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胡掰瞎搞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五十五章胡掰瞎搞
王凡吃過了早飯後，便去果園裡幫忙了，雖然悟空還沒有回來，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過下去，並不能因為一些事情而影響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黎叔他們看到了王凡的到來，也關心地詢問了悟空的事情，得知悟空還是沒有蹤影，也感到有些惋惜，紛紛勸慰著王凡。
王凡笑著擺擺手，「我還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呢！幹活幹活！」說著便埋頭於果園的灌溉當中。
正當王凡幹得起勁的時候，腰肋部位被人用手捅了捅，抬頭看去，原來是黎叔來到了身邊，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捅自己。王凡疑惑地問道：「黎叔，怎麼了？有事嗎？」
黎叔指了指前面，示意王凡往那邊看去。王凡依照黎叔所作出的指示，朝那邊望去，隱隱約約地看到幾個人影正往這邊走來，「這是？」
「估計是昨天的那一幫人，他們昨天臨走的時候說過會再來的，沒想到他們真的這麼快就又回來了。」黎叔這麼說著，心裡有些擔憂。
王凡睜大了眼睛往那邊用力地查看，果然人群中有村長的身影，他正陪同著一群人往果園方向走來，估計真的如黎叔所說的，又是來找悟空麻煩的那一群人。
好一會兒，等那群人走近了以後，王凡終於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模樣，只是昨天他根本不在這裡，自然就不會認識昨天已經過來了一趟的那些人，所以也不知道那群人當中是否有昨天來過的人，於是將目光移向了身旁的黎叔，眼光中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黎叔雖然年紀有些大，可是經常幹農活雜物，眼睛還不像普通老年人那樣需要戴了老花眼鏡才能視物，還是能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人群的模樣。瞧見王凡詢問的目光，他仔細地查看了那一群人，然後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他們！今天他們來還是為了悟空的事情嗎？王凡眼睛盯著那群人的移動，心裡暗暗地想著對策。
「阿凡，你果然是在這裡！來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些人，這是林業局裡來的領導，這是市動物園裡來的同志，他們都來找你有些事情要談。」村長帶著一群人來到王凡的果園，指著身邊的一群人介紹向王凡介紹著說道。
既然來了，那麼就面對吧。王凡走了上前，逐一看了看對方，他們手裡都拿著不同的工具，有些拎著箱子，有些拿著籠子，還有一個身上背著類似麻醉槍一樣的東西，毫無疑問，這些傢伙都是用來捕捉悟空的。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王凡沉聲問道，他雖然已經得知了他們的目的，可是還是不得不這樣詢問。
一個小伙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你就是王凡吧，家裡擅自養了野生猴子的那個？」其神情中的輕視和不屑，顯而易見。
「我是王凡，但是我沒有擅自飼養野生猴子！」王凡毫不客氣地回答道，他並沒有中那個人話中的圈套，承認自己擅自飼養。
「哼！別管是不是擅自，總之是你就行了。老實些，快把猴子給我們交出來，好讓我們早點兒幹完早點兒回去！這個破地方，呆久了一點兒也讓人不樂意！」那個人輕蔑地說道，彷彿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什麼惡劣的場所似的，一副煩厭的神色。
王凡有股想上前教訓他一頓的衝動，可是被身旁的黎叔死死地拉著，而且也想到了要先解決悟空的事情，於是生生地忍了下來，按捺住火氣問道：「憑什麼要將猴子交給你們？難道我們不可以養猴子嗎？」
「就是不能！你們這群鄉巴佬，一點兒法律常識都沒有，懶得跟你們說，快將猴子交出來就完事，你們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那個人不耐煩地說道。
剛才還勸著王凡不要衝動的黎叔，如今也忍不住了，氣得眼睛都通紅了。他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我們是鄉巴佬那又怎麼樣？礙你什麼了！如果沒有我們這些鄉巴佬，還沒有你們那些自以為是的城市人呢！」
那個人絲毫沒有在意，笑著說道：「老貨，不要那麼激動的，小心太過激動爆血管呀，那樣可是你的事情，不關我的事呀！不過不管你們今天說的天花地墜，我們也要將那隻猴子帶回去交差的。喏，我們連市裡動物園都聯繫好了，請他們過來幫忙捉猴子。如果你們不交出來，我們就要動手自己捉了，不過到那時候，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你們可要想清楚。」
王凡扶著怒火攻心的黎叔，「黎叔，別生氣了，他只不過是縣裡某個清水衙門出來的小人物，你就當他是在放臭屁就可以了。你以為他是城市人，其實他也是我們鄉巴佬中的一員罷了，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呢？何必跟這種小人物置氣，氣壞了身子也不值得。」
王凡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只是周圍只有那麼幾個人，又沒有其他雜音干擾，怎麼會聽不到呢？那幾個來自縣林業局的人紛紛怒聲罵道：「小癟三，你說誰呢？信不信我們把你的果園給封了！」
村長頓時感覺到不妥，雖然來人是縣裡林業局的，不是什麼重要部門，可是畢竟都是官家那邊的人，得罪了他們不好，於是連忙勸道：「好了好了，各位都不要生氣！我們還是先來解決猴子的問題吧。」
「哼！」雙方相互冷哼了一聲，不過王凡他們是本村人，自然不能讓村長難堪，而那行人雖然來自縣裡，但是村長是地頭蛇，無謂搞壞了關係，於是都看在村長的面子上，沒有繼續爭吵下去。
「不管你怎麼狡辯，總之今天你一定要把那只你擅自飼養的該死猴子給我們交出來，不然，哼哼！」那個人冷聲地威脅道。
王凡絲毫沒有退讓，「你憑什麼說我是擅自養的猴子？」
那個人不屑地看著王凡，「憑你沒有到我們那裡辦理野生動物飼養證明！怎麼樣，沒話好說了吧，死鄉巴佬！」
「誰說我沒有野生動物飼養證明的！」王凡怒視著對方，他對於此人隨意貶低農村人而感到十分不滿。
那個人撇了撇嘴，「你有嗎？拿出來讓我們瞧瞧！我們來自林業局的，都不知道你有辦理證明，難道你還能越過我們去別的地方辦理？哼哼！」
「我就是辦理了，怎麼樣？」
「那就拿出來呀！怎麼，拿不出來吧？」
「這，我沒有帶在身上，等會兒就會有人送過來，到那時候你等著！」王凡針鋒相對地說道。
「嘿嘿，還在死撐著呢！等會兒就會有人送過來，你怎麼不說等我們走了以後就有了，我們一來你就不在身上了？」那個人嘲笑著說道。
王凡漲紅了臉，「你，愛信不信！總之等會兒我就會有你說的那個證明，到時候看你們還能怎麼樣！」
王凡沒有說謊，的確等會兒應該就會有人將那個野生動物飼養證明給送過來。前一段時間，在明德家裡吃飯的時候，二子他們已經提醒過他最好要辦理這個證明，雖說沒有發現不在意的，但是王凡還是放在了心上，一回到家就給胖子打了電話，拜託他幫忙將這些東西全部搞定。胖子在市裡人際交往關係廣，毫不猶豫地就答應幫王凡弄好一切。
而昨天晚上，由於悟空的事情，王凡再次打電話給胖子，詢問他那些東西都辦好了沒有。胖子回答著說，因為有熟人的關係，手續什麼的都已經辦妥當了，等第二天就會給王凡送過來。於是，王凡剛才才會如此硬氣地說話，他就等著胖子的到來呢！
「喂，你們談妥了沒有？談妥了我們就辦事，別在這裡唧唧歪歪，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們來回一趟花費的時間可不短，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打嘴仗。如果不捉了的話，我們就回去了。」那些來自市動物園的工作人員不耐煩地說道，他們呆在一旁都等了好一些時間了，雙方居然還沒有談妥的，車程要花費將近兩個小時的他們，怎麼會有空繼續聽他們說下去呢？
那個縣林業局的人立即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陪笑著說道：「很快，很快！再等一會兒就可以開始了。」然後轉過頭來，惡聲地對王凡喝道：「你瞧瞧，市裡來的同志都不耐煩了，你還是趕緊將猴子交出來吧，免得我們難做！」
「我說了不交就是不交，你奈我何呀！」王凡對著那人挑了挑眼眉毛，囂張地說道。
「你！」那個人還想對罵，卻被站出來的黎叔制止住了。
「阿凡就是想要交出來，也沒法子交，因為悟空，也就是你說的那隻猴子，它自從昨天被你們追趕跑進了大山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見到過它的蹤影，所以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它究竟躲在了哪裡，你讓我們怎麼交出來？」黎叔說道，他打算用這樣的方式打消對方的念頭，讓他們自動離去。
「哼！你們飼養了這麼久，它會不回來？誰信呢！莫不是你們偷偷地將它藏了起來，然後謊稱逃跑了，讓我們抓不到吧？」那個人明顯地不相信黎叔說的話。
「哼！愛信不信！不信你搜搜看，看看哪裡還會有猴子的蹤跡。」黎叔雖然說得是援兵之計，不過說的都是實話，悟空的確沒有回來，誰知竟受到了對方的懷疑，自然心裡有些生氣和不滿。
那個人死死地盯著王凡和黎叔看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從王凡他們眼中看出什麼東西來，於是悻悻地說道：「那好吧，我們就走著看！如果讓我們真的找出了那只該死的猴子，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然後他轉過身來，對著同來的那行人吩咐著說道：「你們幾個在果園這裡搜查，一定要小心細緻，不要被人給騙了過去；你們兩個到這個混蛋家裡瞧瞧，進去搜搜那裡有沒有藏著猴子，注意，要每個地方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尤其是一些大缸或者櫃子裡。」
王凡嘴角露出了冷笑，小聲嘀咕著：「你以為悟空是泥猴子呀，還大缸和櫃子呢！那可是活生生的生物，按他這樣的思維，不憋死才怪呢！不知道誰才是沒有常識！」
那個人明顯聽到了王凡的嘀咕，身體顫抖了一下，不過沒有反應。等眾人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以後，那個人又對村長說道：「你是這條村子的村長，肯定有辦法能幫得了我。你現在去村裡廣播一下，讓村裡的村民注意一下周圍，如果發現猴子的蹤跡立即報告。我可告訴你村長，擅自飼養野生動物可是犯法的事情，尤其是受國家保護的動物，你們可不要知情不報呀！」
村長為難地看了看王凡，有心不幫吧，可是又被那個人信口開河的危言聳聽給嚇著了，於是只好是勉強地答應下來，在那個人的催促下，慢慢地往村裡廣播地方走去。
王凡冷眼地看著那一群人的行動，他如今反而不急了，因為悟空真的是沒有下山回家，又不是自己藏了起來，任他們如何翻找都是徒勞無功的，所以便樂於看著他們白忙活。
那個人看著王凡優哉游哉看戲般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如今不好發作，只好暗暗地心裡咒罵著，等找出了猴子，那時候看你怎麼死的！
此時王凡的手機響了起來，王凡掏出來按下接聽鍵，裡面立即傳來了胖子那獨特的響亮聲音：「阿凡，我這裡突然有些事情不能趕來，我已經讓人幫忙將所有東西送過去，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你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沒發生什麼事情，好得很！只是有幾隻臭蟲纏著不肯放手罷了，沒什麼問題的。我現在正在看戲呢！呵呵！」王凡一臉輕鬆地說道。
「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等辦完了事情，我再到你那邊去！」胖子也從王凡的語氣中知道沒出什麼大事情，於是也放鬆下來。
「那好，我等你！」王凡說道。
王凡說的是輕鬆，可誰知這竟然惹惱了身旁的一個人。那個林業局來的人原本就是留下來監視著王凡的，阻止王凡偷偷地將消息傳出去，將猴子轉移，或者幹些其他什麼事情。可是怎料到王凡這麼大膽，居然在自己面前說著自己一行人的不是，不僅將他們比喻成臭蟲，還將他們的行動當做是看戲，真是太可惡了！若不是顧忌王凡只是說說而已，那個人真的恨不得上前給王凡來個左勾拳，再來個右勾拳，然後一個橫踹，將王凡放倒在地上，再來個大背摔，最後來個斷子絕孫連環腿，將王凡徹底ko。
過了一會兒，到果園裡搜尋的人回來了，一臉沮喪的樣子，「沒有找到猴子的蹤影，估計不在裡面。我們的人太少了，而這個果園面積有些大，顧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也有可能是我們錯過了也說不定。」
「昨天不是也能發現嗎？怎麼今天就不行了？」那個人疑惑地問道。
其中一人攤了攤手，「昨天是那隻猴兒聽到聲響自己跑了出來才被我們發現的，今天要是它自己藏起來，我們怎麼能輕易地發現它呢，猴子這麼靈活的。」
那個人有些失望，「算了，我們人手的確不夠，等其他人回來看看再說。」
沒多久村長也從村子裡回來了，那個人連忙問村長情況。村長搖了搖頭，「村裡沒有人看見有猴子，應該不是在村子裡頭。」
「真的是沒有嗎？你有沒有騙我的？」那個人不相信地問道。
村長立即說道：「我怎麼會騙你呢？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親自去看看！」
「哼，諒你也不敢！」那個人冷哼了聲，相信村長的話。
最後，去王凡家裡查看的人也回來了，氣喘吁吁的，那個人抱著最後的希望詢問查看的情況。
「我，我們沒有看清楚。」一人喘著氣說道。
那個人急了，「你們怎麼會沒有看清楚就回來了呢？是不是那裡門鎖著了？」說著，眼睛瞟了瞟王凡。
「不是，門開著，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
「只是門前有條大狗，兇惡得很，我們不敢靠近。」他們解釋著說道。
那個林業局的人眼盯盯地看著王凡，「莫非是你故意將狗放在門口，讓人不敢進去檢查的？」
王凡翻了翻白眼，沒有回答對方這樣白癡的問題。家裡養狗不拿來看管門口，難道還只是牽著到處溜躂不成？這裡養的都是看家犬，不是那些城市人養的寵物狗。
「對了，你肯定是把猴子藏在家裡了，所以才這樣不讓人進去。快，帶我們去你家裡查看一下！」那個人看見王凡沒有答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連聲催促著王凡。
王凡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反正悟空又不是在家裡，還怕他們不成，就當是陪他們玩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