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奏起魔王之樂章 第十五章 顧白的進入，往往是毀滅的誘因 文 / KsaiZhp

    第十五章顧白的進入，往往是毀滅的誘因

    在顧白進入劇情世界前一個小時，德國…

    生性嚴謹，遵循科學，同時帶點瘋狂的德國人，將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城市建立成了一個又一個圍繞著城堡的貴族領地。莊園、農場，在每個城市的最外圍，包圍著小鎮，在眾小鎮之中，又有著城市。

    風格由田野逐漸轉化成了紐約似的摩登都市。不過和紐約相比，德國的大都市中多了一份專屬於他們的沉穩。

    黑墨沉靜中的激昂。

    而此時此刻，這種格調的建築物，卻讓整個德國都浸泡在了灰暗恐怖的氛圍中。地獄生物們帶著他們身上的濃濃灰塵和硫酸灑滿了天空的所有角落。鮮血和人類化成了飛灰沾染在建築物外牆之上。時而在天空中飛過，帶有獸角的惡魔，更是會讓人膽戰心驚。

    這種感覺彷彿是十九世紀的倫敦，開膛手傑克橫行時候的恐怖。

    ——不過只有驅魔師才知道，那時候的『開膛手傑克』也不過是機械惡魔罷了。僅僅是一個謊言。而現在，掩埋在謊言之下的真相被暴露出來，放在檯面之上。

    就在這片恐怖之下，依舊充滿著反抗。被宣佈為佔領區的德國中，依舊隱藏著大大小小對抗惡魔的團體。

    其中的一支，叫做【青之惡魔】。

    百米高的高大建築物上。失去了它所有的外層玻璃。成為了一座人造蜂巢。此刻居住在裡面的，是一支由【女王】統治的地獄惡魔勢力。建築物的地下層圈養了大量人類。青壯男女和小孩。

    他們會被食用。而現在他們沒有被吃掉的原因，就是在於他們要生產更多四五——人類。

    無數地獄惡魔坐在建築物的外圍，那樣子就像是被烏鴉佔據了的荒廢屋宅，密密麻麻的猩紅眼睛和黑色身體。不過現在的場面更加狂暴，更加壓抑，更加恐怖。

    仔細聽，你能夠聆聽到硫酸似的唾液在侵蝕著石板，那是惡魔的飢餓。仔細聽，你能聽到皮肉被拆開的撕裂。以及死亡前最後的哀嚎，那是惡魔在填滿飢餓。仔細聽，你能聽到惡魔拍打翅膀、甩動尾巴的霍霍，那是惡魔迎來敵人前的熱身運動。

    一行人約三十人。除了領頭的兩人之外，全部都用黑色大袍遮蓋了自己的全身。他們有的嬌小如孩童，有的巨大如熊怪。不時從斗篷帽中透出的各色神采令他們不會被認成是機器。

    站在小隊最前的那人擁有著一頭黑銀交加的頭髮，豎立起似地獄火。張狂的臉上因為時間添上了一分滄桑，兩顆異常突出的虎牙更令他多出了邪魅。

    身材不算很魁梧，但只要看見他，你就能在腦中勾勒出他強壯異常，洪荒野獸般強壯的身體。一條黑色蟒蛇般的尾巴在他背後掃來掃去，表現著他的興奮。

    「雪男，就是這兒了嗎？」

    他開口了。一種被火焰灼傷過的異常嘶啞吐出。破壞了他所有印象。

    「是的。就是這兒。」

    站在他身後的男子如此說道。兩人臉型有些相似，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前者熱情如火，後者沉靜如水。

    有些亂的頭髮中斑駁黑白，不過和前者不同的是，他的白髮並不是銀白，而是老態龍鍾時的蒼發。黑色粗邊眼鏡下，是一雙帶有污濁的雙眼。你將看不到任何身材。死寂，擁有的僅僅是死寂。褐色風衣掛在他身上，將他的上半身這樣的不透一絲空隙。黑色的牛仔長褲中摻雜了重金屬的感覺，立刻厚重了不少。

    最特別的還是他的雙腳。異常巨大的重金屬戰靴出現在他的身上。特顯突兀。

    「那麼，我們就在大開殺戒吧！」從那一天開始，地球就被恐怖的血肉風暴席捲。三十年中他們已經看到了太多的殘酷和屠戮。當初的悲痛憤慨已經一去不復返，留下的只有深刻入骨的仇恨和嗜血的殺意。唯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因為太多的悲痛而失去動力。成為牆角中的爛泥。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忍住良心的譴責。殺死惡魔不但是他們作為驅魔師的目的。也是他們還活著的原因。

    「惡魔們！！！！！死亡已經來臨！！」

    朝著巨大的建築物如此嘶吼道，本來就沙啞的聲音被參進了好幾頓沙石，在人耳中是那麼的刺耳難聽。而在他們一行人的耳朵中，卻是最激勵的鼓舞。

    「來臨…………！！！！！」

    聲音傳出了一波又一波，逐漸傳入了惡魔的耳朵中。很快，一股躁動嗜血在它們之間傳播開來。太久沒有廝殺的他們對於物質界感覺到了厭倦，但不勞而獲的血肉和靈魂，讓他們沒有離開。

    而現在終於又有機會撕裂獵物的身體了，在『心靈』上有機會再次得到滿足的它們，表示雀雀欲動。

    但是，沒有『她』的命令，沒有一隻惡魔敢動彈分毫。甚至連還以顏色的咆哮都不放發出。只是如無聲的烏鴉一般，站在窗簷上躁動的像得不到玩具的小孩。

    忽然，建築物中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震動。然後在地底之中，一株巨大的籐蔓衝向了那一行人。

    後者面對這種來襲一點都不畏懼，只是站在了原地，等待它的來臨。

    最後，籐蔓頂端生出了一朵巨大的花朵，伸出了地面時，剛剛好就停在了那行人面前。花朵綻放，花蕊擰成了一個擁有較好身段的邪魅女子。猩紅色的斑點和牛奶似的乳白遍佈其身，有著一種殘忍的誘惑。

    惡。

    「嗯半惡魔們。你們為何向我宣戰？」

    花蕊擰成的身體飄向了領頭人，伸出食指在他下巴勾了勾，無限誘惑。

    「嘿嘿。」殘忍的笑容出現在了領頭人的臉上，雙眼中是再也按耐不住的肆意殺意，他竟然是忽然長大了嘴巴，狠狠一口將女子的頭給啃了下來。

    吐——

    「因為我們餓了！！」

    鮮血和牛奶混雜的液體粘在了牙齒之上，瘋狂被無限制的放大。

    「只有我們，才能算是惡魔！因為我們的食物，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