞的類型，不過，也僅僅就只是「脾氣壞一點」而已，不管怎麼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不至於真的弄出人命……
這樣的想法，在下一秒就已經被突兀出現在我面前的場景所粉碎。
啊，沒錯，塞西莉婭和凰鈴音的確不像是能夠輕易置人於死地的女孩子，不過，就算兩名少女有那個心思，也必須能夠做到才行。
從「甲龍」衝向倒退的黑雨，到夏洛特突然裝備上is衝過去，再到現在這讓我驚訝不已的場景，總共也只用了不過數秒鐘而已，可是……
那個女孩子……拉芙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我的眼睛沒有出錯的話，在剛剛，「甲龍」即將落在「黑雨」身上的刀，突然停止了，接著就彷彿是將自己的身體送上去一般，被拉芙拉以舒適的姿態，用機械巨手輕而易舉地捏住了凰鈴音的脖子。
而在那之後，身在數十米外，因為情況驟變而猝不及防的塞西莉婭，也在下一刻，毫無反抗能力地被驟然貼近的「黑雨」捏住脖子，而在這一過程中，無論是塞西莉婭還是機體本身，甚至都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
這是……怎麼回事？
情況變化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戰鬥眨眼間結束，現在，兩名少女的性命雖然還由機體所維繫著，不過一旦機體的能量耗盡，接下來拉芙拉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扭斷兩名少女的脖子。
而逼近到攻擊範圍內的夏洛特，則已經將狙擊槍瞄準了拉芙拉的機體，看樣子，只要拉芙拉有所動作，下一秒少年也絕對會毫不憐惜地開槍，只不過……
「拉芙拉！住手！」
似乎是教學樓所附帶的廣播系統發出的聲音，說話的這個女人，我也剛剛才見過面。
織斑千冬，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教學樓下，從我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那個身穿黑色職業裝的高挑身影。
「……」
很顯然，織斑千冬的話語相當地有威懾力，之前還準備繼續戰鬥的拉芙拉，在看到織斑千冬出現之後，雙手已經隨意地將兩名少女的機體甩開，自己則悠然地下落到教學樓下，完成了機體的回收。
「趕上了麼……」
這時候，我才明白了身邊的少女篠之之帚之前的意思，很顯然，如果不是織斑千冬及時出現的話，哪怕是夏洛特，恐怕也無法說服拉芙拉將兩名少女放生，到最後就只能付諸於武力吧？
「不管怎麼說，先下去看看好了……那個，篠之之帚同學？」
「什麼事？」
「要……要一起過去麼？」
「哼……沒興趣。」
哎呀哎呀，這個口吻還真是讓我無比熟悉呢，不過現在，我可沒時間把這名少女和我身邊的女孩子做相似性比較了。
接下來，帶著之前緊張地觀看了一場飛行大戰的四名少女，以及又因為自己無法駕駛is而掛上了一副苦瓜臉表情的上條少年，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在到達教學樓的大廳時，我也剛好和身穿緊身衣的嬌小少女拉芙拉碰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