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 坦白 文 / 悲痛麼名
第三百一十四章坦白
王凡回到家後，悟空那臨陣逃脫的傢伙還沒有回來。他一打開大門，一個肥嘟嘟的身影就撲了上來，嘴裡還嘟嘟地叫喚著。王凡定眼一看，原來是悟空那個常年小跟班小肥豬，正大幅度地搖晃著那滾圓的小屁屁，晃悠悠地朝著王凡這邊小跑過來。
「這小肥豬還不錯，沒有白養它，居然還懂得跑過來迎接，起碼比它的那位大哥要好多了。」王凡讚揚著說道，然後就想彎下腰拍拍小肥豬的那肥胖的身軀，以表示誇獎的。
可是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就看到那頭小肥豬從他身邊跑了過去，一直跑到門口外面，然後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王凡有些鬱悶，居然是自己表錯情了，還以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呢，原來小肥豬找的不是自己，而是它一直的老大悟空，現在正在尋找著它的蹤跡呢！因為悟空是跟著王凡一起外出的，現在王凡回來了，在小肥豬認為，悟空一定也會跟著回來的，所以才這麼興奮地往外跑。
可惜，如今悟空還不知道在哪個疙瘩地方呢，所以小肥豬無論如何地尋找，都不可能發現悟空的一絲影子。於是乎，它又重新跑了回來，溜到王凡的腿邊，用它那豆豉般又小又黑的眼珠子，詢問性地盯著王凡，似乎要王凡給它一個答案似的。
「滾！你那個主子竟然在危急的時刻，不單止不能保護我，相反還很沒有義氣地獨自一個逃跑了，你還想讓我把它給你？」王凡往那個十分明顯的地方踢了一腳。
幫自己老大挨了一下子的小肥豬，顯得格外的委屈，雖然被王凡踢到的那個部位皮糙肉厚，而且王凡也沒有怎麼用力，所以對於它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損傷。可是即便如此，它還是覺得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無端端地要挨上這麼一腳呢？
不理會小肥豬傻傻地站在一旁發呆，王凡走進了屋子裡，往躺椅上一坐，靜靜地思考著，想著等會兒佩盈回來了以後，該怎麼向她坦白自己最為重要的秘密。
「**」，顧名思義就是不能為外人道，只能獨自品嚐的私家隱秘。小報記者喜歡打探名人富豪的**，將它們炒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心術不正者，利用**，敲詐勒索，賺取不義之財。如此說來，**似乎不能曝光，除了極其信任之人外，最好三緘其口，以免為自己惹禍上身。
那麼，夫妻之間，對於各自的**，又該如何處理呢？有人說，既是夫妻，就不該有**，既是夫妻，秘密就該共享。這話似乎有些道理，夫妻是至親至信之人，倘若互相之間也是如此神秘莫測，遮遮掩掩，與陌生人何異？又如何能夠同舟共濟，患難與共呢？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距離產生美，朋友之間如此，夫妻之間亦如此。這裡的「距離」，指的不單單是空間的距離，而泛指心靈。小別勝新婚，一方偶爾出差，或到父母親戚家小住數日，再次相見，思念之情正合宜，不會因思之過深而痛苦不堪，亦不會淺到沒有絲毫感覺。
結婚，是為了尋找一個彼此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分享快樂和分擔煩憂的伴侶，而不是為了牽絆自己的身心。結婚，是彼此相偕相伴相撫慰，把家當做休憩身心的場所，把對方當做心靈的掛牽，把情當做靈魂的歸屬，卻不是為了尋找一個刺探自己隱秘，狠心揭開瘡疤的人。
所以說，王凡這次準備的坦白，與其說是將**告知自己老婆，不如說是將自己的喜悅跟自己老婆分享。
其實在平時當中，王凡會時不時地使用到寶葫蘆，其中的一些行為，可能已經引起了身邊最親密的人的懷疑。比如有一次，佩盈詢問著王凡胸口上那個類似紋身的東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所謂的紋身圖式，其實就是寶葫蘆。自從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在無意之中融入了王凡的身體以後，王凡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不用整天將寶葫蘆攢在褲袋裡，又不用擔心寶葫蘆會突然因為王凡的粗心大意而弄丟了。融入了自己身體裡，而且是在胸口部位，根本不會對王凡產生什麼影響，衣服領只要稍稍遮蓋一下，其他人是不可能發現得了的。而悲的是，自己好端端的身體上，多了一個紋身似的東西，而且由於寶葫蘆的外貌實在是令人無話可說，造成了融入王凡的胸口後，留下的印子也是黑黑的，跟王凡他那因為經常服用葫蘆水而弄成的潔白光滑皮膚一比較，就更加的明顯了，要多醜有多醜的，讓王凡好不苦惱。
王凡對此是毫無辦法，因為他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寶葫蘆會突然融入到自身裡面去，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卻不料醒來，就發現了寶葫蘆新的歸宿了。幸好隨著時間的推移，胸口的那個葫蘆紋身，也變得越來越接近王凡自身皮膚的顏色，雖然還是有些明顯，不過比起一開始來說，還是要好多了。
雖然寶葫蘆的這個印記是在胸口部位，平時注意一些就很難讓人發現，特別是穿著衣服的時候，用衣領子擋著，就更沒有人能夠發現了，除非是某人扯開他的衣領往裡面看去，可是這樣猥褻的人，會出現嗎？如果王凡是個大美女，又是生長在某個專門拍攝帶顏色小電影為主的島國上，還有這麼一個可能，可是王凡他是個根紅苗正的大老爺們，誰會這麼無聊看他的胸口呀，又不是玩斷袖。
可是對於自己家中最為親密的人來說，這一切都不是秘密。在自己老婆面前，脫了衣服很是正常，除非他一直都穿戴得整整齊齊的，不過那有可能嗎？很明顯，對於正常的夫妻來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是王凡這種食髓知味的傢伙，更恨不得大白天也玩一玩妖精打架的遊戲，所以佩盈能夠發現王凡胸口部位的那個紋身似的印記，那就不足為奇了。
當初佩盈也就是隨口一問，王凡同樣是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回答，於是便拿些借口岔了開去，兩人也就再也沒有談論過這個話題。可是王凡知道，長期下去，自己老婆對於自己的懷疑可能會愈發地加深，如果自己不將這個秘密告知她的話，總有一天疑團大到不能夠遮掩的時候，夫妻之間的關係也有可能會產生縫隙。
再加上今天的奇遇，王凡有一肚子的話想找個人來傾述，本來老孫頭是知道自己秘密的，找他應該是很合適的，可惜他是個研究狂人，眼裡除了醫學方面的東西，就很難有其他事物能引起他的興趣。除此之外，能夠傾談的就只有自己老婆了。可是若要詳細地將事情起因經過說個明白清楚，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及寶葫蘆的事情，所以王凡思前想後，最終還是選擇將秘密跟自己的老婆分享。
王凡正躺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想著應該用怎麼樣的方式，將這個難以置信的秘密告訴自己的老婆，應該怎麼樣組織語言的時候，他看到從門外走進一個倩影，正是王凡的親親老婆佩盈，此時她慢慢地走進屋子裡，眉頭稍稍皺起，似乎有些痛苦的模樣。
「老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還沒有到下課的時間麼？」王凡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速地來到佩盈身邊，扶著她坐到了椅子上。
「是還沒有下課，不過因為我身體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所以請了假回來。」佩盈皺著眉頭回答道。
「不舒服？」王凡有些緊張了，「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只是心裡感覺有些悶，身體突然感到疲軟，幹什麼都提不起勁，而且還有些想嘔吐的感覺，不過稍稍休息一會兒應該就沒事的了，不需要去醫院。」佩盈連忙擺手說道。
佩盈對於醫院這個地方，是帶有一些恐懼心理的。醫院，本來是救死扶傷的神聖地方，可是如今因為有些人的醫德方面的問題，再加上如今醫療機構的問題，變成了猶如鬼門關一樣的場所了。一進到裡面，不管你的身體狀況如何，總之一律按照嚴重地往上說，沒病變有病，小病變大病，而且其中的醫藥費貴的離譜，正可謂是有病沒錢莫進來。
佩盈她就有個阿姨的兒子，因為皮膚起了紅疹，去醫院裡看了下，結果就那麼幾粒西藥，還有那麼幾個針劑和一條普通藥膏，就從他腰包裡掏去了六張紅票子。這其實還不算很離譜，羊市那裡有個小孩，患上了普通感冒，流了些鼻涕，去了一趟醫院，竟然用了十二種藥物，做了八十多項檢查，從頭顱檢查到軀幹再檢查到內臟，檢查完尿尿檢查便便，檢查完紅細胞檢查白細胞，檢查完心肺再檢查腸胃，林林總總，一共是花費了好幾千塊大洋，不僅小孩子辛苦，大人的荷包更加的辛苦。
旁人知道是患了感冒還好，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患了什麼嚴重的病症，就快要去見馬克思導師了呢！生病也生不起，所以佩盈才會對醫院不太感冒，若是不到關鍵時刻，她也不會想去那個地方的。
「我不是給了一瓶那些水你帶著麼？你難道沒有喝嗎」王凡關切地問道。
自從佩盈過來以後，王凡就每天都給她準備一些葫蘆水，而且就算是佩盈要去學校裡上課，也要準備一大瓶讓她帶著拿過去，等她上課之後，累了或者困了，喝上那麼一小口，就能迅速地恢復精力和體力。一開始佩盈聽到王凡說這些話的時候，還笑著對王凡說道：「你是將這些水當做是紅牛了嗎？」可是當她嘗過了以後，發現自己老公並沒有說大話，那些每天都帶著去的水真的很管用，每次不需要多喝，只需要那麼一小口，絕對能很快地恢復精神，堪比紅牛還要牛。
「哦，我一時忘記了！」佩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不過，那些水管用嗎？聽你這麼說，好像這些水是萬能的一樣。」雖然佩盈口裡這麼說著，不過還是馬上從包包裡掏出一個水瓶，然後扭開抿了一小口。
這水當然是萬能的！王凡心裡嘀咕道，接著他又說：「既然你不舒服，就到房間裡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會兒由我來做飯煮菜，你就不要忙活了。」
「不用！等我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去做飯菜的了。真的，我沒有什麼事情！」佩盈連忙說道。
王凡按住了佩盈的肩膀，柔聲說道：「我來就可以了，你就清閒一會兒吧。難道你不放心你老公的廚藝嗎？要知道，以前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的。」
佩盈感受到王凡的體貼，便不再繼續堅持下去，「那好吧，那我就嘗嘗你的手藝如何。」
「行！保管等下讓你好吃得連舌頭也想要一同嚥下去！」王凡誇張地笑著說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佩盈同樣是笑了笑，「不過你買好了今晚的菜了嗎？今晚準備吃些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就去準備什麼菜餚。」王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其實在他的寶葫蘆裡，什麼樣的材料沒有呢？
「還是由你決定吧。不過今晚的菜餚，最好不要太過油膩或者煎炒，因為我現在看到肥膩的東西，都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佩盈想了想說道。
「行，沒問題！」王凡立即答應道，並且將自己老婆的要求記在了心裡。
看著自己老婆由於喝了葫蘆水，逐漸好轉的臉色，王凡尋思著，是否趁著現在這個良機，將寶葫蘆的秘密告訴給佩盈知道。可是還沒有等王凡有所決定，佩盈便動身往臥室方向走去，並且邊走邊說道：「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身上滿是汗水，而且洗完澡後人應該會精神些。」
「那你去收拾衣物，我去先幫你開水試試溫度吧。」王凡應答著，然後快步走去沖涼房。
還是等晚上兩人靜下來的時候再談吧。王凡暗暗地下著決定。
等晚上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悟空終於是捨得出現了。只見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幾個野果子，嘴裡不停地嚼動著，一看到屋子裡坐著的王凡，立即嘰嘰大叫著朝王凡飛撲了過去，似乎在向王凡問好似的。撲過來以後，又獻媚似的將手中的野果子遞給王凡，討好王凡一樣。
其實王凡一點兒也沒有怪責悟空，因為平時也常說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可是如果有了老虎，猴子也只能是退避三舍，不敢與之爭王稱霸，所以悟空一看到老虎的出現，心裡害怕那是自然的，逃跑也是它的本能，怪不了他。若是王凡能夠像它那樣逃竄得如此迅速的話，不用多說，王凡也會二話不說地像它一樣逃竄的。猛虎在面前，誰能不害怕！
王凡當然看不上悟空手中的那幾個青澀的野果子，要吃果子他葫蘆裡還存有不少呢，每次收穫的時候，他總是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地往葫蘆裡倒入一小部分。可是就是一小部分，對於果園的總量是毫無影響，但是只是王凡和悟空它們兩個吃的話，那就能吃上好一段時間了。
於是王凡將悟空的爪子推回去，「行了，還是你自己吃吧。」
「嘰嘰嘰嘰！」悟空有些急了，重新將爪子伸向王凡，拚命地把野果子塞到王凡手裡，似乎王凡不要就是看不起它一般。
「行，那我收下了！」王凡無可奈何，只好把那幾個青澀的野果子收下。
可是悟空還是不依不饒，用爪子用力地推著王凡的手，往嘴裡方向推去，似乎要王凡馬上嘗嘗那些果子的味道似的。
「你是要我現在就吃？」王凡試探地朝著悟空問了一句。
「嘰嘰嘰！」悟空一臉正經地點點頭。
「悟空孝敬你的你就吃唄，扭扭捏捏地像個什麼模樣！」佩盈在一旁說道，她十分羨慕王凡能夠和悟空那樣。
既然自己老婆也這麼說了，王凡也只好是把果子往嘴裡咬去。誰知這麼一咬，王凡立即吐了出來，「呸！酸死了！」
「嘰嘰嘰嘰！」悟空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原來這是它給王凡的一個惡作劇。
佩盈也捂著嘴笑了起來，現在她也不再羨慕王凡了，相反她還十分的慶幸呢！
「你這個死猴子，居然敢作弄我！看我不收拾你！」王凡惡狠狠地就要伸手抓悟空發洩。
悟空立馬逃到佩盈那裡，故作一副可憐的姿態。
「好了好了，不就是果子酸了些嗎？起碼也是悟空的一片好意，你就不要怪責它了！瞧它都快要被嚇哭了！」佩盈阻止住王凡，一邊哄著悟空。
悟空因為有了佩盈做靠山，竟然偷偷地朝著王凡做了個鬼臉，弄得王凡更加的火大，「哼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