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也要反抗 第47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47章
「和過去以及未來比起來，只有現在才是最難讓人琢磨的！」
如果說，現在我所在的場合不是學校的天台，而是「有著長條會議桌，告示板以及紅色雙短馬尾蘿莉的學生會」這樣的地點的話，那麼，會突然冒出這麼深刻的名言倒是理所應當。
「現在……可不是對小紅寄托思念之情的時候啊。」
再一次面對殘酷的現實，現在作為系統配給物品的行動電話忠實地將正確的時間反應在我的視網膜當中，那麼，以目前的數字來看，的確是今天的上午七點沒錯。
可是……這並不是我所在的，真正的今天，而是——
「實玖琉，難道真的不是時空躍遷當中出了什麼問題麼？」
現在的我，處於和我所在的正確時間回溯了大約四小時後的清晨，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而更加出乎我意料的，則是實玖琉確鑿無疑的肯定口吻。
「那個……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呢，誠同學，這個時間可是我計算了好多次後得出的結果！」
啊，不得不說，以一個優秀的模範生而言，現在的這個時間，剛剛好適合安逸地吃完早餐，然後以相當悠閒的姿態進入教室。
不過，現在的問題絕對不是這個，而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一個可以對自己的過去或者未來產生影響的機會，難道真的就這麼被實玖琉浪費了麼？
「誠同學，接下來，請安心地到餐廳享用絕對不會有人打擾的早餐呢。」
結果到最後，事情還是和早餐產生了讓我難以接受的聯繫，雖說這個難得的，補充食物作為能源的機會實在是相當的及時，可是……接下來的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嘴裡被烤到恰到好處的吐司暫時性地阻塞著，在完成了這一次的吞嚥後，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疑惑的心理，向實玖琉提出了疑問。
「到這個時間點來……對實玖琉又或者我而言，有什麼特別的用意麼？」
對於這個問題，實玖琉再次以可愛卻又充滿歉意的表情，對我做出了無聲的回答。
真是……相當讓人困擾的禁止事項啊。
不管怎麼說，雖然對於現狀有些莫名奇妙和不滿，但是，至少實玖琉已經為我提供了可以以更加便捷的方式和效率補充學力的方法。
「啊，說起來，實玖琉，在這個時間裡，也應該有著『我』的存在吧？」
眼前的實玖琉，的的確確是來自於和我所經歷過的時間不同的，另外的實玖琉，那麼，按照這樣的推論來看，不同時間的狀況下也會有著不同的「我」所存在著，而現在，雖然僅僅跨越了不足四小時的時間段……
「那個……的確是有著另外的誠同學存在於這個時間，而且……」
原本還以為又是什麼禁止事項，結果，接下來我倒是突然想起了相當有趣的內容。
在今天早晨，因為昨夜是由實玖琉作為伴侶，所以，在這個時間，放棄了早餐的時機而趁機進行了清晨的鍛煉呢。
果然是令少女相當難以啟齒的內容，不過，至少因此也讓我得知了一個對我而言相當重要的事實。
在這個時間段裡存在著的另外一個「我」，接下來也將完全地依照著我之前的一切行為，按照固定的軌跡行進下去才對。
「在這之前……」
好不容易從困窘的狀態下恢復過來，在聽了我提出的問題後，實玖琉又一次以相當嚴肅的口氣，對我做出了警告。
「誠同學在這個時間當中，絕對需要避免和另外的，存在於這個時間段當中的『誠同學』進行接觸，否則，可能會發生禁止事項之類的可怕變故。」
可怕……麼？不過在加上了「禁止事項」四個字後，反而變得完全沒有威懾力了啊。
雖然有著這樣的感覺，接下來，我當然也不會拿自己又或者另一個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就是了，要知道，這可是關乎到不只一個我的關鍵。
「誠。」
正當我正襟危坐地聽著一本正經的實玖琉以「資深未來人」的身份對我進行教育時，身邊卻突然出現了讓我一下子陷入了困擾的聲音。
糟糕……居然忘記了如果是這個時間的話，在餐廳裡絕對會碰到以模範生作為自身範本行動的少女。
當我扭過頭時，似乎是才剛剛完成了早餐的少女手中端著空餐盤，歪著頭注視著我。
「誠……好像有些不一樣。」
真是相當敏銳的觀察力，又或者說，雖然僅僅是四個小時，在這期間的我身上產生了足以令奏都察覺到的可怕變化麼？
與此同時，一旁的實玖琉也露出了相當驚慌的神色，看來，被第三者發現時空躍遷的事件，絕對是禁止事項當中的禁止事項。
在仔細地盯著我上上下下端詳了半天後，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居然會來吃早飯……真是奇怪。」
什麼啊，居然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做出了「和平時不一樣」的結論麼？
雖說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總覺得在這之前，被奏這樣評價的我似乎有著相當惡劣的生活方式啊。
「總之，只要不和『我』相遇，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在目送奏離去後，我也一口將屬於我自己的煎蛋吞嚥下肚，同時再次向實玖琉做出最後的確認。
「那個……從理論上來講就是這樣沒錯。」
僅僅是這樣的話倒是無所謂，至少在今天中午之前，我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自己的行動，可是，在這之後的話……
「關於這樣的事情，誠同學可是絕對不需要擔心呢。」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察覺到了困擾著我的難題，實玖琉反而露出了相當有信心的笑容。
「誠同學……可是要絕對地相信自己才行哦。」今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不是同一個我……
「呼……這樣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接下來的一整個上午，憑藉著直井的介入，我以學生會成員的身份，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學力補充的場所。
雖然說這樣的行為很可能會留下不少疑點，但是，只要沒有熟識的人察覺到「在同一時間內存在著兩個不同的誠」這樣的情況，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在早餐結束後，目前的我也可以安心在不同的教室進行著學力的補充。
而且，讓我感到相當意外的是，因為這種超特殊的狀況，連帶著現在的我連學力的恢復也是以雙倍的速度進行著。
「是因為在同一時間的不同地點，有著另外的我也同樣為了恢復學力而努力著吧。」
雖說有著相當可靠的推斷，不過，暫時無法通過實玖琉獲得問題的答案呢。
因為擔心遭逢不必要的會面，實玖琉在這一段時間中選擇了絕對不會和這個時間當中的自己碰面的地點。
「誠同學請努力地恢復學力，在接下來的某個時間，就是這些學力發揮作用的時候呢。」
對於實玖琉的叮囑，現在的我仍然有些不大明白，不過，既然少女有著這樣的信心，我自然也會拚命地努力就是了。
「叮——」
課間的休息鈴聲準時傳來，在這個時間的話，處於這個時間段的真正的『我』，應該是因為想到了之前注意到的狀況，於是緊急聯絡了實玖琉到天台見面去了吧？
「如果可能的話……倒是很想以旁觀者的身份，看一看自己同實玖琉發生關係時的模樣啊。」
腦子裡突然冒出了相當特別的想法，雖說理智瞬間壓制了衝動，不過……
「真是相當奇怪的感覺。」
當然，我並不會僅僅因為好奇心就去挑戰「禁止事項」的承受極限，畢竟在今後的時間裡，究竟會發生些什麼還是個未知數……
「誠……怎麼會在這裡？」
越是擔心發生特別狀況，狀況就越是在我猝不及防時出現。
看樣子，奏目前正在執行的應該是學生會例行的課間檢查，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我要如何向奏解釋，在之前還在同一個教室上課的『我』，會在下課後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這個地方。
「發生了什麼特殊的狀況麼？」
奏透徹的眸子裡閃爍著疑惑的光華，看樣子，今天的這兩次見面，都讓少女察覺到了我的不尋常狀況，如果接下來因此而產生懷疑的心態，然後注意到了「同時存在著兩個誠」這樣的事實，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了。
「那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啦……」
拚命地轉動著思路，我一邊試圖以最為容易接受的方式試探少女的思維，一邊觀察著奏的表情。
「其實，是因為昨晚突然夢見了奇怪的狀況。」
「……」
「在同一個時間，突然出現了兩個同樣的自己，比如，之前在教室裡的我和現在的我其實不是同一個我……」
「同時有兩個誠麼……」
少女歪著頭，疑惑地眨著眼睛向我確認著。
「啊……夢裡的狀況大概就是這樣。」
「也可能是三個或者更多麼……」
拜託，光是現在的兩個我就已經足夠讓我焦頭爛額了，話說回來，奏會以這樣的語氣詢問的話……
「真可憐，誠一定要堅強起來才行。」
啊，莫名其妙地被同情了麼？不過，至少以這種荒唐的方式讓奏暫時地忽略了事件本身的古怪之處吧？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算是又應付過去了，接下來天使少女帶著「究竟有多少個誠」這樣的疑惑遠去，而我，則是鬆了一口氣。
「真是，沒想到反而是平時最不容易產生疑問的奏會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當刻意地避開平時的自己所採用的生活線後，居然會意外地和奏的生活軌跡在相當多的時間點上重合，那麼，接下來這倒是相當值得我注意的內容。
不過，相對於此，目前的我反而更加適合將注意力放在另外的方向上吧？
學力的補充的確是按照計劃達成了相當不錯的效果，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甚至可能在下午的課程結束後達到滿值也說不定。
問題是，在這個時間段當中，除了學力的恢復外，我似乎完全無法做到任何對於我的過去或者未來有所幫助的事情啊。
「所以，現在的話，實玖琉至少應該告訴我，我在這個時間點上，究竟能夠做些什麼才行吧？」
雖說目前在學園當中隨意出沒會很危險，不過，如果僅僅是單人行動的話，避開人多的區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所以，順利地在被實玖琉稱為「最安全地點」的圖書館裡和少女進行了會面後，我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個……雖然說問題本身並不是禁止事項，但是在說明過程當中會牽涉到相當數目的類似內容……」
實玖琉有些侷促地扭著自己的手指，在我到來之前，少女似乎正使用著圖書館裡的電腦玩著類似於星際戰爭的遊戲，不過現在的話，實玖琉艦隊因為喪失了操控，已經輕而易舉地被人消滅乾淨了。
「可是，至少，關於這樣做的目的，也可以透露給我吧？」
對於實玖琉所切入的這個特殊時間點當中所蘊含的深意，因為對這種我不熟悉的時空跳躍相當地不適應，所以也無法以順暢的思路理順整個過程。
「誠同學……之前是在為今天的神人進攻而困擾著呢。」
這一次，實玖琉在一臉慎重地思索了半天後，斟酌著詞句開始進行了描述。
「會困擾的原因，是因為在對抗神人的時候人手不足，所以……相應地，我也以這樣的思考方式，為誠同學選擇了這樣的時間切入點。」
哈？
僅僅提前四小時的時間，而且現在的話，我也已經完全地同『我』的時間線重合……
難道說，在這四個小時當中，我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尋找到了我所需要的援軍麼？
對於我提出的疑問，實玖琉很可愛地衝我露出了神秘的笑臉。
「誠同學……可是要對自己充滿信心才行呢。」
同樣的話語，已經被實玖琉第二次的提起，可是，就算是我對自己再如何有信心，僅僅是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
等一下！
「已經明白過來了呢，真不愧是誠同學……」
啊，這樣子被實玖琉誇獎還是第一次，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少女，才能夠想出這麼誇張的辦法吧？
無論什麼時候，一個人的智慧都會有著難以迴避的死角。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在面對著這種從未經歷的狀況時，自然而然地因為判斷的缺失而無法應付這種相對特殊的情形。
只不過，看樣子，實玖琉似乎是相當地……信任著我的能力啊。
「事件結束以後，我和實玖琉還會回到相同的時間點吧？」
「那個……因為時間坐標是固定的，所以到時候也必須要回到那個時間呢。」
果然如此麼。
之前的全部擔心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有了現在所瞭解的內容，我幾乎已經可以清晰地判斷出，我接下來需要為『我』所作的事情了。
啊，沒錯，雖說僅僅是以我，sss團和學生會的力量，抵禦七名神人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可是……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出現任何一個可以單獨應付一名神人的幫手，那麼，事情就會變得相當輕鬆。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充當這一幫手的人選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問題，我才會想到需求古泉的那一次特殊援助，接下來也因此聯想到實玖琉所能提供的幫助，而實玖琉她……
還真是給我帶來了相當的驚喜啊。
「總之，接下來只要盡可能地補充學力，然後靜靜地等待時間的到來就好了吧？」
在清楚地知曉自己所需要面對的情況後，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相當愉悅。
至少，這一批次的神人進攻在使用了實玖琉的能力後迎刃而解，至於接下來……就算進攻神人的數目再增加，恐怕，我也會同時得到相應的幫助。
在想通了這樣的問題後，接下來的上課時間，我反而不再擔心眼下而言相當重要的神人進攻，而是將注意力暫時轉移到只差一個名額就可以完成，卻因為沒有合適的目標而陷入僵局的超度任務當中來。
實際上，如果不去顧慮什麼的話，我完全可以通過直井，在現在的這個時間隨意地選擇任意一名sss團成員，以催眠的方式進行超度。
只不過，按照直井的說法，催眠術的作用條件相當的苛刻，至少，被施加催眠術的目標需要完全信任施術人，又或者是在內心陷入了近乎崩潰的狀態下，意識混亂時，才可以成功地控制對方。
之前，對gdm作出了稍微顯得過分的行為，一方面自然是因為想要憑藉著這樣的方式讓我可以更長地在死後世界停留，另外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條件的限制，採用了最為直接和有效的，可以讓一名少女徹底放棄防禦的方式。
「真是可惜，如果是由依又或者游佐在當時同樣被隔離處理的話……」
雖說為此而稍微感覺到後悔，不過，現在和sss團的關係也決定著在接下來，我無法繼續採用同樣的方式進行超度就是了。
問題是，如果使用另外的，正當介入的方式，那麼，讓我把目標指定為那些個笨蛋男性，絕對是超難忍受的事情啊。
「所以啊，至少現在也要等到這一波神人進攻結束後……」
最為合適的目標，眼下還發揮著相當重要的作用，那麼，也只能在戰鬥結束，並且確認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才能進行最後的超度了呢。
不管怎麼樣，在今天的晚上，我所需要面對的，就是在死後世界裡相當重要的轉折日了。學力補充中……
「實玖琉，確定不會有問題麼？」
同樣的問題，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內我已經第三次向實玖琉進行確認。
雖然明知道答案總是同樣的，不過，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特別的場景，所以，會因此而焦躁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而且，溫順又體貼的實玖琉每一次也都是以同樣的，溫柔的語氣回答我的問題。
「誠同學請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努力呢，一切都會順利地進行，畢竟努力著的，可不僅僅是一個誠同學而已。」
啊，說起來的話，其實我這樣的擔憂從一開始就是無關緊要的內容。
現在我所在的位置，已經盡可能地遠離了主戰場的運動場，而是選擇了另外通往教學樓的路徑，也就是之前曾經和sss團進行過戰鬥的地點，二號連接橋。
會選擇這裡，自然是出於我自己的判斷，五名神人的體積已經足以佔據整個運動場的範圍，所以，接下來在面對七名神人時，就會在其它進攻路線上出現特別的對象。
最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擔心著在同一時間，同樣進行著對神人防禦工作的，另外一個『我』，會因為意識的共同點而選擇同樣的防禦地點。
一旦現在的我和身處這個時間點的『我』遭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絕對是難以預料的事情。
只不過，在這之前，實玖琉卻以隱晦的提醒，給予了我可以安定內心的可靠保證。
「誠同學的話，請不要將現在這個時間點的那個誠同學，當成是普通的存在哦。」
一下子就突然地放心下來了，的確，如果說在上午之前還需要稍微地擔心一下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其實已經可以完全放下心來，投入這一次的戰鬥了吧？
至於原因，其實也是相當的簡單，因為，雖然仍然是同樣時間點的延伸狀態，實際上，現在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我」，已經更換成了相當特別的狀態。
「沒錯呢，雖然說因為禁止事項的緣故無法對誠同學詳細地描述這裡面的特別狀況，但是，誠同學得出的結論可是相當正確的。」
那麼，其實這一次作戰的關鍵，從一開始就是對於時間點的把握而已。
最初，我在天台上同實玖琉會面，接下來則由實玖琉幫忙進行了時間點的跳躍。
於是，回到了四個小時前後，在同一時間點存在的，自然是「經歷了時間跳躍的我」以及「還在為同樣的問題困擾不已的我」兩個存在。
只不過，當這一段被跳躍過的時間重新度過後，事情卻發生了相當特別的變化。
在完成了今天的戰鬥後，我和實玖琉接下來還需要返回相同的時間點，以填補在那一時間上關於我和實玖琉的這兩份空白，只不過，雖然是相同的地點和相同的人物，其中的意義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間點以後，原本「完全不清楚狀況的我」已經不復存在，被取而代之的，則是「經歷了夜晚的神人防禦行動，並且以自己的思維進行了單獨防禦的我」。
所以，在這樣的「我」返回到正確的時間點後，仍然存在的記憶以及作戰的經歷，絕對會引導著接下來的戰鬥，向著「絕對不會令兩個我遭遇」這樣的狀態行進。
「所以，今晚的話，至少在二號連接橋的方向，絕對不會出現和我有關的任何人員……哦，不，如果是為了保險的話，那麼，甚至連任何一個和戰鬥有關的人員，都不會被允許出現在這邊才對。」
實玖琉一直強調著的「要對自己有信心」的話語，原來並不僅僅是包含了戰力上的含義，與此同時，也是考慮到了擁有這樣特別的經歷後，處於這一時間段的我，絕對會考慮到同樣的情況而做出正確決定。
「不過……光是想一想都相當複雜，如果不是同樣一個人的話，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在徹底放下了內心的擔憂後，在差不多要到達預定的攻擊時間時，我也打算向作為戰力的知弦發送短信了。
「那個……誠同學，那樣做的話……是不行的呢。」
哈？
我將驚訝的視線望向實玖琉。
「那個……雖說是因為時空跳躍的原因而同時出現了兩個誠同學，可是，在同一時間的話，只有一個知弦同學的存在，所以，無法再讓知弦同學在這邊進行戰鬥呢……」
什麼啊，居然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如果不是實玖琉的提醒，我差點又把這個特別的狀況忘記了。
當然，對我而言，這可完全無法構成任何問題啊。
雖說最近最為依仗的知弦無法被呼喚來作為戰力，可是，要知道的是，在我的身邊，可不僅僅有著一名戰力少女的存在。
接下來，將編寫好的短信內容更換了發送對像後，我輕鬆地按下了確認鍵。
遇到了相當困難的情況。
現在不得不需要言葉的幫助呢。
雖然地點有些特殊，但是相信言葉也可以到達吧？
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了。
話說回來，自從來到死後世界後，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這個最初開始就讓我傾心不已的溫柔少女，趁著這個機會的話，也可以好好地溫存一下呢。
等待的時間相當短暫，在短信剛剛發送出去不到一分鐘，我的身後也已經傳來了熟悉而溫柔的聲線。
「誠……誠同學。」
「啊，言葉，到這裡來的過程相當讓人困擾吧？」
「沒……沒有，因為是誠同學的要求，所以用最快的方式趕來了呢。」
「果然是我最最可靠的言葉呢……話說回來，言葉乘坐的地鐵也出了事故麼？」
「那個，實際上是因為在不小心的時候被什麼人推下了地鐵的站台……」
果然是比起知弦而言更為迅速的方式，話說回來，下一次的話，直接從窗戶跳下樓的話或許效率會更快的多一些？
不管怎麼說，在之前的稱號任務當中就已經表現出了相當強大的，甚至要超過知弦的戰力，那麼，至少對付從這一面突入的神人，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才對。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如果覺得無法取勝的話，就請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對於言葉而言，最為有效的鼓勵不是熱血激昂的宣言，而是溫柔和滿懷愛意的關心話語，而且，雖說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舉動，但是看得出，言葉對於出現在我身邊的實玖琉，似乎也存在著疑惑的情緒。
「誠……誠同學，接下來也會為了誠同學而努力的！」
在稍微地用言語安撫了言葉柔軟而又敏感的內心後，現在在我懷裡的少女，已經輕易地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暫時是解決了問題，不過，無論是言葉還是知弦，都絕對不會像實玖琉這樣輕易地接受有其她少女存在於我身邊的事實吧——話說回來，恐怕就連實玖琉，也會存在著不開心的情緒而不願表露出來。
「那，那個……誠同學，時間好像到了呢。」
在完成了對言葉的安撫同時，神人進攻的時間也剛剛好來臨。
同樣是以悄然無聲的方式突兀地出現在空氣當中，神人的每一次降臨都是這麼毫無預兆，而且，最初出現時由於並沒有移動身體的緣故，透明的身體也會像是彷彿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般，讓人無法輕易地憑借肉眼辨別。
當然，為了這樣的狀況，所以隨身攜帶了夜視儀，所以，在這時候，我也輕而易舉地通過掃視學園周圍的大部分區域，取得了神人進攻的方向和情報。
「操場五名，體育館方向一名，還有一名……果然是在這邊啊。」
在二號連接橋的對面，巨大的神人剛剛舒展開蜷曲的身體，從關節處開始，一寸寸地散發出比月光更加明亮的，看上去溫和無比的淡淡藍色螢光。
只不過，如果因為這樣就判斷對手完全無害的話，到最後可是會得到相當慘痛的教訓。
「言葉的話……應該可以應付得來吧？」
看得出，突然間讓平時溫柔無比的言葉面對這樣的戰鬥，的確是稍微有些勉強，更何況對手還是在夜間裡會渾身發光的透明巨人——除去巨大的身體這一條件外，這樣的屬性明明就是幽靈吧？
「沒……沒問題的，只要有誠同學在！」
幾乎是選擇了無條件地信任和依賴我，與我和知弦之間的關係相對而言稍微有些區別的是，言葉的話，所具備的似乎是傳統的女孩子所擁有的，一切都由男性做主的優秀品質。
「誠同學……請自己小心呢！」
在最後以關切和不捨的目光同我對視後，言葉的衣袖裡，由布條纏繞著的鋒利鋸刀也已經滑落下來，被纖細的手指以相當穩固的姿態緊握。
雖說曾經在這把鋒利的鋸刀下喪命兩次，不過，現在情況已經完全地改變了，操縱著這把武器的少女，將要作為我手中的利劍，第一次地面對戰鬥。
「而且……今後的日子裡，也要一直為我戰鬥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