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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五十四章 女人不容易 文 / 悲痛麼名

    第四百五十四章女人不容易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封建思想還普遍殘留著的農村,很多人都還存著重男輕女的念頭。就說王凡他村子的附近,就有那麼一個故事。

    老少爺們兒農閒時沒事幹,都聚在小賣部一碟花生米,二兩老白干,嘮嘮磕。魯迅先生筆下有孔乙已,而王凡村的附近,也有一個劉提虎,論輩份年紀,那個村裡的人都該叫他叔。孔先生備受科舉制度的破害,而這個劉叔,則被封建社會的香火理論所毒害。

    「劉遠明,你的兒子在哪兒上班啊?」一群村裡人逗笑,同樣的問題不知道問過多少遍了。

    「我兒子當鄉長哩,我兒媳婦教書的;還給我生了一個小孫子,上次我去他們家,他叫我劉叔,我說叫什麼劉叔,要叫爸爸。我告訴他不信問他媽。」劉叔每次都會得意的仰起他被酒醺得已經變形的潮紅色的臉,伴著眼角的眼屎,眼睛微微的得意。然後一口酒下肚,開始形容他可愛的小孫子了。

    「哈哈哈,……」不愛提問的就聽著找樂。

    「哪你兒子姓啥?啥時叫他認祖歸宗啊?」

    「姓康(每次都不一樣,當然有時也可以姓王),下次一定叫他回來繼續我劉家的香爐缽缽。」劉叔憂慮慮重重,好像真有其事。

    這裡講的這個人曾經是六十年代中期至八十年代中期棗兒壩這個村裡文化最高的人。劉叔叫劉遠明,高中畢業以後沒有考上大學,就是這個學歷讓他在村裡保持了將近二十來年的文化最高的記錄。並且由於不僅學歷高,而且長得也是相當高大英俊的。

    當時是鄰里鄉村有名的美男子。並且高中畢業以後,被一外當地有名的老中醫看中,收為了關門弟子。後來又跟鄉醫院的陳院長學習,怎麼的,反正當了鄉醫院的醫生。文化高又懂醫,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姑娘們心中心儀的對象。

    條件好自然擇偶條件就高,東選西選。選中了壩子東邊山魏家村的姑娘魏梅花。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大美女。苗條的身段,山水一般清澈的眼睛,雪白的皮膚。山中有鳳凰,自然百鳥來。提親的人把門坎都踏破了,就連城裡的工人也慕名托人前來提親。那個年代當一個工人的媳婦兒是許多姑姑夢殊以求的啊。

    當姑娘低身垂著眼斂,用餘光輕輕瞄見前來相親的穿著白襯衣,高大英俊的劉叔時。姑娘的心撲撲的跳,這下真的尋見一身托付的良人了。當下男才女貌,雙方交換同意。然後合了八字,來年魏梅花姑娘就被大紅花轎抬到了棗兒壩的劉家小院。

    這一樁才子佳人的故事在當時的十里八村被人們津津樂道了很久。直到現在,還有人感歎!然而,這一樁才子佳人並沒有像戲文裡唱的哪樣永遠快樂的生活。

    九十年代以前的這方圓幾百里地,農村裡普遍存在的重男輕女思想相當嚴重。沒個兒子,就會被人罵上輩子造孽,活該斷了香火。就是和人吵架,也要低人一等。八十年代以前,大家是闖開了肚皮生,但八十年代以後,由於計劃生育的實行。大家就躲著生。

    當時公社的人扒房啦,牽豬啦,甚至背糧食啦,都不能阻止人們對於男娃的無限嚮往。往是生了女孩就送人家,找不到送的就直接扔了。王凡村裡有戶人家的一個小女兒就是這樣來的,被人扔到路邊的草叢當中,因為恰好那戶人家的男人正好經過,而他婆娘命好生了兩個兒子,就乾脆撿個女孩當閨女,家裡都是小子,有個閨女也挺不錯的。再加上當時他家裡環境還算可以,多一口人也不是什麼問題,就這樣養了起來。

    那個時候,就是連公社幹部有的甚至丟了官也要男娃。況且在那落後的年代,生男孩生女孩都是歸於女人是否有用。往往誇讚「要會生,先生兒,再生女」。哪個時候國家大搞計劃生育,一對夫婦只准生兩個小孩。並且第一個小孩要五歲以上才可以申請生二胎。一旦生了二胎,夫妻一方就必須做絕育手術。而文化這麼高的劉叔,骨子裡卻一直堅定有沒兒便絕後的理念,這也造就了他的悲劇人生。

    梅花嬸一共生了四個閨女,三個在計劃生育以前生的,其中第三個孩子在生下來後就被劉叔送給了南山的趙家,結果沒兩天,就死了。當時梅花嬸時哭紅了眼。最小的一個是在計劃生育以後偷生的。結果還是一個閨女。為了這最後的希望,劉叔丟掉了鄉里的醫生職務。並且梅花嬸被強行做了絕育手術,再生是沒有希望了。

    這無疑是絕了劉叔的後,他絕望了。慢慢的他的脾氣越來怪。慢慢的,人們發現他的白襯衣不再白了,甚至破爛,頭髮慢慢的由黑亮變得花白骯髒。人們有個什麼病痛也不敢再找他了。村裡有一家人的狗的腿斷了,因為周圍沒有獸醫,才想起了這個曾經的醫生。

    他在外醫掙的錢絕對不會交給她一分錢,並且整日裡酗灑。喝醉了就開始打罵他不爭氣的女人及三個女兒了。倒是他對他的本家侄子卻非常的好,有錢給錢,有糧給糧。然而家裡家外一切活他都不願意再干了,他覺得他的人生算是廢了。

    有時他甚至想他這樣的人怎麼只有三個女兒呢?這個時候的理由就是梅花嬸背著他偷人了,所以他從心底不認可他的三個女兒。雖然這三個女兒身上都有他的影子,尤其是小女兒可以說非常想像。女兒長大後都嫁人了,梅花嬸拒絕了女兒要她搬去住。留在家裡照顧這個老頭子。劉叔也奇怪,他對村裡的其他人從來不會發脾氣,只是對自己的妻女,卻非常的凶。慢慢的他的臆想開始了,他時刻都在臆想他的兒子,可以說他已經瘋了。

    黃昏了,劉叔提著空酒瓶深一腳淺一腳往他的小院走。小院例常又是劉叔罵梅花嬸的聲音。

    同樣地,王凡村裡也有這樣的情況。在農村裡,女兒就是賠錢貨,養大了也是替別人家養的,所以一直都不受重視。即使這個女兒十分地優秀,各方面都很好,但是仍然不能得到父母的歡心。

    就算是女兒的成績再好,父母也不會有什麼自豪的地方,等到讀完高中,有的甚至是讀完初中,就讓她去打工掙錢了,以後自生自滅,也不會多管。而兒子就不一樣了,打小起就受到家裡人的百般照顧,什麼都依著他,即使家裡再窮,也要盡量地使兒子生活得更好。即使兒子的成績不大理想,也拚命地讓他繼續地讀下去。

    女兒是要嫁人的,嫁人時候父母會向男方要上一大筆錢,那是用來給自家兒子以後討老婆用的。至於以後分家或者遺產什麼的,通通沒有女兒的份,留也是留給兒子。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父母是不會再管的,就完全交由給男方那邊,和這邊是完全沒有了關係似的。

    「嗤!吃酸的就一定是兒子了?那人家湖南湖北四川這些地方的人,哪頓飯不吃辣的就渾身不舒服,豈不是人家一輩子都只能生女兒不成?何況,女兒有什麼不好的,起碼比兒子更貼心呢!」佩盈反駁著說道:「我不管,反正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就只生這麼一次,這些日子,都被你們限制著,都和坐牢差不多了。而且生孩子聽說挺疼的,我可不想嘗試第二次。」佩盈很堅決地說道。

    「也不要這麼快就下決定嘛!畢竟生孩子可是件大事情,疼也不過是疼那麼一會兒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王凡輕鬆地說道。

    佩盈頓時「哼」了一聲,「又不是你生孩子,當然會這麼說了。試想一下若是你身上突然多了一塊肉,而且這塊肉還每天不停地生長著,直至幾斤重甚至十來斤重,而且這種狀況還要持續十個月,你說辛不辛苦?平時行動不方面,很多事情都不能做,而且還要被家裡人管著這管著那,時不時地還要吃喝營養品。最可怕的是,到了最後,也是最為危險和痛苦的時刻,那種痛楚,我在網上搜尋了一下,發現很多人都說是疼得不得了的。你是男人,不用受生育之苦,當然是口輕輕了!」

    很多生過寶寶的媽媽們都說:女人生孩子就像是人生中「小死」了一場。的確,很多媽媽一輩子都忘不了分娩時那撕心裂肺的疼,有些媽媽每當想起此事時還心有餘悸。因此,當很多女性得知自己懷孕後,在喜悅之後也不免擔心和害怕。可是,為什麼有不少產婦在分娩時大呼小叫,大喊其痛!而有些產婦卻能默默忍耐,一聲不吭!主要原因有兩種。

    首先是對分娩的過程缺乏科學的瞭解。女性在懷孕末期,體內雌激素水平增高,孕激素相對減少。雌激素可提高子宮肌肉對催產素及其他刺激子宮收縮物質的敏感性,加上宮內局部壓力的增加,促使子宮產生強有力的宮縮。

    其次是恐懼心理和疼痛敏感因素所造成。產婦的恐懼心理也是因為對分娩過程缺乏瞭解,只是道聽途說,便認為分娩非常疼痛,甚至痛苦不堪,因而對分娩異常恐懼。還有些產婦平時就對疼痛很敏感,又輕信一些經產婦添枝加葉的形容,便想像著分娩時如何疼痛,這樣勢必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而這樣的心態肯定會加劇分娩時的疼痛。

    其實,分娩只是一個生理過程,孕婦在臨盆時,體內支配子宮的神經感覺纖維數目已很少了,一般不會產生強烈的痛覺。客觀地說,分娩是有痛覺的,因為在分娩過程中,會牽扯子宮鄰近的某些組織器官,產生局部痛感。體力勞動者平時活動量大,分娩時比較順利,痛感也相應減輕。腦力勞動者或平時活動少的孕婦,常常因極度緊張和恐懼而加劇疼痛。

    由此看來,分娩的疼痛因人而異,不過分娩時卻十分需要媽媽的疼痛。這聽起來很滑稽,不過卻是有一定道理的。

    分娩時的疼痛,讓很多想做媽媽的人望而卻步,很多准媽媽在分娩時寧願讓鋒利的刀片劃一下自己漂亮的「肚皮」(用了麻醉藥止了痛),也不想忍受那短短的十幾個小時的疼痛。由於對分娩時疼痛的恐懼,導致了目前的高剖宮產率,改變了人類繁衍的自然方式,給媽媽和寶寶都帶來近期和遠期的很多不利的影響。

    其實分娩時的疼痛功勞是很大的,長期以來「它」一直忍受著人們對它的誤解,默默地為人類的健康和素質的提高做著貢獻。在媽媽分娩時,家人聽到媽媽發出痛苦的聲音心急如焚,都用乞求的目光看著醫生,希望醫生能運用先進的醫學技術和神奇的藥物來為媽媽解除痛苦。可醫生往往是面對著分娩中媽媽的痛苦視而不見,任憑著疼痛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准媽媽,直到分娩結束。

    當醫生看到有的孕媽媽在分娩時「肚子」疼痛的不太「劇烈」時,往往還要推波助瀾,「加強」孕媽媽的疼痛(點滴催產素)。面對醫生們對分娩中媽媽疼痛的「冷漠」,很多媽媽和家人都疑問:不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讓媽媽在分娩時不痛嗎?為什麼醫生卻不願意使用呢?難道說,寶寶的出生,非得要伴隨著媽媽的疼痛嗎?答案是肯定的:沒有分娩時媽媽的疼痛,一個聰明健康的寶寶就不可能降生。

    寶寶在媽媽子宮裡生活就像被裝在一個口袋裡一樣,袋口處有紮緊的繩子,這紮緊的繩子就是媽媽的子宮頸口。子宮頸口和長長的**,由堅硬的結締組織和肌肉組成,平時這些器官都是緊緊地關閉著,以防止孕期裡的寶寶從口袋裡滑脫出來。隨著妊娠即將結束,這些堅硬的結締組織和肌肉在臨產激素的作用下開始變松變軟,以利於分娩時軟產道的擴張便於寶寶從此通過。

    分娩的過程,說白了就是把寶寶從媽媽的子宮和生殖道中擠排出來的過程。然而,在分娩中若沒有推動寶寶前進的動力,寶寶是無法娩出的。這一動力,主要就是媽媽子宮的收縮力(疼痛)。

    子宮收縮力起兩個作用:促使子宮頸張開,宮頸口的張開還需要靠寶寶用自己的頭硬頂,才能把它們撐到足夠大,讓自己的頭和身體通過。而這項艱難的工作單憑寶寶自己本身是做不到的,只有靠媽媽的疼痛一次次推動的幫助才能完成。

    媽媽在分娩中的痛感是由於媽媽的子宮在收縮引起的,而子宮的收縮正是在幫助寶寶擴充產道,推動寶寶前進。沒有子宮的收縮力,寶寶就不能夠把產道擴開。

    而且產道的「大門」一旦被打開,宮縮又將會促使寶寶盡快娩出來到人間。因此說,媽媽的疼痛是必須的。

    寶寶只有通過媽媽的產道才能獲得新生,由於媽媽的產道並不是光滑平直的,而是一個上寬下窄,還略微上翹的彎行「隧道」。在這個隧道中還設有幾道關卡。

    其中間的兩個路障之間的寬度平均只約有10個厘米,是寶寶的必經之路。由於產道的彎曲、狹小,當寶寶途經「隧道」時必需要做一系列的動作,以便使自己頭部的徑線縮小和讓身體適應隧道的形狀和大小後,才能通過。這一系列動作就是分娩機轉中所說的:銜接,下降,俯屈。內旋轉,撥露與著冠,仰伸,復位,外旋轉,娩出。

    然而這一系列動作的完成都不是寶寶自己主動做出的,寶寶通過媽媽產道的某個路障時本身並不需要作任何動作和努力,一切都由媽媽的子宮收縮力和媽媽產道產生的反作用力的合力給「包辦」了。

    如果不能及時變換姿勢,寶寶就會被卡在此處,長時間留在此地就會威脅到寶寶的生命。寶寶姿勢的及時變換需要強有力的推力才能完成,這個推力就是媽媽的子宮收縮力。沒有分娩時媽媽的疼痛,可愛的寶寶就不可能降生,因此說媽媽的疼痛也是必須的。

    最重要的是,寶寶經過**分娩,其頭必然要受到產道的擠壓,並被拉長變形。但這種擠壓是為寶寶從「水中生活」過渡到「陸地生活」做的準備。對寶寶脫離母體而獨立生活是十分有益的。因為子宮有節律的收縮,可使寶寶的胸廓受到相應的壓縮和擴張,正是這種有節律的舒縮運動,能刺激寶寶肺泡表面活性物質(磷脂類物質)加速生產,這種物質能使寶寶出生後肺泡富有彈性,容易擴張。

    子宮收縮反覆擠壓寶寶的胸廓,有利於將肺泡液及吸入的羊水擠出。隨著寶寶降生的一聲長啼,肺泡張開,從此開始獨立的呼吸運動,而不至於因為肺泡表面活性物質缺乏而引起肺透明膜病變導致新生兒死亡。產道對寶寶頭部的擠壓還能刺激腦活素的釋放,有利於寶寶的智力開發。因此說媽媽的疼痛給寶寶帶來的益處是剖宮產分娩不能做到的。

    分娩的時候,不僅需要媽媽疼痛,而且還需要媽媽疼痛的時間長。

    臨床上經常可以聽到一些孕媽媽這樣說:「如果再有x小時生不出來,我就剖宮產」。這說明了這些產婦對分娩過程還不瞭解。由於產婦產道的堅韌和曲折,寶寶的「出逃」之路是很難的,寶寶在媽媽產道中需要多次艱難地變換姿勢後才能慢慢爬出,這個過程是緩慢的。

    需要給寶寶慢慢地適應媽媽骨性產道的堅硬部分的時間。順利分娩的過程就是媽媽的產力、產道與寶寶身體的徑線相互適應的過程。既然是相互適應就需要有一定的時間,長時間的疼痛是必須的,只有經過了長時間的疼痛,才能讓媽媽產道的大門慢慢「打開」,讓寶寶輕鬆地通過。一般來說,初產媽媽的寶寶通過媽媽的產道一般需要12個小時~16個小時,而經產的媽媽則只需要8個小時~12個小時。

    疼痛的時間和強度過短過急,容易造成媽媽產道的嚴重撕裂,發生大出血及新生兒顱內出血及產傷。疼痛的時間和強度過慢過弱,又會造成媽媽疲勞,乏力使產程時間過長,器械助產率增加,使新生兒窒息率,新生兒產傷率都會有所增加。因此,正常的分娩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

    王凡也知道女人生育的不易,不過他還是調侃著說道:「要是男人也能生孩子的話,那豈不就是成了公雞中的戰鬥機了?」

    佩盈聽了不由得「撲哧」一笑,她也想起了趙大叔的那個小品了,「那不是很好嗎,起碼可以用來炒作炒作,你也可以迅速成名人呢!」

    王凡誇張地擺擺手,「那種名人我可享受不了,我呀,還是老老實實地當我的小農民好了。不過,老婆,你真的不打算生第二胎了嗎?如果第一胎的是女兒的話,因為我這兒是農村戶口,還能繼續生第二胎的。多一個孩子更熱鬧些嘛,按照我們家裡的條件,又不是養不起來著。」

    「不生不生,堅決不生,相應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佩盈晃著腦袋說道。

    王凡還是勸道:「可是農村戶口能生第二胎,也是國家政策來著,也沒有違反呀!」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再生了,這種痛苦,我可不想來第二次,有本事的,你自個兒一個人生去!」佩盈很是堅決地說道。

    「行行,都依你,都依你,這總該行了吧。」王凡無奈地妥協道,而在他心裡頭,卻暗暗嘀咕著:我只有偷偷地把種子撒進去,那時候還能由得你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春天我把種子種下去,秋天我就能收穫果實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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