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02章 黃藥師，憶說淵源 文 / 碧海思雲
嬉鬧完畢，李浩然把自己在皇宮內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不過十大供奉由於隱藏極深，所以只是一筆代過，但是也讓黃藥師、老頑童知道了他們的存在。至於皇宮內的王鴻雁當然是重點介紹了，深稱自己遇上亦無必勝把握。
聽完李浩然的敘說，黃藥師嚴肅認真的說道：「皇宮大內的安全與否，關乎一國之事。我一直認為那裡擁有武林高手，但還是小看了皇宮裡的人物。照你這麼說，若我遇上王鴻雁，但不知結果如何？」[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黃藥師他心高氣傲，在武學方面，他自詡天下難逢敵手，當年的王重陽亦不過勝了半籌罷了，此刻聽李浩然那般長一個太監的志氣，心中難免有些不快。
李浩然深明他的為人，一時不知如何來回答，但他深怕日後若是遇上，擔心他們會吃虧，所以還是直言不諱道：「若此人將『葵花寶典』修至大成，中原五絕不是他的對手，因為我在皇宮內的那位朋友功夫不亞於五絕，但是他在多年前和王鴻雁的比試中，走不出兩百招。依此推之，五絕很可能落得敗北的下場。」
「我定要創出一門武學，讓天下人知道我東邪一生不弱於人。」李浩然的話讓黃藥師產生了無窮鬥志。依他誓要創出一門不亞「九陰真經」的絕世武學的念頭和執著，即可看出他不屑弱於人的性情。
李浩然劍眉微鬆，剛剛他還真怕這脾氣怪異的老傢伙跑去送死呢！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黃藥師為人狂傲、護短，為親人可以不顧生死，但他並不是夜郎自大的人。
「現在，這些都是次要的，程妹妹和陸妹妹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段素素發現三個男人主次不分，一說到武功就忘記事分輕重，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段丫頭所言甚是，這倒是我們的不對了。」黃藥師聽罷，不禁尷尬一笑，程英是他的愛徒，一行人心急如焚，並千里迢迢趕來杭州，不正是為了她們姐妹的安危麼？卻不曾想被這小子嘴裡的王鴻雁給吸住了心神，他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的李浩然一眼，沒好氣說道：「現在線索已經斷絕，不知你小子有何想法？」
「既然他們的目標是我，下回殺手來襲，我讓他們抓走就是，這樣既簡單又省事，而且我的神雕善於追蹤，到時候讓它跟著，並傳訊給你們就是了。他們這般不遺餘力的對付我，若我失手遭擒，肯定不會就地格殺。」李浩然感覺無辜之極，不過也沒有計較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黃藥師聽了李浩然的話，不禁怦然心動，如果那個神秘組織的目的是李浩然，此法倒也可行，只不過李浩然真能和自己等人聯繫嗎？如果李浩然因此遭到遇害，以愛徒的重情重義的性格肯定不會獨活。想到此處，他又猶豫不決起來。
段素素嚇了一跳，如仙玉容剎那蒼白失色，她驚然站起，無比恐懼顫抖的說道：「不行，我不許你行此冒險之事。」略微停了一下，又分析道：「救人之事我們從長計議，若你一不小心真的陷了進去，那麼，你不但救不出她們，反而有可能你和她們一起遇害也說不定。程妹妹內柔內剛、陸妹妹自小堅強執著，她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傷害？所以說，這個法子根本行不通。若他們的目標真是你，在沒有擄走你並殺害你之前，兩位妹妹是絕對安全的。因為你的存在對他們來說總是一個威脅，必要的時候，兩位妹妹有可能成這逼迫你的最好人質。」
段素素這番話說出了黃藥師的心聲，他目光灼灼，緊盯著李浩然，想聽他到底還有什麼打算。
果然，李浩然想也不想道：「素素，你不是不知道，我有移穴換位並且能夠自我解穴的神功。而且你也說過，武功到我這般境界已經完全是水火不懼、百毒不浸。所以，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段素素難得一見的生氣起來了，她怒聲道：「是，我是這樣說過。然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霹靂雷火』的威力，如果他們用此暗器對付你，你會渣子都沒有。」
李浩然也急了，強自爭辯道：「照你這麼說，我們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等著替她們姐妹收屍？」
「你，你……」段素素被氣得無話可說，她一跺蓮足，耐心分析道：「救，人當然要救。可也不是用你這傻呆呆的法子去救。一直以來我就懷疑這些人目並不單純，試問一下，初出江湖的你有什麼資格讓他們花盡心思來對付？論威望，論名聲怎麼也不會排到你，如果他們只是為了排除異己，那麼為什麼不選擇中原五絕和郭大俠？你的武功的確高於中原五絕和郭大俠，可論及人脈和影響力，你是拍馬不及。所以說，你阻礙他們行事的推測並不成立。」
段素素一番話，如同當頭棒喝，倒讓李浩然冷靜起來，仔細想想她話裡的意思，還真是這樣。自己一個江湖新人，即使武功再強再高，也無法比擬中原五絕和郭靖數十年的影響力，看來是過於高看自己了。一時間，他猶如洩氣的皮球，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可他們向我出手了。」
段素素看他似乎明白起來，懸著的芳心終於落回原處，柔聲道：「正因為這樣，最初我也認為是你阻礙了他們做某件事，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我才說他們動機不純。」
李浩然疑惑道：「我除了你之外，什麼都沒有。我又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
他的話讓段素素臉兒一紅，但芳心卻十分受用，垂頭低聲道：「就會瘋言瘋語，難道你忘記了你自己是虛嘯天的重孫子、虛境寒的孫子的事情麼？即使你不承認，但別人卻不會這樣想的，我現在懷疑這個組織和當年那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哈哈哈哈哈……小兄弟，我不止一次的向一燈大師詢問過你的師門來歷，但他每次總是閉口不言。哈哈，現在我終於知道你是『逍遙派』的人了。」一旁的黃藥師難得的失態起來，不顧形象的縱聲大笑。
李浩然、段素素不解的互視一眼，齊聲道：「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黃藥師笑個不停，神情十分歡快，良久才笑道：「虛嘯天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來的，其實我和你們『逍遙派』淵源頗深呢！」
「這話何解？」李浩然不禁好奇起來，因為黃藥師師承何門何派無人得知，即使是黃蓉也不知道，可以說黃藥師的師承很神秘。
黃藥師回憶道：「五十多年前，我二十餘歲，由於沒有遇到什麼像樣對手，於是在江浙一帶闖下些許聲名。年少輕狂、傲氣縱橫的我根本不知江湖險惡，自我陶醉於『無敵』的名聲之中。一日獨行之時，惹來仇家圍毆，眼看著就要命喪當場。一人自天而降，只用一招即刻那十多名武林高手打殘，他把我帶走，不但幫我治好傷勢，而且在武學方面亦向我傳授不少理論，我心生尊敬，想拜師學藝，但他卻說自己武學還不到家，不能收徒。我在震撼之時復又羞愧無地，人家那麼高的武功還說不到家，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笑柄？我們相處三月，後來他受師門召喚回山，臨別之前他告訴我說，他是天山『逍遙派』的虛嘯天。誰知一晃數十年，卻再無相見之日。正是因為他開拓了我的視野，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雖然他不肯招我為徒，但我心底早已將他視作自己的老師。小兄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還活著？」
李浩然聽罷，不禁怔忡良久，忽又恍然大悟。想想也是，這黃藥師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韜武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八卦算數、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農田水利、商經兵法無一不精。這樣的全才和「逍遙派」的追求不謀而合。況且他的性情離經叛道、狂傲不羈、厭惡俗世、重情重義、瀟灑不凡，以上種種無不貼上逍遙的標籤。
迎著黃藥師急切的眼神，李浩然笑道：「如此算來，我們還真是淵源甚深。你放心，虛嘯天那老傢伙好得很，去年就在杭州見過一面，依他的神色，應該不會就此完蛋了。」
他看了看老頑童，又笑道：「他現在的性情和老頑童一樣，不知道他現在跑哪裡去了。」
黃藥師滿是懷念道：「但願還有相見的日子，相別這麼久，真不知他的武功到達何等境界了。」
段素素想了想道：「前年，老祖宗和然兒在終南山打過一次，那次他的武功高然兒一些。現在就不清楚了。」
一席話讓黃藥師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向段素素道：「這麼說來，小兄弟出道江湖以來從未盡過全力了？並且還在進步？」
段素素心下驕傲，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疑問。並且理所當然道：「老祖宗九十多歲了，武功再沒有多大提升的空間。然兒則不同，因為他還年輕，進境很快。老祖宗說然兒日後的成就無人能夠預料得到。現在，然兒自創的『浩然劍訣』已經大成，若再次面對老祖宗，獲勝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黃藥師倍受打擊，李浩然的武功居然還在不斷進步，還讓不讓人活呢？他不禁心想：這小子不是人，他簡直是個怪物。天才比比皆是，但是縱觀整個武林史，卻也沒有這等逆天的存在啊！唉，這樣的怪物也只有「逍遙派」虛嘯天這等人物教得出來。
若是知道除了段素素這個帶進門的「師父」，李浩然一切成就都是自己弄出來的，恐怕要直接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