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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16章 解疑惑,夢兒遭遇 文 / 碧海思雲

    問來問去,居然把人家小姑娘的心思都給逼了出來。看著嬌羞欲滴的獨孤夢兒,黃藥師老臉一紅,知道再問下去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把目前望向李浩然,很期待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獨孤九劍只有九式,分別稱做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此九式分別依據不同兵器而生的對招方式,其實真要算來,獨孤九劍只有一招,這一招覷得准、發招快,一發即中,端在識清天下武功之弱點,劍不輕發、出則必中,是以獨孤九劍只有攻招,而無守招。」李浩然根據自己所知,稍微解釋了一番。.doulaidu.

    黃藥師心下歎服,道:「若能練至今天下高手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確也神乎其技矣。照你這麼說,這劍法根本不是劍法了?」

    黃藥師果然不愧是老江湖,眼光甚是毒辣,通過李浩然的簡略意圖,就猜測出了獨孤九劍的本質。

    「這樣理解也成,這『獨孤九劍』除了要求精熟劍訣劍術之外,有極大一部分依賴使劍者的靈悟,一到自由揮灑、更無規範的境界,使劍者聰明智慧越高,劍法也就越高,每一場比劍,便如是大詩人靈感到來,作出了一首好詩一般。」

    「獨孤九劍」講究「無招勝有招」,黃藥師這樣的理解倒也沒有錯。李浩然想了想,稍做了一番解答,眼前這些人雖然都是可信之人,但「獨孤九劍」畢竟是獨孤夢兒的家傳絕技,他也不好說得過於透徹。

    雖然簡單,但是這番話在黃藥師、一燈大師這樣的武學大師聽來,卻是如飲美酒,熏熏欲醉。李浩然這番話幾乎顛覆了他們對武學的認識,然而卻句句在理,兩人聽罷,心下無不大喜,恨不得他繼續解答下去。

    半晌,黃藥師感慨萬分道:「這樣的人,天下間真的存在嗎?」

    「以後有沒有,我不知道。但以前的確有這樣一個人,此人愛劍成癡,一生欲求一敗而不獲,最後鬱鬱不歡,歸隱深山。這個人就是夢兒的先祖——獨孤求敗,正是他創造出『獨孤九劍』這樣神奇的武功。」

    迎著李浩然坦誠的目光,黃藥師心裡已經相信了,不由歎息道:「大師,不知道應該慶幸我們晚生幾代,還是應該歎息生命之短暫。武學之道,無窮無盡,而我們卻已經到頭了。若是上天再給我們幾十歲的壽命,那該多好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人生聚合無常,有始有終。我們武人比普通人已經多活了甚久,豈可強求太多?」一燈大師不愧是出家人,他倒是看開得很。

    「黃島主,你們這一代已經成為武林之巔峰,還有何所求。縱觀天下武林,無數人永遠在底層蹉跎歲月,人家尚且未言悲,島主何來這番感歎?」李浩然笑了笑,稍稍安慰了一下。

    黃藥師朗聲長嘯,道:「此言不錯,世事變遷,興衰無常,千百年後,誰又敢保證自己能夠超越我的『彈指神通』?蓉兒,不用再比試了。小丫頭的劍法雖然厲害,但她尚未深得其中三昧,你也挖不出她的底細。」

    獨孤夢兒嘟著小嘴,不高興道:「比過才知道,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即使你們勝了我,也勝不了李大哥的『獨孤九劍』。」

    「哈…哈哈…小姑娘此言在理,再厲害的武功,也會因人而異,同樣的武功在不同的人手裡,威力自然不一樣啦!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芙兒雖然敗了,但那是她自己差勁,而並不能代表『落英神劍』不行,你勝了芙兒的劍法,並不表示你能夠勝了我的劍法。」黃藥師似乎想通了什麼,不由暢聲大笑,觀其神態,甚是高興。

    黃藥師不愧是武學大師,僅僅通過獨孤夢兒的話,就能看出武學上的很多問題,而且還推測出了武學「因人而異」的道理,這份感悟能力,想讓人不佩服都難。可以說,他這番話已經跳出了時代的差距,佔據了戰略性的高度。相較之下,一燈大師卻要稍色很多。

    這也難怪了,一燈是儀仗家傳絕學佔據中原五絕中的「南帝」一席,而人家黃藥師是實打實的靠著自己,並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那種高度。若非他驚才艷絕,又怎能創造出那麼多的絕世武功,並和家底豐厚的一燈並列五絕呢?

    此刻,獨孤夢兒正和陸無雙談得起勁,渾然不覺自己在無意中給黃藥師打開了一道全新的武學之門。

    獨孤夢兒離正常還差一段距離,但恢復起來如是之速也讓她震撼不止,雖然牽機毒橫在心裡,可是李浩然的作為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所以,並不是很心急。

    至於她母親之事,反而沒有過多擔憂了,因為那個一直陪著她的老人已經追趕而去,她現在心神回復,仔細想想虛嘯天的實力,已經確信他有能力解救出她的母親了。心事既去,自不免恢復常態,此刻遇上了性情相投的陸無雙,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這件事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一群人再次上路,只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獨孤夢兒。在路上,李浩然藉機問了她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獨孤夢兒臉兒一紅,忐忑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並把離開後所發生的事情講敘出來。

    原來,獨孤夢兒負氣出走,在寬闊的草原上漫無目的狂奔,後面跟著虛嘯天和蕭玉鳳她也不知道,心裡滿是李浩然的影子,這讓她又愛又恨。

    雪花飛舞,獨孤夢兒一個人在荒漠雪原裡狂奔,直到天色漸晚。

    此刻的她是又冷又餓,眼前卻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孤獨一人坐在無人曠野上,又恨又怕的哭了出來。

    高吼的冰風,壓不住那充滿悲傷的哭泣,就在她哭得天昏地暗之際,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聲,讓她馬上警覺過來,擦乾淚水,站起來戒備的望著遠方。很快的,一群人閃電而至,並將她團團圍住。

    一個廿歲左右的少年越眾而出,定目望去,但見他長得膚白如玉,貌比潘安,身穿一襲白紡綢長衫,瀟灑中帶著高貴,高貴中又顯得英氣勃勃,他朗聲道:「姑娘獨自一人在此哭泣,是否迷路了,不若讓在下等帶著姑娘離開。」

    這時候獨孤夢兒衣衫盡濕,一襲月白衣衫緊緊貼在凹凸有致的玉體上,腰肢纖細,盈盈不堪一握,玉立亭亭、婀娜多姿的完美玉體,刻畫出一條完美的曲線。

    走到近處,那青年乍見夢兒絕美容顏,幾疑身遇仙人,臉上流露過一絲欽羨、癡迷的神色,眼睛不住的在她身上遊走打量,一絲淫邪之光一閃而過,復又恢復彬彬有禮的形象。故作君子的垂首望地。

    然而,獨孤夢兒自幼就和親人四下漂泊遊蕩,養成了獨到的眼光,青年雖然掩飾極快,但卻逃不出她的法眼,心中略有的好感一掃而空,冷聲道:「多謝你的好意,我的夫君很快就到,你們還是先走吧!」

    青年心神不屬,偶爾左顧右盼,但眼角卻不時在夢兒身上停留,身軀也不時移動一下,似是席不安位的樣子。

    獨孤夢兒冷笑不上,此人雖然生得俊美非凡,但顯然不是正派之士,心下厭惡,索性直接舉步離開。

    青年素性喜愛采栽,此時乍一見到獨孤夢兒,直疑天人,覺得以前的女子無不是庸脂俗粉,看著冰清玉潔的夢兒,如癡如醉。

    待她說是有夫之婦,心裡不由得妒火中燒,雄雄的焚燒了他的理智,再見到她翩翩離開,不聞不問,心裡邪念大熾,縱身下馬,直接擋在夢兒面前,笑道:「方圓十里,再無人家。姑娘還不如跟著在下一道回家,歇息一晚,明日再走也是不晚啊!」

    言語輕佻,目光再也沒有離開過夢兒,癡迷不止。瞧其模樣,是想強硬留下了。

    夢兒心下大怒,一巴掌掃了過去,那青年意欲閃開,然而,夢兒出手無跡可尋,正常情況下,以他的水平都很難避開,更不要說眼下心神不定了。

    「啪」清脆的聲音傳出老遠,英俊的臉上留下了五條深深的指印,青年亦是大怒,命令屬下出手擒拿。

    夢兒雖然厲害,但對方卻有三十餘人,且個個臻至一流角色,再加上她對敵經驗不足,又飢餓無比。戰了幾百餘招,夢兒已經是險象環生,若非青年下令活捉,她恐怕早就命喪敵手。

    打鬥和喝斥聲終於引來了愛女心切的蕭玉鳳,見此情形,她二話不說即刻加入戰場,命令愛女回去向李浩然求援。

    夢兒出於對母親的信任,且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忙,在蕭玉鳳的幫助下斷然離開,但那青年已經被她激怒,豈會就此罷休,直接下令其中十五人追趕夢兒。

    獨孤夢兒心神忙亂,卻沒有想到蕭玉鳳一如她的境況,一天水米未入,久疲之下豈是眾人的對手,千餘招下來已經被擒拿。

    並一起前來追趕夢兒,夢兒看著委頓的母親,心如刀割,揮著淚眼且戰且退,就在她孤獨無依之際。

    虛嘯天忽然出現,用驚世的武功快速打散了這群高手。青年見勢不妙,果斷下令撤離,帶著蕭玉鳳直欲逃避。

    虛嘯天讓獨孤夢兒南下尋找李浩然,並打包票的說,還給她一個絲毫無損的蕭玉鳳,夢兒想到他天神一樣的武功,覺得自己留下也只能成為累贅,很乾脆的拭著淚眼往南而跑。

    然而,這片草原好像是那人的勢力範圍,很快的夢兒就被人追上,並一直追到這裡,若非她意志堅定且輕功出眾,恐怕早已落入敵手,剛剛已經是油盡燈枯的境界。

    得天之眷,終於遇上了李浩然,並解救出來,否則,性情剛烈的她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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