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卷四 雙月傳奇 第八三章 潰敗 文 / 再世驚雲
. 亞歷山大拍碎桌子和出刀的破空聲驚動了他臥室帳篷外的八名聖騎士，他們在第一時間衝進了臥室裡，卻只聽到了亞歷山大最後的遺言。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亞歷山大被均勻地分成兩半的身體左下倒下後，站在他面前的青衣藍發的男子。
如果這八名聖騎士有認真思考亞歷山大的遺言的話，那麼他們還有活下來的可能，畢竟這青衣藍發的半神男子並沒有把他們作為獵殺的對象。可是他們在見到要保護的元帥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殺，怒火瞬間就填滿了他們的胸腔，八名聖騎士在同一時間揮劍，八道雪亮的劍光旋轉著斬向半神男子，洶湧的劍氣聯成一片，將臥室裡的一切撕成粉碎。
面對八名聖騎士的聯手一擊，半神男子彷彿被濃霧籠罩的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他信手一揮，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上了一柄細長的血紅色長劍，血色長劍從左至右拉出一道半月形的弧線，驚艷絕倫的紅光斬裂空間，現出一道漆黑的裂痕。
八名聖騎士的攻擊被那道空間的裂痕盡數吞噬，空間的痕裂迅速擴大，瞬間已延伸到八名聖騎士的面前，將他們的長劍從中截斷，然後攔腰穿透他們的身體，這才消失無蹤。八名還在往前衝的聖騎士顯然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在他們想要揮出第二劍的時候，忽然同時齊腰斷為兩截，上半身撲地一聲栽倒在地上，下半身還在往前奔跑！在八名聖騎士倒地的一剎那，他們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自己仍在往前奔跑的雙腿。腰斬的痛苦這才傳到他們腦中，他們禁不住放聲慘叫起來。
被腰斬的人不會馬上死掉，一時間，帳篷裡充斥著淒成的慘叫聲和呻吟聲，內臟與鮮血流了滿地，一息尚存的聖騎士們大叫著用雙手滿地爬動，有的抓著自己流出來的腸子等內臟拚命地往腹腔裡塞。
在聖騎士們瀕死的慘叫漸漸微弱之時，環衛在整個中軍大帳外的四十名黃金騎士也趕到了，當他們衝進帳篷之後，卻只看到了帳篷內血淋淋的慘景。黃金騎士們的臉色馬上變得慘白，他們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看到帳篷裡唯一站著的人右手揮動了幾下，幾道血色的光芒在帳篷中閃現，乍起陡滅。燦爛的紅光灼痛了他們的眼睛，令他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避免自己的眼睛不受傷害，然後當他們閉上眼睛之後，就再也無法睜開了……
當大隊的衛兵趕到之後，所有人都被帳篷裡的血腥場面震驚了，帳篷裡躺了一地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所有的屍體都是被分成了兩半，有的被從頭頂到下身均勻地剖開，有的被腰斬，還有的被從肩膀斜劈開腰際……一半以上的士兵捂著嘴飛快地退出了帳篷，大吐起來。
一名衛兵大隊長看著眼前的一切，鐵青著臉叫道：「發訊號，有刺客！馬上通知所有長官！媽的，這下出大事了，元帥大人竟然……」
砰砰砰幾聲響，數道紅色的報警魔法訊號彈升上空中，照亮了聯軍大營。
大營裡立刻亂成了一團，值勤的軍官衝進帳篷裡吼醒熟睡的士兵，士兵們手忙腳亂地穿起制服和盔甲，抱著武器跑到帳篷外列隊，隊形還沒整好就被軍官們帶著往高級長官們的軍帳處跑去。聯軍初時有八十五萬大軍，打到現在戰死少將級別以上軍官十三個，被亞歷山大下令殺了十一個，還剩下大約六十多個少將級別以上的軍官。數百隊聯軍士兵亂哄哄地湧向高級軍官們的軍帳，場面混亂到如果有外人看到，鐵定會疑心此時正在鬧兵變。
這一夜，聯軍除元帥亞歷山大以外，少將級別以上軍官總共被刺客殺掉十三個，其中包括八名少將，三名中將，兩名上將。
聯軍配給被殺害的高級將領的護衛騎士也全部被殺，其中包括十六名聖騎士，八十名黃金騎士。所有死者均被一擊斃命，屍體一分為二。
當聯軍總參謀官，中將里昂納多查看了所有的出事現場，最後趕到亞歷山大屍體前，鐵青著臉看了自己父親的屍體一眼之後，咬牙切齒地對聚集在他身旁的，噤若寒蟬的眾高級軍官說：「馬上撤兵！」
一名看上去頗有膽色的納斯達少將叫道：「總參大人，我們不能撤退，將士們辛辛苦苦打到這個地步，眼看就要勝利了，我們怎麼能撤退？要是就這麼撤了的話，將士們的血不是白流了嗎？我們不能被刺客嚇跑，我們要抓住刺客，為元帥和諸位將軍報仇！」
里昂那多低吼一聲，一步跨到那少將面前，揪起他的領子，一把將他提到亞歷山大浸泡在血污和內臟中的屍體前，低吼道：「仔細看著，這是我的父親！」里昂那多猛一用力，將那少將的臉往亞歷山大的半邊臉上壓去，「我父親是龍騎士級的高手，可是看他的死狀，連刺客的一擊都沒能接下！再看看旁邊慘死的衛兵們，他們中最差的也能一個打你兩個！」里昂納多提起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少將，灰色的眼珠子狠狠地盯著那說不出話來的少將：「十六個聖騎士，八十個黃金騎士，還有那兩個接近龍騎士級的上將，所有的人，都沒能接下刺客的一劍！你是什麼東西？你能把那刺客抓住？我們這些剩下的高級軍官，還不夠那刺客一個晚上殺的！你真以為刺客是被我們的衛兵嚇跑的？偌大的軍營他能來去自如憑的是什麼？如果他不會飛就能闖進軍營連殺這麼多相隔很遠的將軍，我里昂納多以後就跟你姓！他不殺我們，只是因為他不屑，知道什麼是不屑嗎？」里昂納多一把將那少將推開，遍地的血污令那少將滑倒在地上，跌坐進漫至腳背的血水裡，那少將嚇得大叫起來。
里昂納多輕蔑地伸出一根小指：「你的力量，連我一根小指的都比不上，不要在我面前表現你的勇氣，打仗不是憑勇氣就能獲勝的！這，就是不屑！」說完再也不理那已經哭出來的少將，對眾聯軍將領道：「留下兩萬重裝步兵和一萬輕騎兵殿後，馬上拔營撤兵，敢不從者，一律處斬！」看似文弱的總參謀官在這一剎流露出驚人的氣勢和沖天的殺氣，所有的聯軍將領都被總參謀官駭得退了一步，然後齊聲應是，一溜小跑地去執行命令了。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人敢去懷疑他的命令，甚至沒人仔細想一想，這樣的命究竟該不該由一個軍銜只是中將的總參謀官發出，畢竟在場的還有一名上將！
里昂納多·亞歷山大，瘋虎上將魁恩·亞歷山大之子，亞蘭古斯歷3830年剛滿二十六歲。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年輕人將來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崛起在大陸之上，成為無數人的噩夢！
亞蘭古斯歷六月二十五日凌晨三點左右，雷霆帝國、西俄公國、納斯達帝國三大勢力的聯軍從聖彼德堡城下退兵。紅魔騎兵團五千人趁聯軍殿後的兩萬重裝步兵、一萬輕騎兵開始撤退時發起了衝擊，一個衝鋒擊潰了聯軍殿後部隊，並驅趕殘兵衝擊聯軍大軍隊尾。
聯軍因分屬三個不同的勢力，在聯軍總司令亞歷山大死後缺乏有效的命令與合作，彼此呼應不力，導致隊尾被紅魔騎兵擊潰十多公里，死傷不計其數。
快天明時聯軍組織夢魘與墮天兩個騎士團對紅魔騎兵團發起了一次反衝，但紅魔騎兵並未與這兩個騎士團正面交鋒，在兩個騎士團現身的時候立即撤退，順手燒掉了聯軍隊尾所有的輜重。
六月二十五日黃昏，聯軍撤回藍色多瑙河對岸的北卡羅萊行省，徹底放棄了已經被聯軍佔領大半的聖彼德行省。
六月二十七日，火雲帝國大隊援軍，總共六個軍團，包括雷雲兒直屬的第六軍團以及五個由復原老兵和預備役新兵組成的整編軍團，計三十萬大軍在雷雲兒的統率下抵達聖彼德堡。隨軍的還有被任命為全由復原老兵組成的第二軍團軍團長的鳳凰騎士斯達爾·菲裡克斯中將，以及暫領由預備役組成的第四軍團軍團長的大衛·懷特少將。這一次，雷雲兒帶來了皇家魔法團的三百名大魔法師級別以上的魔法師，其中有四名大魔導師。大星使哥白尼支援雷雲兒逆天星使團一百名星使，全都是精通隱形魔法等殺人滅口、暗算竊聽必備魔法的高等星使。
在雷雲兒暫離皇城的期間，由阿諾德·斯瓦辛格與大星使哥白尼及三大世家的家主共同負責皇城安全。至於帝國小皇帝雷帝的安全，雷雲兒深信有哥白尼坐鎮皇城，大陸上暫時還沒人能夠傷害得了雷帝，更何況雷帝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雷雲兒的到來無疑極大地激勵了聖彼德堡軍民的士氣，大陸第一高手名聲在外，他們堅信雷雲兒一定能趕走侵略者。
在聖彼德堡休整一天之後，雷雲兒率領三十五萬大軍以及紅魔騎兵團往藍色多瑙河進發，只留下五萬人駐守聖彼德堡。
六月二十九日黃昏，雷雲兒揮軍直指藍色多瑙河，聚集所有兵力強攻一個渡口。皇家魔法團四名大魔導師在三百名大魔法師級別以上的法師協助下，使用四個加強版的終極魔法火力覆蓋對岸聯軍防禦陣地，致使聯軍防禦完全失效。聯軍防禦陣地上一個軍團五萬人，從軍官到士兵連火雲軍隊的面都沒見到就全部陣亡。
河面上架起兩百座浮橋，運輸船隻多達一千多艘，全部是由火雲帝國平民完成的，雷雲兒三十五萬大軍在三個小時內全部渡河完畢，稍加休整後即向北卡羅萊行省發動猛攻。
聯軍在北卡羅萊行省的防線布得過長，而雷雲兒卻聚集所有騎兵專攻一點，在突破聯軍防線之後，後續趕來的步兵馬上鞏固戰果，將缺口打大。
到六月三十日中午時，雷雲兒率領的七萬騎兵已經打到北卡羅萊行省首府。
聯軍在北卡羅萊行省首府北卡羅萊城附近駐守了約十萬人，城中還有十萬軍隊防守，並且有魔法師助陣。
雷雲兒首先攻擊的是駐紮在北卡羅萊城附近的兩個聯軍大營，在雷雲兒和紅魔騎兵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兩個大營裡的十萬大軍迅速崩潰，四散奔逃，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雷雲兒打的是擊潰戰，而不是殲滅戰，因此在擊潰兩個大營後立即向北卡羅萊城發動了進攻。
聯軍由福布斯與埃拉在兩個大魔法師隊協助下發出的加強版終極魔法被雷雲兒一個人發出的魔法盾扛住，隨後雷雲兒使用號稱終極魔法中最無可匹敵的光系終極魔法「聖光普照」，一招幹掉了北卡羅萊城城牆上的近萬守軍，並且轟塌了一半城牆，打碎了城門。
七萬騎兵在雷雲兒的帶領下衝進了北卡羅萊城，北卡羅萊城的十萬守軍早已被雷雲兒先聲奪人的攻擊嚇得失魂落魄，未等火雲帝國騎兵衝近，早就打開了另一邊的城門倉皇逃竄。
火雲騎兵一路銜尾追擊，狂砍濫殺，聯軍逃兵伏屍無數。
福布斯和埃拉在夢魘和墮天兩個騎士團的掩護下逃走，雷雲兒並未派人追擊。
七月一日，聯軍五十餘萬大軍被徹底趕出北卡羅萊行省。
里昂納多·亞歷山大在雷雲兒開始第一波攻擊之時即有序地撤退，在西俄與納斯達兩國與雷雲兒或多或少有交戰之時，他已經帶著雷霆帝國的兩個軍團退出了北卡羅萊行省，退回雷霆帝國境內。
可以說，聯軍的潰敗多少有里昂納多的功勞在內。
西俄、納斯達兩國的最高指揮官在退出北卡羅萊行省後聚集殘兵，點數後驚異地發現，他們的軍隊加起來竟然只剩下不到十萬。
這還多虧了雷雲兒打的是擊潰戰，若是雷雲兒存心打殲滅戰的話，他們身邊的士兵能不能有一萬還是個問題。
在閃電光復北卡羅萊行省全境之後，雷雲兒率領的三十五萬大軍奇跡般地只損失了不到兩萬。其中還有一部分是長途奔襲時不小心摔下馬來，被馬踩死的，戰鬥減員少得可憐。
戰鬥中，鳳凰騎士斯達爾·菲裡克斯和大衛·懷特表現特別突出。斯達爾率領的兩萬騎士擊潰了聯軍七個騎兵師和兩個步兵師，殺敵三萬多而自身損失僅五百餘騎。大衛·懷特率領一萬重裝步兵打垮了聯軍的一個重裝步兵團，殺敵一萬餘人，繳獲裝備無數，自身損失不到一千。
七月三日，雷雲兒率領大軍再次出發，一路光復被西俄和納斯達侵佔的十二個行省，單留雷霆帝國的領土不動。到七月十七日，雷雲兒已經兵臨聖羅蘭堡城下。
西俄和納斯達兩國一路收攏殘兵，二十餘萬殘兵龜縮在聖羅蘭堡之內不敢出戰，苦等國內援兵。而坐山觀虎鬥的雷霆大帝被兩國遣去的使者罵了個狗血淋頭，雷霆大帝被罵之後，只不動聲色地說出兩句話：「來人，拖出去砍了。」
七月二十日凌晨一時許，聖羅蘭堡城內聯軍軍官全部被殺，三道城門被神秘打開，護城河的吊橋被人放下，紅魔騎兵團在雷雲兒的帶領下衝入聖羅蘭堡，後面跟著的是近七萬的騎兵。
到清晨七點左右，聖羅蘭堡被雷雲兒收回，聯軍丟下五萬多具屍體逃出聖羅蘭堡。
至此，火雲帝國全境除雷霆帝國的十八個行省外，已經基本光復。
雷雲兒站在聖羅蘭堡城頭，靜靜地看著城牆下潰逃的聯軍，紅魔騎兵正如疾風閃電一般追殺著潰兵，每一刀砍下，都有一個人頭高高飛起。
奇拉維特、斯達爾、大衛·懷特站在雷雲兒身後，再往後，是一群火雲帝國的高級軍官。這群高級軍官大多數是從帝都大學院提拔出來的青年將領，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三十歲。
皇家魔法團和魔法師和逆天星使團的星使們遠遠地站在一旁，顯示其超脫的地位。許多大魔法師吟唱著咒語，隨手丟出幾個小火球飛向聯軍潰兵，每一個火球總能炸死幾個潰兵。其實此時戰局已定，魔法師這麼做原因無它，助興而已。
從雷霆大帝叛亂和三國入侵到現在足足過了半年，火雲帝國一路慘敗，直到今天才獲此大勝，而這一場勝仗雖然贏得漂亮，但並不代表火雲帝國就此高枕無憂。
火雲帝國雖然利用這半年時間徵集訓練了數十萬軍隊，並利用聯軍過於深入火雲帝國腹地戰線拖得太長的弱點，趁聯軍在聖彼德堡前一戰未下、損失慘重的機會閃電反擊，一戰成功，但西俄和納斯達兩國還有一百多萬常備軍，以兩國的人口和國力，要再徵集百萬新兵也不是難事。而且雷霆帝國在一旁虎視眈眈，此戰雷霆帝國雖然損失近二十萬軍隊，但還有兩個最精銳的軍團比較完整，再加上雷霆大帝窮兵黜武，在境內大肆徵兵，隨時可以拿出三個以上的加強軍團，火雲帝國內憂外患仍然非常嚴重。
聖羅蘭堡雖被火雲帝國重新奪回，但能不能守住也是個大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火雲帝國現在實在拿不出太多的軍隊來防守聖羅蘭堡，這一次反擊事實上已經是火雲帝國舉國之兵，如果雷霆帝國和西俄、納斯達兩國再來一次內外夾擊，聖羅蘭堡即使固若金湯也將失守。
想到這些問題，雷雲兒不由一陣頭痛。雖然她號稱大陸第一高手，現在已經達到聖域之上的半神境界，但憑她一己之力，也不足以與百萬大軍對抗。
當年以紅魔神之實力變態，也是借助異人城市空中花原極不穩定的魔法石的爆炸力才一舉摧毀異人城市，她雷雲兒能一個人殺光五萬人，但是卻對付不了十萬人。
按照雷雲兒自己的評估，她的極限是同時對付七萬左右的士兵，且前提是所有的士兵都是不會鬥氣不通魔法的普通人。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雷雲兒輕輕地揉著額頭，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打下聖羅蘭堡，光復全境其實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憑添許多負擔。那麼多城市要派兵駐守，無異於分散她的兵力，給敵人各個擊破的機會。
如果不是為了鼓舞士氣，打擊一下敵人的囂張氣焰，令敵人再次侵略時有所顧忌，她才不會一路打下來，最多在將聯軍趕到藍色多瑙河對岸之後就與聯軍停戰，等到帝國的實力恢復到足夠強大再來報仇雪恨。
想到這裡，雷雲兒沉聲道：「傳令，立即收兵回城，各部將領集合部隊，隨時準備撤回聖彼德堡。把能帶走的物資全部帶走，還有，願意跟我們走的平民和貴族也全部帶走。」
奇拉維特難以置信地道：「殿下，將士們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好不容易才打到這一步，怎麼能撤回聖彼德堡？還望殿下三思！」
雷雲兒輕歎一口氣：「老將軍，我知道您忠心為國，但是希望您知道，我們能贏得這一場戰役的勝利，卻贏不了整個戰爭。我們的士兵不多了，這麼大的國土卻沒有足夠的軍隊來駐守，如果我國還有當年的百萬雄兵，我相信，我定可掃平天下，一統大陸！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我們的士兵需要休息，人民也需要休息……老將軍，不要再堅持了，準備撤兵吧。」
說完，她抬頭看了看天，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有人喜歡在天空中偷窺，真的以為沒人能夠發現嗎？」隨著她的這一句話，一道青色的人影忽然從她投在地上的影子裡閃出，閃電般朝天空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