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章 告別五姑娘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五十章告別五姑娘
因為謝母進去了廚房，佩盈也跟著一塊兒進去了，客廳裡就只剩下三個大男人。今天王凡帶著黎叔一起過來這裡，況且還帶來了不少的禮物，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不過由於謝母要顧著廚房裡的飯菜問題，而不在這裡，所以黎叔也不好單獨跟謝父說的，畢竟這樣的大事情，還是得雙方長輩都在場的場合下，才好做出商量。不然黎叔這裡跟謝父提起了，等會兒謝母那邊又要說多一次，何必呢？
於是黎叔便和謝父聊起了一些普通的話題來，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對於酒同樣有愛好，所以兩人的話題都是圍繞老年人的健康、平時的活動，還有就是對於酒的研究等等。他們聊得是很開心，不過坐在一旁的王凡卻聽得十分鬱悶，因為這些話題，他都插不上嘴，只好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還要擺出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坐得跟小學生上課一樣正正規規，不敢有一絲的鬆懈，畢竟是在佩盈家裡，面對的是佩盈的家長，稍稍做的不夠好可能就會引起對方在自己印象上的打分，所以王凡就算是再累，也只能是挺直腰板仔細地聽著。
還好不用他保持多久的正規坐姿，就有人將他解放了。廚房裡的飯菜早已經做好了七七八八，就只差那麼一丁點的功夫，就可以完成的了，所以謝母和佩盈並沒有在廚房裡呆多久就出來了，將飯菜擺滿了整張飯桌，霎時間整個屋子裡香氣四溢、飯菜飄香。
佩盈家裡的飯桌不算小，就算是她姐姐一家過來一起吃飯也是綽綽有餘的，不過如今卻擺滿了飯菜，菜碟都快要放不下了。上面的飯菜也很豐盛，有雞有鴨有魚，還有各種美味的菜餚，像是過大節一樣。這些都是謝母一大早就拉著謝父，一塊兒上街到菜市場購買回來，然後細心烹製而成的，很有家庭的味道。
昨晚佩盈接到王凡的電話後，八卦的謝母也在她身邊靜靜地聽著，當知道了王凡今天會過來這裡，而且還是帶著禮物和長輩來，謝母一下子就想到了是為了什麼事，頓時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而到了第二天天剛亮，謝母就睡不著覺了，爬起床來不停地準備著。而當佩盈接到王凡電話出去了以後，謝母更加地忙個不停，一會兒進入到廚房裡準備著午飯，一會兒又跑出大廳看看小女兒回來了沒有，一會兒又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鐘錶，埋怨著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一會兒又拉扯著謝父，想讓他下樓去等等的。
總之，謝母就是心急，不停地兜來轉去，像個陀螺似的，把謝父煩得不得了，最後謝父還是拿起了報紙，到樓下花壇那邊坐著看看新聞，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謝母那副心急的模樣。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遠遠望見了佩盈她們的身影，他才慢悠悠地回到了樓上。
謝母一臉興奮地看著王凡，越看越是欣喜，手裡也沒有空閒，不停地給王凡夾著菜，把王凡端起的碗堆得滿滿的，偶爾也會給作為王凡長輩的黎叔夾菜，不過主體還是王凡。謝母一邊夾著，一邊還熱情地招呼著：「吃，多吃些！不要客氣，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
看著這麼一座「大山」被自己端在手裡，王凡還真有些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感覺。吃吧，可是碗裡的飯菜有這麼多，自己就這麼吃會不會太過狼狽，會給對方父母一個大肚漢的形象？不吃吧，看著謝母那雙簡直能把人吃掉的眼神，王凡可不敢拒絕，況且這些飯菜還是佩盈家人夾過來的，不吃未免太不給對方面子。王凡尋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咬牙，吃！
看著王凡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飯菜，謝母心裡更加高興了。而佩盈看見王凡的這麼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連忙用手捂著嘴巴，偷偷地笑著。
謝母瞪了幸災樂禍的佩盈一眼，「盈盈，別在這裡只顧著自己吃，夾些菜給阿凡他們吧！」
啊，還來！王凡的嘴巴頓時長得能跟大嘴王河馬相媲美。
看見王凡這個傻樣子，佩盈笑得更加歡了，不過還是遵從謝母的要求，笑瞇瞇地給王凡夾了一些菜。
王凡苦著臉接受了佩盈的「好意」，看著添得越來越高的「山峰」，王凡欲哭無淚。
「阿凡，這些菜有的是盈盈親手做的，你嘗嘗，味道還不錯吧。」謝母一邊夾著菜，一邊誇獎著自己的小女兒。
「哎！」王凡連忙嘗了嘗，「嗯，很好吃！如果阿姨不說，我還以為是大酒店裡大廚做的呢！」
佩盈漲紅了臉，瞪了瞪王凡，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夾了些自己做的菜給王凡，「吃吧你！」
王凡嘿嘿地笑著，扒著碗裡的飯菜，痛並快樂著。
一頓飯下來，大家吃的是很是愉快，大家說說笑笑，閒聊著各種話題，只不過都沒有提起王凡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因為那是件大事情，他們覺得應該吃完飯後，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談的。
眾人吃完飯後，都坐在了沙發上，喝著茶水消消食。而王凡和佩盈兩人，則是收拾著飯桌上的碗碟筷子。一開始是佩盈主動收拾桌面的，王凡看見了以後，連忙站了起來幫忙，想給對方父母一個勤快的印象。謝母客氣了一下，看見王凡執意要幫忙，就沒有阻攔了，她還樂意看見兩人一起忙活的情景呢！
黎叔和謝父謝母他們都坐了下來，大廳裡就只有他們三個老人，也是廚房裡忙活著的兩個小年輕的長輩，是時候該入正題了。
黎叔喝了一口茶，首先開口說道：「謝哥，嫂子，你們覺得阿凡這個人怎麼樣？」
謝父和謝母對視了一眼，由一家之主謝父說道：「阿凡人挺不錯的，年紀輕輕，能夠有自己的事業，雖然規模不算很大，但也說不上很小，養家活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了。而且對人待物方面，也挺好的。上次我們去到他那裡，他當時也不認識我們，可是依然很熱心熱情地接待我們倆，同時通過我們的尋訪，發覺阿凡在村裡口碑還是不錯。而跟我們家盈盈交往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越禮的地方，而且能夠對我們盈盈很好，我們就滿足了。」
黎叔聽到對方這麼說，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了。說實在的，今天他和王凡上門來的時候，心裡還十分的忐忑不安，畢竟自己這邊是農村裡的，而對方是城市人，雖然阿凡跟對方女兒交往得很順利，佩盈也沒有嫌棄王凡，可是婚姻大事，並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甚至更多人的事情，所以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對方的父母手中。
不過當黎叔看到，謝父謝母兩人打開禮物，看見裡面禮物時候的欣喜表情，就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似乎也沒有那麼重了。只不過還是不能完全放鬆，因為這只是第一步而已，關鍵的是看對方是如何看待王凡和佩盈之間的關係的。而黎叔聽到了謝父他們對於王凡的欣賞和贊同後，自然也歡喜不已。只要繼續保持這種狀態，不出其他意外，今天的事情應該可以有個完美的結局。
黎叔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阿凡家中沒有其他親人了，而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一直都是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子侄輩，所以都很關心他，尤其是他的婚姻大事的。阿凡今年二十二歲了，若是放到舊時侯，他這個年紀不要說結婚，恐怕都當爹了。」
聽到這裡，謝父謝母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的確，如今的法律規定，是要男的滿二十二週歲，女的滿二十週歲，才可以到民政局辦理婚姻手續。不過要是舊時侯，不管男女，都是十幾歲就結婚了，二十多歲，兒女都有好幾個了。況且如今的這個時代，就是在某些地方，也有人未到年齡就一起同居生活，只不過是沒有國家法律認可的罷了。
作為父母的，沒有誰會不關心自己的子女，沒有誰會不著緊他們的婚姻大事，畢竟這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絲毫馬虎不得的。於是謝母也贊同地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盈盈也是這樣，都二十好幾了還沒有拍過拖，比她大一歲的姐姐都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了！我們為了她的事情，都快要愁得吃不下飯了。」
「你們家佩盈怎麼會讓你們擔心呢？她人又長得漂亮，性格又溫柔，又懂得做家務，入得廚房出得廳堂，這樣的女子應該大把人追求才是，你們又何愁她嫁不出去呢？」黎叔稱讚著說道。
「唉，是挺多人追求她的，不過她都看不上眼，這丫頭，眼界高著呢！不過阿凡也不差，人品好，性格也好，模樣長得也端正，人高高大大的，而且經營果園很成功，他種植出來的水果在市裡和其他附近城市，都賣得很火呢！」聽到黎叔稱讚自己的女兒，謝母心裡很高興，同樣稱讚一下王凡。
「謝哥，嫂子，阿凡和你們家佩盈也交往了一段時間了，你們瞧瞧，相處的還十分不錯，挺融洽的。」黎叔指了指廚房裡一同幹活的兩人說道，看到謝父謝母都贊同地點點頭，黎叔繼續說道：「他們也老大不小了，我就想啊，是不是應該早點兒將他們的事敲定下來，這樣對我們來說都比較好。」
謝父和謝母早就知道了對方今天來的目的，見黎叔已經說了出來，謝母說道：「嗯，的確是應該確定下來了，不然老拖著心裡也不踏實。只不過，我們家盈盈比阿凡要大上一些，阿凡不會在意吧？」
聽到謝母的這個疑慮，黎叔連忙笑著說道：「阿凡當然不會在意！你們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他跟佩盈通過電話以後，可是興奮了整晚都沒有睡覺呢！你們說，他這個模樣，會在意嗎？」
三個老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謝母心中的疑慮也隨之消散。
聽到外面響起的笑聲，廚房裡一邊忙活著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動靜的兩個小年輕，心裡頓時輕鬆了起來。他們都知道，事情似乎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著。
「佩盈，你真的不介意一起跟我到農村裡生活嗎？你要知道，農村裡可沒有城市那麼熱鬧，也沒有城市那麼繁華，那裡只是個偏僻的小山村而已，你真的想明白了？」雖然知道外面的事情進展順利，可是王凡還是很緊張地問道。
佩盈白了王凡一眼，「我當然是想清楚了，農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起碼空氣比城市要清新，而且人與人之間也比較單純，不用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沒有城市人之間的冷漠。」
王凡聽的是心裡甜滋滋的，不過還是有些憂慮，「可是你到了農村以後幹些什麼？你不是說要當老師的嗎？」
佩盈再次露出了可愛的杏眼白仁，「笨！你們村裡不是有一間小學嗎？而且你不是說了那裡很缺老師嗎？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選擇當老師的！」
王凡頓時嘿嘿地傻笑著，幸福得像個傻子。
沒多久兩個小年輕就從廚房裡一同走出來，客廳裡的三個老人都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佩盈被看得滿臉通紅，迅速地跑到謝母身邊坐了下來。而王凡雖然心裡極其緊張，可是還是故作鎮定地走了過去，只不過他的動作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僵硬，如同機器人走路。
「阿凡，你今天來我們家，還給我們送了這麼多禮物，怎麼沒有我們家盈盈的一份呀？」謝母越看王凡越覺得滿意，只是還是調侃了一句。
王凡立即一拍腦門，不過剛做完這個動作，他馬上反應過來，在這麼多長輩面前做這個動作好像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將手放下，口裡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忘記了！」
謝母連忙安慰道：「別急，以後記得補送回來就可以了。你送給我們的禮物都很好呢！」
王凡更加著急了，「不，不是！我是說，我忘記將送給佩盈的禮物拿出來了。」說著，王凡慌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來，並且小心地將它打開。
「呵！」客廳裡眾人都驚喜地叫了一聲，顯現在眼前的，是王凡手裡拿著的一枚鑽戒，上面鑲嵌的那顆鑽石，閃閃發光，美艷動人。
王凡鼓足了勇氣，拿著手中的盒子，走到了佩盈面前，然後單膝跪地，將鑽戒連同盒子舉到佩盈跟前，溫情地說道：「送給你！佩盈，你嫁給我吧！」
佩盈的臉更加紅了，若是放個生雞蛋上去估計都能煮熟。她揪著自己的衣角，瞧了瞧自己的父母，然後用微不可及的聲音應答了一聲：「嗯！」
王凡樂得差點兒要蹦跳起來放聲高唱，幸好他還知道還有程序沒有完成，看到佩盈將白嫩的玉手伸了過來，這次不需要別人提醒，王凡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從盒子裡拿出戒子，小心翼翼地帶到了佩盈的手指中。
一時間，謝父謝母黎叔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謝母的眼中似乎還泛著些淚光，那是欣喜的淚光。
王凡一躍而起，立即一把將佩盈抱在懷裡，然後轉了一圈又一圈。他實在是太興奮了！今天，終於可以告別長達二十二年的單身，將要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五姑娘再見了！所有a字開頭的小電影們再見了！我再也不需要你們了！哇哈哈哈哈！老張頭，我終於有一點比你強了！
王凡興奮地抱著佩盈轉了一圈又一圈，大家都沒有阻止他，幸福是無可阻擋的。不過有人終於忍受不住了，連忙喊道：「阿凡，快把我放下來！我都快要頭暈得要吐了！」
王凡這樣一個牛犢似的當然滿是精力，體力充沛，再加上如今這麼興奮，怎麼轉都不會累。可是佩盈不行，她可沒有王凡怪物似的體魄，只是被王凡抱著轉了一下，頭暈得不得了。於是王凡連忙將她放下，扶著她到沙發那裡。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笑過了以後，謝母對著王凡眨了眨眼睛，詭異地笑著說道：「阿凡，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些事情沒有做的？」
王凡撓了撓頭，還有事情沒有做？不應該呀，自己可是按照電視上演的那樣做的，還缺少了什麼呢？呀，還有花！自己忘記買花了！於是王凡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佩盈，下次再給你補回玫瑰花。」
謝母看見王凡還說不到點子上，再次提醒著說道：「花是必須的，可是還有其他的呢？」
其他的？王凡真的是不知道了，他求助似的望了望佩盈，誰知佩盈也是一臉的惘然。
「嘖！難道這個時候你還叫我們叔叔阿姨嗎？」謝母看著兩個小年輕沒有反應過來，恨恨地說道。
「啊！」王凡終於明白了謝母的意思，磕磕巴巴地叫道：「爸，媽！」
「誒！」謝母歡快地應著，終於等到了這麼一聲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