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槍傷 文 / 悲痛麼名
第一百六十六章槍傷
最大的頭兒都已經倒下了,剩下的綠毛當然就不成問題了,幾個治安隊員湧了上來,立即把他扭住制服了。
王凡連忙蹲下身子查看血泊中小白的傷勢。當時小傢伙正好側著身子,子彈從它柔軟的腹部穿過,血都留了一地那麼多了,一身雪白的絨毛都染成了血紅色,就不知道會不會危及生命的。
小白「嗚嗚」地低聲叫著,不仔細聽都根本聽不到。似乎是知道自己主人正在查看自己傷口的,小白伸出了小舌頭舔了舔正在嘴邊的王凡的手指,尾巴也似乎想要擺動的,但是卻不夠力氣了,只是稍稍晃動了下就歪在一邊無力地垂下。
「小白!」王凡心裡跟堵著什麼似的,十分的難受。
小白被王凡帶回來之後,一直很是乖巧,無論教它什麼東西,它都能很快地學會。讓它不要在屋子裡大小便的它就跑到院子里拉撒完才進屋,讓它不要亂跑亂動的它就溜到自己腳邊乖乖地坐著,而平時給它洗澡的時候,還沒有招呼它,它就已經走進盆子裡等著給它洗澡的了。這樣乖巧的小傢伙王凡能不喜愛嗎?
看到眼前這樣的情景,王凡不禁流出了眼淚。自從老頭子去世了王凡偷偷地哭過一回以後,他就沒有再嘗到那鹹鹹的淚水的滋味了,如今卻又重新地從眼眶裡流出這些該死的水珠子。
「這位先生,請問剛才發出的響聲是槍聲嗎?」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過來,他正是駐村民警趙警官。
王凡沒有答話的,只是用手拚命地摀住小白的傷口,不讓裡面的血冒出來的。
「這位先生,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這條狗是被手槍擊中的嗎?那手槍現在又是在哪裡?」那個趙警官繼續問道,在他的眼裡,死的不過是個畜生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不是發生人命案就成了,他可不知道小白在王凡心中的重要性。
看到王凡依舊沒有答話的跡象,趙警官有些惱怒了,正想發火的,卻被旁邊的富喜拉住,扯到一邊低聲地說道:「趙警官,我凡叔他現在心情正不好著呢,要不等會兒我幫你再來問他吧。」
那個趙警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就有人喊道:「警官,隊長,這裡有支手槍的!」趙警官立即被吸引了過去,無暇再去管王凡的事情。不過富喜卻有些疑問的:怎麼那支手槍是在一個昏迷了的人手裡的,難道是他開了槍以後才被敲昏迷的?
「凡叔,你在這裡傷心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去隔壁村找那個叫鄧家貴的老人,他懂得一些治療牲畜的法子的,你去那裡看看,這條小狗能否有救的。」富喜走過來建議道。
「對!我馬上去!」王凡眼睛頓時一亮,他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中午時候他可是看見過那個老人救治有財家裡的牛的。想到這,王凡立即小心地抱起小白,就要撒腿跑去。
「凡叔,坐摩托車去吧,這樣比較快。」富喜叫著一個治安隊員過來,讓他送王凡去隔壁村找那個老人的,他自己還要留下來處理剩下的事情呢。
看見王凡坐上車準備離開的,那個趙警官著急地喊道:「哎,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畢,你這個事主怎麼就要離開了呢?我們還沒有錄口供呢!」
富喜將他攔了下來,說道:「沒事的,他還是受害者呢!家裡養的動物被打成重傷了,他作為主人的當然會心急的。至於口供什麼的,晚一些再弄也行吧。」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何況他還是這個村裡的駐村民警,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依仗眼前這個治安隊隊長的,所以那個趙警官也不再多說了。
王凡一路催促著那個隊員要他開快一些的,同時又將小白的嘴巴撬開,偷偷地把葫蘆口對準裡面,倒些葫蘆水灌進去,又往傷口處灑了些水。現在王凡寄托於葫蘆水的特殊功效的,希望這能夠對小白的傷勢有幫助,能夠保住小白的性命的。
那個隊員也算是勇猛,周圍一片漆黑的,雖然頭頂上有月光,卻是朦朦朧朧的,照不清楚路面狀況。可是那個隊員居然一路猛開,將車開得風馳電掣,眼都快要睜不開了。
很快,摩托車就載著王凡來到了那個老人的家門前。王凡一下子躍下車,舉起拳頭用力地砸門的,口裡還喊道:「裡面有人嗎?快出來救命的!」
裡面的人被吵醒了,隨即燈也亮了起來。那個老人走到門後,卻沒有立即打開門,反而警惕地問道:「你是什麼人?三更半夜的砸我家大門幹什麼?」
王凡焦急地說道:「鄧老,是我!我是王凡,中午時候我們還在有財家裡一起喝過酒呢!你還記得嗎?我家的小狗受傷了,請你快點打開門幫忙看一下的!」
似乎聽到門後面鬆了一口氣的,然後門被打了開來。
「進來吧。」鄧老說道。
王凡迅速地抱著小白躥進了屋裡。鄧老讓王凡將小狗放平躺的,拿出個盆子,往裡面倒了些水壺裡的熱水,然後給小白的傷口洗乾淨。
「咦?」鄧老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阿凡,你老實告訴我,這傷口是怎樣弄出這樣子的?」
「今天晚上有伙歹人想來燒我大屋的,被我發現以後扭打了起來,誰知道他們居然還有槍支的,他們可能一開始是想射我的,不過卻是射偏了結果打到了我家小狗的身上,弄成現在的模樣。鄧老,小白它的傷勢不要緊吧?」王凡老實地將事情告訴給鄧老,反正罪犯又不是他,沒什麼不能與人言的,他關心的只是小白的狀況。
鄧老此時才放下心來。這也不由得他不小心的,要知道槍支在我國可是特別嚴格管理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碰到這類的東西。擁有這樣的東西的,不是執法者就是犯罪者,而槍傷的形成,就是這兩者之一所造成的,所以鄧老才會如此謹慎地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