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卷 五 霸皇道第五十三章 恐怖結局 文 / 再世驚雲
. 對黑暗眾神來說，他們最大的敵人是光明神眾。
現在光明神眾已經被惡魔雙翼消滅，而惡魔雙翼也在與光明神眾的大戰中兩敗俱傷。黑暗眾神一統天地的日子表面看來已經來臨了。
但黑暗之神哈爾烈斯深知，惡魔雙翼對任何一方神族都是沒有好感的，他們可以消滅光明神眾，一樣可以對付黑暗眾神。
黑暗之神哈爾烈斯並不害怕惡魔的雙翼，雖然從個體實力上來說，黑暗眾神要比光明神眾稍弱，但是黑暗神軍的力量卻遠超光明神軍。惡魔雙翼的軍隊打垮光明神軍五十五萬大軍幾乎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兵力，現在要對付黑暗神軍應該是已經無能為力。
從兵力上來看，黑暗神軍的正規軍還剩下足足八十五萬，而充當炮灰的，亡靈巫妖王的不死軍團也還有近二十萬。這樣強大的兵力，已經不是亞蘭古斯大陸上的軍事力量所能抗衡的了。
黑暗神軍在惡魔雙翼退兵之後，也不急於佔領大陸上的領土，而是向著聖羅蘭堡的方向急行軍。他們要趁著惡魔雙翼與光明神眾拼得兩敗俱傷之時，一鼓作氣消滅惡魔雙翼。
滄月兄弟領著殘兵退回聖羅蘭堡，此時銀狼軍團和血龍軍團的大軍也已經抵達聖羅蘭堡，布好了防禦。
滄月兄弟把投降的七萬光明神軍草草整編一下，投入城防之中。投誠過來的五個光明大神也是極重要的戰力，光明神軍交由他們統率。
銀狼血龍軍團已經從被佔領的火雲帝國領土上全線撤軍，最後兩個軍團總兵力達三十萬人，加上各異族留守異人城市的戰士，與光明神軍交戰後剩餘的九千多步行龍，一萬多頭飛龍等等，聖羅蘭堡內的駐軍也有五十萬之眾。
聖羅蘭堡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一座戰爭堡壘，城牆被光明大神們用神力加固，城內打出無數地道，每一座建築都改造成了戰爭工事。城內除了戰士之外，一個平民都沒有了，所有的人都被轉移到了異人城市之中。
現在這個局面，與當初地球上面臨魔族大軍入侵時的人類及各種族聯軍頗有相似之處。稍有不同的是，地球上人類與魔族的最終解決方法是兩方各派出頂級強者，以個體的決戰來決定戰爭的勝負，但是這一次，卻是要真的打上一場，以某一方被全殲才能分出最終的勝負。
亞蘭古斯大陸上的亂世進入第七個年頭，連年征戰的大陸如今已經變得瘡痍滿目，空無人煙的城鎮及鄉村遍地都是，尤其是在黑暗神軍登陸的北海岸至兩方神軍交戰的戰場那一線，幾乎沒有半個人能存活下來。
黑暗神軍的推進速度是驚人的，在不到兩天的時間內，黑暗神軍的大軍已經兵臨聖羅蘭堡城下。黑暗眾神的神殿也飛至了聖羅蘭堡上空。
兩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聖羅蘭堡的軍隊作好迎戰準備了。高大的城牆上，各種輕重火器一字排開，黑暗精靈弓箭手、投石車都已經作好了射擊準備。
七萬光明神軍也在城牆之上，擔任第一輪的阻擊部隊。以黑暗神軍的戰鬥力，銀狼血龍軍團是無法與其交手的，除了火器、黑暗精靈弓箭手的箭、異族戰士的蠻力、光明神軍的戰士以及龍族之外，普通的人類士兵很難對黑暗神軍造成致命的傷害。
銀狼血龍軍團大部分戰士都是普通的人類士兵，他們的數量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能給黑暗神軍造成五萬左右的傷亡就已經可以偷笑了。
城門前的空地上，排列著整整齊齊的步行龍隊伍，這些步行龍是準備用作城門被打破之後的反衝鋒的，畢竟黑暗神軍的下級軍官和普通戰士都不會飛，主要的戰場還是在地面上。
飛龍和三大妖王戰隊還沒有升空，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攔截黑暗神軍的空中力量，當然，僅憑飛龍和三大妖王戰隊是不行的。暗血軍團諸將、憶名、藍莎、狄更斯、滄月兄弟、大地蒼狼、五大光明大神、陸地魔獸之王飛天雪狐等高手是與黑暗眾神進行空戰的主力中堅。
戰鬥還沒有開始，氣氛已經變得非常壓抑。
亡靈巫妖王的不死軍團和黑暗神軍的百萬大軍排列在聖羅蘭堡之前的平原上，黑壓壓地一眼望不到邊。而黑暗神軍所站之處，天空中籠罩著濃密的黑雲，每一個黑暗戰士都在黑雲之下，天地之間，黑與白形成強烈的對比。
滄月和炎月站在最高的主城樓上，看著城下的敵軍。這種規模的大軍憑滄月兄弟手頭上的力量是難以抵擋的。儘管他們有來自地球的恐怖火器，但是黑暗神軍的移動速度足以使火器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優勢。
更何況，那打頭陣的，由亡靈巫妖王帶隊的二十萬不死大軍，火器也拿它們沒辦法。
在與光明神軍交戰之時，滄月、炎月、大地、狄更斯這四大最強高手損耗了大半力量，兩天的時間根本無法完全恢復，雖然已經抓緊每一分的時間來恢復力量，但到現在都只恢復了五成左右。
這是一場沒有把握的決戰！
在這個時候，滄月和炎月卻並沒有想到眼前的戰局，兩兄弟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自己的愛人，想到了在戰爭結束之後，帶著自己的愛人們到北海邊作漁人的生活。那該是一種多麼安寧詳和的生活啊！
在決戰即將開始的時候，異人城市中，幾位美麗的女子站在高大的精靈古樹樹冠上，遠望著異人城市的方向，在心中默默禱告著。
雪、小鈴兒、安琪兒、小雅，她們不能在戰場上陪同她們的愛人殺敵，只能在這裡盼著愛人們凱旋。
卡隆站在樹下，抬頭看著上面的四個女子，心中感慨萬千。身為滄月和炎月的師叔，他擅長的不是戰鬥，他的個人實力實在太弱了，在戰場上幫不了滄月兄弟什麼。雖然他的謀略驚人，但是與黑暗神軍的戰鬥，謀略已經派不上任何用場了。
神不怕人類的陰謀，神軍更不怕人類的陷阱，和神交戰，所能倚仗的，只有力量！
所以卡隆留在了異人城市，照顧前方征戰的戰士們的家人，讓他們無後顧之憂。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天空漸漸陰暗下來，異人城市方向響起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幾個女子和卡隆知道，戰鬥打響了。
遮蔽了半個天空的黑雲一步步推進，閃電與魔法的光芒映亮整個天際，爆炸聲連綿不絕，憤怒的吼叫和喊殺聲穿破數百公里的距離，一直傳到異人城市。
四個女子的心頓時緊揪起來，她們神情緊張地看著異人城市的方向，看著那在天空中劃過的道道閃電和七彩光芒。她們看不到戰場上的情形，卻可以想像得到，此刻的戰場之上，該是怎樣地慘烈悲壯！
背負了宿命的兩兄弟正為打破宿命而奮戰著，擁有強凌天地力量的惡魔兄弟，注定要承擔起整個天地的重任。
從沒有時間放鬆下來好好休息，與愛人長相廝守對惡魔兄弟來說只能是一個奢望。戰過一場，戰甲未脫，征塵未洗就要再上戰場。連場惡戰之中，連夢都只能在馬背上做。
坎坷的命途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到頭，以鮮血和白骨鑄就的威名之下，是惡魔兄弟對平靜安寧的無盡渴望。如果沒有任何力量，惡魔兄弟寧願像普通人一樣在田園之間勞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擁著自己的愛人享受每一天。即使沒有對抗突如其來的災難的力量，就此死在災難之中，也比心力交瘁地不斷奮戰要幸福上無數倍。
戰鬥在繼續，樹冠上望夫的四個美麗女子在冰涼的晚風中漸漸顫抖起來。她們不知道這一場仗究竟要打多久，不知道最後究竟有誰能活下來。
天完全黑了，天空中的黑雲仍在一點一點地推進著。聖羅蘭堡方向傳來的魔法、閃電、爆炸光芒越來越強烈，聲音也越來越大。連續八個小時，沒有片刻間歇。
卡隆向著樹冠上喊了一聲：「姑娘們，下來吧！天涼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今晚，戰果是不會出來了！」
四個女子固執地回答：「不，我們要等下去！」
「他們還在戰鬥，我們怎麼能休息？他們在戰場上奮戰，我們就在這裡為他們祈禱，雖然不能陪他們作戰，但至少我們可以陪他們渡過這夜晚！」
「祈禱？」卡隆苦笑，向誰祈禱？神嗎？可是現在和她們的愛人作戰的正是神啊！天地無情，誰會回應這祈禱？祈禱又有什麼用？
儘管如此，卡隆還是沒有堅持。他獨自一人回到異人城市中，取來了四件厚厚的大衣，縱身躍上樹冠，將大衣給這幾個女子披上，然後默默地站在她們身後，陪著她們一起望著遠方。
漫漫長夜漸漸過去，清晨的薄霧和露水打濕了女子們的髮梢和衣服。天空中代表黑暗眾神勢力範圍的黑雲已經推進了不知多少，在卡隆看來，聖羅蘭堡至少已經有一大半籠罩在黑雲之下。
戰局不容樂觀！
太陽漸漸移位，烈日慢慢掛到了頭頂上空，再移動就將被黑雲遮住了。戰鬥仍沒有止歇，猛烈的爆炸聲仍舊不減，間或傳來幾聲高亢的龍吟，也有巨龍瀕死的慘叫。
太陽躲進了黑雲之中，陰影的範圍漸漸擴大，異人城市慢慢地也陷入了陰影之中，而黑雲還在不斷地向前推進，那藏在黑雲之中的黑暗神殿此時也鑽出了黑雲。強大的黑暗神力從黑暗神殿之上傾瀉而下，看到這一幕，卡隆的心狂跳起來。
黑暗大神出手，證明戰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緊要時刻！
陰影籠罩下的太空中猛地迸射出十點燦爛的光芒，那十點光芒分別為赤紅、金黃、銀白、漆黑四色，雖然相距甚遠，但還是被卡隆和四個女子瞧了個清清楚楚。
四個女子掩口驚呼起來，這四色光芒分別代表旱魃殭屍的火力、妖族的妖力、血族的黑暗力量、以及滄月那惡魔銀翼的銀光！
看來滄月、炎月、黃思秦、齊鎮東、付險峰、秦夢、狄更斯、大地蒼狼、憶名、藍莎同時出手了！
十點光芒匯聚到一起，匯成一團有著四種顏色，無比燦爛的巨大光球，向著黑暗神殿撞去。當那巨大的四色光球發光之時，籠罩在黑雲之下，遮蔽了半個大地的陰影都被照得通明，連天空中那濃密的黑雲都被照得如同遇著陽光的積雪一般，迅速崩潰。
強烈的光芒令天地間所有的生靈都無法直視，遠在異人城市的卡隆及四個女子也被刺目的光芒逼得溢出了眼淚，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一陣沉悶地，將整個大地都震得微微顫抖的爆炸聲傳來，光芒漸漸減弱，天空中的黑雲慢慢地消失隱退，整個天地之間漸漸恢復了平靜，戰場上的光芒與喧囂不再傳來。
卡隆和四個女子慢慢地睜開眼睛，太陽斜斜地掛在西邊的山頭上，幾片紅霞點綴在深紅色的天空中，曾經遮蔽了半個天空的黑雲已經消失無蹤，天空再度恢復了清明。
戰鬥結束了嗎？這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決戰就這樣結束了？
黑暗眾神已經被徹底消滅了？聖羅蘭堡的戰士們怎樣了？他們是否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四個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們飛身飄下樹冠，徒步向著聖羅蘭堡方向奔去。卡隆見狀緊隨在她們身後，跟著四個女子在林中穿梭。
一個小時過去了，叢林中的荊棘撕裂了四個女子的衣裙，將她們嬌嫩的皮膚上劃出道道血痕。她們卻渾然未覺，繼續奔跑著。
兩個小時過去了，女子們仍在奔跑，她們氣喘吁吁，胸口不住地起伏，香汗濕透了她們的衣衫，但沒有一個人停下。
三個小時過去了，女子們奔跑的速度沒有減慢，但她們也已經到了極限。一陣馬蹄聲響起，在四個女子和卡隆前方的叢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匹通體漆黑，在林中仍然奔騰如飛的黑色駿馬。
馬背上的騎士緊緊地摟著馬的脖子，伏在馬鞍之上，她紫色的長髮隨風輕揚，黑色的魔法袍蕩起，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
腿上有觸目驚心的血痕，這兩條雪白大腿上的鮮血尤其驚人。
黑色駿馬奔到了四個女子面前，長嘶一聲猛地停下，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含著淚水看著四個女子和卡隆。
「風中追風，你怎麼來了！」卡隆脫口叫出黑馬的名字，這正是滄月親自妖化的妖馬風中追風，「你馱的是誰？」
風中追風沒有回答，馬背上的騎士艱難地抬起頭來，蒼白的小臉看著卡隆，慢慢地說：「卡隆大人……聖羅蘭堡……失陷了……」
「這不可能！」卡隆叫道，「黑暗神殿已經消失了，黑暗眾神遮蔽天空的黑雲也已經消失了，聖羅蘭堡怎麼可能失陷？」
四個女子也難以置信地看著馬背上的女魔法師，同時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少女魔法師搖了搖頭，從馬背上栽落下來，卡隆忙上前一步接住少女的身體。四個女子也圍了上去，查看著少女的傷勢。
「天哪，你……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看清了少女的傷勢，小鈴兒發出一聲驚呼，美麗的小臉變得慘白，眼中珠淚漣漣。
少女的背上已經裂開兩條長達五十多公分的口子，鮮血已經完全浸透了她的魔法袍，傷口深及內臟，脊柱都已經斷裂了。在她的小腹和右胸上，嵌著兩根黑色的箭頭，箭桿看得出來是被她自己硬生生折斷了。從箭桿入肉的深度來看，她的內臟已經完全破損了。
這樣沉重的傷勢，換作任何一個戰士都已經死掉了，更何況這少女魔法師？究竟是什麼支持她一直到了異人城市附近還能說話？
小鈴兒吟唱起咒語，準備給少女施放治癒魔法，少女氣若游絲地說：「不用……費力了……我自己……已經……用過魔……魔法了……沒用的……」
儘管如此，小鈴兒仍固執地施放著治癒魔法，白色的，帶著暖暖溫度的魔法光芒從小鈴兒的兩手之間發出，照射到少女的傷口上，少女總算恢復了點生氣，臉色漸漸有點紅潤了，說話也利索起來。
「雪公主，您……您還記得我吧？在西俄，我和狼王大人一起救過您的……」
「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雪連連點頭，她怎會不記得？這個叫羅蘭的少女魔法師，在西俄公國之中，和滄月一起將她從科波菲爾的魔爪之下救了出來，這讓她如何忘記？現在眼見這少女氣息奄奄，傷勢沉重到無法可救，天性善良的雪也不由流下了兩行清淚。
「您可真漂亮啊……」羅蘭微笑著，小手抓著雪的手：「其實，我一直很喜歡滄月大人的，但是看到您之後，我才知道，只有您才配得上滄月大人呢！他那樣的英雄人物，需要的不是能陪他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戰友，而是一個能在他殺敵之後，在家中給他溫暖呵護的貼心女子，也只有您才能做得到呢……我真的很羨慕您……雪公主……」
羅蘭的瞳孔漸漸放大，笑容越來越甜，眼神越來越渙散，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即將死去的前兆。卡隆雖然很可惜這個天才少女魔法師，但他這樣的鐵漢關注的卻不是某一個人的生死，對他而言，還有許多事情比羅蘭的生死更加重要。
卡隆看著羅蘭，急切地問道：「羅蘭，你告訴我，聖羅蘭堡究竟怎樣了？戰局究竟如何？」
「戰局啊……」羅蘭小聲說著，神情變得迷茫，「戰局誰也想不到呢！誰會想得到，最後竟是這種結局？我們辛辛苦苦地打了一天一夜，戰士們全犧牲了，龍族打光了，投降的光明神軍和光明大神們也打光了，用光了魔法力的魔法師們衝上去和它們肉搏，最後也死光了……不過我們沒讓他們好過，黑暗神軍被我們打殘了，亡靈巫妖王死在了光明大神們的攻擊下，他的不死軍團被摧毀大半……滄月大人和炎月大人帶著最後的戰士們去衝擊黑暗神殿，他們集合所有人的力量發出一個可以摧毀整個大陸的光球……黑暗神殿毀滅了，黑暗眾神也完了，失去了黑暗眾神支持的黑暗神軍也就失去了力量……這一仗本來是兩敗俱傷的，可是誰會想到……誰會想到……它出現了，那個怪物，那個怪物竟然復活了我們戰死的人類戰士，賜予了失去力量的黑暗神軍士兵們力量，把我們最後的預備隊全部消滅，把聖羅蘭堡徹底變成了廢墟……太可怕了……那個怪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卡隆急切地問道，「滄月和炎月哪裡去了？」
「它是什麼東西啊？」羅蘭喃喃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小鈴兒拚命地吟唱，壓搾出所有的魔力，務求給羅蘭注入多一點生命活力。「那個怪物以前好像有個人類的名字，人類的名字……叫里昂納多，可是它現在已經不是人了……變成了怪物，好強大的力量啊，當黑暗眾神被消滅之後，它就是擁有最強的黑暗神力的怪物了……至於滄月大人和炎月大人……他們……他們……」說著，羅蘭眼睛瞪得老大，盯著雪大聲道：「他們在天上飛！快看，他們正在天上飛呢！」
所有的人都扭過頭去，看著天空，天空中什麼都沒有，太陽也快下山了。
「不對，他們在那個光球爆炸後就消失了，完全消失了，連一片殘渣都沒留下，那個光球爆炸的威力，沒有人能承受得了！雪公主，滄月大人死了……」
當卡隆和四個女子回過頭時，發現羅蘭眼角掛著淚，已經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