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32章 說優勢，組建騎兵 文 / 碧海思雲
眾人一一見過，重新坐定，郭靖笑問道：「李兄弟，我還不知道，這些駿馬你們是怎麼弄來的？」
李浩然淡然一笑，道：「殺人搶劫，並不只是蒙古人的權利。郭大俠，你苦守襄陽多年，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北上大幹一票？」
眾人無語，這傢伙真是當強盜過癮，滿嘴黑話。不過郭靖還是道：「這想法，我還真沒有想過。」
李浩然卻道：「兵法之道我不太懂，不過我卻知道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再嚴密的防守也有破綻。」
郭靖細品他的話，讚歎道：「李兄弟還說不懂兵法，但你話裡卻深詣兵法之道。」
李浩然笑道：「我們這次南下，倒也幹掉千多個蒙古精銳，從而也知道蒙古士兵並非萬能，想要破他們並非不可能，只是宋朝向來奉行只守不攻的戰略，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
郭靖歎息道：「朝政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李浩然深知郭靖的顧忌，不由道：「蒙古人屢戰屢勝，除了他們英勇善戰，還有一種不死不休的信念。他們奉狼為圖騰，狼性正是對蒙古人更好詮釋，狼性凶狠，進攻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北方苦寒，冬天冰天雪地，別說享受了，就連最基本的維持生命的糧食都無法供給，他們要活下去，唯有攻擊其他國家。蒙古人每到一個地方，就行那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久而久之，攻擊成為他們的一種習慣，一種風俗。和所有的敵人相比，蒙古人都在文化和物質上處於落後地位，大規模地攻佔掠奪始終是激勵其保持旺盛戰鬥力的原因和動力。對財富的渴望對殺人帶來的刺激使得蒙古人幾乎沒有停止對外發動戰爭時候。蒙古人放手讓士兵可以任意屠殺的政策，在心理上可以讓殺人的血勇刺激軍人的好戰情緒和原始勇氣，使得蒙古軍人成為極其勇敢野蠻的戰士。肆意的掠奪則部分解決了蒙古軍隊後勤供應問題。」
郭靖在蒙古長大，他深知蒙古人的習性，在心裡已經承認了李浩然的分析，過了一刻，他望著李浩然，目光灼灼，期待問道：「李兄弟，照你這麼說，我大宋真的沒有一點獲勝的希望麼？」
李浩然歎息道：「在我看來，現在的宋朝是內憂外患、風雨飄搖。但希望還是有的，因為宋朝有幾個蒙古所沒有的優勢。」
郭靖眼神一亮，急問道：「什麼優勢？」
李浩然在這些日子一直思索這件事，他不慌不忙道：「第一、民心可用，北方漢人在蒙古的壓迫下，人人思念故國；第二、物產豐盛，因為宋朝富裕，所以足以支持無數軍隊的糧草武器；第三，宋朝人口眾多，根本不用擔心兵源的問題；第四、宋朝的科技一直站在世界之巔，兵甲向來優於蒙古；第五、宋朝海上交易頻繁，戰船優於蒙古，在蒙古南下之際，以一偏師沿海北上，趁北方空虛，直搗北方，切斷他們的後路焚燒糧草，蒙古將會不戰自亂。第六、蒙古每下一城，都行那三光政策，這也讓各地軍民堅定守城的意念，因為他們知道城破之日，正是自己家破人亡之際，所以，大家寶會同仇敵愾、誓死不降。第七、宋朝武林人士眾多，如果將他們集中起來，由德高望重之人帶領，去暗殺對手將領、軍師，並焚燒敵方糧草，若是成功，一軍將不戰自潰。我暫時想到的就是這些了，郭大俠，你覺得我的分析還對麼？」
郭靖豎指道：「聽李兄弟一言，我才知道宋朝還有這麼多優勢，但遺憾的是皇帝沒有這樣想。」
李浩然眼神一冷，淡然道：「他不這樣想，我們就逼他這樣去想。」
眾人心中大驚，大家都明白他的想法，知道他是想以非常手段逼那理宗皇帝就範了。郭靖驚道：「這樣成麼？」
李浩然笑道：「這就由不得他了，丁大全被我弄得半死，我還不是逍遙法外的麼？我們如果真的那樣做，也是忠於天下，忠於無數受苦受難的百姓。誰讓這個政府已經難以讓百姓幸福了呢！」
眾人越聽下去，越是心驚肉跳，李浩然這話已經是大逆不道，足以滅那九族了。
黃蓉連忙插言道：「李兄弟，你曾經說過不願意為趙氏賣命，但現在聽你一言，想法似乎有所轉變了，且處處為天下百姓著想。我很好奇，什麼事情讓你有這樣的轉變？」
郭靖現在也發現了李浩然的變化，喜道：「李兄弟文武雙全，如果願意為天下百姓出力，實乃百姓之福。」
「蒙古士卒的殘忍，讓我改變了想法。天下動亂，哪有一方淨土？作為華夏子民，我也不能不動於衷的不是嗎？」李浩然面沉似水，淡若古柏，但這些想法的確發自內心。這一世，他不知道自己屬於哪個民族，但前世他是五十六個民族中的侗族，所以，他以華夏子民而自居。
郭靖不知他心聽想法，但卻也高興不止，他又問道：「蒙古南下，事有必然，李兄弟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李浩然想了一下，道：「挨打不還手，不是我的風格；我建議郭大俠主動出擊，沿途擾亂，拖住蒙古南下的腳步。」
郭靖歎息道：「蒙古騎兵強大，襄陽沒有足夠的騎兵，李兄弟送來的千餘馬匹，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矣！」
郭芙不屑道：「我還以為有什麼好法子呢？這樣的想法誰沒有，我還想一天就打到蒙古大都呢。」
李浩然並沒有理會郭芙的嘲諷，若自己和一個草包計較，那自己和草包有什麼區別？他笑著對郭靖道：「郭大俠，你們誤會了我的想法，且聽我的分析。」
郭靖來了興致，他瞪了郭芙一眼，續問道：「李兄弟有什麼想法？且說來聽聽。」
李浩然笑道：「我們這次南下，並帶來千餘馬匹。郭大俠你想知道我們是怎麼弄來的麼？」不待郭靖詢問，又道：「這千餘匹戰馬，我們並不是傻傻的從大軍中搶來的，因為我們清楚武林高手再強，卻也敵不過人多，一旦落入千軍萬馬之中，也只有死的份。所以我們遇到大隊人馬，逃之夭夭，遇到人數在三百以下的，就斷然出手攻擊。這一路上，我們擊退了十多個百人隊，五個三百人隊。由於人手實在不夠，所以只能帶著千餘馬匹南下，實在可惜。」
郭靖佩服道：「李兄弟避實就虛，深合兵法之道，真是讓人佩服。」
李浩然毫不知恥的笑道：「我把這樣的戰術，稱之為游擊戰術，簡而言之就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游擊戰裡操勝算；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運動戰中殲敵人』。」
眾人細細品味他這番話，無不眼神一亮，都被這番話給震住了。郭靖喜道：「這樣的戰術，倒是適合我軍目下情況，較之武穆遺書亦不遑多讓。」
李浩然笑道：「我有一個想法，目下我們不是有了千餘駿馬了麼？而且都印有蒙古的印記，我們索性從襄陽軍中挑選精銳，立刻組建千人鐵騎，並讓他們身著蒙古衣甲，手持蒙古彎刀。成軍後讓他們深入北方，襲擊蒙古小部隊，將戰馬源源不斷送來襄陽。」
郭靖卻苦笑道：「襄陽精銳倒是有，不過都是刀盾兵和長槍兵，他們的騎術很差，短時間內難以成軍。」
李浩然道：「這就是先天之差距，蒙古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長大後即可成軍，宋朝向來缺乏戰馬，馬術弱於人也情有可原。我的意思是這樣的，郭大俠先在軍中挑選精於馬術的人，而後在武林人士中挑選厲害高手，湊成一千人即可，湊不齊也沒關係，剩下的馬匹就留給軍士訓練得了。此後，等這隊騎兵送來駿馬，經過訓練的這些士卒馬上就能投入戰場了。久而久之，襄陽的騎兵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一旦時機成熟，正面交鋒也不用害怕蒙古人了。組建這樣的一支隊伍，除了消耗蒙古的有生力量，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練習襄陽士兵的膽量，讓他們知道蒙古人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只要打破了蒙古人戰無不勝的神話，那麼，對於整個宋朝的士氣都有很大的提升，這樣一來，也能堅定全國人民抗蒙的決心。」
眾人被李浩然描繪的藍圖給震驚了，郭靖笑道：「我還沒有想到這騎兵有這般好處，李兄弟真是神人，什麼困難到你這裡，似乎都游刃而解。」
李浩然笑了笑，望著黃藥師道：「黃島主神通天下，無所不能，我這裡有一件事讓你幫忙完成。」
黃藥師道：「小兄弟但說無妨。」
李浩然道：「蒙古人騎射本事，天下無敵，這是宋軍遠遠比不上的。所以，我想給最初的騎兵製作一批諸葛連弩，一人配上兩把，你們說，這樣一來，還怕他的騎射麼？」
黃藥師笑道：「諸葛連弩火力很強，但是體積、重量偏大，單兵無法使用，主要用來防守城池和營塞。不過經過馬均改造後，已經適合單兵作戰，圖紙我倒是瞭然於胸，但製作工藝複雜，由於箭支也是物制，我怕襄陽的財物不足以支撐。」
郭靖卻笑道：「得益於李兄弟的大方，那批財物我們還沒有動用呢，用來購買材料我看綽綽有餘，只是能工巧匠襄陽甚少。」
馮默風突然道：「師父，鑄造兵器之道弟子略知一二，如果由我帶徒，應該不會困難。」
李浩然附掌笑道：「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大家各司職。我這裡有一套練兵之法，晚上我寫出來交給郭大俠。」
郭靖笑道：「李兄弟的兵法，定是驚世之作。我期待得很，還望兄弟早日出書。」
李浩然道：「舉手之事，一晚即可。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由郭大俠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