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欠揍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五十二章欠揍
王凡和黎叔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回村裡，他們都著急知道悟空究竟怎麼了。
王凡大步地跑進屋子裡，家裡的小傢伙們瞬間就圍了上來，只不過，真的看不到那個調皮的身影，那個經常躍到王凡懷裡撒嬌的身影——悟空。
「阿凡，你終於回來了！黎叔，你也來了呀！」小胖聽到聲音，馬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黎叔因為關心王凡，得知他家裡出了事，於是顧不上回家，跟著王凡一同到了他家裡看看情況。
王凡看見小胖，連忙上前，一把捉住小胖的手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悟空呢？」
說到悟空，小胖臉上滿是憂色，「那夥人想要捉住悟空，可是他們手裡的工具根本碰不到靈活自如的悟空。只不過悟空被他們弄得不厭其煩，就乾脆跑到了山裡去了，至今都還沒有回來。阿凡，你說悟空會不會有事？」
小胖說得王凡也有些擔憂，口氣不太肯定地說道：「不會有事吧。」
「悟空這小傢伙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們難道忘記了嗎，它原本就是在大山裡生活的，只不過是從山上溜下來留在阿凡家裡罷了，大山是它原來的家，它暫時回去又會出什麼問題呢！」黎叔肯定地說道，這個時候，他要說些堅定的話語來鼓勵下這兩個小年輕。
聽到黎叔的話，王凡他們想了想，也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王凡還是問道：「那麼它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呢？會不會在山上遇到麻煩了？被其他的動物襲擊，或是山中的猴子都不認它了？」王凡越說越覺得有可能，心裡不禁又擔憂起來。
「阿凡你別杞人憂天的，悟空平時這麼機靈，比鬼還要狡猾，怎麼會有事呢！你別在這裡胡亂猜想了，這樣只能使得自己更加的擔心，不如還是等等吧，若是悟空要回來我們自然是高興，若是它不想回來了，那麼我們誰也沒有辦法的。」黎叔勸慰著說道。
王凡陰著臉點點頭，現在只能是這樣了。接著他轉過身來，向小胖問道：「對了，那些人過來捉悟空，有沒有說是誰舉報的？又是憑什麼要抓悟空？」
小胖搖了搖頭，「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詢問村民知不知道有人擅自飼養野生動物的事情，然後沒有多說去到果園看到悟空以後，就開始動手抓它了。不過看他們的架勢，應該是由於相關規定裡的，不允許私人隨便飼養野生動物的條例吧。」
黎叔皺起了眉頭，「有這樣的規定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算悟空回來了，等明天那夥人再來的時候，不是又會被他們抓嗎？」
「若是那樣，我反倒不怕，因為我早些時候已經拜託胖子幫忙弄飼養證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算了，先不管這些，我現在滿肚子火氣，找些人發洩發洩！」王凡這麼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去。
黎叔在身後大喊道：「阿凡，你要去哪裡？可不要幹傻事呀！萬事好商量的！」
在東村的一間破舊屋子裡，聚滿了一大群的人，裡面烏煙瘴氣，叫喊聲連天。屋裡也有幾盞小燈泡，光線不太明亮。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透過層層煙霧，可以模糊地看到一張張滿是猙獰的臉。
「碰！糊了！哈哈，我又贏了！」一個光著上身的大漢大笑了起來，身上的肥肉隨著他的大笑一顫一顫，果然「動」人。
「草！怎麼又是你贏了？今天你都贏了多少把了，是不是在出老千？」一個長頭髮的男子將手中的麻將往桌面上一摔，惡狠狠地說道。這人赫然就是上次去打悟空主意不成，反被悟空和王凡痛揍了一頓的長髮。
那個裸上身大漢不屑地瞥了長髮一眼，「怎麼，輸不起？哼哼，哥我今天手氣好，你就說出老千！你怎麼不說說上次，你贏的時候我有多說嗎？不過也對，你這個死窮鬼，身上都是一乾二淨的，怎麼會輸得起呢！哈哈！輸不起就滾開一邊，別礙著其他人發達！」
「你說什麼？你罵誰死窮鬼！」長髮霍地站了起來，怒視著裸身大漢。
「我就罵你，怎麼了？死窮鬼！」裸身大漢毫不退讓地跟長髮對視。
「草泥馬！」長髮猛地揮起拳頭砸向裸身大漢。可是長髮頭髮雖然長，身手可不長也不高，哪裡會是彪悍的裸身大漢的對手，幾下功夫就把他給撂倒了，哼哼哈嘿地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小平頭攔著還想繼續動手的裸身大漢，「好了好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黑哥，看在我面上饒過他一次吧，他這次只是鬼迷心竅，一時頭腦發昏罷了。」
「呸！」裸身大漢狠狠地踢了長髮一腳，「這次算你好彩，下次可沒有這麼便宜了！哼！你們把他扔出去，別妨礙了我們的興致。來，我們繼續！」
小平頭扶起了還在地上哼哼著的長髮，歎了一口氣，「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的衝動，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大黑開的麻將檔嗎，還敢在這裡鬧事？」
長髮在小平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吐了吐還帶有血絲的口水，恨恨地說道：「我這不是心情不好麼！好端端的有一單好買賣，卻被人橫插了一腳，斷了我們的財路。剛好今天手氣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差成這樣，所以一時忍不住怒氣，就這樣了。」
「唉，這裡呆不住了，我們先回去吧，看看老肥能不能弄回條狗來，我們好久沒有打狗煲了。」小平頭一邊扶著長髮，一邊往外面走去。
說到狗肉，長髮不禁留起了口水，身上的傷痛也似乎不再那麼痛了，「嘿嘿，最好能打回一條大黑狗來。黑狗！哼哼，我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長髮這麼說著，眼睛卻望向了那邊砌著桌面長城的裸身大漢，眼光中透出一股陰森的神色。
兩人步伐蹣跚地往外面走去，還沒有走到大門前面，只聽得「碰」地一聲巨響，那扇原本就十分破舊的木板門倒了下來，居然有人來踢場子了！
長髮和小平頭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十分的興奮，嘿嘿，大黑狗，看看你怎麼應付！只不過當灰塵散去，露出來人的臉孔的時候，長髮和小平頭都笑不出來了，反而心裡有些害怕，他怎麼會來這裡？長髮和小平頭一邊不解地想著，一邊攙扶著往後面慢慢地退去，他們可不敢再惹面前這個男人。
來人環視四周，一眼就看到了長髮和小平頭兩人。他冷笑著說道：「哼，你們還真是在這裡呀！兩人都在一起，那太好了，不用我走來走去分別找你們的。」
來人正是從家裡匆匆跑出來說要發洩的王凡，自從上次遭遇了悟空被打主意那事件以後，王凡就打聽出來對方是哪裡來的人，他原本詢問這些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誰知現在正好用得著。今天他一聽到有人要上門來捕捉悟空，立即就將上次的事情和這次的聯繫在一起，都是要打悟空主意，哪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呀，於是王凡便將嫌疑人鎖定在長髮他們三人身上。再加上悟空至今還沒有回家，王凡心急如焚，肚子裡滿是火氣，就乾脆來找他們，一來是想要責問他們是否向縣裡林業局舉報消息的，二來嘛，純粹是想再教訓教訓他們，把自己的火氣發洩一下。
長髮他們是王家莊鄰村東村裡的小混混，平時就愛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又喜歡賭博，於是王凡來到這裡，只是隨便詢問了幾個村民，就很快得知了他們的下落，於是便匆匆地趕來這裡，想找他們晦氣。
長髮和小平頭自然認出了王凡，他們上次可是先被悟空打得暈頭轉向，然後又被王凡摔了個四腳朝天，弄得是滿是傷痕，雖然沒有傷及內臟和重要部位，可是這傷痛也真讓人難受的。而且那件事情還是他們起壞心不對在先，所以只能是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不敢做聲，被別人看見了這副模樣，也只是說不小心摔倒弄成這樣的罷了。如今在這個場合再次看到王凡，心裡當然就會有些陰影，對王凡有所畏懼。
「喂，小子，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在這裡撒野，嫌命長了！」裸身大漢大黑站了起來，冷冷地盯著王凡。
王凡絲毫不懼，沉聲說道：「我是來找他們的，不關你們的事！」說著，手指頭指向了長髮和小平頭他們。
「哼，小子，不要太囂張呀！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不過這裡是我罩著的，你們不能在這裡鬧事，要打架可以，出去外面我管你打架也好殺人也罷，就是不能在裡面這裡鬧！不然，哼哼！」大黑威脅著說道。
王凡想了想，覺得無謂得罪對方，反正又不關他們事，於是點頭說道：「行！那麼你們兩個是自己出去，還是要我扯你們出去？」
小平頭連忙跑到大黑面前，「黑哥，你可不能不幫我們呀！畢竟我們都是同一個村子裡的，而他是外村的，你想看著外來人欺負本村人嗎？」
大黑聽了小平頭的話，雖然有些胡纏亂搞，不過也有些道理，若是在自己面前長髮他們被外村人欺負了，這不是掃他的臉嗎？他以後還怎麼能在村子裡混下去。想到這，大黑眼珠子骨碌一轉，冷喝了一聲，阻止了王凡的行動：「慢著！誰說不關我事的！你把我這裡的大門踹壞了，你說該怎麼賠償。」
王凡回頭看了看那扇已經不成樣子的破門，暗惱了一下，自己還是太衝動了些，於是問道：「你想怎樣賠償？」
「嘿嘿，你願意賠償那就好說了。你身後的那扇門，別看很破舊，其實它可還是清朝時期，我家用紅木製成的，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是件老古董，同時也是我家留給我的傳家寶呀，誰知竟被你這樣弄壞了。不過嘛，我也算做好心，不收多你錢，只要賠個五六萬就行了。」大黑狡黠地看著王凡，還擺出一副便宜你了的神色。
王凡氣得幾乎要笑出來，就這樣的破門，還是老古董？恐怕是老懵懂吧。還說是紅木製成？明明就是普通木材，你瞧瞧，都被蟲蛀得坑坑窪窪了。傳家寶？哼哼，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還會蹲在這個小山村裡頭？早就會將這塊所謂的「傳家寶」賣到哪裡去了，還會擺著這裡經受風吹雨打嗎？
王凡已經知道，對方是在難為自己，想要幫長髮他們出頭，於是不客氣地說道：「若是我不賠，那又怎樣？」
「嘿嘿，不賠？可以啊，你看看我這些兄弟們答不答應？」大黑話音剛落，屋子裡一大群小混混立即站了起來，朝著王凡怒視著，口裡還叫囂著：「賠錢！賠錢！」
王凡玩味地瞧了瞧四周，對於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直接無視，「這麼說，你們是打算強買強賣，人多欺人少了？」
「是又怎麼樣！嘿嘿，我奉勸你還是乖乖地把錢交出來，然後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不然的話，哼哼，等會兒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大黑一邊朝著王凡靠近，一邊捏著拳頭，發出了「咯咯」地聲音。
「既然如此，我們就沒話好談了！」王凡扭了扭脖子，朝著大黑挑釁道。
「砰砰砰！」屋子裡頓時響起了一片打鬥聲，接著又是一陣慘叫。如此大的動靜，幸好這間屋子地處偏僻，沒有什麼人家，不會騷擾到其他人晚上生活的。
好一會兒，屋子裡頭安靜了下來，呃，自從大黑在這裡弄了個麻將檔口後，還從來沒有試過有如此安靜的一刻的。我們再將視線轉回到屋子裡，裡面的情形讓人慘不忍睹，滿地都是打橫著的人，躺在地上「哼哼」地呻吟著，而還能夠豎著站立的，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王凡，剩下的兩個，不是自認為最能打的大黑，而是王凡今晚來找的目標人物，長髮和小平頭。王凡不是不想打他們，留著他們只是為了問一些問題，不然他今晚也不會專程趕來這裡。
「大，大哥，你想怎麼樣？」長髮和小平頭縮在牆角一動不動，驚恐地問道，他們雖然知道王凡能打，只不過不知道王凡這麼能打，竟然屋子裡有二十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王凡對這個成績也感到很滿意，這還是他跟老張頭學武以後，第一次和別人交手呢！雖然上次也用武功打了長髮他們三人，只是那次他們都是受傷在先，被打時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所以王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厲害到哪個程度。還沒有練武之前，王凡和三到四個小混混打架可以處於不敗，不過再多一些就比較難辦，如今竟然一打起來，居然可以擊倒二十幾人還覺得綽綽有餘，真是天壤之別。
雖然這次是受地形環境影響，對方一群人不能同一時間攻擊到王凡，可是根據他變態的自身恢復能力，打了這麼多人一點兒也沒有受傷，而且幾乎沒有一合之地，就算再多十幾幾十人，王凡估計也不會有事。
他掃了一眼四周，對自己所造成的成績十分的愜意，心中的鬱悶和火氣都發洩了出來。他看了看長髮他們鵪鶉般地模樣，戲謔地反問道：「你們說呢？」
長髮和小平頭馬上哭喪著臉，「大哥，上次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你就高抬貴，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先別說以後，你們說說這次該怎麼辦？」王凡喝道。
這次？長髮和小平頭對視了一眼，相互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疑惑。
「哼！敢做還不敢承認，你們還是不是爺們？」王凡怒視著他們說道。
「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呀！」長髮他們立即冤枉地喊道。
「什麼也沒做？那是誰去舉報我家養了猴子的？不是你們還能是誰！」王凡的火氣又上來了。
長髮他們忙喊冤：「真不是我們！如果是我們的話，咒怨我們天打五雷轟！」長髮和小平頭咬牙切齒地發著毒咒，指天說地的說不是他們幹的。
「真的不是你們？」王凡還是有些不相信，因為這件事情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長髮他們依然是那個答案，把頭搖得像個銅鈸似的。
「小娃子，我看他們不像是在說謊，應該真不是他們。」老張頭一直觀察著對方的眼睛，憑他的經歷可以看出，對方的眼裡除了對王凡的驚恐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神色，更沒有撒謊的跡象。
王凡點點頭，他還是比較相信老張頭說的話的，因為別人可是吃鹽比他吃米還要多。可是他還是痛揍了長髮他們一頓。
「為什麼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長髮不甘地問道。
王凡甩了甩手，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因為你們長了個欠揍的模樣。」
長髮和小平頭頓時內牛滿面：長成這樣不是我們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