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2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21章
sos團，之所以一直作為縣立北高當中最為神秘莫測的社團組織，其最根本的原因，當然就是作為團長的那名少女，名為涼宮春日的「怪人」的存在。
只不過，一旦知曉了涼宮春日這名少女對於這個世界的重要性，以及其自身的特殊性之後，有關於少女的古怪言行，似乎也變得極其容易理解起來。
啊，究其根本，畢竟是作為「在無意識當中就擁有著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目前的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都是由這位偉大的神所創造出來的」這樣的存在，擁有著不可思議之力的少女涼宮春日，在這個世界當中，因為這個關係，涼宮春日本身也被作為真正的「神」，由各方勢力小心地呵護著，以避免出現意外狀況。
至於作為監視者，以及sos團成員的這幾名存在，就是目前以我熟悉的姿態，各自在房間內做著只屬於自己工作的幾名少女了。
「呦！誠！真是好久不見！」
雖然說是一口氣帶了六個女孩子到來，不過，因為作為sos團部室的大小實在無法容納這麼多人的緣故，所以最終還是只有虛子一個人跟著我進入了房間而已。
在這之前，虛子也同樣是作為這間部室裡不可缺少的那一份而存在著的「被神選中的存在」，只不過，因為自身的存在只是為了作為某個人的替代品而由涼宮春日的意志所產生，所以目前，已經成為我戰力的虛子，在這個sos團當中的主要任務，其實已經變成了另外一件事——
「啊……虛子回來了麼？那麼，今天要玩什麼？是國際象棋還是中國象棋？」
「實玖琉！泡茶！」
「那……那個……好的！」
今天的實玖琉，仍然是那麼可愛和漂亮呢，作為我未來的戰力少女之一，目前卻完全和我處於陌生人的狀態……這種奇妙的關係，完全是因為少女作為未來人而存在著的那一個身份的關係。
「……」
「啊……長門。」
專心致志地盯視著攤開在膝蓋上的書本，只有在我進入的那一刻才抬起頭來向我微微點動下巴作為招呼的方式，雖然看上去很冷淡，但是對長門有希而言，這絕對算是相當熱情的迎接了。
畢竟，身為「資訊綜合思念體對有機生命體接觸用擬人終端界面」……唔，簡單而言的話就是作為外星人而存在的長門同學，似乎並不擅長於和人使用言語交流，反而更加習慣於使用短信或者電腦之類的東西？
宇宙人，外星人，超能力者，以及在無意識當中統治著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這樣的構成，就是名為「sos團」的，作為這個遊戲當中一大陣營而存在著的勢力了。
「唉……」
哎？好像……有什麼人被我遺忘掉了啊。
還沒等我對自己的失誤有所覺悟，因為虛子的出現而總算是脫離了古泉一姬的魔掌，卻在這之前已經經歷了彷彿地獄一樣經驗的，名為阿虛的少年，已經主動地倚在了我身邊的長條桌上。
「又是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話說，在這之前死掉的人可不是你吧？」
在之前的學園都市戰鬥當中，到最後，上條當麻因為掉線，被名為最終信號的御阪御阪拖下車廂不知生死，衫崎鍵那傢伙卻在此之前被掉線暴走中的上條少年一拳打斷了脖子。
至於我……人肉爆彈的滋味現在想一想還讓我覺得渾身上下被用強力木工膠黏起來的皮膚彷彿又要爆裂開來一般。
不過，如果說是死亡的同伴當中……的的確確並沒有阿虛這傢伙的存在吧？
「唉……雖然是沒死掉，任務也完成了，而且稱號還升了級，不過……唉……」
說起阿虛之前的稱號，正是和少年目前這副表情所相稱的「囧」，雖然聽上去奇怪，不過稱號屬性本身卻相當地優秀。
「所以，稱號升級的話應該高興才對吧，為什麼反而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
「那……那個……紅茶……」
「啊……真是謝謝你了，實玖琉。」
「不……不用……哇！」
結果……到現在實玖琉她還是一副對我十分畏懼的樣子啊。
畢竟，現在的我，對於現在這個時間的實玖琉而言，還是個只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而且似乎還發生了第一次見面時就幾乎看光對方身體這種烏龍事件——當然，事件的根源自然是因為某位團長大人的肆意妄為。
話說回來，這個紅茶的味道還真是……
「誠同學！」
哎呀哎呀……因為實玖琉泡的茶而不小心把一旁彷彿怨婦一樣的阿虛選擇性遺忘了麼？這還真是……
只不過，說實在的，我是的確想不通，為什麼少年現在會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呢。
「與其說是因為在這之前被古泉同學逼著玩了一整天的圍棋……倒不如說是因為誠同學你這一次似乎做出了讓涼宮同學她不高興的事情吶。」
哎？怎……怎麼還是和我有關的原因麼？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下一刻，端著紅茶的我就遭到了突然襲擊。
脖子在一瞬間被強而有力的手肘勒緊，頭部則因此而被迫向一旁歪斜，至於接觸到的，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是的確存在著的軟綿綿的感覺，如果我的預料沒有錯的話，應該是——
「哇啊紅茶灑下來了啊涼宮同學快放手啊！」
該死的……百分之百體感度！
作為遊戲裡最出彩的設定之一，實際上卻屢屢為我帶來不好的感官體驗，這個百分之一百的體感度，可是會真正地讓我感受到比起真實而言更加真實的痛苦啊。
「切……這樣就求饒了麼？我可是還沒有追究作為團員的誠同學你背著我偷跑出去玩的過錯啊！」
「哎……哎？！哪……哪有那種事情！明明就是古泉……」
「將軍——誠同學突然提到人家的名字，是有什麼問題呢？」
好可怕的……氣勢。
被古泉一姬以將軍的氣勢封口的我，在下一秒立即陷入了死棋的困境。
「那個……我是說……哇啊！」
頸椎再次發出了嘎崩嘎崩的扭曲脆響，涼宮春日的這一招鎖喉，恐怕已經不是第一次地使用了吧？
「總之啊！居然膽敢隱瞞著身為團長的我偷跑出去玩！這種行為可是應該被判處死……嗚……嗚……」
對不起了呢，春日，我可不想因此而再一次浪費作為地鐵車票的零用錢，所以，請原諒這一時刻的忤逆行為。
強行用手掌摀住了涼宮春日的嘴巴，制止了很可能為我帶來死亡的宣判後，恢復了氣管通暢的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小心地向怒視著我的團長少女進行解釋。
「其實啊……是幫助涼宮同學你去對付sss團一側的敵人了，並不是偷跑去玩吶。」
「嗚！」
「我說的可是事實！為了幫助涼宮同學你在這場戰鬥當中取勝，我可是不遺餘力地在戰鬥了哦。」
一旦提到了和另外一側的團長，也就是sss團的團長少女由理子，涼宮春日的好勝心也終於是在這一時刻戰勝了好奇心，在狠狠地咬了我的手指一口後，滿足地用手指抹了抹嘴唇。
「這一次就姑且饒恕你的罪行，不過作為懲罰……決定把你降職為……唔，打雜似乎有阿虛一個人就夠了……」
「嘶……」
在涼宮春日思索著如何處置我的時候，我卻因為被咬出一排整齊齒痕的手指而倒吸冷氣不止，最後只能把疼痛的部分直接用舌頭舔舐以試圖用唾液緩解疼痛。
「咕啾……啾……」
「……降職為……哎……哎？！」
怎……怎麼了？
氣氛好像……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了呢。
我疑惑地抬起頭，維繫著把被咬傷的部分放進嘴裡吸吮的動作，注視著眼前一下子變得滿臉通紅的少女——
等……等一下？！
被咬到的話，那麼，現在我的這個動作，不就意味著……
「總……總之！絕對不會放過你就是了！」
「咚！」
在膝蓋上被重重地踢了一腳後，驚慌失措的少女彷彿脫韁的小馬一般，在抓起自己的書包後，飛也似地一溜煙跑出了部室。
「人家……突然想起今天還有別的事情……總……總之……今天就到這裡好了！」
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申訴的機會，當少女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走廊裡後——
「誠同學……真是意外地能幹啊，居然這麼輕易地就完成了驅逐春日的舉動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得到古泉一姬的這一評論呢。
不過既然剛好營造出了可以談話的環境，那麼接下來……
是時候算總賬了！
古泉一姬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
雖說對於這一次超能力社團高層內部分歧的內容知之甚少，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來，最終獲得勝利的恐怕就是古泉這一側吧？
「高層已經終止了關於超能力者進化的研究，而且，有關於針對涼宮同學能力而篩選絕對能力者的計劃也因為脫離控制而中止，所以，現在的方針，仍然是以和平地安撫涼宮春日同學為主。」
「啊，這雖然是個好消息沒錯……」
我毫不客氣地用茶杯底部輕輕磕著桌面，向仍然在裝傻的少女發出了警告。
「不過……似乎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吧？我到這邊來的目的，只是要求古泉同學你兌現任務獎勵而已。」
無論如何，這一目的都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任何說法而改變，畢竟，讓這個女人安然在教室裡享用著實玖琉的茶，我卻拚死拚活地為她賣命，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這樣的買賣太不划算。
「哎呀哎呀……誠同學真是急躁，關於任務的獎勵，我當然會如約兌現沒錯，只不過在這之前，稍微有些另外的事情想要對誠同學說明才是真的。」
另外的……事情？
我狐疑地看著面前這個從頭到尾就沒有改變過微笑表情的少女。
「先說好，如果再把任務獎勵延後，我可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就說，誠同學的擔心，根本是從一開始就多餘呢。」
古泉一邊無所謂地用手指撥弄著耳邊的短髮，一邊輕描淡寫地說出了某樣事實——
「畢竟，就算誠同學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長門同學她絕對不會欺騙人的性格哦。」
哎？
怎麼……事情居然……真的是和長門有希她有關麼？
因為古泉一姬的話語，而將目光暫時投向牆邊安靜到毫無存在感的少女身上時，我驚訝地發現，現在的長門有希，正平靜地凝望著我。
「有關於此次事件，我有必要向誠同學道歉。」
「啊……哎？長門同學的話其實沒有必要……說到底，從一開始不就都是古泉同學她的責任麼？關於短信息的內容……」
「哎呀哎呀，誠同學的口氣當中，好像對我有著相當的不滿呢。」
古泉一姬故意提高了聲音。
「雖說這一次學園都市內亂和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當中，的確是有著我們超能力者一方的責任沒錯，不過，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的話，那麼誠同學認為以長門她的個性，會那麼容易答應我的請求麼？」
這是……什麼意思？
活動室內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壓抑起來了。
古泉一姬笑瞇瞇地注視著長門，而長門，則仍然平靜地盯視著我。
虛子一個人無聊地擺弄著棋子，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一次的對話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可怕狀況上去，反而是阿虛那傢伙一直緊張地來回張望，看樣子似乎是期待著接下來房間外的大家會突然闖進來成為救兵。
至於一直安靜地縮在角落裡聽著我們對話的實玖琉，現在卻突然間緊張地挪動著步子來到桌子前，擋在古泉一姬和長門有希之間的位置，拚命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試圖進行某項勸阻工程。
「那……那個……人家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並不完全都是大家的責任呢，所以……所以現在這樣子相互責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畢竟事情到最後可是圓滿地解決了……」
等……等一下，從這樣的對白當中聽起來，似乎是說……這一次的事件當中，還隱藏著我所不清楚的內幕麼？
「還沒有……解決啊，實玖琉，這一點，其實你不是比我們還要更加清楚麼？」
古泉一姬微微搖搖頭，高挑的身子離開椅子後站起身來，個子比起實玖琉要高上半個頭還有餘，而且……
「呀……呀啊！古泉同學……請……嗚……請不要這樣子……」
「稍微……等一下？這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說任務到現在似乎已經是徹底解決，只不過，這其中到底還是有我所無法明確的事件存在著。
雖然稱不上求知慾強盛，但是，明明有可能知道原因卻被人賣關子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尤其是現在，三名少女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以知情者的身份存在著，而且……
我好像……就是被當成槍來使的那個？
這種感覺，居然意外地讓人不爽啊。
「所以啊，至少現在……不管是古泉也好長門也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雖然面對著這幾名從任何意義上而言都可以稱得上可愛的少女，我暫時還無法積攢到足夠爆發起來的怒火，不過，光是對於在最後那突然的變故而導致的死亡，就足以讓我討個合理的說法了。
「具體情況很複雜，誠要聽麼？」
這一次，一直保持安靜的長門，總算是以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開了口。
「再怎麼複雜，只要想解釋清楚就一定能夠做到的吧？」
雖然對長門一直很有好感，不過，既然這一次事件的背後連這名看上去無害的少女也參與進來，那麼，至少現在就不是我心軟的時間。
「……好。」
確認了我的想法後，長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麼……就是說要從頭到尾地告訴誠同學了麼？早在一開始就這樣做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複雜嘛……」
雖然聽上去像是在抱怨，不過，古泉一姬臉上的笑容也始終沒有改變過。
「現在開始，誠同學請認真地豎起耳朵，因為，有關於這一次事件的真相，哪怕稍微錯過一點都是會抱憾終身的哦。」
真相……麼？
不管怎麼說，在親身參與了這一次的事件後，我的確是有著這樣的資格，來從真正的幕後人口中得知有關於事情來龍去脈的內容吧？
「誠同學疑惑著的，其實就是有關於死體化病毒和試驗這兩個事情吧？其實，從一開始，關於這兩者的出現，其實就只是個意外哦。」
意……外？
當我疑惑地望向古泉一姬時，少女似乎相當滿足於自己這一次賣關子所達到的效果，微笑著繼續將事實陳述下去。
「學園都市，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sos團對抗sss團的前沿陣地，所使用的也是包括了長門、我、實玖琉所能提供的最先進科技，只不過。光是有著高科技和超能力，似乎還遠遠不足以應付由涼宮同學所製造出的，各式各樣的神秘力量，比如……魔法。」
魔法……麼？
的確，學園都市的青蛙臉醫生有說過「死體化病毒實際上是魔法的某種表現形式」這樣的分析，那麼現在看來，這個死體化病毒，似乎是由和sos團敵對著的勢力，也就是……sss團所投放的？
「沒有那種事。」
我的想法才剛剛產生，就已經被長門有希以最簡單的話語打斷了。
「那到底是……哎？！長門你怎麼突然……」
眼睛才剛剛移開沒多久，再次移動到長門的身上時，少女卻已經換上了初次見面時所穿的女巫袍和尖頂女巫帽。
「最近……在研究魔法的力量。」
哦，原來是這樣，雖然是身為科學勢力的一側，對於敵對的魔法卻也要加以研究和掌握……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個魔法的作用，本來是以特殊咒文的方式，收集人類腦波並加以分析的魔法。」
哎？可是……就算長門你突然說出這種話，「那個魔法」到底是在指……
「就是，最初以樹狀圖設計者作為載體，以天氣預報作為施放媒介的魔法哦。」
注意到了我疑惑的古泉一姬，給出了出人意料的答案。
「哪怕是同樣作為在涼宮同學身邊的『人類』，實際上，長門同學對於超能力者的存在，還是相當的不信任吧？於是，在學園都市配備的衛星上安裝了作為資訊綜合思念體的信號接收器用於監視也是理所應當的呢。」
事情……似乎開始向著明瞭的方向發展了。
資訊綜合思念體在學園都市的衛星上，使用了可以收集腦波信息的魔法，而搭載著信號接收器的衛星，在這之後卻因為某個意外而被擊落——
「就是那個，作為sss團一側，因為涼宮同學的意志而存在卻脫離了世界控制的魔法力量，在擊落衛星的同時，也將被更改了作用的魔法訊息，發送到了正在進行著『絕對能力進化者計劃』的兩方試驗體當中。」
這個才是……死體化病毒的……真正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