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75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75章
所謂的辦法，當然就是整合兩個隊伍的現有資源。
從剛才的觀察當中就已經發現，小室孝他們之所以會疲於奔命地逃跑，說到底就只是缺少有效應對妹妹們超能力電弧的攻擊，以及密集子彈狙擊的對策。
不過，雖然現在的妹妹們數目的確是稍微多了一些，在我看來，反而並不能構成足夠致命的威脅。
說到底，現在的妹妹雖然有著相互聯絡聚集的方式，有著可以操縱武器攻擊的能力，還能夠使用出lv2的缺陷電力超能力。
但是，這樣的攻擊力，對於在戰鬥配置方面有著完美組合，並且全部由玩家組成的我這一邊而言，還真是遠遠不夠看。
「所以，接下來，就由奏負責吸引敵方火力，如果無法繼續堅持的話，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撤退。」
「我知道了。」
在得到了我的指示後，少女輕聲呢喃著念動了呼喚防禦的指令。
「guardskill；handsonic.」
「distortion。」
身體表面再次泛起彷彿是數據化的流光後，少女在另外一側的孝和其他幾名倖存者的驚愕注視下，平靜地邁動著步伐，向著已經追擊到射程以內的御阪妹妹們走去。
「她……你們這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讓這樣一個女孩子去當擋箭牌！」
在剛剛由孝的口中得知了名字為宮本麗的，作為孝的戰力而存在著的少女，在看到這一幕後，立即氣憤地提起手中的十文字槍，遙遙指著我的鼻子尖。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作為男性的覺悟麼？！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
「適可而止吧。」
平舉著的十文字槍突然被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按住而垂下，表情嚴肅的毒島伢子雖然是做出了這種象徵著止戰的舉動，目光卻從來沒有從我的臉上離開。
「剛才不是已經說過，無論如何都會聽從指揮麼？」
哎呀哎呀，沒想到反而是對方的陣營當中有人出來為我說話麼？話說回來，在知道了奏的實力後，我身邊的幾個人反而都不會因此而擔心呢。
不過，處於穩妥起見……
「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如果為了團隊的脫離有必要做出個人犧牲，那麼，就算要被犧牲的那個人是我，我也會同意的。」
既然暫時地被小室孝將團隊leader的身份交予我，那麼，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對不聽話的女孩子說教的機會。
「可是……」
「你沒有看到麼？」
從剛才開始就注視著我的毒島冱子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作為男人，這個人可是相當地自信啊。」
唔，還真是相當敏銳的觀察力，實際上，雖說現在這樣貿然停留並且迎敵的確是有些冒險，不過，以我從和御阪妹妹們的接觸中瞭解到的狀況看來……
「轟！」
「鏘！」
悠揚的狙擊槍聲響起，被攻擊的目標當然是進入了妹妹們射程的天使少女。
不過，輕易地使用著handsonic將這一枚狙擊彈輕易地格擋住後，這一次，小室孝一方所有人的目光也終於從懷疑變成了驚訝。
「好……好強。」
雖然對我表現出了足夠的信任，當看到奏以光刃凌空格擋子彈的動作時，毒島伢子還是驚訝地瞪大了雙眸。
「這是……何等精準的劍術……那個女孩子……是人類麼？」
「啊，這個……當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奏的戰鬥力在經歷了數次戰鬥後，正以驚人的速度提升著，而且，有著在死後世界的戰鬥意識，以及完全超越了這個學園都市的「超科技」，想要應對這種場面也是相當的輕鬆。
「難怪誠同學會有著這樣的自信啊，不過……」
雖然同樣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但是小室孝的語氣當中仍舊帶有部分的疑慮。
「只憑藉著這個女孩子……能夠應付這麼多的死體麼？」
切，如果可以的話，從一開始我就不需要來這邊營救你們這些傢伙了吧？
雖說心裡對於這種近乎幻想的天真想法嗤之以鼻，表面上我還是隨意地回答著對方的疑問。
「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們只是想要從這裡逃跑而已，那種事情，從一開始就不需要去做吧？」
用拇指向身後的街道示意了一下後，我也將這次的作戰計劃全盤托出。
「這裡的小學和幼兒園裡，絕對有著可以搭乘多人的巴士，接下來，只要在奏抵擋住妹妹們的這段時間裡，找到能夠使用的那輛，接下來就可以快速地撤離這片區域。
妹妹們的活動區域雖然相當廣泛，但是，如果是使用車輛突破的話，至少在短時間內能夠甩開大批的妹妹圍攻。
至於接下來，以兩個隊伍整合後的實力，分批幹掉來襲的妹妹們也變成了相當輕鬆的事。
「果然……是相當充分地利用到了兩方所具備的優勢資源呢。」
背上背著可愛的女孩子，名字是高城沙耶的粉發雙馬尾少女才剛剛自言自語地說出這種話，接下來卻又突然提高了語調。
「哼……如果不是以為你們的實力只能勉強逃生，這樣的辦法我早就想出來了，至於現在……就勉為其難地按照你的指示去做吧。」
真是……每支隊伍當中都會有著一個性格彆扭的存在麼？
在看到了熟悉的扭頭動作後，我也將目光轉向了跟在我身邊，緊張地拉著我的手掌的單馬尾少女虛子。
「哼……真是無聊。」
注意到我眼神的少女，又一次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說出了禁句。
「那個……現在的話，請稍微加快計劃進行的速度好吧，因為不確定接下來可能遭遇怎樣可怕的敵人……」
開玩笑，上一次被虛子呼喚來的特殊事件是可以把人的頭蓋骨咬碎的暴食修女，那麼，這一次會出現的是什麼？
好吧……這個問題我暫時還不想去考慮，總而言之，現在還是先應付過眼前的場面比較好。
「啊啦……老師我就只能光著腳過去了呢……」
在剛才已經被我放在地上的保健老師靜香現在正在苦惱地看著自己赤裸的雙腳，看樣子，似乎在甩掉鞋子之前根本就沒考慮過還有可能從我的背上下來這種事吧。換個方向考慮的話，就是說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賴在我的背上？雖說可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我可是要在這邊指揮接下來的戰鬥，所以，靜香老師就稍微委屈一下好了。」
當機立斷地避開了保健老師那熱切的目光，我可不敢確定接下來會不會忍不住再把自己的手掌托在那柔軟而又相當豐滿的『臀』肉上。
「被……被包圍了！」
上條少年緊張地提醒著我。
御阪妹妹的數目相當多，這裡雖然僅僅是直行的街道，兩側也不會沒有另外的小巷，現在看來，在數目達到一定程度，並且有著大量特殊個體存在時，妹妹們似乎也可以採用一些簡單的戰術了呢。
「啊，沒關係，正前方有奏一個人就夠了，至於兩側過來的妹妹們……」
會以這樣突前的姿態衝向我們的，自然是手中沒有武器的普通個體了，對付這樣的個體……相信以現在兩支小隊的實力，完全不會有問題。
「在這之前……孝，能不能盡量地將御阪妹妹們的擊殺交給我的同伴完成？」
我向手中提著球棒的阿虛和音無示意著。
「雖然是沒有問題，但是……」
「啊，只是因為有著額定數目的擊殺任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看上去雖然是相當木訥的少年，結果，還是擔心著自己無法獲得擊殺妹妹的經驗和戰利品麼？
其實只要稍微動動腦筋就可以想到，數目足有兩萬個的妹妹，如果不是去擊殺那些特殊個體的話，單只是普通妹妹，絕對不會掉落任何有價值的物品就是了。
畢竟，在這之前，奏已經殺死了數目不少的妹妹們，而除了和神人比起來少的可憐的經驗外，我根本沒有獲得任何一件道具。
「那麼，我去陪著靜香老師處理汽車的點火裝置。」
有著肥豬屬性的傢伙又一次主動將任務包攬在自己身上。
名字是……耕太？真是，長相和名字都一樣地讓人討厭，肥豬加眼鏡男的造型之外還在手裡拿著散彈鎗，絕對是以為自己這樣子很拉風吧？
「別看耕太的外表不起眼，實際上可是整個團隊裡最重要的遠程火力手，是對於槍械相當瞭解的軍事宅……」
「這個等下再說，現在的話，還是先解決御阪妹妹們好了。」
對於無法讓我提起重視度的傢伙，又是系統角色，完全沒有深入瞭解的必要。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之前被上條少年無意當中扯下的紅色袖標，上面的文字現在已經恢復成了「團長」的字樣。
「真是……明明之前的擊球手稱號就已經相當不錯來著……除了那個要命的觸殺以外……」
一邊這樣抱怨著，我已經再一次地將袖標套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
接下來，在天然呆的女保健老師和肥豬男尋找可用的巴士車這段時間裡，對於面對著數目未知的御阪妹妹突襲的我們而言……
才是真正的，宛如末世一般的景象啊。
「這還真是……有夠糟糕的……」
就算僅僅是用於拖延有限時間的防守戰，在大批的御阪妹妹死體潮之前，人數僅僅十餘名，當中又有數個毫無戰鬥力成員存在著的我們，也面臨著相當困難的處境。
人手不足當然還在其次，最為重要的反而是……
「疼疼疼！怎……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疼的啊！」
「渾……渾身都麻痺了啊！」
阿虛和音無再一次狼狽不堪地從戰線上撤退回來，這一次，兩個人連頭髮都已經被疊加了無數次後變得相當可怕的電弧電成了和上條少年一樣的刺蝟頭。
唔……至於仍然在拚命對著完全無視自己的御阪妹妹揮拳打臉的上條少年，雖然是看不出髮型上的變化沒錯，但是……從頭頂上時不時飄起的青煙來看，似乎也同樣地承受著相當大的壓力。
畢竟……電弧這種大範圍的攻擊方式，就算是不被當成當前的攻擊目標，僅僅是波及到也絕對不會好受就是了。
或許，當麻他現在也在因為自己那超高的超自然抗性而抱怨不已吧？畢竟雖然能夠無視電弧的傷害，但是被電弧肆虐在身體周圍時的灼熱感和麻痺感卻是無法避免的。
實際上，如果是在這之前的話，以阿虛的防禦力和音無那傢伙的恢復力，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不得不脫離戰鬥範圍，而會產生這種狀況的原因當然就只有一個。
御阪妹妹的數目在增加到了現在的這種程度後，終於引發了質變。
武裝妹妹們的加入，除了為御阪妹妹們增加了讓人不得不心驚膽戰提防著的遠程狙擊和流彈外，恐怕還有著相當特殊的效果。
於是，當無數妹妹們共同發出lv2的缺陷電力，並且通過莫名其妙的方式將電弧的攻擊頻率整合後，事態就已經變得嚴峻起來。
可是，現在的我卻只能看著這樣的局面而無能為力。
果然……是運氣耗盡了麼？」
手臂上雖然再次裝備上了團長袖標，不過這一次，我卻再也無法同之前一樣投身於戰鬥當中，至於原因……
稱號：超監督（n/a）
涼宮春日引以為傲的身份之一，作為比監督更為超然的身份而存在著。
稱號屬性：行動力100.
稱號技能：超監督：既然是地位超然的監督，那麼，就什麼也不要做就好了，無論採取任何行動都會消耗全部學力，與之相應的，附近的所有友方在殺死敵人後的經驗值/掉落也會完全歸屬超監督本人。
超監督的職責：在裝備了稱號的場合下，臨近的友方成員攻擊力提升10%，防禦力提升10%，移動力提升10%，所擁有的特殊屬性提高10%。
超監督的威嚴：真是可怕的氣勢！所有感受到這一氣勢的友方/敵方成員在攻擊時都會有15%的幾率落空！
說明：除此之外，還兼任了除打雜以外的全部製片方成員by涼宮春日。
雖說涼宮同學她會有著這樣的活力真是讓我感到相當欣慰，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反而希望她能夠稍微地分出一部分工作給我做啊！
結果，現在除了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大家拚命地戰鬥外，我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以這種默默無聞的方式去為大家提升能力……啊，當然，在這之外，連帶著一路上已經累積了不少的稱號經驗也以這種近乎掠奪的方式飛速提升著。
「幹掉一名普通御阪妹妹有10點……幹掉特別個體的話就是20點……從最初開始到現在已經幹掉了大約百餘名的御阪妹妹，並且數目還在不斷提升中……」
「想要戰鬥的話，摘下來不可以嗎？」
看到我以近乎歇斯底里的狀態計算起目前的稱號經驗累積收入，虛子以憐憫的語氣對我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如果能夠像之前一樣摘下來當然不錯，可是……」
天知道當時的上條當麻（角色扮演）究竟是走了怎樣的運……唔，或者說應該是我在走運也說不定？總之，當我嘗試著再次摘下袖標並且以這種作弊的方式更換稱號時，所獲得的系統提示是這樣的——
系統提示：限定時間（12小時）內無法再次更換稱號或除去此裝備。
果然還是運氣用盡了吧？如果早就知道這種情況的話，在這之前絕對會第一時間裝備上袖標來著。
不管怎麼說，暫時看來這一次的稱號畢竟還是有著相應的效果，至少在屬性提升後，單獨面對大批特別妹妹個體的奏也更加顯得游刃有餘，在短時間內吸引了大部分的妹妹火力。
handsonic已經在我所沒有注意的時間裡被變換成了輕薄的第二突進形態，在每一次的彈幕停歇期間，奏都會很好地利用這樣的機會，強行突破圍繞在自己身體周圍，不行地試圖以手臂和電弧糾纏並且壓制自己的御阪妹妹們的包圍圈。
雖然都是女孩子，在力量和敏捷度上卻是奏佔據了完全的上風呢……
所以，就算是被妹妹們圍住也不擔心會因此而被束縛了手腳，而且直到現在仍然保持著無傷的狀態，反而是只要靠近了奏身體周圍半米範圍內的妹妹們，都會因為觸動了奏的反擊而變成凌亂不堪的身體零件而散落一地。
「真……真是超可惜的……」
在我身邊的鍵發出了這樣的哀歎。
「閉嘴，有著這樣歎息的時間，給我更加用心地專注著和中目黑君的感情……」
「誠……誠同學，請您……」
「啊，對不起了，中目黑君，不過現在的情況，可完全無法歸咎為我違背了承諾這樣的內容。」
雖說沒有了魔法杖後連帶著技能的威力也大打折扣，不過，真冬所使用的那個名為「eternalforceblizzard！」的超大範圍冷凍技能在目前而言反而是用於拖延時間的最好能力。
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我不得不選擇暫時違背了之前對中目黑所承諾的「不去干涉兩人之間感情」的話語，強硬地逼迫著鍵再次將瑟發抖的美貌少年擁進懷裡。
「如果可以接吻的話……威力恐怕還會大上一點，不過……嘛，算了，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看到因為「祭品」而獲得了一本滿足的恬靜少女興奮地用小手揮灑著可以令妹妹們陷入行動遲緩狀態的淡藍色武器，現在的話，我在之前所承諾著的一側防守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至於另外一邊……
「哈！」
小室孝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將試圖靠近的御阪妹妹乾淨利落地擊倒在地後，轉過滿是血跡的可怖面龐，衝我露出了信心十足的笑容。
雖然暫時有兩名隊員因為搜尋逃生工具的緣故而脫隊，但是，除了小室孝和戰力少女宮本麗之外的成員全部都是系統角色的情況下，另外一邊的狀況反而要比我這一側好上不少。
「而且啊……既擁有戰力又可以使用武器和槍械什麼的……為什麼我反而沒有這樣的待遇……」
才剛剛揮舞著球棒擊倒一名御阪妹妹後，馬上拿起散彈鎗將另外一名御阪妹妹的整個上半身都轟成了血肉模糊的慘狀，在看到了小室孝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後，我再次發出了不甘心的嘀咕。
雖然奏，言葉和知弦的確是要比這樣的小室孝強出許多，可是……不管怎麼看，一個人戰鬥絕對要比兩個人戰鬥更加吃虧，而如果召喚出兩名戰力對付這樣的敵人又相當的浪費……
「噗！」
「麗，這樣是絕對不行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戰鬥的間歇，孝反而批評起自己的戰力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對對手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哪怕下一刻就要對同伴舉槍相向，也絕不可以軟弱。」
名為高城沙耶的傲嬌少女這時候正端著微型衝鋒鎗作為遠程火力支援掃射著，在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當中所透露出的不忍後，頗為不屑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來。
「你這樣的傢伙，能夠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來還真是幸運。」
哈？
我不以為然地微微笑笑，算是認可了這樣的說法，心裡卻已經暗暗地記住了這個女孩子的話語。
要知道，雖說和這支隊伍聯合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所作出的決定，但是，真正對我有用處的……只有那幾名被我認同了的隊員而已。
作為玩家的孝算是一個，孝所需要完成的任務，保健老師靜香算是一個，除此之外的話，無論是那個從一開始就試圖質疑我權威的死胖子，還是這個在兩隊整合後完全無用的智囊少女沙耶，都已經成為了累贅。
佐天淚子可是說過，在現在的學園都市裡，行動的人數越多，遭遇大規模和強大死體的可能性也就越高，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只有這個女人，才我目前最需要的那一個啊……」
瞇起眼睛注視著在戰場當中活躍著的飄逸身影，這一下，連我都不由自主地在內心裡發出了驚歎。
手中的武士刀已經化為了無堅不摧的利器，以最為直接和迅捷的步伐穿梭在一個個試圖靠近自己的御阪妹妹身側，雖然從最初開始就保持著收刀入鞘的姿態，但是，只要每一次拔刀，都必定會斬落一名御阪妹妹的頭顱。
相當乾淨利落的刀法，而且，對於戰局的把握也相當地直觀和準確，作為目前而言可供利用的最強大戰力，毒島冱子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足以令我將她放在「值得收納」的位置上。
「轟！」
在我思索著這樣的內容時，沉寂許久的狙擊槍聲再次響起。
「終於……無法忍耐這樣的局面了吧？果然……特別個體當中絕對是有著可以掌控全局的那種死體存在著。」
幾乎是在聽到槍響的第一時間，我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在這一剎那，妹妹們的陣容所產生的變化。
作為前鋒的普通妹妹個體開始逐漸後退，轉而由特別個體進行遠程攻擊，在這樣的攻擊下，首先遭到猛烈打擊的，就是一直衝殺在最前列的毒島冱子和天使少女立華奏。
「……」
對於奏而言，應對子彈的方式就是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子彈穿過自己的身體，可是，如果是毒島伢子的話……
「這還真是……」
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所面臨的危機，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少女已經以相當飄逸的姿態橫身騰空而起。
是打算減少受攻擊面積來躲避子彈麼？雖說這樣的策略絕對有效，可是……
處於旁觀者姿態的我，瞳孔在這一刻驟然收縮——
「躲不過去了麼？！」
雖說在這種時候發生「突然可以看得清子彈」這種事情的確有些超乎尋常，但是，的確是有那麼一剎那，作為「超監督」的我清晰地看到了那一枚子彈的走向……
「唔……是稱號技能發揮了作用吧？雖說15%的落空幾率的確相當實用，但是這一次……」
「會……一下子爆開吧……那還真是相當悲哀的景象……」
剛剛產生出這樣的想法，眼前的局面卻產生了讓我驚訝不已的變化。
誘人無比的飽滿乳肉在衣物的束縛下，卻做出了連地心引力都已經無法阻礙的優雅顫動，藉著這一次騰身而起的力量，猛然上彈後又返回原位。
這種驚人的彈性，放在平時也只能給男性帶來極大的愉悅，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的話——
「開……開玩笑的麼……居然就這樣子躲過了？！」
我長大了嘴巴，眼睜睜地看著在兩團乳肉彈跳的過程中自深邃的乳溝縫隙間穿梭而過的子彈最終毫無意義地命中了另外一側的牆壁，內心的驚訝簡直無法以言語表達。
雖然手臂上就帶著寫有「超監督」字樣的袖標，不過，就算是涼宮同學在這裡……
「這樣的場景……絕對只是會在電影裡發生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