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也要反抗 第3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31章
路遊戲，戰鬥都是其中最為關鍵的重頭戲。
戰鬥的過程越是困難和艱險，就越可以給人帶來緊張和刺激的心理享受，這本來就是大多數人願意參與進網路遊戲的主要原因。
而現在，當身邊參與戰鬥的戰力都是漂亮可愛的少女時，我在其中則可以獲得比旁人更多的身心享受。
不過，這些並不是最為重要的，讓知弦參與對巨人的討伐，其目的也並不是出於善意或者對他人的援助，而是為了更加重要的另一個原因——
殺死了怪物後，可是有經驗和寶物可以收穫呢。收穫勝利的果實時心情總是愉悅的……
系統提示：神人死了，殺死它的是？
系統提示：誠獲得了50點稱號經驗。
系統提示：系統評價有了微乎其微的提升。
系統提示：sss團的聲望提升10點，sos團的聲望提升5點。前提是摸屍體的人之前有洗手……
原本興致勃勃地查看著系統提示，甚至因此將這個大好的，和知弦以及天使提升好感度的機會都忍痛捨棄，結果，看樣子我的收穫反而遠遠比不上付出啊。
「什麼嘛……那麼難對付的巨人，結果到最後就只有這樣的獎勵，甚至連一件道具或者裝備都沒有麼？」
現在，那個帶來不少麻煩的怪物笨重的軀體已經徹底化為了大片大片的光粒，消散在了空氣當中，在巨人的身體消失後的地面上，除了之前被砸得一團混亂的中二笨蛋熱血少年外，並沒有什麼像是留給我的寶物的樣子。
因為怪物是天使殺死的，所以，按照一般的規則，我可能獲得的收益會因此少掉許多，就算早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除了得知巨人的真正名字叫做「神人」以外，我完全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收穫啊。
「該死……就連天使的名字都被系統隱藏掉了麼，真是小氣……」
有些不甘心地將行動電話塞進口袋裡，我惋惜地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如今才只是第一次見面的少女。
看樣子，系統似乎連通過系統提示來瞭解對方名字，進而可以更加便捷地拉近距離這一點都已經考慮到了呢。
結果，在和天使沒有交集的時候，就算是參與了戰鬥，得到的擊殺提示也只是被系統屏蔽了的「？」而已。
啊，沒辦法，既然不能通過取巧的途徑得到接近天使的辦法，那麼就只能堂堂正正地進攻了。
在我對自己進行著戰前鼓舞時，結束戰鬥後就恢復了知性少女形象的知弦已經收起學生會的二心，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
「果然，誠君是打算對那個可愛的女孩子下手了呢。」
總覺得知弦在說出這句話時，語氣當中有一種酸溜溜的味道呢，不過，之前不是已經說過「絕不會輸給那種少女」的自信話語麼？
「啊，雖然是那樣，不過總是很擔心誠君突然轉變為蘿莉控，畢竟之前對小紅的態度也是十分曖昧的樣子……」
居然僅僅是出於這樣的理由，所以產生了危機感啊。
另外一邊，僅僅是氣質上要比碧陽學園學生會會長小紅優秀和成熟許多，實際上無論身高還是發育程度都幾乎差不多的天使少女正疑惑地側過頭來，似乎是隱約聽到了我和知弦的討論。
這麼一看的話……反而真的像是準備對天使下手的我已經成為了一個蘿莉控一般呢……
不過，知弦的擔心還是太過敏感……又或者說是太過天真了呢，以我的志向和理想，區區蘿莉又或者御姐這樣單純的興趣屬性劃分，對我而言幾乎毫無用處就是了。
「總而言之，知弦的話，目前應該無法返回碧陽學園吧？」
「啊，沒錯，剛才在來到這邊後就有稍微查看一下，結果發現似乎沒有地鐵可以通到其他地方。」
對於這點，我倒是早就知道，畢竟這邊是被稱為死後世界的地域，就算真的會有什麼交通工具的話，或許也只是通往黃泉彼良阪的客船，又或者由三塗川的名產河蟹操控的，能夠引渡靈魂的漩渦吧？
「那麼，暫時的話，我也正好需要知弦跟著我一起行動呢。」
在這個隨時隨地可能會有敵人出現的地域裡，身邊有著戰力卓群的知弦，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甚至如果找到了可以恢復學力的辦法後，我或許還可能將言葉也一起叫過來……不知道這所學校裡的休息室又或者體育倉庫是不是和柛野學園一樣，合適進行各種各樣的交流呢？
這種事情當然要等到之後由我親自進行探索，不過，現在的話，眼前似乎還有著另外的事件即將發生。
在名為「神人」的巨大怪物被剷除後，另外一個矛盾也已經悄然爆發。
「接下來，也順便把天使那傢伙一起消滅了吧？」
由理的身邊這時候已經聚集起了從教學樓裡出來的戰線成員們，之前雖說是有想過，既然能夠使用「戰線」這樣聽起來就像是很龐大組織的稱呼，那麼人數恐怕也會很多，不過，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還是稍微讓我意外了一下。
「不過……全都是看上去十分不可靠的類型啊。」
該怎麼說呢？反正我是不認為剛剛說出「把天使那傢伙消滅掉」的人，可以憑藉著手中的竹劍和天使的光刃對抗。
不僅僅是這一個，剛才揮舞著大斧試圖討伐巨人，結果被砸成了肉泥的笨蛋也是，現在在手裡揮舞著熱武器贊同這一決定的其他人也是，如果他們覺得用這麼簡單的武器，就能夠對付得了連巨人都可以殺掉的天使的話，還真是……
「真是膚淺。」
哦？看樣子sss團裡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存在著的嘛，而且居然還是一名少女。
不過，就算是這樣，光是從身材和臉的輪廓判斷，這也絕對是一個美少女了。
「啪！」
正當我觀察著這名身處陰影當中的少女時，另外一邊，由理也毫不留情地給了說出「討伐天使」這個建議的竹劍少年一記重重的切面手刀。
「笨蛋籐卷，那種話至少也要等到天使聽不到的時候再說出來，剛剛才面對著同樣的敵人，說出這種話來不會被人覺得我們才是壞人才怪啊！」
啊……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擔憂，恐怕只是因為現在在這邊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就是我和知弦的存在吧。
「天使的事情暫且不提，這一次，我們可是找到了另外一個可以和巨人對抗的同伴哦！」
果然，身為團長的由理似乎並不打算給知弦選擇的機會，就已經擅自地將她定位為「新團員」了呢。
至於現在因為鼻子遭到重擊而淚流滿面的，名叫籐卷的倒霉蛋，也只能作為團長威信的犧牲品了呢。
「真是膚淺。」
陰影中的少女再次對由理的行為作出了評價，當然，這也是我同樣想要說的話。
畢竟，想要讓知弦加入戰線，首先要經過我的同意，至於我……目前則是已經有了除戰線之外的第二個選擇。
「啊，當然，還有這個新人，雖然看上去和音無君一樣沒用，不過至少可以作為佯攻部隊的哨兵吧？」
「真是膚淺。」
這才是客觀而公正的評價，明明主導著這次戰鬥的人就是我，身為團長的由理居然會產生「我是個沒用的人」這種印象……
話說回來，那個被叫做音無的傢伙，居然會被當成無用的定義，看樣子還真是個可悲的存在啊。
「野田的話，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好了，接下來……松下五段，你的手裡應該還有肉烏冬的餐券吧？說起招待新人的話，用肉烏冬就再好不過了。」
烏冬面麼？聽上去像是不錯的樣子，那樣的話，就等吃過之後再……
「真是膚淺。」
被識破了？明明就沒有說出什麼可以透露心思的內容，結果卻被識破了麼？
還真是可怕的洞察力啊，我對於陰影當中的那名少女再次產生了敬畏之心。
「不過，誠君，我倒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好像只會說這樣一句話而已。」
知弦在察覺到我注意力集中的方向後，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湊到我的耳邊，悄悄地說出了這樣的總結來。
「所以，那應該只是普通的口癖吧？」
的確，現在想起來的話，似乎從一開始就在指責別人「真是膚淺」而已。
不……不過，既然會有這樣的口癖，也絕對是因為身邊膚淺的傢伙太多，所以不得不每天以這樣的方式向周圍的笨蛋們發起抗爭吧？一定是這樣的原因吧？
為自己之前的判斷找出了合適的理由後，我稍微地用手摸了摸因為發窘而變得有些發燙的面頰皮膚，然後正式對正在準備拉著我和知弦，為我們介紹團員的由理發表了聲明。
「在這之前……無論是我還是知弦，都還沒有說出『加入死後世界戰線』這種話吧？」
由理之前興奮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然後又瞬間變成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什麼啊！明明剛才就在和大家一起戰鬥，現在居然又說出這種話，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在剛才的爆炸裡被把腦子炸壞了吧？」
真是個記仇的女孩子，看樣子，似乎是在對之前的爆炸裡我做出的行為而記恨著啊。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我的選擇就更顯得英明了。
再次掃視了一下眼前表情各異，完全不能給人以安全感的戰線成員，幾乎是一瞬間，我的決心就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就算是做出這種決定後，很可能會讓事態變得糟糕起來，不過——
我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一邊，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我列為下一步的目標，此時正平靜地注視著我和戰線眾人的少女。
「其實，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天使當作同伴的話，才是更好的選擇吧？」
結果，我似乎又一次地做出了和進度不符的彆扭選擇了呢。
在之前的稱號任務過程當中，我已經知道，就算有時候，表面的形勢看起來很惡劣，但是實際上，我可能獲得了比表面上看起來更多和更寶貴的內容。
上一次做出這樣兩難的選擇時，我同時面對著言葉和世界的邀請，而現在，情況也差不多。
選擇攻略之後將會成為強大助力的天使，還是加入之前就一直在耿耿於懷的陣營？
就在事件的最初，當我說出「要作為天使的同伴戰鬥」這樣的話後，理所當然地在下一秒接到了系統無情的提示。
系統提示：sss團團長由理將你列入敵對名單。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由理和天使對抗的堅決心態。
而接下來，更讓我失望的，則是天使對於我提出「要一起幫忙對抗戰線」的加入請求，作出了如下回答——
「加入學生會的話……需要學校的批准才可以。」
「學……學生會？等一下，請問，你到底是……」
「學生會長。」
啊，這就是我之前會發出那種悲涼感慨的原因了。
現在，我和知弦再一次擺出了置身事外的姿態，而在我們面前，則正進行著比剛才更加激烈的戰鬥。
「學生會長……麼，這麼看來的話，會和不良少年組織對抗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看上去雙方的人數很是懸殊，而我剛剛才選擇支持了的少女，也就是被稱作天使的可愛少女，自然是處於劣勢的一方。
問題是，出於之前天使的交代，我卻無法上前幫忙。
「學校裡面禁止進行學生之間的鬥毆，如果違反的話，會被關進禁閉室。」
一想起天使在戰鬥之前，說出這句話時認真的神情，我就完全提不起參戰的決心。
「還真是個好孩子啊。」
一旁的知弦發出了這樣的感慨，看樣子，似乎是越來越多地發現了天使和小紅之間的屬性近似點？
問題是……現在根本就不是把身為當事人的我放在旁邊，自己卻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吧？
本來以為，既然牽扯到了神明啊巨人啊天使啊這樣的戰鬥，事態至少也已經脫離了現實，開始向著超出認知的方向發展，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回到了原點，也就是這個遊戲的最初設定。
這可是……以學園為場地，學生為主體的純粹二次元學園網游啊。
學生會同試圖反抗學校的不良少年組織之間的針鋒相對？好吧，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現在的這場戰鬥也的確是超出了我對學生會和不良少年的認知。
不良少年們不但使用著威力看上去相當大的槍械，而且領頭的還是相當有氣勢，並且不時對我怒目而視的大姐頭由理，而學生會這邊，雖然只有被稱為天使的會長一人，所使用的戰鬥技能也已經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能夠想像的。
至少，我並不覺得我可以任由如此密集的熱武器火力掃射而毫髮無傷，並且現在看上去，天使居然還在戰局上隱約佔據了上風。
「真是膚淺。」
又被莫名其妙地吐槽了麼？聽到這個聲音的我無奈地將目光投向從剛才開始似乎就在針對我的忍者少女。
現在的話，作為近戰型的戰鬥人員，她也是唯一一個自始至終都在牽制著天使的人。
「名字的話似乎是叫椎名？不過那種戰鬥技巧……該不會生前真的是忍者吧？」
看著在少女的手指裡不斷劃出光弧，同天使的光刃交錯劃出火花的兩把苦無，還有時不時在距離拉開時丟出的手裡劍，我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讚歎。
實際上，在戰鬥開始後，我對於這些外表看起來千奇百怪的戰線成員們的看法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改觀。
先不說在遠處負責火力支援的成員們嫻熟和精確得連職業士兵都要汗顏的槍械使用，在之前，我已經見識過天使在對神人時所展現出來的超強實力，可是，在連神人都能輕易斬殺的天使面前，包括之前名為椎名的膚淺少女在內，至少有三個人可以躲避開少女的致命攻擊。
其中一個，就是之前說出「討伐天使」話語的，使用著竹劍的籐捲了，髮型雖然是可笑的中分，劍道卻格外地出色。而且手裡的竹劍看樣子恐怕也是某種特殊的武器，就算偶爾和天使手中的光刃相碰，只要不硬拚的話，也可以完好無損地用劍身卸開攻擊。
啊，當然，現在看來，在天使更加強勢的雙光劍刃舞跟前，籐卷似乎除了硬拚以外幾乎沒有其他防守的辦法，所以到現在竹劍也已經只剩下半截，連長度上的優勢也已經當然無存了呢。
而且，比起這傢伙，我更為在意的則是另外一個以近戰的方式頻頻發起進攻的人。
「松下……五段麼？不過實力的話，恐怕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標準了吧？」
連我這個對柔道只有粗淺瞭解的門外漢都能夠看得出，如果不是實力足夠強悍，有著「松下五段」這一稱呼的，有著健碩身體的男性，在第一次遭到天使反擊時恐怕就已經被分割成數塊了也說不定。
至於現在，每一次這傢伙發起衝鋒，那種不將對方的衣襟捉住就誓不罷休的氣勢都讓我心驚膽戰。
「那麼，知弦的話，一會兒趁著天使不注意時用飛刀幹掉那傢伙吧。」
我用手指撓了撓身邊知性少女的手掌心，做出了這樣的指示。
只不過，雖然是這麼說，目前而言的話，與其上去幫忙，我和知弦站在這裡的用處似乎更大些。
「砰！」
又是狙擊彈命中地面發出的爆鳴，看樣子，除了正在周圍手持衝鋒鎗和大口徑手槍進行精確點射的戰線成員，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還設置著狙擊手這樣的成員。
如果不是天使名為「guardskill」的防禦技能幾乎無視了所有子彈的攻擊，恐怕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呢。
「哦！這一次我可絕對沒有錯過戰鬥！看招！」
因為一直關注著戰鬥的進程，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被神人砸成肉泥的野田居然又揮舞著大斧生龍活虎地出現在了對抗天使的戰圈。
雖然是個熱血笨蛋，不過從揮舞兵器的架勢來看，至少也可以再給天使增添一份壓力也說不定。
然後，和之前面對著巨人時一樣，當察覺到敵人的強大後，就會對到來的支援輕易接受吧？
「砰！」
伴隨著明亮的槍火和巨大的轟鳴，被我寄予厚望，才剛剛衝到天使眼前的野田動作突然一僵。
在天使的光刃面前停止了躲避或者格擋的動作，接下來，野田的下場並不會被被斷頭的巨人好上多少，只不過，我相信這份痛苦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什麼啊，又打偏了。」
在距離我不遠的另外一邊，身為團長的由理頗為不耐煩地對著自己的大口徑手槍吹了一口氣。
之前面對著巨人那麼大的目標時還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由理子才是整個戰線裡唯一一個沒用的人吧？
居然會用手槍打死自己人，而且現在看起來，少女的臉上也完全沒有愧疚的表情啊。
「算了，今天的戰鬥到此結束！」
在下達了這樣任性的命令後，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由理再一次對我投來了兇惡的目光。
「那個連名字都沒有告訴我的笨蛋，如果有一天後悔了的話，可千萬別哭著回來抱住我的大腿乞求我的原諒啊！」
切，就算是說出這種狠話又怎麼樣？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會去抱住由理的大腿，那麼，接下來的要說的話絕不會是「我錯了」，而是「要去了」才對。
看起來，由理子身為團長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威信了，在下令戰鬥結束後，外圍的射擊自然是立即停止，連戰鬥得最為激烈的近戰組也幾乎是在同時停止了廝殺。
恐怕無論是天使還是戰線，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的戰鬥？如果不是地面上還躺著這次無謂開戰的犧牲品，恐怕我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運動交流了。
可憐的野田君，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真的很想看看這種身體上下半截只剩一點點皮肉連接，後腦又被開了個大洞的狀況究竟是怎麼恢復原狀的。
但是，現在的話，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啊。
「晚上的話，學生必須要回到各自的宿舍才行。」
已經來到我面前的少女的衣襟上還噴濺著不少由野田那裡沾染來的鮮血，不過，恬靜的表情卻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寡言少語，無感情，無表情……這種彆扭的性格還真是讓人難以對付呢。
「那麼，對於我之前提出的，幫助你的請求……」
「明天我會在學生會上提出，經過學生會成員討論後送由老師決定。」
說完這句話，少女稍微扯了扯滿是血污的衣襟，然後轉過身，朝著狀似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至少，現在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奏。」
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地得到了答案，看起來，之前關於少女攻略難度的判斷，恐怕是稍微地需要推翻了呢。
不管怎麼說，在這樣安詳的夜晚裡，天使少女的名字，彷彿是一首優美的樂曲，在我的耳邊輕輕蕩漾——
「無論怎麼看，都是個不錯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