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也要反抗 第45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45章
系統提示:巖澤離開了死者的世界,sss團的勢力被削弱了。
任務提示:你已經完成了一個超度份額,目前完成人數4/5.
在完成了最後的,對樂團的領袖,名為巖澤的短髮強氣少女的征服後,現在在這個死後世界裡,名為gdm的樂團已經不復存在了。
「雖說這樣子稍微有些對不起奏,不過……」
如果奏得知樂團的少女們實際上是被超度的話,那麼雖說會稍微遺憾一些,不過同樣的,也會為大家能夠幸福地轉世投胎而高興才對。
「巖澤麼……就這麼消失掉還真是有些可惜。」
並不是因為少女的身體而沉迷,實際上,就算面對著那樣屈辱的行為,少女所表現出的心態仍然相當的平靜。
顯然,對於這個女孩子而言,只要可以繼續地在自己喜歡的道路上走下去,哪怕在死後遭遇到更加悲慘的人生事件也無所謂。
「不考慮過程的話,誠同學現在做的,可是擁有接近神覺悟的事情。」
對於我目光中浮現出的遲疑,同樣以旁觀的姿態經歷了這一切的直井反而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明明就痛苦地度過了生前的時光,那麼,死後就不應該繼續因為這樣的痛苦而繼續地沉淪下去。」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
「反正投胎轉世以後,一切痛苦都會忘記,那麼,上一世的遺憾這種東西,從一開始就根本不存在吧?」
真是和少女的身份完全不符的超冷酷的態度啊。
只不過,直井的看法似乎和奏有些相近。
充滿痛苦的人生已經是相當可悲了,那麼,在死後為什麼不享受平靜的校園生活後轉世投胎呢?
這也是奏試圖超度所有戰線成員的最初意願,雖說採用的手段相當笨拙,效果也完全沒有符合少女的本意——
「接下來的話,還有合適的人選麼?」
急於完成五人名額的我,自然是打算在交付了這一次的超度任務後,從奏那裡得到切實的信任以及進一步的攻略機會。
「時間上的話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如果誠同學需要的話,可以以其他的理由延長禁閉時間。」
「那樣可不行,今晚的話,可是需要sss團的援助。」
神人的進攻似乎是從第一日開始,接下來每日持續的行動,比如今天,接到的系統提示同樣是晚八點,神人的數目則由3名增加到了5名。
「sss團那邊的幾個主要戰力如果參加戰鬥的話,應付起來就會容易不少了。」
有了我提供的,由實玖琉在地下工廠那邊生產出來的熱武器,加上單純戰鬥力可以和知弦媲美的幾名強力戰鬥成員,在神人的數目沒有達到難以承受的兩位數前應該都可以輕易地消滅才對。
「對了,現在這個時間,就稍微地去見一下由理好了。」
對於由理的瞭解一直停留在性格和外表的階段,戰力,以及其他方面的事情則是完全不明,現在剛好有可以面對面平靜溝通的機會,那麼,藉此稍微消除一些誤會也不錯吧?
以這樣的想法為依托,我在直井的引導下,來到了由理所處的禁閉室。
「什麼啊,是你這傢伙。」
對於我的到來,被和另外兩名女孩子關在一起的由理發出了「真是一點也不讓人吃驚」的聲音。
「啊,沒錯,雖說暫時是敵對狀態,不過,我沒有敵意這一點相信你們也能夠看得出來吧?」
稍微地攤了攤雙手,現在被關在這個禁閉室當中的,除了由理之外,還有著我所不熟悉的另外幾人,所以,表明態度自然是首先要做的事情。
「真是膚淺。」
哎呀哎呀,還真是差點忽視了總是處身於陰影當中的這個忍者少女,結果這一次又是站在門邊的角落裡麼?
如果進來的人不是我而是直井,相信現在已經遭到了突襲吧?所以就說,在之前定下的約定還真是相當有效。
「謝了,椎名。」
對於少女收回已經準備出手的小太刀這一動作,我自然是稍微點點頭表示感謝。
「……」
完全不打算和我進行交談,如果說整個戰線裡最難以捉摸和探清的人,在現在的我看來除了由理之外也就是椎名了吧。
「說吧,突然在這個時間來到這邊,總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改變主意打算加入sss團了吧?」
雖說是被關押的失敗一方,由理子仍然有著讓我都為之側目的領袖氣質……啊,這麼說稍微有些誇張,不過,如果理解成是少女自帶的傲嬌和死要面子的話,那麼大概就可以理解了。
「自然是關於聯合起來對付神人的事情……在這之前……」
雖說這個消息不應該在兩邊聯合的討論上提起,不過,出於善意,我還是以嚴肅的語氣,告訴了由理子,以及在這個房間裡面的其她幾名女孩子一個事實。
「gdm的成員們……今天在禁閉室裡消失了。」
房間裡的氣氛,在我說出這個消息後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消失……了麼。」
由理子低聲地重複著這幾個字樣,看上去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雖說在禁閉室裡消失這種事情相當可疑,不過,在這個死後世界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了。
並且,在完全不清楚直井能力的情況下,我也絕對相信,由理再如何多疑也不會想到這裡面和我有什麼關係。
「總之,就是突然不見了的樣子。」
這樣子的沉寂實在是讓人不安,至少,我覺得現在應該稍微地說些什麼才好。
「由理子的話,知道這裡面的原因麼?」
「啊,就是消失了,從這個世界裡消失,然後轉世投胎去了。」
雖說明顯露出了不正常的神色,由理還是以稍微怪異的聲音回答我。
「至於是轉生成動物,植物,籐壺還是水蚤之類的……哈,誰知道呢?只不過,會突然消失,應該是心願達成了吧?難道巖澤她們幾個死前的怨念就是監禁和百合?真是可笑……」
似乎陷入了無意義的自我吐槽當中,不管怎麼說,作為平日裡一直相處著的同伴,在一天之內突然間從這個世界裡離開,這樣的打擊的確是稍微大了一些,不過……
「你是笨蛋麼?!這樣的話誰會信啊!」
在我想稍微安撫少女幾句,然後藉此轉入正題時,一旁的另外一個有著粉紅色頭髮,在衣服和大腿上纏著皮帶,打扮得跟不良朋克族少女一般的女孩子,卻突然間揮舞著拳頭向我衝了過來。
什麼啊,這種衝動的性格,而且,該不會以為憑借這麼柔弱的身體就可以輕易地打到身為男性的我吧?
「小心。」
在我滿不在乎地準備稍微應對這一次的突擊時,一直站在門口的知弦卻突然發出了警示。
「小心什……哎?!」
身體在瞬間離開了地面,腰間彷彿是被什麼強力的鉗子束縛了一般,耳邊除了呼嘯的風聲外,就只有變換的飛快的景色。
這個動作是……
「全身都是破綻呢,看招!germansuple!
該……該死!如果真的在這種地面上被人以這種後拱橋摔的方式砸落地面的話……連脖子都會折斷的!
因為成功在即而產生的大意心理再一次讓我吃了大虧,而且,通俗的判斷方式並不能在這個世界當中同行這一點也被我屢次地忘記。
越是看上去無害的少女,就越有可能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又一次地忽略了這一近乎通則內容的我,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前功盡棄了麼?!
正當我想著這樣的內容時,身體驟然間一鬆,接下來反而像是被離心力甩飛出去的樣子。
「咚!」
「如果是想確認性別的話,觸摸的位置可以向上三公分。」
還真是尷尬,似乎每一次和sss團的接觸都會因此而壓倒一名少女,第一次是由理,第二次是椎名,這一次的話……
「名字是游佐,不過就算告知了名字,接下來的約會請求也會被拒絕。」
雖說這樣的吐槽意味稍微有些不明,接下來,我還是在緩解了身體的狀況後,從少女的身體上爬了起來。
話說回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再次將目光轉向之前的朋克少女,結果發現這時候那傢伙居然擺出一副抽搐的樣子躺在地面上。
「疼疼疼疼……腰扭到了……」
這傢伙,是笨蛋吧?
明明就沒有相應的腰力,還非要做出那種難度的投技,會有這種結果才是理所應當的。
「真是個笨蛋。」
看到這樣的場景,連之前和親密戰友分別時所產生的低落情緒也因此被衝散掉,由理也只能稍微地歎了口氣。
「這件事情,接下來再說好了,誠你會來,相信是又有了巨人進攻的情報吧?」
不知道為什麼,由理一直到現在仍然不願意直呼巨人的名字「神人」。
仍然是認定這個世界的神明代言人是天使麼?可是,從最近發生的事情裡明明就可以判斷的出這種事情……
雖說是這樣想著,我還是將我所掌握的情況,簡單地向由理陳述了一遍。
「有著可以對巨人造成巨大殺傷的槍械……」
這一次,終於聽到了我特地加重語氣強調的內容,由理子這傢伙突然間將臉湊到相當逼近的位置來。
「你這傢伙……有這樣的東西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鼻子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連少女因為賭氣而急促的呼吸都數次噴打在我的鼻子上,這樣近距離的盯視實在是讓人窘迫無比。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由理子的身體上,帶有讓我不得不重視的,相當程度的香氣,聞起來感覺相當不錯,而且並不像是香水或者其它東西的味道。
「嗚……這傢伙怎麼會這麼香的啊……」
下意識地向後側了側頭,鼻子裡的味道總算是稍微變淡了些。
「在上一次的倡議書裡就有寫明白這件事了吧?包括歸還guild在內的這些內容也都有寫在裡面。」
「那個啊……因為看到了相當不爽的內容,所以直接撕掉了。」
以無所謂的口氣說出了這樣狂妄的話,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我對少女的讚美,由理子的臉頰產生了明顯的紅暈。
「總……總之!接下來我要為sss團全員配發武器,然後這一輪的神人就全部交給我應付,你們這些學生會的傢伙只需要看熱鬧就好了。」
什麼啊,這完全是在我的本意之外才會發生的事情吧?
為了防止由理子忽視這一次神人入侵的嚴重性,我不得不以更加嚴肅和認真的語氣,以及附帶了抓住少女肩膀這樣的動作,再一次地進行強調。
「神人的進攻,可不是只有這樣而已,接下來會有更多數目的神人向學園發動攻擊,僅僅憑借sss團的力量或者學生會的力量是完全不夠的,所以,接下來,如果sss團想要參戰的話,就要按照我的分配進行戰鬥!」
雖說這樣的要求直接對身為團長的由理說出來有些過分,不過為了數目可觀的經驗和相當不錯的道具,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到這樣的權力才行。
「是……這樣麼,真是過分的要求。」
接下來,由理輕而易舉地用胳膊打掉了我壓在她肩頭的手掌。
「既然這樣,那就來比賽吧。」
哈?
我驚異地望著眼前的少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什麼比賽?
「啊,沒錯,比賽,以比賽的勝負決定指揮權的歸屬,這樣的話,輸掉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了吧?」
自信的表情在瞬間浮現在由理的臉上,強氣的團長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了我的鼻子尖。
「以sss團團長的名義,一決勝負吧!」
真是……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明明在不久之後的八點,就要應付第二波五名神人對死後世界校園的突襲,可是,之前在傍晚因為頭腦發熱而接下由理挑戰的我,現在卻不得不面臨著這樣的事情。
「這算是……什麼戰鬥啊?!」
現在的話,無論是才剛剛被從禁閉室釋放出來的sss團麾下的成員,還是學生會的成員,以及直井所控制著的那部分戰鬥用普通學生,都各自進行了分組搭配。
簡單地說,就是四人一組,其中一人被同伴托起,並且在額頭上繫著顏色不同的頭帶。
「說什麼一決勝負……這明明就是小學生運動會當中的保留項目騎馬戰吧?!」
無視了作為非參賽選手的我激烈的抗議,同樣並沒有參加這一次的「勝負」,並且同樣作為這次戰鬥的發起人,由理的臉上再次浮現出讓我後背生出一陣惡寒的笑容。
「勝負啊,勝負,由屬下決出這一次的勝利者,至於身為leader的我們,只要發號施令就好了。」
「可是……」
「什麼啊,誠,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怕了吧?」
被將軍了麼?
如果說是別的戰鬥,或許還有可能取勝,但是,如果是讓學生會的模範生和這幫不良少年比試騎馬戰,這還真是……
「放心吧,誠同學,交給我好了。」
啊,對了,這傢伙的話,之前似乎有對自己手下的普通學生們灌輸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去,而且現在看起來的話……
「喂!我說!這樣的姿勢根本就是犯規的吧?!」
騎在擁有龐大身軀,以一人之力就足以托起自身重量的松下身上,名為籐卷的戰線成員這時候正用手裡的杖刀指著屬於直井側的隊員大呼小叫。
的確……是有些過火了啊,就算是騎馬打仗,也不用真的把人催眠成馬吧?
「真是對不起……誠同學,似乎在語句的運用上稍微出了些問題。」
這下子,剛剛才被建立起的信心也因為飛快地跑過去「更改程序」的直井而消散,而且,這一次的騎馬戰,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真是讓我沒有安全感。
像是催眠術,杖刀這樣的東西暫且不提,在sss團隊伍的另外一側,作為前鋒而存在著的參賽者,似乎散發著相當程度的殺氣——
「哦!此前的恥辱……今日就要一併奉還!」
揮舞著巨大戰斧的熱血笨蛋野田君看上去不像是在參加騎馬戰……哦,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樣子反而更符合騎馬戰的含義才對。
話說回來,之前也曾經見過那個名為高松的戰線參謀,雖然說總是戴著眼鏡一副睿智的模樣,但是現在赤膊上陣,並且作為野田君的坐騎時,居然顯露出了相當誇張的肌肉。
「其實……我是那種穿著衣服會顯得瘦的類型。」
「話說回來,由理子,讓那傢伙揮舞起戰斧來的話,首先死掉的就是你們sss團的人吧?」
「啊……這麼想想的確是這樣,不過……」
「我說,奏,如果僅僅空出一隻?」
站立在由三名普通npc所搭建成的「馬」身上,奏在聽到了我的話後,輕輕地點點頭。
「guardskill;handsonic.」
唔,這樣子看上去就稍微公平了一點,不過,奏的武器比起那種戰斧而言,似乎稍微短了一些。
「是這樣……麼?」
歪著頭思索了一下,奏看了看右臂上延伸出來的光刃,再一次啟動了全新的能力。
「handsonicverson2.」
原本是以短劍形式存在著的光刃瞬間伸長了大約一半的長度,而且尖端這一次變成了類似突刺槍一般,有著相當尖銳和輕薄尖頭的武器。
這一次從長度上說倒是足夠了,不過以那種程度的戰斧而言,抵擋起來會很費力吧?
「verson3.」
察覺到了我的意見,光刃再一次按照奏的命令產生了變化,結果,這一次出現的是……三叉戟。
「真是不雅觀。」
這一次,奏看著自己的武器,露出了皺眉的表情來。
「哇!超酷的!」
還沒等我做出安慰少女的舉動,作為敵對陣營一側,卻同樣因為體力原因被排除在參戰陣容外的音無卻突然發出了興奮的驚呼聲。
什麼啊,這傢伙,就算現在兩邊已經暫時放棄了激鬥,可是也不應該這麼輕易地對敵對方表現出崇敬的情緒吧?
不管怎麼說,在奏展現出了不遜色於野田的馬上戰力後,由理也不得不下達了命令。
「笨蛋野田!給我把那個礙眼的東西放下!」
「哦!遵命!小由理!」
意外地表現出相當的順從呢,而且第一次見面時就叫嚷著「傷害了由理子的心」什麼的,看樣子,野田君似乎是個對團長死心塌地的笨蛋啊。
「不過,真的要以這種方式決出勝負麼?」
場地中已經準備得差不多,除了肅殺和安靜的氣息外,就是等待戰鬥開始的迫切目光。
就算是這樣,我仍然再一次地向由理子提出了質疑。
「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吧?」
由理子以滿不在乎的表情回答著我的問題。
「反正就算是輸掉,大不了在對付完神人之後就叛變好了,而且也可以裝成沒聽到誠的命令。」
真是,從一開始就存有這種心思的話,這樣的聯合根本就毫無意義吧?
不過,雖然嘴裡是這麼說,我相信如果僅僅是對付神人的話,由理子倒是不會真的違背正確的命令就是了。
「那麼,就由由理子你宣佈開始好了。」
不僅僅是奏,連知弦現在都有參加這一次的騎馬戰,而且是作為我方相當重要的主將之一,所以現在的話,我也只能連同不願意參加這種「庶民的運動」的直井,以及光是看到這樣的場面就已經瑟發抖的實玖琉一起在場邊觀看了。
「預備!」
實玖琉從腰上拔出了自己的手槍,雖說如果是想擊中目標的話稍微困難了點,但是只對天空作為發令槍射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砰!」
比發令槍的響聲大出相當誇張的程度,以至於在第一時間的大部分人都因此用手摀住耳朵而不是示意身下的「馬」發起衝鋒,總之,這一次決定著學生會和sss團指揮權的戰鬥,就這樣打響了。
「場面還真是相當的……混亂。」
騎馬戰的規則其實很簡單,馬可以用任何方式,包括撞,推,踢等等的辦法,讓對方的騎手失去平衡,至於騎手則要盡可能地奪取和自己的頭帶顏色不同的其他人的頭帶,最後奪得頭帶最多的一方就是優勝者。
雖說規則簡單,但是在一片混戰的情況下,除了能夠勉強通過頭帶的顏色又或者熟悉的臉辨認出對方是友軍還是敵方外,就僅僅是胡亂地向著每一個從面前經過的「騎手」揮動著雙手了。
稍微有經驗的組合,則是在戰團的外圍伺機而動,在鎖定了可以攻擊的目標後,以強勢的衝鋒進入戰團,攫取到戰利品後又飛快地撤退,以防遭到敵軍的追擊。
「呀啊!你們這些笨蛋!給老娘放馬過來!」
這個聲音還真是……相當的誇張啊。
雖說參戰的女孩子不僅僅只有這一個,但是會以這樣的誇張的形式和囂張的口氣挑釁的,絕對只有那邊那個之前因為試圖使用德國式背摔結果扭到腰,現在又生龍活虎的朋克少女了。
「真是個野丫頭……看來想要讓由依她重組gdm的計劃可行性相當的低呢。」
一旁的由理又一次地發出了歎息聲。
雖然表現得毫不在乎的模樣,不過其實戰線這邊的大家都在因為gdm的消失而失落著吧?
「由理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安心地投胎轉世麼?」
出於試探的心理,我輕聲向團長少女開口詢問。
「什麼啊,你這傢伙……」
因為是維繫著低著頭的姿勢,由理的表情也處於夜幕的陰影當中,讓我無法看清。
「我是說……其實,就這麼忘記掉前生的事情,然後安安靜靜地消失,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可是……這樣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公平吧?」
哎?
我驚訝地望著說出這句話的少女。
「從生下來開始,每個人的命運就都不一樣,那麼……為什麼偏偏是我,偏偏是我們這些人……被選中來體驗悲慘的人生?」
我無法回答,事實上,沒有過類似經歷的我,也僅僅是以自己的角度,得出了「投胎轉世的話會更好一些」這樣理所當然的結論而已。
「可是……如果忘記掉的話……」
「那種經歷……可是連死都無法忘記的啊!」
少女的聲音幾乎是一下子就拔高到讓我無法繼續發言的程度。
「為什麼明明可以幸福的生活,卻非要遭受到那種事件?明明就發誓過要保護好大家,卻只能看著大家一個個地死在面前……」
因為強烈的情緒而讓聲音產生了哽咽,少女猛然間地抬起頭,用透徹的眸子注視著我。
「這……根本就不公平!」
啊,的確是這樣……可是,這樣的命運,身為普通人的我們,又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呢?
「所以……要反抗這個世界的神,想要站在它的面前,大聲地問出來,為什麼要給予我這樣的命運,又是誰賦予了它這樣的權力,如果可能的話,就消滅它,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來到這個世界……」
真是……讓我相當意外的答案。
最初的時候,因為由理在我面前所表現出的惡劣性格和行為,就僅僅把她當做那種會因為權力慾以及其它的事物而驕傲自滿,沉迷於這種不良少年社團當中的女孩子。
結果,就連和奏之前那麼拚命地戰鬥,也僅僅是想要親口向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神,問出這樣的話麼?
「有關於神的真相……暫時還無法向由理說明。」
實際上,我的確清楚有關於這個世界,以及由理想要面對的那個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力量的「神」。
如果真的把這樣的事情向涼宮同學說明,接下來或許那女人真的會發出「讓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幸福地生活下去」這樣的宏願吧?不過,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並且無法控制這份力量的條件下,就算有了這樣的願望也無濟於事。
「總之,由理也是和我一樣,想要守護這片校園吧?」
對於我的再次確認,由理露出了理所當然的堅決表情。
「怎麼可能被那種東西……輕而易舉地把大家幸福生活的源頭破壞掉啊!」
說到底,少女的心裡仍舊是有著「讓除了我之外的大家能夠幸福地生活,並且有一天可以達成心願後轉世投胎」這樣的想法吧?
那麼,在察覺到了由理真實的內心後,連帶著對少女的印象也一下子扭轉過來,並且大幅度地提升著。
「話說回來,誠既然知道那個巨人的名字,也應該知道巨人的來歷吧?」
「啊,有什麼問題麼?」
「那東西……該不會真的是由神派來,想要把我這個偉大leader消滅的軍隊吧?」
相當不錯的想像力,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如果要將對抗神人的指揮權交付給這樣的領袖,還真是讓人相當地不放心。
不過還好,在我和由理進行扭轉關係的對話過程當中,騎馬戰那邊,似乎也已經決出勝負了。
「哇啊由依你這個笨蛋!」
因為莫名其妙的內鬥而導致最後兩組成員在最後對決前就以自毀的方式全軍覆沒,現在的話,得意洋洋的由依正騎坐在名字是日向的「馬」身上,以手肘抵住對方的後背。
「真是對不起啊,前輩,因為看到前輩渾身都是破綻所以一時間忍不住就衝上來了。」
笨……笨蛋麼?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話,至少也算是我取得了這一次戰鬥的勝利吧?
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由理,接下來,我終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麼,名為『godkill』的行動,就由誠進行指揮好了。」
連戰鬥的名稱都幫我想好了麼?還真是相當感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