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也要反抗 第6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61章
系統提示：教學樓耐久度降低，目前耐久度為25/30.
系統提示：教學樓耐久度降低，目前耐久度為23/30.
系統提示……
時不時出現的系統提示讓我的心情焦躁無比，可是，現在的我除了苦思冥想解決的辦法外，卻完全幫不上什麼忙。
問題是……現在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吧？！
教學樓周圍幾乎所有的建築都已經被神人們的攻擊化為一片廢墟，體育館，宿舍樓，還有出售奏最喜歡的麻婆豆腐的餐廳……
唔，今天的晚飯到現在還沒有吃，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去為這樣的事情而擔憂的時候了。
神人的攻擊，已經波及到了教學樓，並且，切實地對教學樓造成了損傷。
「轟！」
又是一名神人在言葉的鋸刀下被收割掉了生命，可是，我已經完全沒心思注意這名神人給我帶來的經驗值或者道具。
因為太過靠近的關係，在神人的身軀癱倒下來時，也剛好是砸向了教學樓的方向——
系統提示：教學樓耐久度降低，目前耐久度為20/30.
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耐久度麼。
這樣子下去……就徹底沒有希望了啊。
「這就喪失了信心麼，無能。」
才剛剛成為了戰力就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對我說教……所以說，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過分。
不過，我還是轉過了視線，同站在我身邊的單馬尾少女虛子對視著。
「問題是……這種數目的神人，可是遠遠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啊。」
「既然這樣，當初在長門同學讓你做出決定時，乾脆就不要逞能比較好吧？」
嗚……真是刻薄的指責，如果不是瞭解虛子的性格，知道現在這樣的說法反而是因為傲嬌的本質作祟的緣故，恐怕連最後的自信都會被徹底擊潰。
「那個……誠同學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哦。」
接下來對我進行鼓勵的少女實玖琉則又一次地搬出了這句從最初開始就一直重複著的內容。
是啊，這樣的事情我也知道，畢竟按照實玖琉那邊的時間，我應該是成功地脫離了死後世界吧？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其實應該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來等待著事情向正確的路線行進？
開玩笑，就算真有那樣的奇跡，也是在「我」的拚命努力下才會達成的結果吧？
「不過……誠同學的話，之前不是信心滿滿地說著『無論如何都會解決問題』這樣的話麼？」
在戰鬥中完全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暫時只能縮在這邊作為「後勤保障」，音無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話說回來，我會不去考慮另外的解決方式，這當中也有音無的緣故，結果現在看起來反而是完全沒有被承情的樣子……
「時間上雖然還差一些，誠同學……要不然就讓我再試一次吧。」
似乎是明白了我心中猶豫的根源，阿虛一本正經地站到我面前，向我做出了表態。
切，這傢伙，說到底就是還沒死心吧？不過如果非要這樣做的話……
「涼宮同學，請看著我的眼睛……」
差點忘記掉一個重要的事實：要知道，直井那女人的催眠術就是從阿虛這裡學到的……
「唔，總之，在使用催眠術的過程中，我會在一旁幫忙保護的。」
雖然對於涼宮的性格相當地厭煩，不過，我可不會因此而放棄對少女的攻略行動，之所以不親自進行，也僅僅是因為想要單純地以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而已。
當然，現在看來……恐怕願望是相當地難以達成了呢。
「……」
不知道是不是仍然沒有從剛才的某種狀況中脫離出來，涼宮的眸子輕而易舉地就在阿虛的引導下喪失了神采，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
「涼宮同學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將一切恢復原狀，忘記掉這個世界的一切，而且心情也會因為夢中的經歷變得相當愉快……哎？！」
下一秒，阿虛的身體彷彿是遭到了什麼無形的重物狠狠攻擊一般，連續後退了幾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催眠術……居然遭到了涼宮同學的抵抗……」
「啊……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不過……怎麼會出現這種問題？」
「沒……沒辦法了麼……連催眠術都無法產生效果的話，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對涼宮同學的意志產生任何影響……」
阿虛絕望地歎息著，眉毛再一次下垂成讓我相當在意的形狀。
「我說，囧虛。」
「唉……」
真是，這傢伙，再這樣歎息下去的話，所有人都會因此而喪失鬥志的吧。
系統提示：教學樓耐久度降低，目前耐久10/30.
計劃……崩盤了啊。
原本以為無論如何也不需要走到這一步，最終，因為一次次小小的變故而導致了目前的狀況。
影子的出現，奏的突然昏迷，阿虛的出現和虛子的危機，還有……長門的幫助令我產生的動搖情緒。
如果是在這之前，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首要目標的我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產生畏縮的情緒，畢竟，那種事情從最初開始就一直被我當成日常生活一樣進行著……
「是因為生活在這個世界太久，所以產生了無謂的情緒吧……總覺得這樣的我反而變得軟弱起來了。」
啊，沒錯，從阿虛那裡已經得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這個辦法，我在最初本來並不打算使用。
「誠君，已經……撐不住了，快點逃跑吧！」
「呯！」
知弦的身體在我眼前以極高的速度飛掠而過，然後重重地撞擊在教學樓的玻璃門上。
「誠……請……請務必要生還呢……」
言葉的身體被神人巨大的拳頭實在地轟擊，這一次，少女再也沒有力氣反擊，在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後，就在我的眼前被神人的拳頭所埋葬。
「真是……糟糕的局面……我說，你這傢伙，還沒想出辦法來麼……」
由理的一隻胳膊似乎受到了相當嚴重的骨折傷勢，在氣喘吁吁地退回到我們的身邊後，以希冀的目光注視著我。
這還是……身為團長的由理，第一次依靠著別人吧？
可是……
「啊……好像，真的已經沒辦法了呢。」
「轟！」
當我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同時，教學樓的一側終於因為無法繼續承受攻擊而垮塌下來。
這算是自作自受吧？
如果不是因為虛子的緣故……對涼宮說了那麼嚴重的話，結果現在，根本不可能再去用那樣的辦法解決掉神人了啊。
說到底，想要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只有很簡單的一點——
讓身處這個世界，對現實世界喪失了信心的涼宮同學，感受到「愛」。
從最初開始，涼宮的所有行為，都僅僅是出於青春期的叛逆吧？
如果是讓這樣的少女察覺到，身邊就有著喜歡她的人存在，並且她也同樣地產生了對這個人的「愛」的話，那麼，這些由少女的負面情緒所產生的神人，就會因此而徹底消散。
「結果……反而是因為我的關係而產生了更多的神人麼……」
這時候，有關於這次神人進攻的數目問題卻反而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因為我的責罵……讓涼宮同學剛剛好轉的心情又一次變得低落……」
雖說是為了虛子而一時衝動，但是，那樣子對待一名少女，我還真是相當的過分啊。
而且，在剛剛，又對團長少女使用了那麼粗暴的手段……
「真是……對不起了啊。」
內心的愧疚，讓我在這種緊要關頭，不去考慮暫時逃跑的事項，而是對少女說出了道歉的話語。
「……這算是……什麼啊。」
這時候的道歉居然產生了意外的效果，從剛才開始就保持著沉默的涼宮，居然突然激烈地尖叫起來。
「啊，胡亂對人家大罵一氣，又做出那麼粗暴的事情，現在只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了麼？！」
「所以都說了……真是對不起啊。」
神人們已經將教學樓兩側的副樓都拆成了一片廢墟，由理剛剛已經帶著日向等人又一次衝了上去……
再也回不來了吧？而且這一次死掉後，世界就會因為教學樓被毀掉而徹底毀滅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變得不那麼在乎任務的狀況了。
「怎麼樣？從一開始就是在等著我道歉吧？可是，明明任性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你才對。」
我抓住了涼宮的手腕，而少女強硬的眼神，也在這一瞬間轉變為驚惶。
「現在，大家都在拚命地保護著你……當然，大家同樣希望我能夠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現在看起來，我失敗了。」
「轟！」
天棚上撲簌簌地掉下不少灰塵來，連這最後的教學樓主樓都要被徹底破壞掉了啊。
「雖然明知道對你說這些毫無作用，但是……目前的狀況，可是完全因為涼宮你的任性才……嗚……」
身體突然被少女蠻橫地撞到在地面上，接下來，在我剛才站立的位置上，破損的天棚也重重地砸落下來。
開什麼玩笑啊……居然會被這個女人……救了一次麼？
比起眼下的狀況，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更加讓我吃驚。
「你們這些笨蛋，在這種情況下，本來就應該是逃跑而不是死守在這邊吧？！」
在躲避過這一次的落石攻擊後，涼宮又用力把我的身體從地面拉起來。
「等……等一下！」
「等什麼啊！現在不逃跑的話難道要和這棟破爛的大樓一起垮掉在這邊？！」
「可是……如果教學樓被破壞的話……」
「現在根本就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吧？！我可不願意……哪怕是夢裡……也不願意看著你這樣的傢伙死在我的面前啊！」
拚命拉著我向外逃的少女突然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
「笨蛋！」
在少女的背後，巨大的神人已經舉起了拳頭，目標……是搖搖欲墜的教學樓。
最後的一擊了麼……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還來得及啊。
接下來，在涼宮驚愕的目光中，我一把將少女擁入懷裡。
真是個任性的女人呢。
這種話，從一開始就說出來的話，事情哪會變得這麼複雜啊。
一邊這樣想著，我一邊貼近了涼宮的嘴唇。
吻，是治癒一切隔閡的密藥。
無論經歷了如何難堪的局面，因為怎樣的遭遇而相互怨恨和敵視著……
「只要吻下去，一切就都會解決了吧？」
懷裡的涼宮似乎已經明白了即將面臨的處境，不過，對於她而言，可根本不存在「少女的矜持」這種東西。
於是，少女閃亮亮的眸子就那麼定定地注視著我，彷彿是在檢驗著我在接下來的一吻中，許下的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誓言。
「……」
第一次會因為女孩子的盯視而感覺到臉上發燙，所以啊，遇到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至少現在，也只能繼續下去了。」
頭頂就是揮舞著巨大拳頭向下砸落的神人，明明已經面臨最後的絕境，卻因為這樣的動作而令所有的神人在一剎那停止了活動。
或許，所謂的「時間在這一刻定格」的說法，在涼宮的心裡就是這樣的表現吧？
唔，話說回來，就算是在這個世界裡，涼宮無法使用神明的力量，但是，至少影響神人行動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辦到的。
嘴唇和嘴唇的距離無限制地接近著，卻又彷彿永遠也無法碰觸到一般。
而且，最終……這樣的狀態，反而被人以最最簡單的方式所打破。
「guardskill；handsonic.」
華麗的羽翼從我和涼宮的頭上滑翔而過，隨之而來的絢爛光刃，將已經無限期停止了行動的巨大神人輕鬆地分割成毫無威脅的小塊。
這一次，神人的軀體在半空中就已經化為大片大片的光粒，我和涼宮就這麼擁抱著，原本應該是已經處於進行中的吻，在最後的碰觸前還是變成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事物。
「什麼啊……這傢伙……」
少女以極低的聲音氣憤地嘀咕著，似乎對於這種突然中斷影響氣氛的行為相當不滿。
啊，當然，這樣的想法也存在於我的心裡，不過……既然是這名少女出現了，那麼……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吻下去啊？！
因為，是奏的話，目前所面臨的困境，僅僅是舉？
「harmonics。」
如我所願，在下一秒，仍然因為純白的羽翼而停滯在半空中的身體突兀地一頓，接下來，有著同樣的裝束，同樣乾淨和可愛的外表，以及同樣強悍實力的天使分身，也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harmonics。」
用悅耳而平靜的聲線簡單地重複著並不複雜的音節，所有從少女身體當中分離出來的，有著在夜裡格外明顯的紅色眼眸的分身，一個接著一個地在學園中分散開來，在這所即將崩潰的教學樓周圍，迎上了一個個因為異常原因而暫時沉寂下去的神人。
勝利了啊。
雖然不知道奏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間甦醒過來，不過，至少少女醒來的話，那麼，無論神人的數目有多少，都可以輕易地解決吧？
呃……不過，在這之前，我還需要稍微地處理一下因為奏的出現而導致的，我目前的尷尬境地。
「你這傢伙……到底打算占本團長的便宜多久啊？！」
少女的身體在我的懷抱裡不安分地扭動著，甚至於在已經反應過來之後，傲嬌病發作的少女如果不是沒有施展的空間，現在我的膝蓋又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絕對已經遭到了犀利的打擊才對。
對此，我從一開始就絕對不會存有什麼僥倖心理，所以，對我而言，更好的選擇就是維繫這樣的姿態直到涼宮選擇妥協……
「那個……我說……」
「咚！」
被以相當突然的方式偷襲成功，我實在沒想到，在這種無論是腳踢還是膝撞都沒有任何發揮空間的情況下，團長少女居然乾脆以頭沖頂的方式對我的下巴展開了攻擊。
「嗚……」
正打算說些什麼安撫少女的話語時突然咬合了上下頜，被撞擊的痛苦暫且不論，舌尖卻已經因此而流血，手臂也因此下意識地放鬆了對涼宮的束縛。
「哼……你這傢伙，這次本團長就大發慈悲地暫且放過你！」
涼宮得意洋洋地叉著腰，用右手的食指指著我的鼻子做出了宣言。
「作為懲罰，這個夢結束以後，絕對要你這個傢伙立即加入sos團！」
「嗚……」
「反對無效！強制執行！如果拒絕的話就處以你死刑！死刑啊！」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涼宮你居然還在為這樣的事情而耿耿於懷麼，還真是……
系統提示：任務「死也要守護這個世界（陣營任務）」完成。
任務：死也要守護這個世界（sos團陣營任務）
任務內容：阻止神人對死後世界的破壞。
任務限制：守護學園教學樓直至神人全部被消滅或者度過規定時間，學園教學樓主建築被破壞任務即宣告失敗。
雖說目前的完成方式稍微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好吧，準確地說，這樣的結果已經完全地超出了的我計劃，不過，至少到最後還是以完美的方式達成了任務。
陷入了緘默的神人停止了對教學樓的攻擊，突然出現的奏則以迅速和凌厲的姿態將殘存的二十餘名神人在短短數秒內全部分割，成為了照亮整個學園的光粒。
這場持續了半個夜晚，最終險些失敗的學園守衛戰，在經歷了好幾個波折後，最終還是以我的勝利……而宣告終結了呢。
不過，這個勝利還真是來得相當慘烈。
整個學園的大部分區域已經徹底化為了廢墟，連僅存的，搖搖欲墜的教學樓也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如果說接下來無法得到系統的修復，那麼我倒是覺得乾脆讓神人就這麼拆掉然後換成新的比較好。
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損失，更加重要的……就是人員傷亡了。
目前在這片最後的戰場上，我的眼簾當中僅僅能夠看見被砸成了一團馬賽克的日向，以及在日向旁邊似乎是被保護了一下，不過仍然變成了屍體的由理……
「呯！」
下一秒，我想當然的判斷立即遭到了另外的團長激烈的反駁。
「你這傢伙才應該死掉一萬次啊！」
好吧，收回之前的判斷，不過……雖然沒有死掉，不過由理的狀況看上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至於另外的參戰人員，留在教學樓裡的無戰力人員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知弦和言葉的話……雖然現在無法判斷身體狀況，不過從沒有接收到系統的死亡提示這一點看，也應該是存活了下來吧？
而一直處於戰鬥最前線的sss團成員們，恐怕是早已經在之前的一次次戰鬥當中死掉了才對。
「真是膚淺。」
在剛剛得出結論的下一秒，渾身傷痕纍纍，連校服都已經破損到可見度極高的忍者少女突兀地出現在我的身邊，然後以乾脆的姿態軟倒在我的懷裡。
「居然沒有死掉……失策。」
在我忙不迭地將少女的身形穩住時，一臉冰冷的椎名以相當不情願的語氣抱怨著。
「哎呀哎呀……如果這條性命是屬於我的，那麼就算是故意地死掉也是犯規的吧？」
「哼。」
其實，在這之前的戰鬥裡也正是因此而拚命努力著的吧？因為之後的事件頻繁而稍微被我冷落，結果，反而是少女這邊一直謹記著同我的約定麼？
總之，現在的話，搜尋傷者以及將死掉的笨蛋們從地面以下的廢墟當中挖出來才是當前的要務，畢竟就算是可以無限次的復活，被埋在那種地方恐怕緊接著又會死掉才對……
「一群沒用的庶民——當然，如果是誠同學的話就要另當別論。」
明明應該是在前線參加激烈的戰鬥，結果，現在看起來，直井這傢伙反而完全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嘛，連那一身模範生的制服都仍舊是筆挺乾淨的模樣。
「哼……神的想法怎麼會和這些愚昧的庶民等同，如果無法對抗的話，自然是要採取隱藏敵意的方式應對。」
對於我的疑惑，直井一邊滿不在乎地回答著，一邊幫忙攙扶起在神人巨大的拳頭所轟出的深坑裡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言葉。
真是……如果所有人都像是你這樣的話，那麼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輸掉了啊！
只不過，還沒有等我斥責的話從嘴裡說出，因為同我對話而扭過頭來的少女卻突然面色大變。
「誠……誠同學！小心！」
「哎？！」
我疑惑地站住了腳步，完全不明白直井的驚呼代表了什麼意義。
敵人的話，在剛才不是就已經被奏解決掉了麼？
接下來，在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身穿著男性制服，本質上卻是一名柔弱少女的直井已經丟下了言葉的軀體，拚命地衝上前來，將我一把推開。
「噗！」
「誠……同……學……」
「嗤！」
而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就是……和鮮血一樣嫣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