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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三章 軍火展覽 文 / 悲痛麼名

    第三百四十三章軍火展覽

    看見佩盈從廚房裡走出來,黃大炮連忙站了起來,滿臉笑容地說道:「這就是弟妹吧?哈哈,牛犢子這小子可真是撿到寶了,娶了這麼好的一個老婆,以前看他像個木頭一樣,還擔心他最後只能做和尚呢!」

    王凡滿頭黑線,「咸豐年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還有,誰說是弟妹的?貌似論年齡,我可比你大一個月,你應該叫嫂子才對!」

    黃大炮卻不以為然,「我大炮哥縱橫江湖幾十年,哪裡是你這種毛頭小伙子能比的!而且,都說了我是大炮哥了,既然是哥,那肯定是我比你大了!」

    「縱橫江幾十年?」王凡撇了撇嘴巴,「好像大炮哥是你自己自稱的吧,我一直都喊你大炮呢,哪裡多了一個哥字?」

    黃大炮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都一樣,都一樣。」那神情,彷彿是他饒過了王凡似的。

    「來,弟妹,你們結婚那時我沒能趕得回來,現在這個禮物送給你,當做是補償結婚的賀禮。」黃大炮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朝著佩盈遞了過去。

    佩盈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金光閃閃,竟然是一條鑽石項鏈。她慌忙推回給大炮,「這,這份禮物太過貴重了,我不能收下的。你和阿凡是兄弟,你能有這份心意就行了,不用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別啊,我大炮哥送出去的禮物是不會收回來的。」黃大炮說道:「正如你說的,我和牛犢子親如兄弟,以前還穿過同一條褲子,你說你能不收我的禮物麼?哦,你別誤會,我說的同一條褲子,指的是外面的褲子,而不是最貼身的那條,因為碼數不一樣。我的是加農炮,而牛犢子的不過是小米加步槍,他如果是穿了我那條內褲,肯定會絆腳摔跤的。」

    「小米加步槍?」王凡的嘴角抽了抽,「你的才是小米加步槍呢,我的明明就是重裝坦克!不信你問一下我媳婦!」

    「你的要是重裝坦克,我就是戰鬥機,轟轟轟地一發不可收拾!」黃大炮不甘示弱地說道。

    「你若是戰鬥機,我就是航空母艦!」王凡針鋒相對。

    「你是航空母艦我就是核彈頭!看看誰最厲害!」黃大炮瞪大了眼睛。

    兩人為了男人的尊嚴,爭得跟鬥雞似的,互不相讓,弄得屋子裡火藥味十足,就像是正在搞軍事武器展覽一般。如果是某個不知情的人路過這裡,恐怕還會以為裡面正在搞著軍火交易呢!

    旁邊的兩位美女再也聽不下去了,臉紅紅的,紛紛將小手往自家男人腰間摸去。

    「嘶!」王凡和黃大炮同時抽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彷彿抽筋似的,皺了起來。他們立即收住了嘴巴,坐直了腰骨,面上擺出正經的模樣。

    「沒看見有美女在場麼,還這麼肆無忌憚地談論著這麼,這麼齷齪的話題!」兩位美女咬牙切齒地說道。

    「都是他先引起的!」兩兄弟相互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一打鬧,又彷彿回到了以前上學期間的快樂時光,這麼多年過去,兩人的感情還是沒有變化。

    「老公,這個禮物?」佩盈為難地看著王凡問道。

    王凡擺了擺,反正大炮錢多的是,正好救濟一下我們這些窮人。」

    「屁!你特麼也算是窮人,那麼滿街的白領都是貧下中農了!」黃大炮鄙視地說道:「聽瘦猴說,現在你的生意做得可大,錢財都像是潮水那樣滾滾來,還在那裡裝窮呢!」

    「嘻嘻,我不過是賺些小錢,哪裡比得上你們這些大老闆,分分鐘都是幾十上百萬上下。」王凡嬉皮笑臉地應答道。

    「分分鐘幾十上百萬上下?你確定你說的不是世界首富比爾那傢伙嗎?」黃大炮瞥著王凡問道。

    王凡打著哈哈,「老婆,大炮送的東西無論貴重,你都收下吧。等以後他結婚的時候,我再弄個更好的禮物送給他們不就成了嗎?」說著,眼光還不自覺地瞟了一眼對面的生活委員。

    王凡班裡的這個美女生活委員,叫做丁露,是個名副其實的美女,在還讀書的時候,就有許多男孩子圍在身邊,其中就有大炮的身影。但是她卻是一一拒絕,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密切的交往。後來王凡輟學了以後,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的。嗯,沒錯,就是狼狽為奸。

    「阿凡,你說就說,為什麼一邊說還一邊盯著我看?你這是什麼意思?」丁露羞紅著臉問道。

    「嘿嘿,還能有什麼意思,自然是你和大炮,」王凡用兩個大拇指相互碰了碰,「就是這樣的意思囉!」

    「要死了你阿凡!誰和他好呀,你別胡亂說!」丁露羞怒地跺了跺腳,「走,盈盈姐,我和你到廚房裡幫忙去!」說著,便拉著佩盈飛一般地逃跑出去了。

    「哈哈,大炮,你媳婦害羞了!」王凡朝著大炮擠了擠眼睛,「說真的,大炮,你是怎麼樣勾搭上我們的美女生活委員的?」

    「這有什麼呀!我隨便勾勾手,她就自個兒貼上來了!我這麼個情場鬼見愁,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通殺,人稱一枝梨花壓海棠、浪裡白條小神龍是也。我一出手,哪裡有我擺不平的女人?」黃大炮囂張地說道,果真是吹牛不用本錢,放炮不用納稅。

    「吹,使勁吹!等會兒丁露回來了,我就把你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她,看她有怎麼樣的表情。」王凡嘿嘿地笑道。

    黃大炮卻還是死鴨子嘴硬,「說就說唄,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牛犢子你,我是看出來了,居然是個妻管嚴,而且還病的不輕的那一種。」

    「哼,大哥別說二哥,你不是一樣被丁露管得死死的嗎?你別告訴我你不是!」王凡反擊道。

    「當,當然不是!」黃大炮硬著脖子說道:「我要她向東她不敢朝西,我要她喝粥她不敢吃米,她哪裡還敢來管我!」

    「真的麼?」王凡戲謔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白銀還要真呢!」黃大炮堅定地回答道。

    「你回頭看看門口。」

    黃大炮回過頭去,正好看見丁露捧著個碗碟走了進來,她咬牙切齒地問道:「大炮,你剛才說些什麼?」

    大炮冷汗都流出來了,「沒,沒什麼。我和牛犢子談論著今天天氣真好呢!」

    丁露抬頭望了望天,一朵烏雲正好擋住了太陽,天頓時陰了下來,「嘿嘿,還真是好天氣啊!」

    「吃飯,吃飯!我都快餓死了!」大炮大聲地嚷嚷道。

    丁露暫時放過了大炮,很快就和佩盈把飯菜都弄了上來。

    「大炮,你剛才不是在作古仔吧?」王凡懷疑地問道,他突然想起,大炮除了車大炮厲害之外,編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

    「當然不是。」大炮很是認真地回答,「其實我還有下文呢!」接著,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黃大炮他們在市裡火車站下了車後,又接著到旁邊的汽車站坐班車過來王凡這村裡。雖然不是什麼佳日,不過坐車的人也特別的多,一開始出站時候還是有些位置的,等到車輛行駛了沒多久,過道上都擠著人了。

    班車在某一個站停靠下來,車門剛打開,下面的人就如同潮水一般地往上擠。這些人大多不願意在車站裡面等車,就守在車輛經過的路口位置等著,車票價格反而能便宜幾塊錢。

    等車門關好,汽車剛啟動,人們各自地尋找著位置坐好或者站好,卻突然聽到擠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當中,傳來了「啪啪」兩記特別響亮清脆的巴掌拍打聲音,仔細看時,赫然就是兩記耳光聲。

    這突如其來的響亮聲音,使得原本嘈雜的車廂頓時肅靜了下來,大家紛紛都循聲望去,只見靠門立柱旁,有個二十三四歲的漂亮妹妹,柳葉眉兒上掛,丹鳳眼兒高挑,粉臉兒板得鐵鐵的,正氣咻咻、怒沖沖地朝著對面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小年輕直瞪眼。

    這個時候,那個小年輕的那張白淨淨的臉上,已經烙上了清清爽爽的五個手指印。他正張大了嘴巴,捂著臉尷尬地問道:「你,你為什麼無端端打人?」

    那個美女卻是冷笑了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了那麼一句話:「無端端打人?哼,我打的是狗,打的是狼!」

    那個小年輕不依,「你說清楚一些,我得罪了你麼?要是你不說個明白清楚,哼,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別裝蒜!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還不明白!」那個美女惡狠狠地回應道。

    「我就是不明白,你給我說說!」那個小年輕堅持地說道。

    那個美女一看見對方一定要她當面說清楚,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你,你這個流氓色狼,剛才上車的時候,你那雙爪子往哪裡放了?你這個下流胚!」

    車裡的乘客一聽,立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是那個小年輕耍流氓揩油啊,難怪對方會在他那個小白臉上狠狠地蓋上了兩個印章。於是他們便七嘴八舌,一邊議論著小年輕的惡劣行徑,一邊用鄙夷的目光瞪著小年輕。這個小年輕年紀不大,樣子斯斯文文,真看不出來原來是個斯文禽獸!

    車上有幾個男的,瞅見那個美女的模樣,有些動心,再看看那個小年輕,小胳膊小腿的,又似乎沒有同夥,便打算站出來教訓一下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好在美女面前獻一下慇勤,討好討好美女,說不定等會兒美女一個感動,就能和自己產生交集,如此下去,嘿嘿,賺大了!不過美女也不是那麼好容易應付的,這些小伎倆可能不頂事,但是如果連這個也不嘗試一下,那麼怎麼知道有沒有可能呢?所以幾個男的都準備動手教訓一下小年輕,好博一下美女好感。

    這其中就有我們大炮哥,按照他的說法是,他是人間正義的化身,光明的代表,怎麼能坐視這種齷齪的事情在眼皮底下發生呢?

    正當幾個男的準備有所行動,卻不料那個小年輕聽到了美女的話,頓時虎著臉,一下子跳得老高,大聲地責問道:「你說我的手在你什麼地方亂伸了?你有什麼證據?」

    這樣的問題,叫這個美女怎麼回答的出口,氣得她直罵對方「無賴」。車裡幾個男的看見機會來了,紛紛站了出來,「好你個小子,毛都還沒有張齊呢,就會欺負人家美女了,看我不把你揪著去警察局!美女,要不要我幫忙?」說著,挽起了袖子捏著拳頭,惡狠狠地走了出來。

    那個小年輕有些慌了,「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什麼事情都沒幹,你們怎麼能平白無故地冤枉好人?」

    「哧!就你這個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敢說什麼好人?囉,要看好人是什麼模樣,哥我就是一個樣板!」那些個男的得意地說道,同時偷偷地瞟了一眼美女,看看對方有沒有受落。

    小年輕頓時淚奔,平日裡那些人都說自己眉清目秀,怎麼到了現在居然成了賊眉鼠眼了呢?差別也太大了吧。

    美女看見有這麼多人出來頂她,膽子也大了些,「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剛才你在我背後,可是你,你……」

    那個小年輕沒等她把話說完整,就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等等,你說剛才我在你背後?呵呵,美女,你弄錯了,剛才站在你背後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美女愣了一下,接著反問道。

    這時,那個小年輕不慌不忙地從一旁拉過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說道:「是她。」

    「哧!」美女根本不相信,「騙誰呢!她這麼一個小女孩,能夠摸得到我的後背嗎?你說謊話也找別人說吧,不僅自己壞,還拿人家小女孩頂包,沒看見過你這麼壞的!」

    那個小年輕也不惱,問著小女孩:「你告訴哥哥,剛才你是怎麼上到車上來的?你的前面是誰,後面又是誰?」

    小女孩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張開小嘴比劃著手脆生回答道:「我的前面,是這個大姐姐;我的後面,是這個哥哥,我就夾在中間。哥哥在我的背後,兩隻手像大吊車一樣,把我整個『吊』了上來。我是跟在這個大姐姐後面上車的。」

    聽了小女孩的話,那個美女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車廂裡的乘客們又「嘩」地一下子議論開了。而幾個準備動手護花的男的,也訕訕地縮回了手。

    這時候,那個挨了耳光的小年輕說話了,他問道:「怎麼辦?」

    那個美女雖然有些尷尬,心裡有些發慌,不過還是稍稍鎮定了下,勉強說道:「我,我打錯……我打錯了還不行!」

    「打錯了?我是問你我這臉該怎麼辦?」小年輕不依不撓地問道。

    剛才還伶牙俐齒的美女,現在變得結結巴巴了,「你的臉,你的臉?這……這,這個,我賠錢,這總該行了吧。」

    那個小年輕冷笑了一聲,「賠錢?錢賠耳光?呵呵,那倒是新鮮事!」笑過了之後,他又說道:「好!你讓我打你十個耳光,我賠你五百塊錢,幹不幹?一個耳光五十塊錢,怎麼樣?哼,不是只有你才有錢!別以為什麼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

    美女連忙解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她越是解釋越是說不清楚,最後她乾脆狠狠心,「那你說怎麼辦?一切都由你吧。」

    「好!」那個小年輕慢條斯理地回答道:「我說嘛,兩個條件任你選擇。一條,我回打你兩個耳光,打得也要像你剛才打的一樣響亮,一樣狠,『啪啪』兩聲讓全車廂裡的人都能聽到。如果有其中一個人沒聽到,那就不算數。另外一條,則是用你那櫻桃小嘴巴,親自給我把臉上的晦氣全舔乾淨,一個地方也不能留!我是要去見女朋友的,我這個樣子,還怎麼出去!」

    此話一出,車廂裡頓時熱鬧了起來,有的人說好,有的人搖頭,有些人準備看熱鬧。

    那個美女嘴唇直打顫,眼睛裡都冒出了水花。猛地,她一抬頭,惡狠狠地盯了對方一眼,「哼!想要姑奶奶伺候你,想錯了你的心!呸!」美女一個口水吐在了對方的小白臉上。

    車剛好停了下來,美女還沒有等人反應過來,就迅速地從車上下去,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車裡一片寂靜,好一會兒才響起了一陣陣哄笑聲:「哈哈,癩蛤蟆也想吃白天鵝啊!」

    小年輕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怎麼弄都不是滋味,也匆匆地從車上逃跑下去了。

    那幾個想出風頭的男的,相互對視了一眼,悻悻地走回自己位置上去了。而還沒有來得及行動的黃大炮,則是慶幸地想道:「嘿嘿,還是我大炮哥獨具慧眼,一眼就看出那個小娘皮有問題。瞅瞅,大炮哥我多英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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