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車裡的故事 文 / 悲痛麼名

    第十二章車裡的故事()

    不一會兒，王凡就來到了村口，耐心地等著班車的到來。

    村裡人要去鄉上，一般都會到村口等班車。運氣好的話，剛等上一兩分鐘就能乘上去鄉上的班車。若是運氣不好，等上那麼大半小時也可能見不著一輛車。因為這班車的營運，都是私營的。為了更好的盈利，汽車通常都不是固定的線路。乘客越多，賺的錢也就越多。為了搭上更多的人，汽車一般都會在幾個村子裡兜來兜去，很費時間。而且一輛只載二十來人的班車，大多數時候都會裝載著四十多人，特別是集市的時候。

    所以，村裡的娃子要去上學，就得四點不到就要起床去村口，一邊等車一邊吃著家裡準備的早飯。

    今天王凡的運氣似乎不太好，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了一輛沙丁魚罐頭一般的班車，裡面擠滿了人。

    王凡用力擠進了滿是人的班車裡，看來擠擠總會有的東西不僅是海綿和女人的某個部位，班車裡的空間也是可以的。

    擠在班車上，感受到真正的「摩肩接踵」，王凡不禁想起了一篇初中時雜誌上看過的文章和兩件發生在車上的故事。

    每天早晨，

    都要擠公交車去上班，

    經過總結，我把這個過程比喻為包粽子。

    第一步：粽子要裹的緊。

    公交車的數量比較少，每天的上班人流高峰期間，有為數不少的公交車成為幾個大企業員工上下班的包車。因此像我這樣的散客，只能擠在這數量很少的車裡了。當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人以後，還要再等10分鐘。最後上來的人就像是粽子中的一粒大米，很少有動彈的餘地。一輛17座的中客居然能擠進50餘人。我把這稱之為「裹」。

    第二步：裹好粽子，當然要蒸了

    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擠了這麼多人以後，溫度當然也會慢慢升高。司機通常就是車輛的老闆之一，在車裡不到雞蛋煮熟的情況下，是絕不會開空調的。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所有的人，在上車5分鐘以後，渾身開始出汗，真的跟桑拿一樣。我把這稱之為「蒸」。

    第三步：蒸熟了之後，要剝去外面的包裝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後，要事先擠到下客門。當門打開以後就立刻下車。下車點就在單位的門口。於是到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先脫掉。我把這稱之為「剝」。

    某天早晨，我趕到車站，只見車上空間照常已基本飽和。

    幸好我也算年輕力壯，費了九頭牛的力氣，總算擠上了公交車。

    擠車的過程總是相似的，不同的是遇到的事情。

    到了裡面發現，有位性感的美女也擠在我旁邊。

    車子剛開出一段路，只見那美女蹭來蹭去，覺得很奇怪。

    暗想：這樣的好事居然輪到我了。

    觀察了一下，那美女的身材、樣貌、打扮都無可挑剔。

    還沉浸在無限的冥想之間，卻沒想到她要下車了。

    我的目光一直送她離開。

    回到單位，收拾心情與物件。

    傷感卻更油然而生。

    不免感歎曰：

    曾經有一位美女站在我面前，我沒有抓住機會，這令我後悔不已。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拉著那美女的手，大聲地對她說：你這個小偷，還我錢包

    在汽車裡，每天都會發生很多的事。王凡就想起了這麼兩件。

    有一次，一名男子乘坐汽車，他是位中學老師，在學校威望甚高。那天，可能是天氣炎熱加上車上人多前後摩擦的緣故，他的下身不知不覺搭起了一個「帳篷」，而且不偏不倚地頂在前方的一位少婦的腰眼上。這名少婦以為是他的手指頭在動她的腰包，便立即回頭大喊「抓小偷」，當時便引來一大堆人圍觀。他正想辯解，不料那少婦突然發現頂住自己腰部的不是手指頭，而是那突起的「帳篷」，便更為起勁地喊道：「不知羞恥的賊，還想耍流氓呀？！」少婦的這麼一喊，人們紛紛發現了男子下身的秘密，哄的一下笑了起來。那男的更加無地自容，慌亂中，為扭轉尷尬局面，他用力猛的將那突起的「帳篷」往後方一扭，隨即「卡咯」一聲，男子雙手護著襠部，痛苦地倒下了。最後還是在兩名交警的護送下去了醫院就診。

    另外有一次，班車到站時一個中年男人堵住車門大聲嚷著自己的手機剛被人被人偷了，不讓任何人下車。這時有人提議既然剛丟手機，說不定還沒來得及關機，打一個電話試試看。於是中年男人向身前的一個人借手機要撥自己的號碼，這時同樣站在車門口的一個年輕人撥開中年男人的手撒腿就跑，車上人的都在喊他就是小偷。中年男人一邊叫喊著一邊追了上去，轉眼兩人就都不見了。於是，這次真的有人丟了手機……

    這樣晃晃悠悠的過了一個多小時，車終於到鄉上了。本來從村裡到鄉上，滿打滿算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卻被那班車司機左兜右轉的，不停地在國道上的幾個村裡轉圈，上上下下的，直到真的沒有什麼人了，才轉頭向鄉上開去。

    這樣一路顛簸下來，人又擠，王凡都有點兒暈車了，胃裡好像有什麼似的，不停地翻騰。好在王凡早上沒有吃什麼東西，一下到車，王凡乾嘔了幾下，吐了幾下口水，走到一旁吸了吸新鮮空氣，胃裡才比較舒服。

    「這破車！等我賺了錢買到車，打死我也不再坐這破班車了！」王凡口氣順了些，狠狠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