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223章 論寶駒，朝聖傳說 文 / 碧海思雲
李浩然得到了一匹龍馬，喜之不勝，有這樣神駿的寶馬代步，日後行走江湖也是一種享受。
一燈大師慈善的眉目，望著那匹龍馬，神色甚是怪異和激動，這樣的神色自從他出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此種神情的流露讓人心生好奇之念。
黃藥師笑問道：「大師，什麼事居然難住你這方外之人？讓你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聖僧都成了這個模樣。」
「黃兄，你見多識廣，是否聽過《《》》。」
一燈大師神色嚴肅，盯著黃藥師低聲道：「『周穆王有八駿，曰：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神馬朝聖』的傳說就是在這個周穆王時期產生的，據說周穆王還是太子的時候，外出遊獵，一匹天上龍馬帶著八駿來投，後來，周穆王成了一位不讓於開疆闢土的聖君，並羽化登仙，隨同他南征北戰的龍馬和八駿也一道登天，人們說這是上天的旨意，特意派遣神馬助他成就霸業。野史記載，神馬朝聖的事跡在漢武帝、唐太宗青年時代也出現過。久而久之，民間傳說龍馬朝聖是上天安排明君之舉，只要被龍馬眷顧，定成一代英雄。」
「這都是傳說，並不可信，再說了，這其中除了絕影，並無八駿的存大！」古人對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就會托以鬼神。但是黃藥師是個思想獨特的人，自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一燈大師捊須微笑，道：「黃兄，你且看這些馬匹，是不是隱隱約約的分成八個方陣？你再注意一下前方的那八匹駿馬，就知道傳說並不見得只是傳說了。」
黃藥師仔細一瞧，但見萬餘野馬，果真是在八匹駿馬的帶領下，擺出一個略微像樣的陣形，若非注意還真瞧不出來。有此一見，黃藥師心中大驚，臉上滿是震驚的神情，低聲道：「大師，你是不是說李兄弟他……」
「天機不可洩漏，這天下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這事可大可小，為了避免麻煩，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就成了。而且，眼前他和靖兒、蓉兒關係融洽，最好提醒他們不要弄得沒了這層關係，因為不管是武林事還是天下事，他都能夠給靖兒他們最大的幫助，他的出現幾乎是一個逆天的存在，幾乎不是人世間應該有的凡物，切記切記。」
一燈大師滿是欣賞的望著李浩然，早年相見，他就看出李浩然非是凡品，所以不但沒有反對他和段素素的這段感情，反而大力支持，而且他眼光獨到，看出段素素有人上人的面相，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他心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這樣一來，天下百姓定然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了。」看著相得益彰的一人一馬，黃藥師不由感歎起來，然而，不等一燈大師勸慰，續道：「破而後立，才是真正的安定，眼下的宋朝江山風雨飄搖，蒙古人虎視耽耽，被滅是遲早的事。在這個過程中，總是難免出現流血事件。」
黃藥師是浙江世家，書香門第，祖上在太祖皇帝時立有大功，一直封侯封公，歷朝都做大官。黃藥師的祖父在高宗紹興年間做御史。這一年奸臣秦檜冤害大忠臣岳飛，黃藥師的祖父一再上表為岳飛伸冤，皇帝和秦檜大怒，不但不准，還將他貶官。黃藥師的祖父忠心耿耿，在朝廷外大聲疾呼，叫百官與眾百姓大夥兒起來保岳飛。秦檜便將黃藥師的祖父殺了，家屬都充軍去雲南。
黃藥師是在雲南麗江出生的。他從小就讀了很多書，又練成了武功，從小就詛罵皇帝，說要推倒宋朝，立心要殺了皇帝與當朝大臣為岳爺爺跟祖父報仇。那時秦檜早已死了，高宗年老昏庸。黃藥師的父親教他忠君事親的聖賢之道，黃藥師聽了不服，不斷跟父親爭論，家裡都說他不孝，後來父親一怒之下，將他趕出了家。
他回到浙江西路，非但不應科舉，還去打毀了慶元府明倫堂，在皇宮裡以及宰相與兵部尚書的衙門外張貼大告示，在衢州南遷孔府門外張貼大告示，非聖毀賢，指斥朝廷的惡政，說該當圖謀北伐，恢復故土。朝廷派了幾百人馬晝夜捕捉，那時黃藥師的武功已經很高，又怎捕捉得到他。就這樣，黃藥師的名頭在江湖上非常響亮，因為他非聖毀祖，謗罵朝廷，肆無忌憚，說的是老百姓心裡想說卻不敢說的話，於是他在江湖上得了個「邪怪大俠」的名號。
試問，這樣的人怎會忠於趙宋這樣無能的朝廷呢？所以，一燈大師的話，讓他不驚反喜，若是李浩然真的走向那條路，他打從底會高興的，因為在他心底，早已恨透了軟弱無能的外交方式。
在襄樊的時候，黃藥師目睹李浩然的練兵手冊，視若珍寶；對於種種神奇的法子，他心裡服氣不止，並為李浩然的軍事才華所傾，夜深人靜之際，黃藥師常常感歎這樣的人才不去當將軍實在是天下的損失。偶又想起，忠貞之士報國無門的痛苦，這讓他異常憤恨這個無能的統治階級。
想了半天，黃藥師目光炯炯，看著一燈大師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們大理做何選擇？」
「大理國傳承至今將近三百年，已經再無立國前輩的風采，目前蒙古正在進攻吐蕃，一旦吐蕃滅國，下一個目標定然是我大理。但是我大理國向來視宋朝為宗主，宋朝的重武輕文國策深深的影響了大理國，眼下人人以學儒家教義為榮，兵無戰力，將無膽識，這樣的國度黃兄認為在蒙古的鐵騎下能夠堅持多久？所以，與其讓給殘暴的蒙古人來統治，還不如讓給他來管理，這樣的話也博得個禪讓的美名。黃兄也不是外人，說句實在話，目前我段氏子孫，無一能擔大任的。」一燈雖是出家人，但想到醉生夢死、不知憂患的子孫們，卻也不禁深深的擔憂起大理國的未來起來。
「神馬朝聖」的出現，讓一燈心底產生一種比較瘋狂的想法，只不過眼前時機尚未成熟，什麼話都不合時宜。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著李浩然的成熟，等待著時機的出現。
……
近萬匹神駿的野馬，浩浩蕩蕩的往襄陽趕去。
在路上，眾人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自從李浩然坐到絕影背上之後，絕影就再也不許李浩然騎別的馬了，否則李浩然騎一匹，它就咬死一匹，顯得十分霸道。
當然了，絕影也有人性化的時候，如果李浩然騎的是一匹母馬，它就不咬了，卻會讓那母馬在一段時間內連走路都困難。
不過，絕影雖然霸道，卻也幫了眾人的大忙，它是馬中帝王，這裡所有的戰馬，幾手都服它管，他們便不用刻意將馬匹驅趕了！
走了一天，人人都能夠發現，在絕影的這支部隊裡，其中有八匹駿馬似乎直接聽命於它，乖乖的帶著各自的一群馬跟著南下，根本不用絕影去直接管理。
這樣的一幕，讓人驚奇不止。
黃藥師、一燈大師看向李浩然的眼光卻變得十分神秘起來，讓人甚是不解，即便是黃蓉偷偷詢問，黃藥師也只是微笑不答，只是說目後便知，這樣的情形使得冰雪聰明的黃蓉亦是納悶之極。
不過，兩位老人家沒有說，黃蓉也是沒有辦法。進而向洪七公求助，誰知洪七公也是莫名其妙，茫然不知所以然，直顧著盯著路上的各種昆蟲，到後來索性理都不理黃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