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96章 歲月催,英雄遲暮 文 / 碧海思雲
閤家再次相見,三女卻也沒有說些什麼,即刻很想笑,卻也拚命的忍著,姐妹三人詭異的神色自然落在程英的眼底,不過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想不通後程英反而大大方方的面對著她們善意的嬉戲!反正都是閨中姐妹,又不是外人,程英倒也沒有過於的害羞。
程英羞人答答的模樣,倍顯嬌柔,絕美的容顏、迷人的風姿、新婦的韻味,讓段素素、納蘭素心、陸無雙讚歎不已。
段素素橫了若無其事的李浩然一眼,柔聲道:「英妹,辛苦你了。眼下沒什麼事,你好好休息吧!」
歷經破瓜之痛的她自己明白某人的戰鬥力了,剛剛她幫著去收拾之際,那歡愛的痕跡讓她觸目驚心,暗自埋怨李浩然這傢伙一點也不顧惜這嬌嬌滴滴的程英。
作為罪魁禍首的李浩然,臉厚如城牆,稍稍吃了一些東西,聽著她們姐妹敘了一陣,便借口有事去找李庭芝,在四女的注視目光下,就想閃人了。
段素素突然想起一事,喚住了李浩然。並吩咐他陪程英去見見黃藥師,畢竟程英現在除了陸無雙就只有黃藥師一個親人了,兩人圓房後,沒有去向老人家表示一下,也未免太過。
關於此事,李浩然答應不迭,也許在黃藥師眼裡,這並不算什麼。但怎麼說也是程英終生大事,去找黃藥師也算是給程英的一種應有的尊重及愛護。
程英初為人婦,受創甚重,自家姐妹看著倒沒什麼。若是這般不便的就去見長輩,就過火了。所以,經過大家商量,最後還是決定明日再去郭府拜會黃藥師。
……
正午,李浩然和程英甜甜蜜蜜的走向郭府,登門拜訪,在家丁的帶領下,很容易的就在後院裡找到了帶著郭襄、郭破虜玩耍的黃藥師。
郭家人口也不多,除開傭人及丐幫弟子,家裡只有郭靖、黃蓉、郭芙、郭襄、郭破虜、武敦儒、武修文及打算自小培養那對雙胞胎的黃藥師了。
一般地時間,郭靖、黃蓉難得回家,用黃藥師的話說,他們兩口子簡直比杭州城裡那位九五至尊還要忙。
這次上門,倒是沒有遇上郭芙和武氏兄弟,家裡只有黃藥師及開始走路的雙胞胎,黃藥師年近百歲,成日帶著郭襄、郭破虜,自得其樂。
江湖事,黃藥師基本不再過問,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把這兩個小傢伙培養好,讓他們繼承自己的衣缽,使得桃花島一脈不至斷絕。
「英兒,你們來啦!最近過得可好,你個小丫頭,已經很有些天沒有露面了。」黃藥師懷抱著粉妝玉琢的小郭襄,慈愛的看著程英和李浩然。
黃藥師喜歡郭襄甚過於郭破虜,這丫頭活潑好動,完美的繼承了黃蓉的個性,抱著她,讓他有種和黃蓉相依為命的錯覺,至於郭破虜,資質雖然不錯,但沉穩的性情讓蔑視禮法的他很不爽。
「英兒,你好像瘦了,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說這話的時候,黃藥師已經把狠狠的目光,盯在了李浩然的臉上,似乎只要程英點點頭,他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程英的確是瘦了些,但卻更有女性的魅力了,更何況她心願得償,初為人婦,那歡悅的神態,此刻在她纖柔裡身體裡表露無疑,精明似鬼的黃藥師又如何看不出這鍾愛的弟子已經被人家吃了呢?
程英粉臉上流露著一片含羞的幸福,道:「師父,大哥對我很好。近來忙碌著新家之事。睡得不安穩,因而憔悴了些。」
看到愛徒臉上幸福的模樣,黃藥師很滿意,點頭道:「小子,英兒,你們來得正好。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程英臉上更是一紅,還以為師父要說她與李浩然婚事的問題,連忙道:「師父,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都是一家人,還商量什麼,我們都聽你的。」
李浩然也點頭說道:「是了,黃島主有事吩咐就成了。」
「是這樣的,靖兒、蓉兒的朋友太多,這裡成天人來人往,我想安安靜靜享受一下生活都不成。趁著你們都在,我有個打算,我想搬去你們家住上一段日子,你們覺得如何?」
笑話,堂堂中原五絕中的東邪願意坐鎮,那是整個武林求之不得的事兒,現在他願意送上門來,只有傻瓜才會拒絕。
「只要你說服你的女婿和女兒,我和英兒自然是求之不得。」李浩然想都不想,急匆匆的直接道明自己的意思。
黃藥師雙眼一瞪,道:「老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豈是他們管得成的?這幾年,他們兩口子自由自在,倒是把我當成保姆來使喚一樣,若是武林同道得知,我東邪的面子何在?我現在想通了,再過兩年,襄兒由我親自教導,至於破虜的資質和他爹一樣,就讓靖兒自己教得了。芙兒本來是學武的好料子,倒是被他們白白糟蹋了。襄兒天資過人,我得盯緊些,免得他們又壞掉一個好苗子。」
郭靖、黃蓉的授徒水平讓人實在無法恭維,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的武氏兄弟被他們弄成了三流角色,資質還算可以的郭芙除了囂張跋扈,似乎沒有什麼特點。
很多武俠迷說她在繼承黃蓉的相貌的同時,也繼承了黃蓉的個性,事實上這其中除了她資質不成外,更大的原因是黃蓉不忍心讓她吃苦,自古慈母多敗兒,在此得到了暢快淋漓的體現。
黃藥師一代天驕、無所不知,無所不精,他憑借個人實力獨闖下東邪之威名,在武林人士的心目中,桃花島是和全真教、大理段氏、丐幫、白駝山莊相抗衡的勢力,但事實上,整個桃花島除了一個黃藥師,再無他人。
黃藥師單獨一人,居然和武林四大勢力相提並論,這是何等的能耐,何等的天才艷絕?李浩然除了佩服,實在無話可說了。
黃藥師越到老年,心中越是深悔自己因梅超風、陳玄風而遷怒其他弟子,導致桃花島後繼無人,當然,以他高傲的個性,自然不會認錯的。不過從他善待馮黔風一事,熟知他的黃蓉卻也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現在,黃藥師從郭襄那裡看到了希望,他怎能不欣喜若狂?在心底,他是很想帶著郭襄去桃花島生活的,但郭襄實在太小,根本無法離開自己的母親。所以,他只能退居求次,打算帶她前來李府生活,這樣的話,小郭襄既沒有遠離父母,也不會因為黃蓉的干涉而弄成大時了了的遺憾。
看著滿是幸福之色的程英,幻發著迷人的光彩,黃藥師笑道:「小子,英兒就是我的女兒。看到英兒這樣的幸福笑臉,我很是安慰,希望你這一生,能好好的待她。英兒這孩子,不是親生卻勝是親生。她外柔內剛,很鑽牛角尖,一旦認定的事,就絕對不會更改,既然她選擇了你,我也只能真誠的獻上祝福。」
如果不是程英這般的堅定,黃藥師還真希望程英能找個真正疼她,一生獨愛她一個的男人,而不是眼前這個樣樣精湛的李浩然,因為這樣的男人不是程英一個人所能獨佔的。
李浩然沒有申辯什麼,不過只要程英幸福了,黃藥師信不信自己是否能盡一個丈夫的職責,倒並不是很重要了。
黃藥師見程英淚水盈盈,滿是悲傷難捨之色,不由笑道:「英兒,這小子雖然風流了些。不過他對自己人很不錯的,我相信他會善待於你。女兒大了,總要嫁人的。而且我們又不是不能相見,過些天我就搬過去,在這裡為師真是膩味了。我就不擔擱你們啦!你們剛進新居,有得忙的。」
言罷,雙手分別抱著郭襄、郭破虜,緩緩的離去,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蒼涼和孤獨。
歲月不饒人,威震天下的東邪黃藥師終究逃不過歲月的摧殘,他老了,就像滿天的夕陽,雖然瑰麗依舊,但屬於他們光輝卻漸漸西去。
人啊!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至尊,還是平頭百姓,終究在時間的積澱下慢慢老去。
一場本應該高高興興的聚會,弄得像是女兒上花轎般的不忍離別。
李浩然一句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陪伴在程英月的身邊,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是這個溫柔女子今後唯一的依靠了。
「英兒,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幸福的。」直白且深情的言語,不但是李浩然的表白,更是他一輩子要守護的承諾。
溫馨話語,和以前一樣讓人感動,但歷經成人洗禮、長輩離別後的程英再次聽來,心情突然的舒服了很多,深情地眸裡,泛著如水地愛意,也把自己塞到李浩然的懷裡。
「大哥,你是我這一生選擇地歸宿,是我程英的丈夫,英兒相信你。」
夕陽的風中,這一對陷入了情愛融合的男女,混然已經忘記一切,在他們的眼中,此刻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