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章 心靈蛻變 文 / KsaiZhp

.    第六章心靈蛻變

    「主神，你說我裝備這些上了之後，會有什麼副作用嗎？」顧白雖然沒有見過上輩子的那仨魔王，但從道聽途說回來的經歷，卻也讓顧白對他們有一定的認知。強，很強，而且很殘忍。

    輪迴世界殘忍的輪迴者絕對不止他們這三個，或者說真真變態的絕不是他們，只不過他們殺死的敵人都用著一個特別的死法，或者是傷口，算的上是藝術派了。深淵是抽乾生命精華，強點的是乾屍，弱一點的就是鋪了一層灰的骨頭了。魔性則是會抽掉尾龍骨，也就是脊椎。恐懼卻是會死的很奇葩，但一定會是有一雙驚恐萬分的灰色瞳孔。

    主神看著顧白面前的三件裝備，搖搖頭說道：「說不準，這畢竟是崩壞世界的道具。肯定會變異，至於怎麼變異，變異的程度如何都不得而知。加上會有特別的執念依附其中，這種東西要靠心志征服吧。」

    三件裝備都屬於陰暗類的東西，深淵籠手有著絕望氣息，魔龍脊椎血腥之中卻有著坦蕩，豎鋸面具讓人恐懼的同時從那雙紅黑相間的眼睛之中，好像還有這異樣的慈祥。這三件東西都有著人性的複雜，可以說這是最強而且最複雜的裝備。

    「那…就直接來吧。」說完，顧白自己就帶上了深淵籠手，在它還沒有反應之前就將豎鋸面具安在了頭上，最後用帶著深淵籠手的左手拎起了魔龍脊椎。

    就在三件裝備同時被顧白裝備在身上的一瞬間屬於各自的記憶都蜂擁進入了他的腦海裡，恐懼，絕望，恨。窒息的感覺猶如被埋入了萬米大地之內，不論手伸得多長也無法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事情，父母被分屍，最愛的女人的被最要好的兄弟（和）奸（諧）殺，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阻止，能做的就只有將眼眶睜大幾分，手伸長幾寸，但永永遠遠都無法出土。

    耳邊是屬於惡魔的囈語，一分一寸細細訴說著面前的所有，那張狂嗜血享受著**快感的笑容，那肆意被撕碎流淌著滾燙邪惡的痛苦，那只能睜大雙眼但無所作為的絕望，恨！恨！恨！恨！恨！恨啊！！！！

    「啊！！！！啊！！！！啊！！！！死！你們全部都要死！！！啊！！！！」豎鋸面具在此刻無比緊貼著顧白的頭顱，每一個縫隙都被填滿，悶熱的感覺消失一空，冰冷空氣流入體內的陣陣爽快讓他好像感覺到了如高潮一般的快感！

    「不不不，等一等，等一下子，等一下！！！！給我一點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求你們了！一會…」眼淚沖那雙紅黑相間的眼球縫隙中流了出來，木質的眼球好像有了血肉，開始瘋狂的在眼眶中翻動。那張只懂得開合的嘴巴好像多出了一條詭異的弧度，在訴說著恐懼的魅力。

    魔紋從左手上蔓延到了全身，過程不過的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每一絲的黑線上都有著更加仔細的紋理，是一張張絕望的臉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淚，還有那一聲嘶喊不出口的絕望悲哀。

    「戰！戰！戰！戰！戰！戰！戰！殺！殺！殺！殺！殺！殺！殺！戰！戰！戰！戰！戰！戰！戰！…….」快速的喃喃從顧白的嘴巴裡吐出，一雙向上翻的魔瞳好像看到了仇敵在面前，將那剛剛摧殘殺死了自己最重要人的武器揮向了自己，自己有的，就只有手上的這把槍，用它來貫穿每一個仇敵的胸膛和頭顱！全部都砸成肉糜！

    殺殺殺！那一張張不同但不斷重複的臉孔好像怎麼都殺不完，耳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悲鳴和呼喊著自己名字的哀歌從未斷絕，窒息的感覺忽遠忽近。可，好像沒力氣了。好累，好累啊。

    能，讓我休息一會嗎？

    可以，但，你能忘記這些恨了嗎？只要你一休息，這些仇人永遠消失在你的面前！你永遠都不能將他們找回來，要復仇，就只有現在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要休息嗎？能嗎？會嗎？敢嗎？

    最後一個音節結束的時候，顧白那疲勞的快要停止的心臟又倔強的再次快速跳動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他們必須死！一定要死！！！！只要殺光他們了，我才會，才能，才敢休息！

    忽然，顧白的背部好像被什麼觸碰到了，轉過頭去是隊長那張帶著笑的臉，說著：「兄弟，醒醒。」搖頭晃腦，顧白充滿殺意的雙眼中有著是迷茫，他是誰？不是敵人，那會是誰在哪裡？

    「顧白，醒醒。」又是一聲，他看到了被數十把長槍貫穿了的天腦，帶著笑對自己說道。但，還是不認得他到底是誰。

    「白哥，醒醒。」趙來用自己的巨大盾牌為顧白當掉了無數的攻擊，最後躺在的血泊當中，在最後的最後，還在這樣說著。

    是誰？他們倒是誰！不的仇人，會是什麼！

    「騷包白，醒醒。」在無數攻擊之中，葉從景那件白袍被血染紅，最後走到了顧白的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如此說道。

    「顧白！醒醒！」又是一個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那張帶著痛，嘴角還流淌著鮮血的笑容，是秦越。但，秦越又是誰？！不是仇敵，又是誰？

    「顧白，醒醒。」王虎頂著數十隻的箭矢走到了顧白的身邊，看著身邊一圈的人，顧白再也感覺不到了那絕望的氣息，窒息的感覺。有的，是疲勞但溫暖，受傷並快樂的感覺。不管身體的多麼的痛苦，但心裡卻是無比的舒坦。

    「生命的價值是什麼？僅僅是活著嗎？還是殺死敵人？在這些過程中你得到了什麼？你真真明白到生命的可貴了嗎？想想，你，我，他。生，還是死？這些結果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嗎？或者，過程你得到的更多嗎？

    或許，過程中得到的未必是想到的，但卻是你想要擁有的。生命，不會是紙上的計劃書，而是落在紙上的墨水，是筆。想想吧，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是生命。恐懼過後，是希望的甘甜。」

    「絕望，窒息，但你還活著。只要活著，你就有機會將敵人的內臟拉出體外，你就有聞到新鮮空氣的機會，就有享受一切的權利。絕望，是你還有希望的提示，保著小命去享受絕望吧。絕望不是死亡，絕望是或者。無，才是死亡。」

    「戰意部分好壞，殺死敵人也不是目的。勝利！只有勝利才是戰鬥的唯一目標！敵人，只是你勝利的過程。不要帶著仇恨去戰鬥，記住，你戰鬥的目的永遠都是勝利，而不是殺死敵人！只要勝利了，敵人的死活並不重要。只要勝利了，敵人，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敵人。」

    三段話好像一瞬間灌入了顧白的腦海裡，他在那窒息、仇恨、恐懼的戰場上戰鬥了足足十天！但他終於撐過來了，撐到了看得到希望的哪一個瞬間。

    「錯了，他們三個都錯了。他們意會錯了這些裝備的真正意義。只有嘗試到了絕對的絕望，才會永遠保持著希望；只有嘗遍了恐懼才會真正懂得何為生命的勇氣；只有用仇恨殺了千百遍之後覺悟，才會明白原來戰鬥的目的是那麼的純粹。」

    「我看，我來，我征服。」

    「我得，我失，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