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學生會 第9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9章()
「學園祭的話，到最後還是應該按照大家喜歡的意願去隨意做各自喜歡的事情吧？」
會議的最終，我以這樣的話語和人類的名義，勸阻了學生會眾位，打消了大家試圖為這次的學園祭策劃出一個特殊主題的強烈熱情。
而知弦姐，深夏，以及小真冬，在同意了我的話同時，也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反而露出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這樣的話……的確，學生會只要按照學生們的意願來做，就會得到大家的肯定吧？」
「就是這樣，接下來就充滿熱情地投入到學園祭的準備工作當中吧！」
「真冬也覺得學長說的其實就是真冬的心裡話呢。」
隨著同大家的好感度上漲著，我和幾名少女的關係也變得親近，像是這樣得到大家認同的情況，當中恐怕就有著好感度所起到的作用吧。
至於鍵那傢伙，則再一次不爭氣地在第一輪就被眾少女三振出局。
現在的他，正奄奄一息地趴在我的腳下，因為提出了「泳裝大會」這種禁忌性內容而被會長小紅突襲的他，雖然因為繃帶的關係而勉強保住了小命，但是今天恐怕又不會有什麼戲份了。
而同樣的，除了不爭氣的摯友以外，雖然是否決了鍵的無理提議，現在的會長小紅卻同樣因為自己的建議被否決而困擾著。
「話劇大賽有什麼不好的……而且人家保證人家的劇本可以拿到第一啊……」
在沮喪的心情作用下，小紅乾脆一口氣將桌子上所有的點心都一掃而光，然後眼淚汪汪地盯視著同樣參與否決會長提議的我。
「誠是大壞蛋！」雖然會長的樣子是很可愛沒錯，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同意那種無理的要求啊。
如果學生會全員被迫以小紅所寫的劇本參賽，並且最終還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獲得了第一名，接下來的一整年，大家都不會有臉面再出現在學校裡了吧？
更何況，在聽到會被安排成「樹a」「路障c」這一類的角色友情出場後，就連我也不得不對會長的建議投了否決票。
正因為這個小小的意外，今天的我第一次嘗到了被扣好感度的苦果。
本來還以為會長小紅會是第一個達到攻略條件的少女，沒想到，今天的會議不但沒有提升到好感度，反而惹得對方因此而生氣了啊。
不過，以小紅的性格，只要接下來的第二天帶來更美味的點心，甚至就連前一天失去的好感度也會被補回來，所以，我並沒有對此太過擔心。
當然，這並不是當前的重點，重要的是……接下來將會被我列為學生會首位攻略目標的這名少女。
知弦，從最初開始就讓我捉摸不透的女性，平日裡是學生會中同鍵保持著相對良好關係的那一人，如今反而突兀地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居然……對我的興趣還要比現在的鍵更加濃厚麼？
在短短幾天內就達成了這樣的結果，雖然我的心中還有些懷疑，不過，系統可沒有附帶著幫助npc欺騙玩家的功能吧？
那麼，擁有著和言葉相似的外表，卻表現出同之截然相反性格的知弦，她的心裡又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於是，滿腹疑問的我，在臨走時順便也無意識地同意了微笑著的知弦所提出的，把奄奄一息的鍵人道毀滅的要求。
中午，天台。
後夜祭的臨近讓世界暫時忘卻了剎那的離去所帶來的傷感，事實上，在休學的第二天就大體恢復了正常的她，除了在那幾天沒有纏著我以外，已經表現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會有這樣的情況，或許是處於對剎那的愧疚吧，不管怎麼說，這樣子我也可以稍微省些心，而不用為少女的騷擾而煩躁了。
今天仍舊是三人一起吃便當的聚會，這樣的小聚會在隔了幾天後再次舉行時，卻產生了意外的生疏感。
世界的表情有些蒼白，因為剎那的事情而一直有些失落的她，在看到言葉為自己準備好的便當和橘子水時，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面對朋友的單純和關切視線。
這樣看來的話，剎那的離開似乎讓世界稍微成熟了一些啊。
言葉除了稍微有些擔心世界的狀況外，每次同我的視線交匯，臉頰都會不由自主地紅上一下。
因為偷偷確定了兩人關係的緣故，在前幾天裡，我也試探著向言葉索吻過，不過每次都會被拒絕，所以到現在除了在交換便當盒時無意碰到過手指外，幾乎完全沒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吃不到嘴裡的東西……總是會讓人覺得垂涎欲滴。
至於我，困擾的事情不止一件，但是兩名少女之間的關係卻暫時沒有被我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世界先前的強氣立場已經被剎那打壓，暫時不會有想要對言葉說明我們兩人關係的心思，言葉的話，雖然在關鍵的接觸上表現出了強烈的抗拒，但是平時卻幾乎是對我言聽計從，所以，也根本不會把話題牽扯到這樣的方面去。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無法避免的話題，那就是三天後的後夜祭。
「誠這些天作為執行委員，一定很辛苦吧？」
言葉小口小口地吞嚥著白飯，一邊試探性地試著令現在有些僵硬的氣氛緩和起來。
後夜祭的話，在這時候難道不是大家都會說的話題麼？相信現在言葉心中一定是這樣的思考模式沒錯，只不過，對於世界而言，沒有比這個更容易讓她聯想起剎那的話題了。
「啊……還好啦，咖啡廳需要做的準備並不是很多，倒是言葉你，每天還要抽出時間來做便當，真的不會睡眠不足麼？」
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理所當然地是因為我早已經從言葉的眼角看出了一絲疲憊來。
「啊……沒有，班級裡的同學們似乎對後夜祭的興致不是很高，所以身為執行委員的我怎麼可能會在誠面前落後呢……」
被突然問到這樣的事情，言葉驚慌地連連擺手，這樣子的舉動，反而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測。
最近的後夜祭準備，言葉恐怕一直在被大家指使著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吧。
被班裡的同學以近乎逼迫的方式選為執行委員，接下來卻在盡心想要做好後夜祭活動的時候碰到了各種各樣的釘子，也無法找到可以幫忙的人，所以才會一個人這麼勞累地工作著吧？
因為，言葉的性格表面看起來柔弱和怯懦，實際上內裡卻是那種無比固執的類型啊。
無論是對待執行委員的工作，還是之前的那一次對待和我之間的感情，言葉都同樣地以全身心的力量投入其中，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要看到一個結果。
甚至，就算是接下來親眼看到了與之相否定的現實時，言葉也會拚命地以近乎催眠的自我安慰來欺騙自己。
之前的那次，也正是因為一直堅持著自己才是我的女友，言葉遭到了才遭到班級裡女生的欺負，就算是這樣，一直到最後，言葉也一直沒有放棄「我是誠的女朋友」這個說法。
事實上，在當時，那的確是事實。
只不過，和言葉的堅持稍微有些衝突的，只是那一時間段的我，因為沉迷在世界的**快感當中，所以選擇性地忽視了她而已。
我會再一次地坐在了現在這個還仍舊單純的言葉面前，恐怕也有一部分這樣的理由吧？
所以，在這一次的後夜祭當中，我可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了呢。
「言葉，關於後夜祭……那個，你找到合適的舞伴了麼？」
世界勉強提起精神，以友人的姿態關切地向言葉詢問。
這樣的問題，在目前的學園裡，幾乎每時每刻都會被女生們相互問起，有沒有喜歡的人啦，有沒有合適的，想要邀約的舞伴啦。
心中懷有各式想法的少女們彼此之間相互之間攀比著，又生怕自己的目標被別人看中，要是心中關心著的好朋友找到了合適的對象，也同樣會真心地為對方感到開心。
不過，這樣的情況，卻絕對不可能發生在言葉和世界的身上。
「啊……如果說想要提出邀請的對象……的確是已經有了。」
言葉慌慌張張地蓋上了便當的飯盒，同時眼睛也下意識地向我掃了一眼。
這樣的眼神交流，並沒有被一旁仍然心不在焉的世界太過注意。
「這樣的話……之前我還在擔心言葉同學會不會在後夜祭上沒有同伴，所以打算和誠叫上你一起……」
「世界！」
儘管我打斷了世界的話語，可是，同樣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子，言葉卻已經從剛才說了一半的話語當中，敏感地察覺到了一點不對的地方。
「世界同學是說……在後夜祭裡要邀請的對象是誠麼？可是……」
在之前曾經極力地避免著兩名少女的正面交鋒，可是接下來，我還是要面對著這個必然的結局。
兩名少女，同時對我發起了後夜祭共舞的邀約。
「誠的話，在之前就已經答應和我一起參加後夜祭了啊，該不會……言葉同學你想要邀請的也是誠吧？」」
似乎對於我之前粗暴的打斷產生了不滿，世界的表情又開始變得固執起來，自顧自地說出了這樣完全沒有經過我肯定的話語。
在世界的目光注視下，言葉抿住了嘴唇，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著雙眼，以詢問的目光望向我。
「是因為執行委員工作的關係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在最後稍微抽出一點時間……」
「沒有那樣的事情，言葉。」
我打斷了言葉的話語。
世界那女人，總是突然做出一些讓我困擾的事情。
似乎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氣氛，世界也同樣將疑惑的目光轉向我這邊。
「誠，果然還是不能叫上言葉一起麼？」
剛剛才強硬地進行了表態，甚至連之前對剎那的內疚都在一時間丟到了天台以外，結果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恐怕是因為又突然想起了朋友的身份吧？
如果說原本我還會為接下來的選擇而稍微困擾一下的話，那麼，現在就算是因為世界的行為，我也可以毫無心結地說出那樣的話了。
於是，在兩名少女的注視下，我做出了這一次的選擇。
「如果是言葉的邀約，後夜祭的那天應該沒有問題的。」
世界的反應之強烈是我所未曾想到的，原本85點的好感度幾乎是在瞬間就跌至谷底，甚至現在的世界，連每天同我之間的目光交匯都會徹底避免。
與此同時，受到了世界激烈反應的影響，言葉也稍微地產生了一些疑惑和動搖，好感度同樣稍微跌落了一些，不過比起世界而言，這種跌幅已經是萬幸了。
「就算選擇了言葉……結果還是會好感度下降，結果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裡麼。」
在上一次的選擇裡，我在和我發生了關係的世界慫恿下，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言葉，可是就算是那種殘酷的拒絕方式，仍然沒有導致言葉的好感度下降多少。
兩人的性格差異，決定了對待這一事件時的思維方式，也決定了做出選擇後會得出的結果。
最初的我的確是有這麼思考過，這一次選擇言葉，除了因為世界太過過分之外，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出於「之前一次失敗了的話，就選擇另一條路線」這樣的考慮。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完全不符合我所設想的情況，連為世界準備好的，解釋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的話語都變得毫無用處。
在這樣的形勢下，無論什麼人都無法做到鎮定自如吧？先不說這次又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至少……鍵那傢伙在過後也會對之前信心滿滿的我嘲笑不已吧。
「被那樣的傢伙嘲笑……還不如死掉算了！」
抱著這樣的決心，我在再一次掃視著任務進度，打算想出一個解決辦法時，終於還是發現了經常被我忽略掉，實際上卻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言葉和世界之間的友好度。
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兩人的友好度居然沒有任何變化，這樣的情況……第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
事實上，之前因為忽略了這一任務要求，我已經嘗到了一次失敗的苦果，按理說來，這樣關鍵的內容，想要不引起我的注意都很難。
可是，偏偏在每次通過行動電話查看這一任務時，有一件事情，都若有若無地影響著我對於這一訊息重要性的判斷。
想要看到最後的一條，也就是兩名少女之間的友好度，居然需要翻頁！
天知道惡趣味的系統會做出這樣子的設定是無意還是純心刁難，總之，如果沒有這一次的情況，我恐怕在接下來還會面臨著同樣的失敗結局。
但現在，我可不會輕易地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了啊。
將行動電話隨意地塞進口袋裡，既然知道這一次的選擇其實並不意味著錯誤，那麼，接下來的我，仍舊可以按照之前設想的內容進行下去。
以這樣簡短卻不容置疑的語氣發送了短信息後，我靜靜地背靠著門旁的牆壁，等待著世界的到來。
無論如何，世界都不可能拒絕我這樣的要求，只要她心中仍舊喜歡著我，那麼，就會存有那一點點虛幻的希望。
哪怕是我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她也會希望自己聽到同自己的想法不同的，能夠合理地安撫她內心的解釋。
五分鐘後，通往天台的門被推開，面容有些憔悴的少女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世界。」
我的突然開口，讓還沒有意識到我其實就在門旁的世界稍微地受了些驚嚇，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七海她們還在等著我一起回家，所以，請告訴我理由。」
只是說「理由」，而不是「選擇言葉的理由」，看樣子，似乎是已經認定我的行為是背叛了。
在同她確定關係後，卻在那麼重要和關鍵的後夜祭伴侶上選擇了言葉，如果世界不會認為我仍然喜歡著言葉，恐怕才會奇怪吧？
當然，就算是這樣，我仍然覺得我的理由有可能得到世界的認可。
「世界，我喜歡你。」
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蠻橫不講理地將費力掙扎著的世界強行擁入懷中，以這樣的舉動，讓她的心裡產生動搖的情緒。
感受著世界柔軟的軀體在我懷裡扭動著，我勉強壓抑著身體內燃燒著的火焰，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少女怒視過來的眼神。
「和世界喜歡著我一樣，我也喜歡著世界，所以，請不要因為這樣就判我死刑。」
「可是誠明明就否定了我的話，還當著我的面同意了言葉同學的邀請！」
在聽了我的告白後，世界的情緒更加激動，在這樣近的距離對我大喊大叫著，哽咽的聲音震得我的耳鼓都有些嗡作響。
「喜歡世界，和同意言葉的後夜祭邀請，完全是兩回事。」
趁著世界停下憤怒的叫喊而劇烈地喘息，我趁機將這樣的話語率先灌輸進世界的腦海中。
「之前世界明明就有看到我的行動電話壁紙吧？在那個期限裡，我反而是和世界成為了情侶，難道不是這樣的麼？」
我一口氣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來，作為有力的佐證，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那個所謂的傳說，在世界的心中變得不那麼重要。
「行動電話的傳說是如此，後夜祭的傳說也是如此，選擇誰作為舞伴，真的就意味著和誰是情侶麼？那麼整個學園裡的所有人相互間都應該是男女朋友了吧？」
「可是……可是……大家都認定了只有在後夜祭裡成對出現的男女才是情侶啊！無論是誠還是言葉，不是明明都知道這一點的啊！」
眼神當中雖然短暫地閃過了動搖的情緒，不過接下來，世界還是拚命地試圖否定我的話語。
這樣的做法，更像是要將自己的一肚子委屈都傾訴出來吧？是想要把所有的懷疑和疑問都徹徹底底地消除掉吧？
在我的懷抱裡，世界完全就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喜歡著我的她，現在甚至連掙脫的想法也已經消失殆盡，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激烈的話語，現在我們的樣子，更像是即將接吻的親熱愛侶。
從各種意義上而言，世界已經牢牢地被我抓在了手掌中，連逃避都是無法做到的事情，這也是我會對自己的信心如此充足的一個重要理由。
「雖然成對出現的男女才是情侶，但是那只限於最後的晚會吧。」
我的話讓已經淚眼朦朧的世界突然睜大了雙眼，迷惑地仰起頭望向我。
「為了不讓言葉會在後夜祭裡被朋友嘲笑，所以答應了言葉的要求，但是，最重要的舞會，我是會和世界一起度過的。」
「可是……」
「可是，世界在最初也同樣提出了『三人一起度過後夜祭』的話語吧，比起三個人一起，反而是我的方式更為合適一些才對啊。」
雖然最初的確有想過三人一起度過後夜祭這樣比較溫和的方式，但是，有些事情卻是無法在三個人一起行動時完成，所以，既然創造出了這種可以在特定時間和特定少女約會的機會，就說明我之前的行為和付出已經完全得到了應有的匯報。
「誠……真的是這麼想的？真的不是因為仍舊喜歡言葉同學而……」
「我喜歡的人，就只有現在這個在我懷裡的世界哦。」
以毋庸置疑的話語中止了世界最後的疑問，我再一次強橫地將嘴唇覆蓋在了世界的唇瓣上。
「對不起，世界。」
誠摯的道歉和充滿愛意的吻，是可以消除任何感情紛爭的良方。
用道歉去安慰對方受傷的心靈，用吻的甜蜜去衝散爭吵帶來的苦澀，這樣的辦法，是對付像世界這樣子天真而又渴望著完美愛情的女孩子，最為合適的辦法。
「啾……咕……」
我以舌尖輕輕佻逗著世界的底限，糾纏著的舌頭令心神一直處於動盪中，如今卻突然放鬆下來的少女一下子變得情動不已，甚至在兩人臉頰緊貼的情況下，我的皮膚也被世界的臉蛋灼得發燙起來。
「誠……嗚……我……我好害怕……我以為我會失去誠……」
因為現在並不是做出過分舉動的時候，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對少女的攻勢，在這個吻結束時，世界積蓄許久的委屈也終於化為眼淚，一下子撲進我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本來……應該相信誠的，可是……知道誠喜歡過言葉的我……這樣的我……無論是剎那還是言葉……嗚……」
徹底地放開了心結的世界連完整的話語也說不出來，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仍然能夠從中讀懂世界的心思，仍然能夠理解，現在的少女究竟是放下了怎樣沉重的一個包袱。
從剎那離開時——確切地說，應該是從剎那告訴世界，她從一開始就喜歡著我時，「背叛友情」這兩個字恐怕就一直沉沉地壓在了世界的心中吧。
而當發覺自己的行為同樣是對言葉的某種背叛後，世界就已經變得敏感而神經質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我做出了「和言葉一起共度後夜祭」這樣的選擇後，世界的好感度才會一下子跌落那麼多，因為，這並不單純是因為我拒絕了她的緣故。
珍視的朋友和喜歡的人，當兩者只能選擇一個時，世界選擇的那個人，是我。
在察覺到了這一點後，我才明白，世界她究竟有多麼用心地投入在和我的感情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