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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傲嘯華夏 第四十四章 許記醬汁 文 / 天之屠

    第四十四章許記醬汁

    京城一個偏僻的角落,這裡分佈著一些小胡同,有些胡同兩邊的牆上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已經出現了裂縫,但卻沒有被修理。雖然胡同已經成為了京城著名的特色之一,來旅遊之人無數,但是這些坐落在偏僻地點的小胡同和京城著名的東交民巷,什剎海有著雲泥之別,根本就是人跡罕至。

    在這裡居住的都是老京城了,算的上是京城本土人中最底層的一批人,他們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現在家中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這些房子了,怎麼都捨不得賣出去,而且人都是懷舊的,即便有些人家庭條件好了,在外面有了房子,但是依舊會把這些老房子保留住了,老了還可以回來看看,回憶回憶當年。

    在這寂靜的早晨,一輛跑車的呼嘯響徹了整個胡同,雖然住在京城,但是住在這裡的人連汽車也是很少見到的,畢竟買得起,不一定養的起,不用說價格更加高昂的跑車了,使得已經起早忙碌的住戶都把頭伸出窗外,看看是哪位富戶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只見從那輛線條完美到極致,堪稱上帝的傑作的跑車裡走出來三個人,最顯眼的是前面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面容俊朗,妖異,站在秋風之中,顯得卓爾不群,後面跟著一男一女,男的已經超過五十歲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紮著領帶,配上他成熟英俊的臉龐,絕對算得上熟女殺手,女的20多歲,穿著一件連衣裙,身材修長,面容姣好,是一個十足的美人。這三人便是天舒和許強父女了。

    天舒下午收到一個消息,消息上說曾恆生已經從他自己的產業寶興大樓上跳樓『自殺』。這倒是讓天舒很是意外,沒想到作為一個黑道大哥,曾恆生的心理素質竟然這樣差。其實天舒沒想過,一個人在短短的十幾年裡竟然連續遭受同一個勢力毀滅性的打擊,而且這個勢力是他沒有辦法抗拒的,這時這個人的心裡承受的壓力對於旁人來說是無法想像的,在這壓力壓迫之下,腦袋一發熱,跳樓了斷殘生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在京城一個有名額富商跳樓『自殺』,地方政府是掩蓋不過去的,所以很快便被京城電視台的記者們捕捉到了消息,到了晚上電視台已經在新聞上公佈了這則消息,在賓館裡看電視的徐家父女自然也知道了陷害他們的罪魁禍首已經伏誅,便打電話告訴天舒自己父女要回家一趟,畢竟許潔回來之後還沒回過家呢。

    天舒卻認為現在曾恆生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手下還在,裡面不乏有知道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的人,所以許強和許潔依舊是處於危險之中,所以便提議自己送兩人回來。父女兩人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胡同裡的眾人看到下來的三人後,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這個不是許強父女嗎,幾天不見,都坐上這小汽車啊,這車總有幾十萬吧。」

    「知道個啥,那是跑車,最起碼有個百來萬,哎,那個小伙子是誰啊,長的可真俊,不會是許潔這丫頭的相好的吧。」

    「嗯,應該是,這兩人走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呢,可憐我家的二憨了,他一直都是喜歡許潔的,這次要傷心了。」

    「什麼,你家傻二憨還想配人家許潔,人家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我看那個年輕人配我家如花還差不多。」

    這個人的話剛說完,旁邊便有一個長的一副馬臉,身上全是肥肉的女子十分害羞的說道:「爸,你說什麼呢。」

    眾人都在議論許家是不是遇到貴人了,只有一個長的很強壯的中年男子,看到許強父女下來之後,臉色不停的變幻,乘著眾人不注意,畏縮著腦袋,躲回了家裡。

    許強這個時候正扒著已經被許潔紮好了的領帶,抱怨著說道:「小潔啊,你回家就回家,幫我買什麼衣服啊,真是亂花錢,買套西裝也就算了,還買了一條領帶幹嗎,真是難受死了,喝酒都不舒服。」

    許潔翻了翻白眼,說道:「爸爸,你以後也不要天天喝悶酒了,那樣對身體不好,還有,那件破西裝也不要穿了,平時也要學會扎領帶,像個成功人士,人嘛,還是受點拘束好。」

    面對自己女兒,許強根本耍不起他那流氓勁,只好唯唯諾諾的稱是,好像受了怨氣的小媳婦一樣。

    許家的房子很小,只有不到20平米,裡面的佈置也很簡單,只有兩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床之間用一個帳子隔了起來,桌子上面放著一台電視機,電視機上沾滿了灰塵,應該是很長時間不被用了,地上,床上,桌子上如今也堆滿了酒瓶子,這些酒瓶子大概佔據了整個房間的五分之一的空間,外面的還有一個小小的洗手間,這種情況絕對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而且由於長時間沒有人打掃,滿是灰塵,所以房子看起來更為簡陋。

    雖然天舒已經知道許潔家裡很窮,但是沒想到家裡竟然拮据到了這種地步,以許潔做空姐的收入,應該是有能力去租賃一個稍微寬敞的房間或者添置幾件傢俱什麼的,應該不會對這種情況置之不理,想到這,天舒頓時疑惑的看向了許潔。

    正在清理垃圾的許潔也看到了天舒疑惑的眼神,笑著說道:「天舒,嚇壞了吧,其實以前我在家的時候也還不至於這麼髒的,我爸爸,這個人整天迷迷糊糊的,他才不管什麼清潔呢,就算是洗澡,除非身體實在癢的受不了了,不然他也不會去洗,我不知道說過他多少回了,他始終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或許只有我在家的時候好一點吧。一年前,我也有了點積蓄,我和爸爸提過,說到外面租一間房子,這裡小了一點。「

    「怎麼,你父親不同意。」天舒問道。

    許潔點了點頭,將電視機上的酒瓶移開,拿著一塊抹布擦拭著電視機,邊擦邊說道:「這個房子是我爸和那個女人,哦,就是我媽的新房,其實他們早年還有一套大房子,但是當我4歲的時候,那個女人離開我爸爸,我爸爸大受打擊,性情大變,也沒心思做生意,隨即把原本祖傳的那幾個作坊都賣了,賣了不到10萬塊錢吧,賣的時候父親也感覺這些錢已經是很多了,基本上夠用一生了,可你也知道,10萬放在十幾年錢是不少了,但是在現在吧,呵呵。」許潔自嘲的一笑。

    許潔說的意思天舒也很明白,在17,8年前,不要說十萬塊吧,就是萬元戶都是極為了不起的了,但在現在,10萬塊錢在京城也最多買一棟許潔家裡這樣的房子,而且位置還不可能很好,如果那幾間作坊留到現在的話,不說手藝,即便是依靠店面租金也足夠許強過上不錯的生活了。

    許潔繼續說道:「後來我就和我爸爸住回了這間小房子,我爸還是很愛那個女人,直到今天一直萎靡不振,說實話,我爸真是個癡情男子,他一直都不肯離開這間小房子,總是沉迷於過去,所以也不肯我到外面租房子住,而且他還說我常年不在家,這麼大的房子已經夠他一個人住了。」

    天舒轉身看了看正在外面的自來水龍頭打水的許強,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猥瑣的神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癡情的心啊。

    許潔看了看天舒的神情,忍俊不禁的說道:「是不是不像,我爸爸平時做事是不大靠譜,但是我爸爸以前也算是個名人,「許記」醬汁那個時候可是聞名遐邇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那個時代攢下將近10萬塊錢的家業,雖然那個時候我很小,但是我至今還記得我們許記醬汁的味道,即便是現在我去了不少的地方,嘗過各種美味,但是單論醬汁而言,我還真沒發現哪家超過「許記「的。」說到自家的「許記」醬汁,許潔也是神采飛揚,充滿自信,但是她很快又長歎一聲:「哎,醬汁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恐怕以後這門手藝就要失傳嘍,真不知那個女人給我老爸施展了什麼魔法,當年的事情父親總是不肯告訴我,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離開父親的,雖說街坊們都說是我母親傍上了一個有錢人,但是我始終感覺我父親並不恨她,而是恨他自己」

    天舒聽了,也是一愣,他本來還以為真如豺狼所說,當年許潔母親是跟人跑了,但現在看在還是另有隱情的。但是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天舒也不好多問,便把話題繼續歸於醬料上,問道:「難道許伯父沒把這門手藝交給你嗎。」

    許潔說道:「許記醬汁已經有5,600年的歷史,老祖宗定下了一個規矩,這門手藝只傳男不傳女,畢竟女子是要嫁人的,以後將會是人家的人,很容易將手藝洩露出去,我父親雖然現在看來放蕩不羈,但是骨子裡卻是很傳統的一個人,他也是不會違背祖宗遺訓。」

    天舒和許潔在裡屋交談著,忽然外面傳來許強的一聲叫罵聲:「劉桂,狗日的,你還敢來啊,老子殺了你。」

    天舒和許潔聽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急忙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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