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聲色犬馬之風情大宋

小說博覽 第二百七十五章 功在千秋 文 / 狐雲

    其實咱中國古代,絕對是男人的天堂,准你三妻四妾不說,而且還明文規定了你老婆不准吃醋,吃了就不是淑女,要給趕回娘家去!心許這也是壓抑的太狠了點,結果觀念一變,搞得後世想找個淑女比找只華南虎還難,發個照片同樣是ps過的。

    若英絕對是淑女,所以並沒有躲在一旁吃醋,更不曾拿針扎小人,當然她也不是有心給李清創造啥二人環境的,因為李清找著她時,若英正在鋪床,只是這鋪法讓李清有些奇怪了,往平常她睡的那一邊多鋪了兩層粗布,這是幹啥呢?沒事折騰床幹啥?

    雖說現在條件不太好,可宋朝的傢俱卻是瓷實的很,李清睡的床比不得以前名貴,可一樣是梨花木的,死沉,不管李清平時興致濃時怎麼折騰,這床還就噶吱一聲沒響過,難道若英今天想換個特別的體位?那也應該弄枕頭墊,幾層布管啥用啊。

    可甭管為啥,反正鋪床就是和睡覺有關,睡覺就是和那啥是親戚,李清從後面一把抱住若英,伸長了脖子就要親若英的嘴,若英當然知道後面抱住自己的是李清,歪著頭只讓他香了自己臉頰。

    好久沒在大白天胡天胡帝過了,若英這麼一半推半就的,李清心火還上來了,非抱著若英好好親親不可,手還要摸摸,把個若英也弄得嬌喘噓噓的。

    「三郎,你今兒睡雲姐姐那邊好不?」李清正把手使勁往若英懷裡伸呢,冬天衣服穿的多,要想有好的手感就得深入,正探索著呢,卻聽若英在他耳邊嬌聲說道。

    睡雲三娘床上去?李清聽了這話把若英的小臉仔細端詳一番,嬌裡帶俏的不像個賭氣的樣子,為啥今天要我和雲三娘睡?難道剛才的情形她看見了?

    李清當然想睡到雲三娘的被窩裡去,而且想了不止一次,他被遣返江寧。雲三娘贖了身跟過來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過李清雖然知道他不用半夜悄悄地鑽三娘的被窩,就是明說,三娘也不會拒絕,可李清還就是不願意。

    因為,他覺得他欠雲三娘一個正式婚禮。

    這可不是要和當初娶若英鬥氣,哪個小姑娘不曾夢想過自己穿著婚紗的樣子?當然,換在大宋就應該是鳳冠霞陂。頭上搭著紅蓋頭,坐著八抬大轎,這是一個女人最風光、也是最美麗的時刻。

    所以這麼些天他與雲三娘雖不很守禮,但卻沒越軌。

    可能是剛才若英見雲三娘和李清曖曖昧昧的,倒想有心成其好事了,這麼通情達理的好媳婦自然要好好疼疼,李清還越發抱得緊了,嘴裡胡言著晚上非得好好大展雄風不可,若英卻把他推開了。

    「三郎,今兒不行的。若是你想……你便睡雲姐姐那邊去。」若英羞道。

    不行?咱自己媳婦為啥不行?李清瞧著若英的態度有些堅決。奇怪了,不過看看若英的神色,又瞧瞧床上鋪的粗布。明白了,咱家媳婦大姨媽來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讓若英做飯,女人家這幾天碰涼水都不好,李清一邊燒火,心裡卻有些惻然。

    當然和若英生活了一年多,也不是第一回碰到這種事了,可以前在水雲莊裡過的是啥生活?心疼床單?笑話了,綾羅綢緞庫房都堆不下,再說還有幾個丫鬟侍侯著呢,有啥叫若英操心的?最多是李清那幾天斯文點就行了。

    可現在呢?那幾塊粗布墊著睡覺時能舒服?何況不僅僅是心疼床單。怕是一應該準備的東西都要將就了,李清這會都不知道該怎麼自責了,難道咱不辦個募捐舞會,那石小公爺發動兵諫的事情就能躲過去?怕是要從來了大宋第一天檢討起。

    可要這麼檢討的話,那麼這嬌嫩的媳婦恐怕就是別人的了,何況還有雲三娘和謝大娘,所以李清決定不檢討了,人家蘇大鬍子被貶瓊崖,身邊只有一個朝雲。咱現在有倆呢,值!

    這一不自責了,思路就開闊很多,這男女生理結構天生就這樣了,怎麼後世那些女人們一年到頭雄赳赳、氣昂昂呢?很簡單,人家有護舒寶,所以月當月開心,天天好心情,作為後世人,你想不知道這廣告詞都難!

    靠,不就是個衛生巾,這玩意簡單,咱做不好滑翔傘,難道還做不出衛生巾?

    一想到這個李清當然激動起來,火也不燒了、飯也顧不上做,一溜煙跑回房裡,若英奇怪了,這三郎今兒搶著做飯的,難道這麼快就弄好了?李清也不和她分說,從褥子下面掏出一卷生宣,又跑到雲三娘房裡去了。

    這就得說說咱大宋地廁所文化了,當然這年頭還沒人在茅房裡寫詩地,估計磨墨有些不方便,可擦屁股就是大問題了,光拉屎不擦屁股和寫手們不填坑其實是異曲同工的;甭說自東漢年間咱中國就有了造紙術,難道就不會用紙來擦?

    還真個不是用紙,而是用廁籌,所謂的廁籌,就是一截木片或者竹片,一頭需要磨得很光滑,否則會刮破屁股,據說這個方法還是佛教傳來地,佛祖看來比較愛乾淨,還專門為這個做個規定,比如毗尼母經卷第六中就有這麼故事,一個和尚上廁所,結果用籌草把屁股刮破了,屁股破了當然不高興,人家便問他為什麼,知道事情始末後,釋迦牟尼佛說:「起止已竟,用籌淨刮令淨。若無籌不得壁上拭令淨,不得廁板梁搬上拭令淨,不得用石,不得用青草,土塊軟木皮軟葉奇木皆不得用;所應用者,木竹葦作籌。「看來佛也上過廁所,否則他哪知道的那麼清楚?只是話說的很有些不通人情,只准用廁籌,其他東西都不能代替?那人家沒有怎麼辦?蹲茅坑上蹲死?

    當然這廁籌也是比較講究的,想必熟能生巧,用慣了興許也能刮得乾淨,而且刮破屁股的事情估計經常發生,所以製作的時候也注意的,例如南唐後主李煜比較崇佛,他帶著小周後到廟裡禮法。為表虔誠,親手為僧人製作廁籌,弄好了還在臉上刮刮,看看有沒有毛刺,此事記載於《南唐書?浮屠傳》裡。

    其實咱大宋造紙業已經比較發達了,楮紙、桑皮紙等皮紙和竹紙已經進入百姓生活中,還有用稻草為原料做的草紙,又叫包裹紙。不過拿紙來擦屁股,還是很鮮見的,要等到元朝元裕宗覺得拿廁籌刮屁股很不雅,下旨上廁所一律只准用紙擦,不准使用廁籌,廁籌才退出人們的日常生活。

    樹皮製作地紙價錢不菲,尋常人是不可能拿來擦屁股的,竹紙這東西由於價格相對低廉在大宋比較流行了,這比歐洲還早八百年呢,只是這種紙脆,易碎。擦屁股絕對不是好選擇,包裹紙則就不能拿來說了,既粗且厚,怕還不比廁籌好用。

    作為後世人,李清覺得拿個小木條條刮屁股,這是非常有辱體面的,比叫他上街裸奔還難接受,當然在這上面就用過心,比如,他發現,生宣絕對是上好的手紙。

    這宣紙的歷史可就長了,產於安徽涇縣以及附近宣城、太平等地,因為這地方統屬宣州府管轄。因此叫著宣紙,有著潔白純淨、經久不脆,不會褪色等特點,故有「紙壽千年」之譽,據說在東漢時期就名揚四海。

    宣紙又分生宣、熟宣和半熟宣,這可是有講究的,常有人形容名家潑墨做畫或者寫字的時候,力透字背!其實這不但和筆力有關,與紙張的品種不同也有關。生宣柔軟,吸水性及和沁水性都強,易產生豐富地墨韻變化,以之行潑墨法、積墨法,能收水暈墨章、渾厚華滋地藝術效果,寫意山水多用它,但水墨滲沁迅速,不易掌握,一句話說,敢用生宣紙寫字的,水平絕對高。

    而熟宣是加工時用明礬等塗過,紙質較生宣為硬,吸水能力弱,使得使用時墨和色不會洇散開來。雖然做畫和寫字比較容易掌握,但是熟宣久藏容易脆裂,還有個特性,就是李清為什麼要選生宣的理由,生宣做的畫,你可以任意搓揉折疊,然後重新裝猿,基本上效果沒有影響。

    宣紙名聲大自然與產地有關,當地盛產青檀樹,而青檀樹皮是宣紙的主要原料,它的質量本身就是以青檀樹皮在製作中占的比例來區分的,這個李清就不在乎了,只要夠軟,能把屁股擦乾淨就行。

    宣紙的價格當然不便宜,就放在後世在紙品裡也是高檔貨,幸好有段時間李清不太愁錢,因此,相當長地一段時間裡,他可都是拿生宣紙擦屁股。

    這可不是可以公開說地事情,要讓人家知道,絕對比調戲人家小媳婦後果嚴重,敬惜字紙在中國有很久的傳統,所以水雲莊裡都只有若英知道他相公拿啥擦屁股,當然,她也是,否則李清會叫她每次上完廁所都洗澡。

    後世裡衛生巾也是個競爭激烈的行當,廣告也是爭奇鬥艷,其實說來說去都是在吸水性上做文章,這生宣可不就是能吸水麼?

    說做就做!

    其實,還是雲三娘做,李清那胡蘿蔔手如何拈得起針線來,不過李清並沒先告訴她用途,要求雲三娘幫忙還真是沒法子,這年頭也沒有貼身地內褲,連妹妹都是穿著大褲衩,要想實用還真得動動腦筋,好在李清是齷齪人,做成個小孩的尿不濕摸樣太浪費宣紙了,咱做成個丁字褲行不!

    有手巧的人在身邊幫忙就是好,而且雲三娘也不像若英那麼愛問究竟,雲三娘雖然不明白李清為什麼要把那麼些生宣紙縫在薄布裡,然後還要縫上幾根帶子,不過她覺得這東西和募捐舞會時姑娘們用的墊腰很像,她一說出來李清也豁然大悟,怪不得當初一看見雲三娘做的墊腰,咱無端端想到護舒寶呢。

    果然是簡單,做出來也很快,雲三娘這才問究竟是派什麼用場,李清還故做神秘的不答,把若英叫了過來,李清拿著這玩意在自己身上比劃著使用方法,還沒說幾句呢,雲三娘騰得滿臉飛紅,衝著牆角就再不願轉過身來,而若英扭頭就跑。

    你跑啥呢?

    從臥室裡追到廚房,又從廚房追到水井邊,李清嚇得都不敢近身了,若英羞得嗔道:「相公,相公,這天下怎有你這般齷齪男子,似這些個羞人話語你也說出口來?」

    靠,什麼話啊這是!

    這才叫惜香憐玉你懂不懂!甭說從舒適角度了,這衛生性和健康性對女性而言,那可是跨時代的進步,咱這麼做也是功在千秋,你個死丫頭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懶得和你說,居然說你老公齷齪!太傷人自尊心了。

    李清也不追了,氣沖沖的跑回雲三娘跟前坐著,還是雲三娘好,懂事,最多只是拿白眼翻咱,並不罵咱齷齪,翻了無數個白眼後,雲三娘卻歎了一聲,「唉,許是冤孽罷,叫我等姐妹碰上你這三郎,試想來三郎這用心應是好的,只是這些事,即便女兒家之間也是羞於提及,如何能這般演示?」

    李清也給雲三娘回個白眼,知道咱用心好就行了,羞啥羞的,做夫妻那麼久了,她身上啥地方咱不清楚?不行,今晚還非要她戴上不可!三娘,你多做幾個,你也一樣用得著。

    這回挨得不是白眼,而是腦門上挨了雲三娘地一個爆栗,「這般話你悄悄和她說不成麼?值當在我面前提起?」

    怪了,不是你也問是幹啥用的麼?說兩次多麻煩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