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奏起魔王之樂章 第二十五章 獰笑 文 / KsaiZhp
難以形容的邪惡笑容出現在顧白被頭盔遮掩了的臉龐上，深淵武者模板中，被消滅的敵人體內的惡意將會被吸收，以加強深淵籠手的威力，同時會渲染顧白的意識。剛才的一擊後，難以形容的海量惡意湧入了顧白的身體當中。
沒有痛苦，只有一種飄飄欲仙的快意。顧白估計這就是吞服毒品的感覺吧。一種身體隱約不在自己掌控當中，卻又能感受到更多。意識彷彿能夠超脫**的束縛，進入到更高的層次當中。進入一種從未有過的境界裡。
這就是閉起無邊的痛苦來說，跟『上』一層的地獄洗禮吧。而在這之後的，會是深淵一樣的寂靜漆黑，還是無限的記憶輪迴呢？
在享受著飄飄欲仙感覺的同時，顧白理智的那部分意識在飛快的思考著。第一次，往往是最深刻，衝擊力最強的。無論以後的多麼強烈，都不如初次的真切。深淵武者模板，走的就是那條通往只有漆黑的黑暗道路。想在道上行，唯有上道悟。
感受雖是長久，但時間卻是剎那。在顧白表現出了一次毀滅如斯的爆發後。那些不知道理智為何物的機械惡魔們，反而是用著更為狂暴的態勢衝向了顧白。好像勢必要將後者淹沒在這一片邪惡的黑色海洋之中。
顧白剛才驚艷的一道黑切。卻是被百米外，同樣單人戰鬥者的游藍捕捉到了。而這一刀，卻讓他原本已經偏離了的人生軌跡。產生了更為強烈的一次轉折。
那是什麼玩意？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火？
燃燒燃燒燃燒，將與之觸碰的一切燃燒，空氣、空間、惡念，還有低俗的金屬。可是火焰可以做到這樣徹底的湮滅嗎？他燃燒的過程在那裡？那僅僅是一次爆炸吧。
不是火？
不可能。那就是火。
可既然是火，那我為什麼不能理解他呢？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思考進入了一個死循環。顧白的深淵幽炎讓游藍在火之道上出現了迷惑，也出現了新的感悟。不過現在在戰鬥之中，無法細細的去領會。唯有在窒息的燃燒中，剎那的分神之下去好好品味。
原本純粹的出現、爆炸、燃燒的連珠火球，在不知不覺當中多處了稜角；聚散分離明確的火元素。在逐漸變得時而狂暴之極，時而幽靜如水；穩定在零點一秒一發的火球，發射速度在越來越快。逐漸的變成了一條火舌，一柄火劍。
遙相呼應的，是一柄紫黑色的長刀。
地面之上，擁有著世界上最廣闊世界的趙菜，看著天空中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竟然開始有了相同之處。一條只有她才能看見的神秘絲線，竟然是連接住了顧白和游藍的【命運/靈魂/心】——一種只存在於理解中，難以表達的東西。
這樣的相互影響是好？是壞？趙菜不知道。但隱約的，她感覺到一些陰暗的東西滋生了出來，蔓延開去。
「大哥哥」這一聲。不知道是對哪一位大哥哥說的。期許之中的聲音，彷彿穿越了時間與空間。落入了萬里之外，島國上的一隻人形兔上。
「咦？什麼聲音。」
本來主宰者世界運行的主神，在這一瞬間卡殼了。無限的巧合與神秘【命運】的交匯下，主神出現了bug。一個叫做自由的bug。不過這個bug還沒有體現出來。之時在該世界某些人/生物/意識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一顆種子。
或許會藉著某些養分發芽，或許會被淹沒。誰知道呢…
但伯爵的憤怒依舊在燃燒，戰鬥也在繼續。而在這一大坨巨型黑峰蜂巢之外的，是一個個已經或本來就身處在聖克裡斯市內，或趕路過來的輪迴者們。他們用著各自的手段。觀看著這一大坨東西。
「老五，能確定是什麼嗎？」一把女生如此的說道。長髮、黑眸，一雙可愛的虎牙。這樣的配置再加上不俗的美貌，在現實之中絕對是不缺乏人氣的美女了。但在這裡，在她充滿狂野與殺氣的氣質襯托下，身後一雙充滿了血腥味的敲鼓/骨錘下。卻是大變了起來。
一個危險的女人。或者說，是一頭危險的蠻獅。
「呃…海量的機械惡魔…？」情報師與偵查員的老五如此在通訊機中回答女聲。沒辦法，這問題太有深度了。讓他唯有這樣帶點疑問的語氣回答回去。
通訊機對面的那位沉默了幾秒，再次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你知道？」
問答時間不超過零點五秒。
一瞬間，又是尷尬的沉默。
「老五，你要不想我用祭神錘將你的骨頭一根一根敲碎的話，就給我一點有用的消息。反之，你！懂！的！」
女生透出的寒氣讓身在炙熱當中的老五打了個冷戰。靠！這女食人魔讓不讓人活了。面前這坨東西怎麼弄得清楚啊？這tm比進龍捲風風眼還要危險。後者還有碎屍能夠留下，前者？靈魂碎片都麼得咯。
看你救過我命（xn）的份上，老子不和你計較！
「是的老大。我這就去弄清楚他…」說罷，身上特製的三棲戰鬥服是徹底的展開了。聯同面具與頭盔，在融景技術下，老五徹底消失在了正常人肉眼可辨的景色當中。就連氣息，都因為老五自身的修煉功法的緣故，被收斂的很為細微。
收到了訊息的『老大」卻是拿出了背後的一對祭神錘。朝著一處牆壁狠狠的砸下去！
咚！！！
本來應該破裂的牆壁之上卻是出現了一面大鼓的虛影，而緊接著，第二下鼓槌就敲擊了下去。很快，一首野蠻人部落中的喚戰曲就被敲打出。同時，重複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咚咚咚咚！！！！！
啪——！
速度到達巔峰之後，祭神錘敲碎了牆壁，卻傳出了相異的拍擊聲。
而在牆壁的空洞之中，一面如同水面的漣漪鏡面出現了。在裡面，有著一排準備好了的出征士兵！
獰笑，在女人的臉上出現。
「戰士們，準備戰鬥吧！！！驍勇的血液，將會灑在我們存在的每一個片面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