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65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65章
「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說到底，這一次的突發事件會發生，作為重要責任人之一的音無絕對是難辭其咎。
按照音無自己的說法，稱號任務完成後，除了得到了自己的稱號外，還獲得了可以自由出入死後世界和現實世界的能力。
本來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作為死後世界的本土玩家，會有這樣的能力也沒什麼可以質疑的，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傢伙的稱號上了。
唔，簡單地說，音無這傢伙……是類似於後勤和治療這一類的存在。
姓名：音無
稱號：好人
稱號屬性：防禦力+10%，迴避率+10%，回復10，行動力35.
稱號技能：適應力：在惡劣的生活環境中養成了極強的適應力，掌握了各種道具和裝備的使用方法，可以使用任何類型的武器戰鬥，但是只能發揮出50%的傷害效果。
醫學精通：恢復了作為醫學學生時的記憶，所以擁有為自己之外的友方治癒傷勢的能力，治療的同時也可以額外恢復行動力5.
天使的心跳：付出巨大的代價，在戰鬥中使用，可以喚起他人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治癒附近友方部分傷勢，並且使友方玩家/角色恢復和自身剩餘學力相等的學力；非戰鬥時使用，可以感化指定友方角色暫時成為自身戰力，持續時間由好感度/行動力決定。
現在看來，由理會跟隨著音無來到現實世界，絕對是因為那個「感化指定友方角色暫時成為戰力」的技能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了將由理從死後世界帶到這邊來，你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啊？」
當我疑惑地問出這個問題時，音無的臉上一下子掛滿了悲傷的情緒。
「大概……就是死掉一次吧。」
哎？！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是相當巨大的代價吧。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在這之前就有了這樣的稱號，那麼之前的戰鬥中，只要讓這傢伙心甘情願地死掉一次，一切問題就全部解決了嘛。
幾乎所有的能力都只是對別人有所幫助，音無這傢伙的「好人」稱號還很是和自身的性格相當的貼切呢。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拼著死掉一次也要幫助由理子啊？」
「本來是不願意的……可是，團長她一邊說著『反正無論如何都要死掉一次』這樣的話，一邊用手槍指著我的頭……」
唔，果然是兩難的抉擇啊，不過稍微想一下也知道，如果不是由理子主動要求，那麼，以音無和由理之間的好感度，是絕對無法將這次的「感化」維繫到這麼久的吧？
說起來，在將除了長門之外的大家都從房間裡趕出來之後，涼宮春日和由理子也不知道在房間裡究竟商量著什麼重要的內容，而且，在這之前……
「古泉的話，絕對是知道些什麼的吧？」
本來是打算以盯視的方式來威逼對方說出真相，結果，首先抵擋不住的反而是我自己。
在變成女孩子後，古泉那傢伙有著狐狸眼和性別加成的微笑殺傷力變得更加強大了。
「哎呀哎呀，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不過，恐怕接下來就會有和誠同學有關的事件吧？」
雖然字面上表示是猜測的口氣，可是，說話時的語氣完全已經是確信無疑的腔調了。
這傢伙……每次都喜歡故作神秘，又不是和實玖琉一樣有著「禁止事項」的限制，果然，僅僅是因為個人的惡趣味在作祟的緣故吧。
「而且……在那種時候還見死不救……」
「哎呀呀呀，誠同學的這句話是從何說起呢？」
「明明就是處於被追殺的關鍵時間，結果不但不幫忙，還讓所有有可能提供幫助的人們全部返回到現實世界，這絕對是古泉你事先就已經知道的事情吧？！」
在我的質問下，少女修長的脖頸輕輕地動了動，尖尖的下頜也同時上下點動著，對我的話語做出了確定。
「現在看來，的確是那樣沒錯。」
看吧！果然就是這樣！這個女人的心，比狐狸精還要惡毒吧？！
「可是，就算是那樣……對誠同學而言也沒有什麼影響吧？」
「哈？！」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惡毒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底氣，居然可以當著我的面說出這種話來。
這樣的話，絕對不可能是在面對曾經幫助過自己的恩人時可以說得出的吧？！
「因為你這傢伙的行為，可是導致了我的死亡啊！」
「那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吧……」
古泉一姬的臉龐突然湊近了我，在極近的距離，輕輕地對我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那邊……可是名為死後世界的存在吧，所以，就算是死掉，本身也並不會有什麼問題哦。」
「所以從一開始就打著讓我死掉一次的主意吧？！」
我氣急敗壞地指責著這個居心不良的少女。
「哎呀呀……從目前的狀況看，當時的確是有著『讓這個花心的傢伙死掉一次也不錯』的想法呢。」
什麼啊……這算是什麼理由？
古泉的意外坦白，讓我一時間陷入了迷惑的狀態中。
「這是……出於對自身即將到來的危機所作出的自保行為呢。」
在我失神的同時，少女也乾脆地將嘴唇湊到了我的耳邊，以這樣看似親密的姿態，對我進行了提醒。
「畢竟，身為sos團的一員，在看到未來的實玖琉和現在的虛子所面臨的結局後，我可是不想……讓自己同樣成為那個團體中的一員呢。」
耳邊的熱氣還沒有散去，古泉一姬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邊，走向了從剛才開始就好奇地注視著我們之間談話的實玖琉，然後……
「呀啊！不要……古泉同學……請……請不要！」
「只是一下而已……不會有問題啦……」
接下來，我，音無，阿虛三個人面紅耳赤地看著古泉對實玖琉的「胸襲」，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有問題。」
虛子在一旁深深地地歎息著。
「古泉的話……是喜歡女孩子的——尤其是有著豐滿胸部的女孩子。」不管怎麼聽，虛子的這番話裡似乎都充滿了自嘲的含義啊，不過，還真是相當矛盾的心態設定。
「呯！」
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凳子被撞倒在地的聲音。
「該……該不會是打起來了吧……兩個女孩子都是那麼的……活潑……」
音無畏畏縮縮地試圖將頭湊到門邊，聽聽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咚！」
下一秒，因為房門被突然向內拉開，失去了平衡的音無在拚命掙扎了一番後，終於還是倒在了及時躲避開來的由理子腳下。
「什麼啊，你這傢伙，居然還有偷聽的習慣麼？」
涼宮在由理子的身後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這麼看來，兩個人的談話似乎並沒有激烈到想像中的程度嘛。
「啊，總之，現在就要回去了。」
在隨便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音無後，由理子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在我的身上打了個轉。
「賭注就是這樣，沒問題麼？」
「哼，絕對不可能輸給你這傢伙就是了。」
「……」
我疑惑地看著兩個以和氣的笑臉說著這種戰意盎然話語的少女，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系統提示：sos團和sss團正式宣佈敵對。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這條訊息所包含的內容時，身邊的阿虛突然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吶……誠同學……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提示：你遭到了sos團陣營玩家的攻擊，和sos團的關係轉為敵對。
等……等一下，這算是什麼情況啊？！
肩膀傳來的疼痛感覺實實在在地傳達到了大腦當中，本來，阿虛那傢伙只是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已，問題是……
「誠，要反擊麼？」
虛子警惕地靠近到我的身邊，望向阿虛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充滿敵意。
唔……先不說虛子你有沒有戰鬥能力，首先，我現在會這麼痛苦絕對是因為你那個容易受傷的屬性啊……
「在這之前……至少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看著兩名團長對視著的眼眸裡甚至已經有迸出激烈電弧的趨勢，我慌慌張張地攔阻到了她們兩個中間。
「在這之前還愉快地談話，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什麼啊，誠，你這傢伙還真是個笨蛋。」
涼宮皺著眉頭注視著我，過了半天後，伸出手來將我拉到了她的身邊。
「賭注就要有作為賭注的覺悟，不要隨便參與到戰鬥中去啊！」
系統提示：你和sos團的敵對狀態解除。
「等一下……你這樣子根本就是犯規的吧？！」
接下來，由理也伸出手來，揪住了我另外一邊的衣袖。
「總之，本團長看中的團員絕對不允許被這麼輕易地奪走啊！」
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可是，這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總之，開戰啊！開戰！sos團絕對要和你們sss團決一死戰！」
「真是不自量力，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輸給你這個自大的女人麼？！」
「輸了之後可不許哭鼻子哦！」
「輸掉的人就加入對方的團隊！」
「贏了的人可以收誠同學進團！」
「哼！」
「等著瞧！」
在我一頭黑線地看著兩名團長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決定了整個遊戲的走向時，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音無也疑惑地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襟。
「發生……什麼事情了啊，為什麼突然提示和sos團變成敵對方……」
系統提示：你遭到了sss團成員攻擊，你和sss團的關係變為敵對。
開什麼玩笑！到最後，在這場戰鬥當中只有我一個人被作為賭注孤立出來了麼？！
而且，就算是用我作為勝負的賭注，在這之前至少應該徵求我的同意吧？！
「賭注的話，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啊！」
對於我的激烈反抗，兩名團長在爭吵之餘同時伸出了食指，戳向我的鼻子尖。
嗚……好可怕的氣勢。
反抗以失敗告終，沮喪無比的我乾脆無視了兩個女孩子的爭吵，自己一個人走進了sos團的部室。
結果，到最後兩邊都是我的敵人啊，本來還以為這個「混亂中立」的陣營能夠給我帶來什麼特別的好處來著……
雖說在這之前，涼宮已經證明了作為團長的她並不打算真的和我敵對，可是……如果是遭遇了兩方的玩家，那麼，我可是絕對會被作為共同打擊對像而對待的吧？
「誠的話，用那個就可以了。」
在我因為這樣嚴酷的事實而糾結不已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機械毫無感情的聲音。
長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說是離開，其實剛才聽到的，椅子倒在地上的聲音，就是從長門那邊傳來的吧。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怎樣的原因，不過從少女身上的灰塵看來，似乎是因為什麼特別的狀況而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的樣子……
「沒關係吧，長門……」
我伸手試圖幫少女拍打著肩膀和胳膊上的塵灰，不過手指卻撲了個空。
「不需要。」
以肉眼都無法察覺的速率躲避過我的手掌後，少女繼續機械化地對我進行著說明。
「只要佩戴陣營徽章，就可以解除敵對狀態。」
陣營……徽章？
如果不是長門突然提起，我都已經因為這亂七八糟的事態而將在死後世界的收穫忘記了。
除了戰力之外，我可是還在死後世界當中收穫了大批的道具，雖然暫時還沒有查看道具的屬性……
「長門……為什麼會知道陣營……這種事情啊？！」
突然反應過來的我露出了相當驚訝的表情。
作為角色而存在的長門，按理來說是不應該知道這些只有玩家才會有的稱呼吧……
「資訊綜合思念體從腦波分析當中得到並且提供的訊息，另外，我並不是誠所想像的玩家。」
說完這些後，少女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將書本攤開在白皙的大腿上後，進入了專注的閱讀狀態。
唔……總之，就按照長門的意思查看一下道具好了，在這之前，有關……
「稱號經驗滿值之後，將學力恢復到滿值就可以升級了，這是資訊綜合思念體給出的答案。」
這一次，連頭都沒有抬起，長門已經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門外的兩名團長仍然在進行著陣營敵對後的第一次戰鬥，而我，則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安靜的少女身上。
萬能的長門大萌神，請允許我以頂禮膜拜的姿態奉獻上我的信仰吧！
「這麼說……最後還是決定開戰嘍？」
我，音無，還有阿虛三個人，按理來說絕對不應該是一起出現在商店街的組合。
音無和阿虛，都屬於有著特別優勢的玩家，被系統分配的宿體本身就有著各自的陣營，目前而言，兩人是完完全全地處於敵對狀態。
至於我……在死後世界的特殊經歷所給予我的「混亂中立」陣營，讓我很好地成為了這兩個傢伙的隔板，不過，走在中間的我，也因為相互之間身體的碰撞而產生的系統提示不厭其煩。
「是這樣沒錯……而且，已經各自發佈第一個陣營戰鬥任務了。」
阿虛無奈地歎著氣的同時，身體也再次同我的胳膊擦碰了一次。
系統提示：你遭到了sos團成員攻擊，你和sos團的關係變為敵對。
「我說，在這之前，你們兩個還是和我稍微保持一下距離吧……」
無奈地從口袋當中掏出了屬於sos團的，有著古怪形狀和顏色的螺旋狀徽章，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是不希望自己會帶上這種東西。
系統提示：你和sos團的敵對狀態解除。
陣營徽章這種東西，原本應該是在完成陣營任務後直接被鑲嵌到校服上，成為終身制的屬性——比如音無的校服肩膀上，以及阿虛的校服胸口上，就有著兩個團各自的徽記。
所以就說，我現在這種可以隨便更換陣營的狀態還真是特殊……
「話說回來，有關陣營任務的事情，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啊？」
我疑惑地詢問著身邊分屬兩大陣營的後勤人員，非要說起來，這兩個在死後世界事件後期才相互認識的傢伙關係會這麼好，完全是因為性格和角色的雙重近似吧。
在各自的陣營當中扮演著苦力的身份，正是因為這種同病相憐的悲慘境況，才會彼此理解並且信任著。
不過……為什麼連我也要跟著他們在一起啊？！我絕對是進入了不應該加入的圈子吧？！
「sos團這邊，是古泉同學的委託。」
阿虛愁眉苦臉地向我介紹著自己所接洽到的陣營任務。
「據說是古泉所在的超能力社團內部產生了矛盾，一部分人覺得應該放棄保護涼宮同學和守護死後世界，於是同另外的超能力者產生了衝突。」
真是讓人身心愉悅的消息，光是看著古泉那傢伙的狐狸臉就已經能夠想到她的同伴究竟是些怎樣讓人不愉快的存在了。
「任務的內容就是到超能力者的基地，一個叫學園都市的學區，去討伐叛亂的超能力者，任務相當的棘手……」
我倒是不覺得這樣的任務有什麼棘手的，如果是在現實世界的話，那麼，幹掉那些個無法使用超能力的超能力者，完全就是輕鬆無比的工作嘛。
「唉……如果真是那麼輕鬆的任務就好了呢。」
囧虛又一次開始了深沉的歎息，嗚……連帶著我的心都跟著沉進了無比的深淵當中。
「……按照古泉同學的說法，因為之前死後世界和現實世界之間產生的變故，超能力者們已經可以在兩個世界任意地使用自身的能力。」
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同伴吧？！
說什麼「因為兩個世界的變故而可以使用超能力」實際上只是在掩飾之前所說的「不能在現實世界使用超能力」的托詞而已吧！
真是個陰險又變態的女人，當狐狸眼和揉囧狂的雙重屬性出現在這麼一個女孩子身上時，居然會塑造出如此扭曲的性格麼……
好吧，不管怎麼說，作為sos團的副團長，古泉的確是有資格發佈這樣的任務就是了，畢竟作為領袖的涼宮無論如何都會被排除在這樣的事件之外……
「那麼，音無這邊的任務，也不是由理親自發佈的吧？」
從少年驚訝的表情看來，似乎是被我說中了呢。
「剛剛得到了椎名同學的通知，在名為學園都市的學區當中出現了不應該存在於現實世界的特別生物，於是在接到了友方通知後發佈了這樣的任務。」
「等一下……椎名的話，明明就是身在死後世界，怎麼可能和現實世界這邊有所聯繫啊？！」
「『真是膚淺。』在我問出這樣的問題時，椎名同學就是這麼回答的……」
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可怕女性，不管怎麼說，既然是身為忍者，那麼像是通靈這種事情也應該可以輕易地做到才對，如果非要說在兩個世界恢復了聯繫後，能夠和現實世界進行聯繫，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嗯，有了古泉那傢伙的出爾反爾在先，sss團這邊做出適當的反擊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任務的內容是進入學園都市，並且消滅所有不該存在的特別生物，生物的數目和模樣完全不明，不過……」
音無有些迷惑地停住了腳步。
「『一個人是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的』，椎名同學在聽我提到了誠同學後，給出了這樣的提示。」
「哎？！我這邊也是一樣，古泉同學也一邊微笑著一邊說出了類似的話呢！」
組隊……任務麼？
我苦惱地看著這兩個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任務難度和人數關係的笨蛋，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消滅超能力者，以及消滅特別的生物，兩個任務重疊在名為學園都市的學區，而且還提出了組隊任務的要求。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在這個學園都市當中……會碰到不少玩家吧。」
既然是雙方陣營都發佈了任務，那麼，所有完成了陣營任務的玩家絕對會全部接受到。
而在這些人當中，絕對會有一大部分進入到學園都市當中，畢竟，作為各自陣營所發佈的第一個任務，獎勵絕對會相當的優秀。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因為我的關係……唔，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沒錯，因為我的關係，兩個陣營已經正式宣佈了敵對。
我身邊的音無和阿虛，這兩個傢伙就是這一點的最好證明。
「也就是說……在兩個團長宣戰以後，所有的任務都會變成戰鬥的導火索麼……還真是相當有趣的結果。」
本來，這個遊戲的初衷就是從無數廢柴當中選拔出最強的存在，那麼，相互之間的戰鬥絕對是無法避免的吧？
經過了殘酷的稱號任務和陣營任務的淘汰後，有資格站在敵對的立場上相互戰鬥的，除了像我一樣有著一定實力的存在外，就只有類似於音無和阿虛這樣走了狗屎運，從我這邊分到了運氣的笨蛋吧。
「唔……當然，走了狗屎運的恐怕不止是這兩個……」
前面行走著的背影讓我感覺相當的熟悉，而且，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相當惡趣味的校服款式的話……
「呦，鍵。」
果然，當那個面目可憎的傢伙彷彿是見到了女人一般撲向我時，我也確定了，這傢伙就是那個曾經給我添了不少麻煩的笨蛋衫崎鍵。
「真是……真是無比的幸運！居然會在這裡碰到誠！」
鍵這傢伙看上去相當的激動，比起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時的表現還要誇張。
唔，如果不是學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或許在這個時候把知弦叫來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
「鍵你這傢伙，該不會還沒有完成陣營任務吧？」
我疑惑地看著被摯友緊緊拉住的手掌，沒有接收到系統提示的話，就說明這傢伙並不是和我敵對的玩家。
「按照誠的方式嘗試著死掉了幾次，結果完全沒有效果……」
一提到陣營任務，鍵就垂頭喪氣地向我抱怨起來。
「在商店街裡也碰不到其他玩家，而且路上所有的npc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話說回來，之前鍵這傢伙的確是曾經有透露給我奇怪的信息來著。
「那麼，鍵請繼續向前行進一下看看。」
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地鐵的出站口，如果是向商店街前進的話，應該是向著左邊的方向前進……
「消失了？！」
剛要出聲提醒鍵這傢伙選擇了錯誤的方向時，鍵的身影卻突然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真是奇怪，難道商店街還有著不同類型的區別麼？
我看著名為「東池袋乙女路」的道路指向標，很是疑惑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輕易地嘗試。
畢竟，在沒有經過確認前，輕易地踏足未知的區域，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就是了。
既然無法進入相同的商店街，接下來，我在為音無和阿虛介紹了衫崎鍵後，四個人乾脆就站在了目前的位置進行交談。
「一定是我進入的方式不對……可是……」
「是在戰力的引導下進入的麼？」
「的確是那樣。」
「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剛剛在離開sos團時也順便將虛子留在了那邊，結果現在反而無法查看鍵這傢伙的稱號，真是相當的失策。
不過，至少鍵這傢伙已經坦白，自己的稱號的確是和我一樣，依靠著戰力進行戰鬥的類型。
「而且，今天的話，突然從學生會的佈告欄接到了這樣的任務……」
接下來，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鍵這傢伙一臉喜悅地將自己的任務內容展示給我觀看。
「誠的話，絕對可以幫忙完成這個看起來相當困難的任務吧？！」
這還真是……相當巧合的情況呢，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系統安排好的結果麼？
因為，鍵這傢伙的任務，同樣是和那個名為「學園都市」的學區有關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