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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09章 說志平,還藝比武 文 / 碧海思雲

    解開穴道後,尹志平就醒了過來,望著站在身前少年,心中愧恨交集,恨不得就此死去,嘶聲道:「你殺了我吧!」

    李浩然想不到這傢伙光棍得很,不由多看幾眼,寒聲道:「為什麼做天人不容之事?」

    「是我色迷心神,一時做出禽獸之舉,還望小俠給個痛快。」尹志平想到自己對小龍女敬若天人,卻一時欲令智昏,差點鑄成大錯,當真是百死難辭其咎,一心只想以死來贖。

    李浩然歎息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愛一個人沒錯,但是你卻用錯了方式。愛她就要她幸福,而幸福不是你所能給她的,見到自己所愛的人幸福快樂,難道你不開心嗎?好在你及時悔悟,不然你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尹志平慘然道:「少俠所言及是,我道心不堅,墮入魔道,無話可說,現在只求一死而已。」

    「重陽真人一世英雄,創下全真一教,光明正大獲得武林第一之威名,中原武林無不佩服,提起全真教,人人稱頌。想不到他的徒孫如此不肖,一人不守清規,一人勾心鬥角,也許重陽真人在地下也不瞑目。」李浩然看著尹志平是真心悔過,倒也沒有怪罪,只望他能夠排除心魔,勇敢的活下去。

    見那尹志平臉上色變,續道:「北丐教出大俠郭靖,東邪教出女諸葛黃蓉,南帝傳武於我,雖然我遠不如郭靖之名,卻也一招制住全真三代弟子之首。至於中神通的弟子全真七子白首皓然,若他們成就仙業,全真有誰繼承大統?想想日後慘淡景象,實在可悲可歎。」

    尹志平想到全真痛處,臉色一白,他更加明白全真教青黃不接的現狀,李浩然的話雖然難聽,也是實在。於是道:「原來小俠是南帝傳人,難怪如此了得。」

    李浩然淡淡道:「但是南帝曾敗在重陽真人手中,若說全真武學不若大理段氏,我斷不相信。趙志敬不是敗給我,而是敗給他自己,你也如此。」

    尹志平點頭道:「少俠所言極是,我們都敗了自己的心。」

    「若你和郭靖全力相搏,結果如何?」李浩然記得少時郭靖可不是尹志平的對頭呢,想不到角色轉變得如此之速,著實讓人意外。

    尹志平羞愧道:「三十招內,命喪郭師兄之手。」

    李浩然道:「成名之前呢?」

    尹志平緬懷的回答道:「郭師兄曾在十招內敗於我手中。」

    「你的資質比之郭靖誰高?」李浩然繼續問。

    尹志平直言道:「郭師兄卻遠不如我。」

    李浩然斷續問:「你找過原因沒有?」

    尹志平思索一會兒,搖頭苦笑道:「沒有,從來沒有,到現在我們還生活在是師祖的榮耀之中,在緬懷中自驕自傲。」

    「這就是了,當年你如果認真修練,那麼現在即使不如郭靖,卻也相差不大。作為掌門弟子,你之師輩對你期望如何你心中自知。更何況丘真人無子無孫,也許他心裡早將你視為親子,如果你一走了之,你讓他怎麼活下去?亡羊補牢,猶未為晚,你自己想清楚,若你還是一心求死,就認罪自戕吧!」李浩然說完,看著奄奄一息的趙志敬,懶得理會,直接一掌擊斃。

    尹志平驚道:「你,你這卻為何?」

    「此人活著也是禍害,留著何用?況且你的武功遠不如我,救援不及罷了。」李浩然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尹志平在那裡發呆。

    次日,清晨。李浩然沿山直上,他雖然忙了一晚,卻無絲毫疲勞之狀,反而因為改變了原有的軌跡而興致勃勃。

    一路上來,感覺全真教戒備森嚴,李浩然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兩大弟子一死一傷,如果依然鬆鬆散散,那麼全真教也到盡頭了。

    快到道觀,突然一位弟子詢問道:「公子前來不知有何要事,全真教近日有事,若施主沒甚要事,待事情過後再來卻也不晚。」

    李浩然見那弟子彬彬有禮,不慍不火,盡顯名門大派的風範,於是道:「南帝傳人李浩然奉命前來拜訪,麻煩道兄通報一聲,」

    全真弟子神色動容,說道:「一燈大師乃重陽祖師生前好友,李世兄請隨小道前來。」言罷,便向旁邊弟子交待一下,等那弟子走後,於是帶著李浩然走向大殿。

    走到重陽宮前,只見五男一女六個白髮蒼蒼的老道在殿外等候,李浩然一怔,隨即恢復原狀,王重陽和一燈是知交,而自己打著一燈的名頭前來,作為後輩他們當然要出來迎接了。

    全真六子打量著緩緩行走的青年,眼神一亮,只見這少年也就是廿歲剛出頭,劍眉星目,沿著初升的朝陽,竟如玉樹臨風,別有一番樸實清新之氣度,讓人心折。

    李浩然見這群精神矍鑠的老道,滿面正氣,氣度不凡,實非原著裡那般不堪,不由想道:真應了「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如果他們是庸俗之輩,怎麼能夠出現在史書裡,而且都是好評如潮呢!

    李浩然道:「晚輩李浩然奉世伯一燈大師之命,前來拜會全真前輩。」

    丘處機豪邁的笑道:「小兄弟,一燈大師與吾師平輩相交,說來我們還是同輩呢。以後兄弟相稱即可。」

    丘處機豪爽磊落,最厭煩虛文,見李浩然深不可測,而且為人彬彬有禮,心生好感。

    李浩然也笑道:「如此說來,倒是佔了全真弟子的便宜,小弟不過二十,重陽真人的徒孫們倒是吃虧了。」

    全真六子一怔,亦想不到他說出此言,丘處機喜道:「老道最恨那世俗虛禮,想不到老來還有此了得的師弟,倒也快慰。」言罷,不管眾位同門,只管拉著李浩然進入大殿閃。

    餘下五子相視苦笑,不過他們深知丘處機的脾性,相視一笑,緊跟而去。

    李浩然想到和楊過之約,見得殿內再無外人,也懶得囉嗦,直奔主題道:「一燈大師是我世伯,我學盡段氏武學,說是他弟子也不為過。前些時日,他把全真絕學--『先天功』交與我,讓我前來歸還。」

    全真六子道心堅定,養成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心境,然而此刻他們都驚呼出聲,盡數站起,滿臉不可置信神色。「先天功」隨王重陽的辭世歸於塵土,看著全真教日益落沒,全真六子深感無力,可是本教第一奇學不在,他們有心振作,卻無從著手。此刻乍聞恩師絕藝,心中的激動實非外人可知。

    感覺一下子撿到寶的馬鈺以為自己聽錯了,懷疑道:「師弟,你說什麼?」

    李浩然好笑的看著這六人,說道:「世伯修那仙佛之道,自然將包袱放下。他知重陽真人辭世,『先天功』和重陽真人一同埋沒,生怕絕藝絕傳,於是抄錄一份,著我送來。」說著,直接把「先天功」遞給馬鈺,馬鈺雙手顫抖地接過。

    丘處機醒悟過來,歎息道:「一燈大師真君子也,師弟此恩我全真上下感激不盡。」言罷,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他不善做作,然這幾句話卻道盡心中的感激和重視。

    李浩然道:「『先天功』是全真之物,現在只是物歸原主而已。丘師兄客氣了。」

    「唉,師弟之情全真銘記於心,他日但有所求,全真將傾一教之力助之。」馬鈺翻閱幾頁,只覺此功博大精深,和本教武功息息相關,以前很多不通之處豁然開朗。此刻,心中唯一的疑慮盡數消除。不禁許下一個承諾。

    李浩然笑道:「說到所求,小弟還有需要全真幫忙之處。」

    全真六子一愣,想不到來得這麼快,不過馬鈺還是道:「師弟但說無妨。」

    李浩然道:「小弟急須一套文房四寶,若是師兄能夠滿足,那麼此情已還。」

    全真六子再次發呆,想不到他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更加佩服他的為人。全真六子最重承諾,李浩然就是再難的要求他們也會盡力滿足,想不到他的要求這樣簡單,一套文房四寶在他們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

    丘處機歎息道:「奇人奇行,李師弟著實讓人佩服。」言罷,搶先跑了出去,逕自拿文房四寶去了。

    是日,李浩然和全真六子談武論道,各有所得。丘處機得知李浩然初出江湖,經驗少得可憐,他毫不藏私,他幾十年的見識卻也讓李浩然明白了很多,大有所得。

    同為武林中人,談來談去也離不開武功。久而久之,丘處機居然興起比試的念頭,於是出聲相邀。

    李浩然自然不會拒絕,他一直想著找人試練,現在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何樂不為呢?

    七人來到演武場,丘處機喝退眾弟子,但卻也沒有將他們趕走,他為人磊落,覺得是不無可對人說。見李浩然雙手空空,皺眉道:「師弟,可需兵器?」

    李浩然笑道:「一燈大師可曾用過兵器?」

    丘處機哈哈大笑,拔出寶劍,道:「卻是我的不對了,師弟請出招。」

    李浩然也不客氣,食指伸出,嗤的一聲,內力激射而出,指力直襲丘處機握劍右手,嗤嗤聲響,聲勢驚人,丘處機大駭,飄身避開。神色肅然,再無剛才嬉笑之色,一指之威,讓他知道李浩然年紀雖小,然而一身功力卻高得嚇人。

    丘處機定下心神,剌出一劍,直指李浩然胸口,中鋒直入,快如閃電,劍分為數重,朵朵劍花罩向凌雲胸前要害,招式精妙,旁邊眾人暗自叫好。

    全真劍法天下武學正宗,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劍法綿密嚴謹,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處突出殺招。全真劍法眾弟子都有學過,此刻見丘處機使來,但見他每一招均含了本教劍法精要,自己和他相比真是差得太遠,使了數招,人人瞧得如癡如醉,拿自己所學與之印證。

    李浩然四指並卷,姆指挺出,「六脈神劍」中威力最盛的少商劍法使出。「六脈神劍」六劍中,「少商劍」勁力最雄,大開大閣,不以變化靈巧為能事,便如是一幅潑墨山水相似,縱橫倚斜,寥寥數筆,卻是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砰的一聲,丘處機劍風在數尺開外,已然被少商劍氣激得四下迸散,劍氣直透而入。

    丘處機經驗老道,出手留有餘力,然而卻也不意自己的劍式居然被一指攻破。此際劍氣迅疾無儔,大駭之下連忙閃避,卻聽絲絲作響,無以匹敵的劍力打在青石板上,直冒青煙。全真教眾俱都駭然失色,矯舌不下,不意天下居然有此神技,竟為丘處機擔心起來。

    李浩然初試神技,卻也不想居然有此威力,生怕傷到丘處機,於是改成「一陽指」與之相鬥。

    丘處機背心冷汗直冒,若李浩然剛剛再來幾指,恐怕自己已經沒有命了,想不到自己居然走不出人家兩招,不過他並非心胸狹小之人,不怒反喜,當下左手捏著劍訣,右手擺動長劍,猱身復上。

    李浩然踏著「凌波微步」閃身避開,一指點向丘處機風府穴,不待他變招,逕自閃電般點出二十餘指。

    二十指聲勢逼人,宛如皇者降臨。眾人見他每一指就是一種指法,共是二十種精妙指法。一時間目眩神馳,心醉不已。

    群道團團圍著,凝神觀戰,但見一個藍衣青年,一個灰袍老道,指力如虹,劍動若電,漸斗漸烈。

    丘處機一生『淫』浸全真劍法,單以劍法而論,在全真教中可以說是第一高手,但是此刻和李浩然翻翻滾滾斗了數十招,竟然佔不到半點上風,無不驚駭異常。而眼尖如全真五子者,怎會看不出丘處機在做困獸猶鬥?失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見威名遠播的丘處機如此水平,李浩然不禁失望,不過見四周圍滿教眾,卻也不想落他面子,讓他難堪,悄悄收回功力,只用四成功力與他游鬥。

    他卻不知自己打通任督之脈後,再無內力枯竭之殆,而且他融合「九陰真經」「北冥神功」之後,已經走向凌駕於兩大奇功之上的武學之路,內力之強已經遠遠超過中原五絕。且「天山折梅手」容納天下各門各派招式,導致他見識廣博,自然一眼就能看穿丘處機的破綻。

    李浩然所學盡皆驚世絕藝,全真劍法的確厲害,比之逍遙絕藝,卻是差了不少。何況丘處機雖然厲害,卻沒有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所用之式不過是王重陽的翻版,即使練到王重陽的境界,如果沒有活學活用,卻也不及此刻的李浩然。

    李浩然腳下施展「凌波微步」,避開丘處機的勢頭,以存他顏面。「凌波微步」講究輕靈飄逸,閑雅清雋,李浩然這一展開,衣襟飄飄,冷若御風,一沾即走,彷彿花間蝴蝶,偏然起舞,把這「瀟灑」二字發揮了淋漓盡致。

    全真一教於這輕功都從未見過,一個個看得心曠神怡,全真五子心裡也不由均想道:這步法精妙絕倫,實乃平生僅見,偏生姿態卻優雅美觀,直如舞蹈。這般雍容華貴、瀟灑如意的輕功,我可從來沒見過,卻不知是哪派武功?看來李師弟不僅僅是南帝傳人這般簡單啊!

    在眾人沉思時間裡,兩人閃電般拆了百餘招,丘處機心如明鏡,情知若非李浩然有意放水,自己早就輸了。但想自己是武林中久享威名的宗師卻若無賴般,頓時臉上無光,心裡卻也不由得急躁起來,劍法忽變,自快轉緩,招式倍減,劍上的勁力卻大了數倍。

    李浩然知他心緒,故意賣個破綻,丘處機見此,心中大喜,中宮直入,刺向李浩然大穴,攻其之必救。哪知李浩然收住身形,一動不動,右手食中二指一伸,將劍身夾個正著,穩在胸前。

    全真教眾大駭,生怕兩人以內力相較,哪知李浩然突然鬆手,閃身離開。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李浩然笑道:「全真劍法不愧天下武學正宗,小弟佩服。不若算平手如何?」

    丘處機氣息不勻,長笑道:「若非師弟相讓,我早已敗北,這一戰著實痛快,我丘處機輸就輸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此人武功不算高,但是他坦然當著眾弟子認輸,尤其難得。李浩然心裡卻也佩服他的豁達,暗想:丘處機如此言行倒是應了「非常人行非常事」這句話。

    (朋友們,收藏和推薦票都不理想。萬望看過的朋友大方的給予收藏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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