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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一十三章 也有個害羞的時候 文 / 狐雲

    是按佛家理論,他李清一十八個前世都應該是和尚,著木魚使勁敲的貨,百年修得同船渡,他如今這運氣,比出門就踩著狗屎不知道強哪去了,豈不前生要修幾千年?

    一車衝下運河,要在後世無非是在報紙上佔豆腐乾那麼大的地方登個啟事:昨晚一車衝入運河,車毀人亡,有關部門提醒司機注意行車安全;而他不但沒死,還因之跑到大宋朝來逍遙一番,要說沒死便賴活著,到大宋來討討飯也不算虧待了他,他卻還能在後來美輪美奐的水雲莊裡做了莊主,除了是運氣,再沒別的好說了。

    話說小富由儉、大富由天,李清也沒覺得自己在後世便永遠是個討債的主,那會他還天天做發財夢呢,現在到了大宋,吃香喝辣的,可再多錢也整不出個電子遊戲來啊,真讓他覺得狗屎砸腦袋上的運氣,是娶了這麼好的媳婦。

    既美而惠的女人在後世裡已經變成傳說,是哄那些長大了的男人睡覺的童話,而現在李清成了傳說又有了童話,可現在他覺得還不對,應該是神話,以至於在那麼不大長的時間裡,他覺得自己腦袋被驢踢了。

    因為若英跑來和他說該娶雲三娘了。

    「若英,你……雲三娘麼?」李清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

    若英神色一緊,「莫非三郎不願娶雲姐姐。這如何使得?三郎,那你那你,先前這般又是為甚?莫非為了謝姐姐?三郎,非是若英要強迫你,如今可是不行了。」說到後來若英都有些急了。

    見若英會錯了意,李清趕緊把頭搖成個撥浪鼓,咱哪有不情願啊,只不過擔心若英心裡有想法而已。雖說在咱大宋嫉妒也是七出之條。可愛吃醋不就是女人家的通病麼?

    原來不過是李清擔心自己心裡不舒服呢。若英嗔怪地看了李清一眼,「便有甚得不樂意,雲姐姐自來待我情同姐妹,又與三郎也是早生情愫,要說來,還是若英佔了先枝,娶了雲姐姐。只要三郎心裡歡喜,若英便歡喜,即便和雲姐姐好些,也不著惱的。」

    話不能再講了,也無須再講了,感動是感動,不過要是若英喜歡上別人,李清肯定要大大的吃醋。而且絕對會打上門去。男女有別的,對吧。

    也沒顧忌什麼大白天會不會給人瞧著,李清把若英一把抓過來抱著。反正杜先生和張叔那些人都在軍營裡呢,廂軍們雖然在知府晏殊和范仲淹等人面前露了臉,畢竟還是不純熟,這以後還要到京城去露一手,怎麼能不好生操練著,因此李清已經覺得功德圓滿了,人家還上心著呢。

    若英也是好久沒在白天和李清胡天胡地了,這大好傳統居然給丟了,初初還竭力反抗來著,這也不能怪她保守了,以前白日裡再胡鬧,也是在臥室裡啊,現在小院裡雖說別人瞧不著,可老天爺在上的,豈能行那不齒之事?

    可憐李清不過是被若英感動了,並不算春情氾濫,還花好大力氣才把若英給制服在懷裡,動作幅度有些大,忘了兩人都坐在井沿上啊,一折騰還差點兩人都掉井裡去,只是若英見李清也沒啥後續動作的,便在李清懷裡漸漸安生下來。

    「那你說雲三娘會同意不?怕就怕又拿玉兒,嗯,謝大娘來做幌子,要不咱找個人去提親?」一句話才完,李清自己都搖頭了,雲三娘現在還就住自己家裡,叫媒人上自己家提親?這可是笑話了,而且沒準讓雲三娘覺得生疏了她,一著惱還真就不同意。

    「好若英,乖媳婦兒,要不你幫我去和三娘說說,其實咱們也早就住在一塊了,渾和一家人一樣了,對吧,沒見在軍營時,那起混帳行子叫三娘嫂嫂,便也不曾著惱啊,你去你去。」李清腆著臉,湊到若英耳邊說道。

    若英撲哧一笑樂了,「那會便叫施姐姐也做嫂嫂,也不曾著惱的,三郎這會莫不要壞劉公子好事?三郎和雲姐姐早便熟絡了,想是不好叫旁人代言,該當三郎和雲姐姐自說去。」

    靠,就是因為熟才不好開口啊,李清還真想不明白為啥有人就青梅繡馬呢,你說打小偷個棗兒、尿個床兒,啥醜事都明鏡似的,怎麼還就做夫妻了?這還怎麼保持男人地成就感啊,一個牛都不好吹!

    大丈夫能屈能伸啊,只是今天有些怪,軟語相求了半天,連手上動作都配合了下,換平時若英啥事都能答應下來了,可今兒就是不肯鬆口,還趁李清沒留意從他懷裡掙脫了下來,「三郎今兒怎生靦腆了起來?竟也有個害羞地時候?可不大如平常了,諸般事都可應你,這事可是不成,若是日後雲姐姐怪責我起來,三郎自便向著雲姐姐多些,若英可還怎麼活?」

    說完若英便溜向門邊,急地李清大聲保證,「若英,便幫這遭罷,相

    疼你多一點!」還想再和若英好好講講道理呢,卻見響,小丫頭居然跑掉了。

    真是好媳婦!剛才李清的話可不是亂說的,就是若英不肯幫忙,也該多疼她一點,換後世哪找去?一說老公在外尋花問柳,拽把剪刀衝過來的可能性怕要大些,何況還要她牽媒拉縴呢?

    可李清就是覺得再為難,也覺得若英說的有道理,啥叫擔心李清所以跟過來看看啊,一個大姑娘家的,跑來和你住一塊,這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自己老叫人家名不正言不順的,地確是很不應該。

    更何況才瞧著施二娘都歡天喜地的嫁了,雲三娘心裡能沒想法?李清覺得十打十的雲三娘會樂意嫁給自己,可卻沒一點把握現在跑過去求婚雲三娘就會答應。

    壞就壞在雲三娘為人那個好上面了。可不是象後世妹妹那樣非要追求個啥羅曼蒂克地求婚場面,話說這年頭的媒人竄來竄去和浪漫也扯不到一塊,而是雲三娘肯定要顧忌著謝大娘,總不能把人家一個撂在一邊和李清廝守著過好日子吧。

    可那死丫頭叫李清心裡還恨著呢,乍不能像雲三娘一般也到江寧來陪著我呢?啥姐妹啊秦時樓的,地球缺你就不轉了?弄得李清還老擔心這個玉兒別和那柳七又舊情復燃上了,就算柳七講點義氣也不保險,咱大宋這年頭才俊還多。這個李清有自知自明。不放眼前看著還保不準叫個小白臉把心勾走了。

    可謝大娘現在在京城裡。而他李清非宣召不得進京,想管有勁還沒處使去,總不能一日不能回京,便讓雲三娘沒名沒份這麼一日日住下去;不過一想到要李清自己去求婚,李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三娘,嫁給我吧!」然後單腿跪下?怕是雲三娘不笑,李清自己都得笑倒不可。

    要不咱趁黑摸上床偷偷把事情給辦了?生米做成熟飯也就不要說什麼了。保證雲三娘不會使勁大喊「非禮!」可要這麼著,李清又覺得很對不住雲三娘,施二娘是咱認的妹子都風風光光的嫁了,哪能這麼委屈了雲三娘,不說人家對咱這麼好、幫咱這麼多,就是納個小妾也沒這麼隨便地,何況李清是要娶她呢。

    折騰了一天李清都沒想好怎麼辦,可吃晚飯地時候若英一個勁的沖李清使眼色。一吃完還飛也似地把雜事全給攬了。「雲姐姐辛苦一天,便早些歇歇罷,讓三郎陪你說說話。消消乏。」

    自打施二娘搬過來住後,這屋李清還真就沒來過了,一進屋還有些拘束,想當初李清還老把腦袋賴在雲三娘懷裡,這份感覺回憶了半天都沒把到脈。

    「三郎今日歇得可好?妾身倒真有些乏了。」雲三娘見李清坐在對面規規矩矩地,也沒在意,卻是伸手在自己肩上捶了兩把。

    這可讓李清找到機會了,敲背咱可是熟手啊,再說這天氣熱,衣裳都單薄,給雲三娘敲背可是一種享受,那手感好地沒法說。

    可雲三娘卻沒李清那份閒情,就是被李清的手在肩上捏啊摸的都一點沒曖昧起來,人家可是真累了。

    雲三娘本就不是個殺伐決斷的人,那會勸李清不要太多介入做衛生巾的事情裡來,是想李清不要因之壞了名聲,後面李清異想天開的要秦淮河上的姑娘辦個慈幼居,她也覺得是好事,可不認為李清之後撒手不管有什麼不好,養娃兒不就該當是女人地事麼?

    可李清撒手不管,雲三娘卻不能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李三郎做下的事情,哪怕是上軍營調教那些呆瓜廂軍,雲三娘都是盡心盡力的在辦著,正趕上玄都觀裡收養的嬰兒超出事先估計,甘十三娘也是忙不過來,經常找她商議,她可沒半分推卻之心,既然是好事,那就得給她辦好,別給三郎招來什麼壞名聲了,所以在製作衛生巾和收養孤兒這兩件事上,明面裡李清幾乎都沒什麼瓜葛了,可實際上卻是雲三娘在主事。

    雲三娘辦事沒的說,可性格卻是溫宛柔順,當初在秦時樓便是這樣,謝大娘拿主意怎麼做,她去做好就好,現在事情可比秦時樓那會還要紛繁複雜多了,既然要她拿主意,好多時候便要做選擇,行或者不行,豈不要多想想?

    看來經過沐春堂的鍛煉,李清這手藝還真是上了個台階,雲三娘也覺得舒坦了,依李清的話在床上仰面躺下,由著李清給自己敲腿,要換平時還要扭捏下呢,這姿勢可不怎麼雅觀,叫若英瞧見可不好。

    所以說女人家平時還是應該時刻警惕些才好,男人都齷齪的,給他一點機會都很危險,李清這會還就心猿意馬了起來。

    要說李清這樣子也很正常,一個打心底裡喜歡地女人乖乖地躺在你面前,眼睛還閉著,衣裳單薄的由著你揉啊摸的,要沒啥想法還真個不是男人了,何況許是李清手藝還

    超了,被敲得舒服了雲三娘還輕哼了幾聲。

    這幾聲對於已經很接近人狼地李清來說。和聽到衝鋒號已經沒多大區別了,身子一站起,得,顧不著了,咱先辦事後說話吧,衝著雲三娘地小嘴就要親下去。

    雲三娘這會小羊羔似得乖乖躺著,哪知道身邊的三郎這會已經是人狼,依舊閉著眼在享受。這眼看李清的狼嘴就要得手了。雲三娘一點沒察覺。眼睛還是閉著,嘴裡卻冒出句話來,「謝妹妹來信了,信中卻還誇三郎呢,她一人在京城裡也是孤清,怕是三郎下回捎幾句體己話過去才好。」

    這幾句話還像冷水一般,把李清從人郎又給澆成三郎了。這可不是說李清怕謝大娘,反正在提起謝大娘的時候做這樣的事就不大合適了。

    幸好雲三娘對這一切根本沒察覺,不知道李清從人到獸已經轉了一圈回來,李清依舊坐下老老實實的給雲三娘敲另一邊的腿裡,嘴裡小心的問道:「不知道玉兒在信裡都說些啥?她,她現在過地好不?有何為難之處沒有?」

    雲三娘正舒服著呢,沒管李清地問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上回將二娘出嫁之事寫在信裡了。許是還未曾收到的,想是謝妹妹知曉了,一准高興的。三郎也休要擔憂,謝妹妹處事幹練,尋常人也奈何不了她,便還教了許多法子給我呢,要不這一向還真對付不過來了,只說常尋不著個人說話,有些牽掛我等了。」

    說到這雲三娘閉著眼撲哧一笑道:「依我瞧啊,便是牽掛三郎還多些了。」

    聽了這話李清還更是心虛了,輕聲問道:「三娘說笑了,不知玉兒何事要在信裡誇我,莫不是又得了宮裡的賞賜不成?「

    雲三娘這才睜開眼橫了李清一眼,什麼話這是,好像咱姐妹多貪財似的,「三郎上回說要辦慈幼局,妾身便也以為三郎不過行些善心罷了,不曾想竟有如此之數,可見三郎用心之大,不是我等女人家預得著的,便於信中告知妹妹了,此等事妹妹豈會不覺得好?便說也要在京城裡依樣行起來。」

    李清有些擔心,在京城裡也這麼幹好象不妥吧,咱大宋一直說是仁孝治國的,居然這樣地好事由青樓女子操辦了,這不是公開打朝廷的臉麼?李清正要和雲三娘說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誰知道雲三娘又道:「適才便說謝家妹子精幹呢,江寧雖是佔了些先,可籌劃終比不上她了,竟得了宮裡好些個娘娘的讚賞,拿出體己錢給她,只怕她心大些,自此後莫說京東五路,便是西京、陝西諸路,姐妹們也要依樣做起來,自此天下少了這許多小兒冤魂,三郎高興不高興?」

    一聽有了宮裡娘娘的支持,李清鬆了一口氣,高興,當然高興,不過還有些酸味在裡頭,咱可想著要把謝大娘也娶了這老婆的,這老婆做事太厲害了,一出手竟然比咱還幹得好,似乎很讓男人沒面子,看來還是要想法早把她弄回家裡來看好,當然理由不是嫉妒她呼風喚雨,而是防止她招蜂惹蝶,此節不可不查。

    「對了,三郎還有一事要問的,能救這小兒一命是好,姐妹們即便艱難,也是願為,只是這出身?怕不要委屈了這些孩兒。」雲三娘問道。

    看來雲三娘幹這活時間不長,愛心卻是滿滿的了,居然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擔心出身了,而且那些姑娘們也不錯,人家自己還在樂籍呢,這個李清還真不算是想好辦法了,卻出聲告訴雲三娘,「此事也休要心急,大宋朝也要三歲才開始計口,做得急了,怕不有人說姑娘們行此事是別有心機,不妨事地,只怕事到頭來,自有會人替我們出頭。」

    李清這話可沒說錯,咱啥要求都不提,把事情辦好了,現在看江寧這塊地勢頭,民間溺嬰的確不是個小數目,等到最後,面對這麼多的小孩,不怕朝廷沒個有心人出來說一聲,而咱一聲沒做過,總不成還能說咱有什麼動機吧?

    這問題才答完,雲三娘又開口問了,「三郎,如今玄都觀裡小兒不在少數,依了三郎地話都沒記出身,只是人數多了,縱是小兒,也得有個稱呼不是?否則也不好分清,這小名倒還罷了,只是姓卻取何家呢?」

    當然這問題不能說不重要,李清還就怕人家擔心這收養的嬰兒最後會找上門去,因此還是寧願溺嬰,所以便叫甘十三娘傳話,抱來的時候一律不問出身。

    只是現在李清有些不耐煩想這個了,一直被問啊問的,咱想說的話什麼時候才能開口說啊,姓什麼,簡單了,記得後世孤兒院不是常給孤兒取成姓黨、姓毛的,怕是咱大宋對這個講究些,趙這個國姓不好叫,乾脆,一律姓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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