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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傲嘯華夏 第一百零四章 進退 文 / 天之屠

    第一百零四章進退

    天舒由王強帶著,來到開始他們選中的高級病房,和協醫院的高級病房設施內齊全,電視機,空調等高檔物品是應有盡有,和高幹病房的差距就是一個衛生間罷了,的確是個修養的好地方,王強幾人本來就想著幫劉敏找一個好的環境養傷,將自己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了,才湊足了定金,沒想到還是被那個女護士給阻撓了。

    這一間和協病房是一間兩人間,王強在外面就指了指靠門的一個位置,說道:「這個就是我們原來預定的床位,沒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語氣中很有一些無奈。

    天舒看向靠門的那個床位,在這個床位上有兩個人,一個20歲左右的青年躺在上面,右臂被紗布包紮,而旁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青年的母親,兩人在那裡談笑著。

    天舒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他來之前設想,如果搶佔位置的病人真的是有什麼重病,那就算了,他再找醫院方商議一下,重新找個比較好的位置,甚至是動用關係住進高幹病房也在所不惜,但是他沒想到,這佔據病房的病人只是一個右臂骨折或者是骨裂的病人而已,在一般的人家,這種傷勢的病人即便是回家養傷都是很正常的,而且他們母女之間旁若無人的談笑的神情更是激怒了天舒。

    天舒囑咐了王強幾人一聲:「你們先呆在這裡,我進去。」說完,就走進了病房。

    他一進去,病房裡的人都將視線對準了他,那位婦女和青年人也不例外,也停止了自己的談話,看向了葉天舒。

    接著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他一把拉住靠門的病床上的床單,一用力,「砰趴」那個青年男子和中年婦女被摔得坐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名三角眼的女護士也正好跑到了病房的門口,看到這種情形,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天舒雖然不是紈褲子弟,但是經常和一些紈褲子弟在一起,怎麼可能不沾染上一絲的紈褲氣質呢,在憤怒之下,天舒的紈褲氣質展露無疑。野蠻,粗暴,除了這些,病房其他人再也無法用其他的詞來形容他的行為了,另外一個病床的老人頭縮了一縮,生怕對方也給他來這麼一下。

    「你幹什麼。」兩聲尖細的女生幾乎是同時發了出來,喊叫的人一個是剛剛到病房門口,親眼看到剛才這一幕的女護士,而另外一人就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中年婦人了,他將旁邊的青年人攙扶起來,一臉厲色的問道。

    天舒嘴角一陣冷笑,說道:「這個床位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我這樣做,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那婦女聽了,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女護士,說道:「苟護士,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他為什麼說我們的床位是他們的。」眼神中頗有一些威勢,想來也是官宦家庭,所以總把自己放在高位。

    天舒一聽這個護士的稱呼,心中就想笑,「狗」護士,這個名字還真特別呢。

    那個苟護士聽了這位中年婦人的詢問,連忙說道:「況夫人,這件事情是這樣的,這些小毛孩開始的確是訂了這一個床位,但是他們就交了點定金,而他們的病人的情況也不可能一天兩天的就治好,他們那點錢也是不夠用的,所以我就做主讓你們進來了。」

    那個叫況夫人的人聽了苟護士的話,雖然是覺得理虧了,但是她也算是廳長夫人,丈夫身處要職,雖然和那些一品,二品夫人不能比,但是卻沒人給她什麼臉色看,都要給些面子,所以也沒受過窩囊氣。今天被人從床上一下子拉到地上來,讓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啊。

    這個況夫人打量了天舒幾人一下,發現除了那個拉他們床單的這個氣質,服裝還不錯之外,其他的一看就像是窮孩子,和這幫窮孩子混在一起的,就算是有寫權勢,這權勢能有多大,也許不過是有些小錢罷了,她還不放在眼裡,所以厲聲說道:「一群小毛孩子,沒有錢住什麼高級病房,在這個社會裡生存,是要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這個況夫人說話很有底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令得王強,林躍幾人心裡都露了怯,他們本來就是孤兒,出身卑微,所以被眼前女子威勢所懾,往後面退了幾步。

    而況夫人的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京城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紈褲子弟,雖然和梁天幕,何奎這些在京城都赫赫有名的「滾刀肉「不能相比,但是也是個不吃虧的主,他身上的傷其實就是和另外一個紈褲子弟打架留下來的,雖然他的右臂被那個紈褲子弟打成了骨裂,但是那個紈褲子弟的眼睛硬是被他打出了血,所以可見其狠辣。

    他剛才被天舒一下子甩下了床,自然感覺是顏面盡失,雖然看到對方的身材感覺自己似乎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但是嘴上卻也是不饒人:「你們這群窮光蛋,到普通房間裡面住不就行了嘛,還到高級病房裡面來住,也不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資格。」

    這傢伙言辭尖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顯然自以為是什麼上層人物,目中無人。看到青年這樣子,房間裡另外一個病床的病人及其家屬眉頭也是皺了皺,顯然是對這青年的話不認同,畢竟當今社會,並沒有明顯的等級觀念,貧富也只是相對而言,除了那些最頂尖的富豪之外,誰敢說自己是富人。也沒有任何一個法律規定,窮人就不可以住高級病房,即便是心中有等級劃分,私下裡談談倒是可以理解,搬上檯面或者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就不合時宜了,畢竟華夏的執政黨是『共產』黨,它的宗旨是為人民服務。

    而在門外圍觀眾人也不發出一聲「噓」聲,他們大多數人或者他們的家屬都是住的普通病房,青年人這句話豈不是也把他們說成是窮光蛋。

    天舒聽了,自然也是「冷哼」一聲,生生把況夫人和她兒子盛氣凌人的氣勢給打斷了。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女聲:「王主任來了,王主任來了,大家讓一讓,不要擋著。」

    女護士聽到這個聲音,也是面上一喜,好像見到救星似的。

    眾人都讓了開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這個醫生個子不高,戴了一副小眼睛,看上去比較斯文,但是眼睛滑溜溜的,給人陰險的感覺。在他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穿著護士衣服的女子,天舒對這個護士也有點印象,她就是和那個苟護士一起將劉敏推出來的另外一個女護士。

    剛才那位姓苟的護士見到天舒幾人直奔病房區,她知道自己即便是衝上去也擋不住對方,所以吩咐另外一個女護士去找病房部的主任,也就是這位王主任。

    這個苟護士身為副院長的侄女,而且善於專營,所以在醫院裡和她蛇鼠一窩的人並不少,年輕的女護士和這個王主任也在其中,這也是她能成功調換劉敏的床位的原因,在這件事情上,這位王主任出力不少,不然苟護士在怎麼厲害,她也只是個護士,不具備這樣的權力。

    那個王主任走了進來,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裝模裝樣的說道:「苟燕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都亂糟糟的,不知道病人需要修養嗎,你來和我說說。」

    「原來這個護士叫做苟燕,還真是狗眼啊。」天舒看著苟燕心中冷笑。

    那個苟燕連忙將對況夫人所說的重新對這個王主任講了一遍,但是天舒發現,那個王主任說話的時候,眼鏡朝這個苟燕眨了一下,明顯兩人是串通好了的。想想也是,這王主任分明是和苟燕在一起的女護士找來的,就算是之前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在路上恐怕都聽說了,這次讓苟燕再說一遍,分明就是掩飾。

    那個王主任轉過身來,和顏悅色的對天舒幾人說道:「小兄弟,苟護士也是好意啊,你們生活困難,為什麼一定要住高級病房呢,我們普通病房也不差。」

    要不是天舒之前就知道對方是一夥的話,還可能真的對眼前這個王主任產生好感,但是現在天舒聽了這話,也只是心中冷哼一聲。

    他走到那個王主任的面前,拿出剛才撕下來的30萬支票,說道:「王主任,誰告訴你我們住不起這高級病房了,又是誰告訴你我們生活困難了,我幾個朋友只是身上沒有帶足錢而已,才只交了定金而已,難道在王主任眼裡,身上帶了一口袋現金的那才叫做有錢。」

    這句話一出,外面圍觀的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被這麼多人嘲笑,王主任直覺得臉上掛不住,但是他也不能發火,對方顯然不是苟燕所說的窮鬼,一下子就掏出30萬支票來的在京城雖然不少見,但是也不多,絕對不是他惹得起的。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讓這個況夫人將病床讓出來,不說這苟燕是副院長的侄女,要是她在副院長面前說他什麼壞話,他可能就局限於這個位置上了。而且據說這個姓況的女人是京城招商局的領導的妻子,面子極大,他知道自己雖然有點權力,但是始終局限在醫院這一畝地上,出了醫院,他什麼都不是。

    王主任陷於了進退兩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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