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七章 文 / 悲痛麼名
第四百二十七章
在大廳裡談著話，雖然外面天已經開始亮了，但是屋子裡還是有些黑，王凡就把電燈開著，把佩盈扶到了椅子上穩穩地坐下。
佩盈連連望著外面的天色，似乎很是期盼天色快點兒完全變亮，那樣的話，王凡就可以去果園那裡捉雞鴨進空間裡試試了。
此時的佩盈有點兒像好動貪玩的小孩子，期待著新玩具的到來似的。其實按照佩盈的性子應該不會這樣的，可是自從她懷了寶寶之後，就不是被自己媽媽，就是被自己丈夫管著，這個不讓做，那個不讓碰的，幾乎都要把她給悶死了。如今聽聞有那麼一個神奇的空間，怎麼能不引起她的興趣和好奇呢？
可能是大廳裡的動靜，小白它們紛紛都醒了過來，朝著王凡他們倆搖頭晃尾地奔跑著進來。而橫樑上的幾個小傢伙，也從天而降，或是落到了兩人的肩膀上，或是落到了兩人的大腿上。悟空更是直接，往王凡的懷裡一躺，用爪子撓著王凡的頭髮。
家裡的幾個小傢伙當中，變化最大的要數小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凡經常餵養葫蘆水的緣故，又或是當初王凡看走眼了，誤以為是什麼小種寵物狗，如今竟然長得極大，都和大黃差不多的身形了，而且它現在不過是最多半歲的年齡，估計以後還能長大，那豈不是要和小牛犢子一般了？
而且估計是小白老是往山上跑的原因，身上帶有些野性，村裡的一般土狗遠遠看見了它，立即不敢發出聲響，尾巴都縮了起來，不敢怎麼動彈。有些比較兇惡的大狗，也是遠遠地吠叫著，卻怎麼也不敢靠近小白。等小白像個王者一樣慢慢朝它們踱過去的時候，它們反而跑得更加遠了。
如今，能和小白在一起正常呆著的狗，就只有大黃了。而小白在大黃面前也十分老實，不敢有什麼越軌的地方，這恐怕是小時候被大黃欺負留下的陰影吧。又或是小白這小東西講孝道，把大黃當做是自己的長輩了。
小白現在的體型，佩盈就是不懷孕的那時候，也抱不動它的，而王凡也要使勁才能把它抱起來。不過小白卻絲毫不知道這些，兩個前爪趴在王凡他們的腿上，還一個勁地往王凡他們的懷裡鑽。
王凡摸了摸小白的腦袋瓜，「別爬上來，你現在太胖了。」說著就撓撓小白的下巴脖子位置。
小白被王凡這麼一撓，立即歪著腦袋把王凡的大腿當做是枕頭枕著，舒舒服服地瞇著眼睛就這麼趴著，也不繼續往上爬了。
王凡弄妥了小白這傢伙，悟空卻有些眼紅，因為它的位置竟然被這個白毛怪給佔去了。它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就要去抓小白的耳朵。
王凡連忙打住悟空的爪子，一翻手掏出一個果子來，往悟空身上扔去。悟空一看見果子，就像是酒徒看見了美酒似的，什麼都顧不上了，一下子將果子給接住，就這樣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好不容易弄好了這一邊，貴妃它們幾個小傢伙又不依了，紛紛在貴妃的帶頭下鬧騰起來。吵吵鬧鬧的，好不煩人。
好在王凡早知道它們的習性，又掏出了幾個小果子，給它們遞了過去，讓它們啄食著。不把它們的嘴巴塞住，憑著它們的叫聲，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況且王凡還不想把謝母她們吵醒。
「唉，家裡小傢伙養多了就是麻煩！你瞅瞅，一個個都像是小祖宗似的。」王凡抱怨著說道。
佩盈笑了笑，「你還別說，這裡還有個小祖宗就要出來了呢！」佩盈撫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說道，神態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這個還真是小祖宗，不過這個小祖宗我還真情願他早些出來，不然我還要跟五姑娘一定時間呢！」王凡恬著臉說道。
「去！你也不害羞，說著什麼話呢！」佩盈羞紅了臉嗔道。
「嘿！」王凡也輕輕地撫摸著佩盈的肚子，滿臉幸福地說道：「沒想到轉眼之間，我也要當爸爸了！對了，兒子今天有沒有踢你？」
「沒有呢！今天才過多少時間呀！還有，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是兒子呢？說不定是個女兒呢，我可想要個女兒，話說女兒都比較貼心。不是有句話這麼說著的嗎，『女兒都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佩盈皺了皺鼻子說道。
「兒子也不錯呀，起碼也可以繼承家業，而且皮實，不會害怕他被人欺負。」王凡笑著說道。
「你難道也有那種重男輕女的老思想？兒子就是太皮實了，調皮得很，哪裡有女兒那麼乖巧呢？」佩盈辯駁道。
現在有些女孩子可是不懂得自愛呢，生了女兒還要擔心她會無端端被人奪取了那層薄膜呢！不過這種話王凡可不敢說出來，畢竟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家的子女成龍成鳳，哪裡有人想著子女成蟲的呢？
「女兒也的確不錯，起碼養大了以後不用怎麼費心，不用說沒有房子就不結婚，也沒有說沒有車子就不能處對象，因為選擇權如今都在女方那裡呢！」王凡也贊同地說道：「而且即使是頭一胎生了女兒，按照政策我們也可以生第二胎的。」
「那不是要違反計劃生育政策嗎？」佩盈不解地問道。
「哪裡！我是農村戶口，頭一胎若是女孩，是可以生第二胎的。不過第二胎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允許再生了而已。而且加上你是城鎮戶口，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過後，才能生第二胎的。」王凡解釋著說道，不過接著他又多說了那麼一句：「不過若是能生個龍鳳胎，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你以為生孩子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麼？你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女人生孩子時候的痛苦呢？還生龍鳳胎呢，我看肚子也沒有這麼大吧。第二胎就更不用想了，我可不想再受罪，反正第一胎是男是女我都喜歡，我就是不生了。」佩盈瞅了一眼自己肚子回答道。
「現在不過是兩個多月，就有這麼明顯了，還說不大呢！就是三胞胎我也不認為有什麼出奇的。」王凡自然想著越多孩子越好，誰不想自己家裡開枝散葉呢！
「呸！你以為我是母豬呀！」佩盈忍不住捶打著王凡。
王凡一一將佩盈的粉拳接下，「哪裡有你這麼漂亮的母豬啊！哈！」
兩人笑鬧了一陣，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屋子裡也變得明亮了，到早上了。
佩盈瞅了瞅天色，催促著說道：「天亮了，快去果園那邊抓隻雞鴨來試一下吧。」
王凡看見佩盈露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不由得一樂，「老婆，你著急什麼，那個空間又不會突然消失，我們有大把的時間慢慢弄。」
「可是我心急嘛！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空間能不能帶進去除了你之外的活物嗎？我可是想要進去看看的。」佩盈急急忙忙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趕緊去弄個活物嘗試一下，反正我也那麼好奇心。不過你就在這裡坐著等我回來吧，你如今行動不便，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王凡勸說道。
佩盈扁了扁嘴，「什麼行動不便呀，不過是兩個多月的身孕而已，又不是六七個月了。你們就是太過緊張了，其實偶爾運動一下，對胎兒更加有好處呢！」
王凡說不過佩盈，只好同意她跟著去，不過卻要求兩人慢慢地踱著步子過去，千萬不能走得太快。
雖然佩盈心急想要知道結果，但是也知道王凡這是著緊自己，心裡甜絲絲的，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家裡的兩位主人一同出動可不得了，這就像是古代的地主和地主婆一樣，前呼後擁前呼後應，溜著鳥兒跟著狗腿子。不過王凡他們溜的鳥兒有四個，而且一路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後面的確有狗腿子，不過這個狗腿子可不是以前那些假狗腿子，而是真真正正的狗的腿子。
「對了，剛才你獨自坐在大廳裡，也不開燈，看樣子似乎不僅僅是想著那個空間的事情吧。要是按照你的性子，若是突然之間得到了這等寶貝，還會坐得住嗎？恐怕早就進到空間裡了，哪裡會這麼老實坐在大廳裡呢？」佩盈突然提出了疑問。
王凡撓了撓頭，最終還是選擇說了出來，「其實也不僅僅是想著空間的事情，還有些事情讓我迷糊著呢！」
「哦，什麼事情？說給我聽聽。」佩盈看著王凡說道。
王凡就把夜晚做的連環夢境都說了一遍。
「呀，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佩盈捂著小嘴驚呼道：「這不是現實版的盜夢空間嗎？」
「這比盜夢空間更讓人難受，每次夢境都是以悲劇為結局的，我都快要受不住了。」王凡苦笑道。
佩盈點了點頭，「的確是挺慘的，我想著也心疼，太嚇人了。」
「那當然，每次我都是被人當做白老鼠研究，我都快要瘋了我！」王凡搖了搖頭說道。
佩盈瞪了瞪圓圓的眼睛，「誰說你呢！我說的是我和我父母的境遇，竟然每次都這麼悲慘！」
「啊，難道我就不悲慘嗎？」表錯情的王凡喊冤道。
佩盈撇了撇嘴巴，「你有什麼悲慘的，我們是死了，而且死法那麼殘忍。而你則起碼能活著，還能享受國寶級待遇呢！」
王凡聽了哭笑不得，「這個國寶級待遇我寧願不要呢，你以為是什麼稀罕貨！」
「你以前不是常說自己膽子大嗎？怎麼現在夢境都過去了，人都醒來了，還害怕得不敢去睡覺呢？」佩盈嗤笑道。
王凡搖了搖頭，「那幾個夢境一個連著一個，跟真的似的，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夢境當中呢！就是發現了新空間，但是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是真的。」
「你不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現在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難道你連我都不認得了？」佩盈瞪大了眼睛。
「在夢境當中我就看到了你，難道當時就不是在做夢？況且當時我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弄得自己疼痛不已，但是還是脫離不了夢境，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心裡的懷疑了吧。」王凡無奈地解釋道。
眼見未必為實，耳聽也會有虛，王凡如今就是這種狀態。
什麼叫視錯覺？視錯覺就是當人或動物觀察物體時，基於經驗主義或不當的參照形成的錯誤的判斷和感知。我們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視錯覺的例子有很多：
比如法國國旗紅：白：蘭三色的比例為35：33：37，而我們卻感覺三種顏色面積相等。這是因為白色給人以擴張的感覺，而蘭色則有收縮的感覺。再比如把兩個有蓋的桶裝上沙子，一個小桶裝滿了沙，另一個大桶裝的沙和小桶的一樣多。
當人們不知道裡面的沙子有多少時，大多數人拎起兩個桶時都會說小桶重得多。他們之所以判斷錯誤，是看見小桶較小，想來該輕一些，誰知一拎起來竟那麼重，於是過高估計了它的重量。這就是視錯覺。
人的視覺成像經過。當外界物體反射來的光線帶著物體表面的信息經過角膜、房水，由瞳孔進入眼球內部，經聚焦在視網膜上形成物象。物象刺激了視網膜上的感光細胞，這些感光細胞產生的神經衝動，沿著視神經傳入到大腦皮層的視覺中樞，即大腦皮層的枕葉部位，在這裡把神經衝動轉換成大腦中認識的景象。
這些景象的生成已經經過了加工，是「角度感」、「形象感」、「立體感」等協同工作，並把圖像根據攝入的信息在大腦虛擬空間中還原，還原等於把圖像往外又投了出去。虛擬位置能大致與原實物位置對準，這才是我們所見到的景物。
當我們看某個物體時，大腦究竟是如何工作的呢？儘管我們現有的關於視覺系統的知識量很龐大，已經有了視覺心理學、視覺生理學和視覺分子及細胞生物學等學科，但對如何看東西我們確實還沒有清楚的想法，對視覺過程仍然缺乏清晰、科學的瞭解。
你可能對自己如何看東西有了一個粗略的想法。比如認為每隻眼睛就像一部微型電視攝像機，把外界景象聚焦到眼後一個特殊的視網膜屏幕上，每個視網膜有無數的光感受器，對進入眼睛的光子進行響應。然後，把由雙眼進入大腦的圖像整合到一起，這樣就可以看東西了。但實際上，這把如何看東西想得太簡單了，甚至在許多情況下完全錯了。
為了研究「看」這個問題，就必須瞭解看所涉及的任務及頭腦內完成該任務的生物裝置。
動物需要視覺系統去尋覓食物、躲避天敵和其他危險，交配、撫養後代等等也離不開視覺系統。進入眼睛的光子僅能告訴我們視野中某個部分的亮度和某些波長信息，但我們需要知道的是那裡有什麼東西，它正在做什麼和可能去做什麼。
換句話說，我們需要看物體、物體的運動和它們的「含義」。但僅僅是這些還不夠的，我們還必須做到「實時」，在這些信息過時之前，足夠迅速地採取行動。所以，必須盡快地提取生動的信息。因此，眼和大腦必須分析進入眼睛的光信息，以便獲得所有這些重要的信息。
對於這種錯覺有一種理論，叫神經抑製作用理論，它認為當兩個輪廓彼此貼近時，視網膜上相鄰的神經團會相互抑制，結果輪廓發生了位移，產生錯覺。
有那麼一個測試圖形，有兩條直線，看看帶箭頭的兩條直線，猜猜看哪條更長？其實它們一樣長。這就是有名的「繆勒萊耶錯覺」，也叫箭形錯覺。
由於人的眼睛只能看到物質世界的表面現象，所以它捕捉到的信息並不一定是正確的。人的其它感官也有其局限性，即使是經過大腦過濾的信息有時也未必是準確無誤的。世人受現實社會中的觀念所阻礙，往往認為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物才是實實在在的，眼睛觀察不到的東西就完全不相信，其實人的視野只能看到物質世界的局部，而且許多時候看到的都是假象。
從古典小說《西遊記》中可以看到，只有具有火眼金睛的孫悟空才能看破白骨精的妖精原形，而在唐僧、豬八戒和沙和尚的眼裡，那白骨精的化身所變的村婦、老嫗及老翁，都是善良純樸的村民，他們怎麼也不相信那些形象都是妖精的化身。
類似的，現實社會當權者不斷的在新聞媒體中弄虛作假，以少量大城市的虛偽經濟繁榮欺騙了許多不明真相的人。在現實生活中，有多少親眼所見或者是親身經歷的事情，都是一種假象的「實」，人們常常僅憑一時所見的現象，直覺地做出判斷和決定，以致造成多少錯誤、痛悔或遺恨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