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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初入仕途 第一百三十六章 墜河 文 / 天之屠

    第一百三十六章墜河

    天舒將頭微微的沉下來,卻還是感到劉攬月的眼神之中的光彩猶如實質一般,他這個時候都能夠感到劉攬月眼中那濃濃的情意。

    他臉上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攬月,你瞎說什麼呢,你以後找的男人肯定比我要俊朗的多。」

    劉攬月盯著天舒好久,看到他始終不肯再次抬頭,心中不由的發出一陣歎息。

    天舒轉身再次坐回了自己原先所作的凳子上,卻也不釣魚了,而是望著眼前寬闊的魚塘和不遠處浩蕩的江水,心裡也不由的一陣陣激盪。

    劉攬月撫摸著手中的魚竿,心比之前更加的煩躁了,雖然她聽了天舒的講解之後,技術比之前有了明顯的提高,但是卻也沒有釣到魚。

    就這樣僵持了一陣之後,天氣驟冷,寒風吹起,刮得人臉上生疼。

    這個時候,比之剛才至少要下降了幾度,天舒抬起頭,向著劉攬月看去,發現劉攬月坐在椅子上,正不斷的摩挲著自己的身體,以此來取暖。

    劉攬月的身體本來就較弱,不像是葉天舒,自小便修煉武學,現在已經踏入了武道的境界,身體也鍛煉到了極高的層次,即便是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武道天才來說,天舒的身體已經開發到了極致,他們所能做的提升也只有在道的感悟之上,這樣的身體已經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了。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要是天舒置身於零下百度的冰層之中或者跳入上千度的岩漿之中,那他也只是找死,畢竟他還是血肉之軀,他還是個人,不可能與這種屬於大自然的能量相抗衡。

    但是這樣的天氣對於天舒來說,卻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了,甚至和平時的天氣一樣。

    劉攬月的身體相較於葉天舒,不知道弱了多少倍,所以她此時的臉上已經有些發紫,卻一聲不吭,明顯是在忍耐著。

    沒錯,劉攬月的確是在忍耐,她在一路上一次次像天舒表明自己的心意,現在就差直接向天舒表白了,她不相信天舒真的不懂自己的心意,她明明已經是表達的這麼清楚了,恐怕就算是白癡,也懂得了。

    但是他還是依舊是裝傻充愣,令得劉攬月心裡一次次的失望,劉攬月甚至已經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她本身的自尊心就比較重,為了得到天舒的愛,她已經將原先少女的矜持和自己的高傲都拋去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命運不能被自己掌握,而是被家中的老人當做利益交換的工具嫁出去,她也不甘心自己難得愛上一個男人,難得找到一份自認為可以長久珍惜的愛情,就這樣從自己的手中溜走,慢慢的飄向遠方。

    所以,即便是身體已經被突來的寒風吹得冰寒,原先嬌艷無比的嘴唇都被凍得發紫,她也沒有找個擋風的地方躲一下。

    她在等,等那個男人的回心轉意,等那個男人會過來接受自己,即便是一句問候,即便是一個溫柔的眼神,也好,至少表明他心裡還有她。

    但是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流逝,冷冽的寒風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吹的僵硬,自己的眼睛已經微微的有些模糊,而她的心也不由的慢慢的冰冷,慢慢的沉入地底,她的心裡已經是有些絕望了。

    但是正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身上突然感覺被東西覆蓋了,剎那間變得極其的溫暖,甚至連她的心在這瞬間都湧向出一絲暖意。

    這突然的轉變,好比是柳暗花明,絕地復生,令得她原先已經掉落深谷的心重新的升起,慢慢的向上。

    「天氣冷,你先披著,不然,就先回去。」天舒的聲音很低沉,但是聽在劉攬月的耳朵裡面卻猶如天籟之音,就算是她的心此時都萌動了,好比冬天過去,春天來到時的青草,重新煥發了它們本應有的生機。

    她可以聽出其中的關心之意,雖然不明顯,但是卻很濃烈,如同一杯苦咖啡,苦澀卻很醇香。

    「他還是關心我的,他還是關心我的……。」劉攬月激動的都要哭了,但是卻還是忍住了。

    「不能就這麼算了。」劉攬月心裡嬌嗔道,不得不說,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是矛盾的結合體,更是個貪心的生命體,剛才劉攬月只是想要天舒能夠轉身過來,多注意她一點,但是現在她卻又得寸進尺,想要一些更多的。

    所以,劉攬月將披在身上的天舒的衣服重新拿了下來,向著天舒扔了過去,邊嗔怒道:「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天舒很輕易的接住了劉攬月扔過來的衣服,看了劉攬月一眼。

    劉攬月此時的心裡是無比的緊張,她並不是不想要天舒的衣服,事實正相反,她對於天舒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反而很享受,她甚至可以在這件衣服之上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息。

    但是她貪心了,她渴望得到更多,或許是一個擁抱甚至是一個傾城之吻。

    但是她失望了,要是天舒是一個浪跡花叢,整天揣摩女孩子心意的花花公子,或許他就知道劉攬月此時的心意,但是很可惜,他不是。

    雖然天舒女人不少,而且個個角色,但是他與她們相戀,不是兩情相悅,就是出自意外,他自己本身則大多處於一種被動狀態。

    而在前世,他更是只有林婉兒一個女子,整日裡只是打工賺錢,養活自己,一個連生存都很成問題的人,哪有時間來研究這些東西,所以劉攬月的失望是必然了,只能說,她對天舒卻還不是真正的瞭解。

    所以,他真的不懂那如同海底針一樣的女人之心,所以他真的以為劉攬月生氣了,在他看來,生氣之中的女人是極其不好惹的,只要讓她們自己冷靜一下,所以,他拿著衣服走了。

    看到天舒的背影,劉攬月又是一陣洩氣,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眼前這個男子真的是榆木腦袋?

    當真是如此的不解風情?

    正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副景象,頓時身體一震,不由的叫了起來:「天舒,小心。」

    天舒這個人本身就最見不得女人生氣,特別是看的順眼,關係不錯的女人,所以天舒這個時候心裡慌慌的,平日裡一直都釋放的思感這個時候都沒有發出。

    但是在劉攬月喊出來的前一刻,天舒就已經感應到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他早已經修煉到了金風未動蟬鳴叫的境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率先感應到危險,所以即便是大規模的狙擊槍對著天舒掃射,都對他沒有太大的用處。

    在劉攬月喊出來的這一刻,他的絕強的思感已經散發了出來,方圓五百米之內一草一木,都全部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一點都不放過。

    他發現一個個子不高,身材卻極其巨大,足足有兩百多斤的胖子,正向著他這邊衝來,他的超級大腦瞬間運轉了起來,他可以推算的出來,這個胖子衝過來的時候所走的軌跡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要是他不避開,就必然要和自己撞上。

    而且他發現,在距離這裡差不多二百米遠的地方,有三個男子站在那裡,他們也看著天舒的方向,眼神之中滿是惡意,這三個男子自然就是何亮亮,楊秘還有周正三個人了,很明顯,這件事情就是他們搗鼓出來的。

    在這個一瞬間,天舒便思考了很多的事情,他的行動的也不慢,雖然這個胖子,即便是助跑也無法撼動葉天舒,畢竟即便是飛速奔跑的烈馬,加速衝來的野豬天舒也可以徒手將他們制住,這個胖子和烈馬,野豬相比還差的遠呢,但是天舒卻還是在胖子靠近他的同時,身體往前跨了一大步,離開了原先的位置,也躲過了胖子的衝撞。

    天舒一躲過胖子的衝撞,頓時心頭一鬆,但是忽然覺得不對,好像自己是漏了什麼。

    連忙轉身朝著胖子看去,心中大聲道不好,因為這個胖子是助跑衝過來的,再加上他本來就限量級別的體重,身體的慣性特別大,本來他的目的是要衝撞天舒的,但是卻被天舒在這一瞬間躲了過去,這個時候,胖子的加速度已經到達了極致,再也停不下來了,所以,他只能向後衝去。

    天舒剛才躲過胖子的衝撞之前,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劉攬月其實是和他處於一條平行線上的,自己躲過去了,那劉攬月就要被衝撞了。

    天舒轉身過去之後,正好看到劉攬月被胖子衝撞了的情景,這胖子的重量豈是劉攬月這個弱女子所能抗衡的,結果不用理解也知道,劉攬月連同她手中魚竿一起被撞飛了出去。

    劉攬月這個站立的位置,離塘邊可是非常的近啊,所以「咚」的一身,劉攬月掉入了河裡。

    「攬月。」天舒頓時感覺天昏地暗,好像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他扔下自己抓在手上的外衣,連忙向著塘邊跑去,速度之快,如一隻迅猛的獵豹。

    同樣的咚的一聲,天舒跳入了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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