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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四十三章 貪歡不覺窗外事 文 / 狐雲

    現代人和古代人有多大的區別?

    現代人麼就是好像什麼都懂一點,但是到具體事情上,又好像什麼都做不好,至少是親自做不好,不知道別的穿越人有什麼感想,反正李清就是這麼認為自己的,因為現代人的很多能力,都是建立在前人的基礎上,一旦脫了節,還真沒地方發揮去。

    這不,叫囂著要挑戰全京城好馬的是他,可一到具體比賽事項了,又沒他什麼事情了,劉叔傳了話,對怎麼個比賽法,石小公爺沒有什麼實際指示,只說場面要宏大,氣勢要雄偉,至於誰勝誰負不是很在意的。

    劉叔也是胳膊肘向著自己的,所以他和慕容一禎商量具體細節的時候,李清沒什麼好擔心的,自己的騎術不怎麼樣,又不懂相馬,所以在妙玄都積極的全身心投入參與這個激動人心的休閒活動時,李清在一邊只有聽的份。

    人家商量好一項他就點一下頭認可,這還是劉叔給他面子,大部分時間他就一旁聽著,不過他也不是很鬱悶,腦子裡一直在回味早上起床的那風光旖旎的一幕。

    雲三娘哭見過,雲三娘笑也記得,就是雲三娘的羞,還真不大有印像了,癢啊癢啊癢,心癢癢,當時為什麼要睜開眼呢?閉著眼親上去不就完了?李清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回味之前的感覺,還覺得兩隻手依舊帶著雲三娘的餘香。

    「公子,公子!」妙玄道人叫了李清好幾聲,李清才猛然醒悟過來,後世李清聽領導做報告時,也經常這麼神遊物外的,偶爾也拿隔壁辦公室的小姑娘yy一下,不過也沒這麼投入過,不知道後世領導做報告的時候,看著台下的小姑娘。腦子裡也會不會有暖昧的想法?大家都是男人麼,有點獸性也正常,總不能禽獸不如吧。

    咱大宋人比較實誠,不會這麼惡意的猜度領導的,特別妙玄還是個出家人,他見李清嘴角含笑一言不發的,以為是對自己的見解很贊同,心裡也很高興。至於李清雙手還在動啊動的,那一定就是高興的激動了,沒錯!

    「公子,如此安排覺得可好?」妙玄有些得意的問道,「好,就這麼辦。」李清點頭道,雖然他在想雲三娘的時候,基本上什麼也沒聽到,不說好又能怎麼著?

    「公子,適才劉叔言道石國爺席設二百桌。張管家便準備咱們也開一百席。這所邀賓客何人,還請公子斟酌才是。」妙玄說道。

    一百桌,那就是一千個客人。這可有些難,咱在這大宋朝,連延州認識的人加一塊,也湊不夠一千人呢,不過要是說自己請不了那麼多人,這可是比較沒面子的事情,所以李清也沒當場表示出什麼異議來。

    既然商量好了,就分工各自去準備了,劉叔回府去稟報商定的比賽規則,張管家與妙玄趕赴都林苑看看地形。好決定把酒席設在什麼位置,慕容一禎回馬棚招呼他的那班兄弟開始針對性訓練,本來安小哥也要跟慕容一禎過去,李清叫住了他。

    擺酒席不能收錢,這個李清是知道的,就怕自己白請人吃飯喝酒,到時候還沒人去怎麼辦?人家石公爺請的人肯定是會捧場的,要是自己這邊一百桌酒席,只零零散散的這麼坐幾個人。怕是顏面不大好看。

    可李清剛才想了半天,自己認識的人還湊不齊十桌,總不能把自己莊裡種田的也叫上吧,那也太掉價了。

    所以李清給安小哥出了主意,不是京城裡還有萬餘幫閒的兄弟麼?這樣,比賽之期還有五天,安小哥你進城去,找以前那幫兄弟,讓他們這幾天在城裡四處宣揚這件事情,要是有人想去看看,當然得挑些有頭有面的,便給安排個座位,發份請帖,要是最後實在請不到這麼多人,這空位啊,就讓那些幫閒兄弟們坐了,上次結婚人家幫忙也沒感謝的,這次請人家喝喝酒也算還了一點情。

    還是自己用慣的人好,安小哥根本沒多問,點頭應了,便打馬進城,李清自己還有個想法,就是準備讓謝大娘、雲三娘出面了,這京裡秦樓楚館有頭臉姑娘,怎麼也都請去捧個場兒,咱這邊請不到什麼大官,可咱有美女,到時候場面上未必就輸了去。

    要進去找謝大娘商量這事情的時候,李清在垂花門外還扭捏了那麼一陣子,感覺自己像偷腥被當場抓住的貓,當然,李清相信雲三娘絕對不會把早上的事情說出去的,雖然嘴是沒親到,可李清手伸的可不是地方,這遊戲自打李清和若英成親之後,天天早上玩熟了的,左手摸哪右手放哪都是輕車熟路,雲三娘如何敢和別人去說?

    扭捏歸扭捏,見還是要見的,謝大娘似笑非笑的看看李清,又看看雲三娘,雲三娘被謝大娘看一眼,便臉紅紅的低下頭,李清還死撐了好一會,最後在謝大娘審視下,心裡有些怒了,我老婆一邊都沒意見呢,你個死丫頭看什麼看!

    不就是摸了幾下麼,你情我願啊,人家雲三娘都沒大叫非禮,謝大娘你什麼意思!這做了虧心事麼,總是有些心虛,和謝大娘對視了那麼幾眼,李清還是把頭低了下來,不過視線劃過謝大娘胸脯的時候,心裡一蕩,半年不見的,小丫頭居然豐滿了很多,手感一定很好。

    見李清也是低了頭,謝大娘心裡舒服了,哼,瞞著搞鬼,別以為姑娘看不出來,秦時樓裡見得多了,男女之間的那點子齷齪還不清楚麼?回去要好好問問雲姐,這個死三郎究竟幹了什麼!

    謝大娘笑道:「三郎不是在前廳議事麼?怎麼又回房了?莫不是這兩日若英妹子陪我等姐妹,三郎有異議了麼?如此掛念,還怕我將你的若英娘子拐了去?哦,不是為這個,莫不成還掛念他人?可是我謝娘麼?」

    既然在謝大娘身上都聯想到了手感,李清現在的臉皮就厚了起來,也是笑道:「正是正是,去延州亦有半年,未曾與謝大娘好好聚聚。怎可將這大好光陰與那些臭男人一道廝混,因此便急急的趕了進來。」

    謝大娘聽了一笑,轉頭對若英說道:「妹子,你家相公如今可了不得了,想是去延州風花雪月多了些,連我也輕薄起來,妹子也不好好管管你這相公。」

    若英心說道,這也叫輕薄的話。那早上和這相公在一起算什麼?也是笑道:「若英可管三郎不住,要不謝姐姐和雲姐姐一起幫我管管可好?」

    這話一說,謝大娘聽了也有些臉紅,雲三娘在一旁咳嗽一聲說道:「三郎急急進來,可是有事與我等商議?還是先說正事的好,小蘭,帶若風去園裡看師傅們蓋房子罷,只是小心別給雜物傷到。」

    小蘭答應一聲,帶著若風出去玩,若英和謝大娘才醒悟到還有個小孩在這裡呢。居然就忘形的開始調笑起來。實在是很沒形像,臉也是一紅。

    李清笑道:「正是有事需兩位援手。」

    接著把自己的想法和謝大娘雲三娘說了,想叫秦時樓出面。邀些姑娘們捧場,「若不能坐滿三十桌,有二十桌也是好的。」

    謝大娘輕輕一笑,說道:「此有何難,三郎還吞吞吐吐的,不就三十桌姑娘麼?一般等閒的,我還不願意下帖子請呢。」

    見謝大娘說得這麼輕鬆,李清也有些鬆了口氣,人家姑娘出局子那可是要收錢的,而且李清還想請那些當紅一點的。那樣影響力才大,要是都得付錢,這可不是小數目了;汴京秦樓楚館三百個當紅姑娘一起出局子,而且還不收錢,這面子怕是柳七都沒有吧。

    回到這大宋,目前在煙花界的風頭全面壓到柳七,李清心裡很是得意,覺得他已經不枉來宋朝走這麼一遭了,至於填詞本事遠遠不及人家。這似乎是個不重要的話題了,日後姑娘們也會說:不願君王招,但得三郎叫了。想想都是心潮澎湃啊。

    李清之前的鬱悶一下子就沒了,咱是不懂馬又怎麼了?一身得馬糞味很神氣麼?咱汴京最當紅的姑娘都在和我打情罵俏的,而且還是當著老婆的面,哈哈,千年以後的兄弟們,你們的那些個後現代現實主義的新世紀妹妹,能讓你們這樣麼?

    既然答應了帶小若風去汴京城裡逛逛,再說樓裡也還有很多事情,能在水雲莊逗留兩天,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所以謝大娘、雲三娘帶著若風告辭了。幸好她們這回沒把若英也拉走,否則某個人要趁著月黑風高,摸上人家妙真的床上,這可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大白天拽著老婆在房裡拉拉扯扯,放在後世裡是沒什麼,要發生在咱禮教森嚴的大宋朝,委實就顯得香艷無比,可惜,在若英的紅抹胸也給扯下來的時候,李清隨手還把窗給關了,因此此中詳情,亦不足與外人知也,只是小蘭發現小若風走的匆忙,謝大娘送的玉炔也沒帶上,本想過來稟報若英娘子一聲,可剛靠近房門,一聲幽幽怨怨,從心底發出來的呻吟從房裡傳出,小蘭嚇得跟免子一樣,一竄老遠。

    暖洋洋的宋朝太陽照在水雲莊上,幾顆楊柳迎風揮舞著新綠,隱隱透著春意。

    居然早上的例行活動被人打斷了兩天,李清總覺得應該要補回來才行,所以這兩天這賴床行為有升級的趨勢,當然,主要原因是莊裡大家都有事情在忙,安小哥去了汴京城裡一直沒回,張管家陪著妙玄在安排人紮彩棚,沒法子,咱妙玄仙長據說拿出了葛老爺子親傳的風水命數學問,當然老張頭是要俯首帖耳的,說在哪下立柱就在哪下,幸好妙玄仙長不算是很講究,否則老張頭連放個桌腿的位置,怕也是要向仙長討教的。

    慕容一禎才是真的忙,幾百匹都拿出來溜,才分得出哪匹適合長途奔襲,哪匹適合短途衝刺,這可是大工程,一班延州的兄弟也忙得熱火朝天,弄得莊裡學琴的小姑娘們連琴沒心思談,李清才不會約束小姑娘去看馬,有小姑娘們在邊上看著,那些兄弟們可是玩命的幹,這可不是李清不體諒人,關於男人雄性激素問題,應該妙玄去操心才對。

    其實李清這兩天也有些累的,男人麼,平時咋咋呼呼,人五人六的,好像真有多大侵略性一樣,其實真要和女人們叫真,就完全露出紙老虎的模樣了,難怪毛老人家都說,紙老虎沒什麼可怕的。這可是真理,否則怎麼會到中午了,李清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覺得睡眠不足,咱若英娘子就神采飛揚呢?

    不起來也得起來了,若英為李清穿衣服的時候,李清這次可是老老實實的,一點非禮的念頭都沒有。其實李清還在想,這會子要是若英興致一上來。倒要非禮他又怎麼辦麼?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形像不就毀於一旦了?

    還好咱若英可是大宋朝的好閨女。沒的後世那些齷齪氣,麻利地幫李清把衣服穿好,一點都沒想去非禮他。穿好了衣服就趕緊催李清過去,那個張先張子野在正廳可是等了好半天了。

    其實張先早知道李清回來了,沒馬上上門來拜訪可不是分開半年,這感情就淡薄了,而是張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過來,臉上帶著傷呢,畢竟不是個個人都像李清那樣是賴皮貨色的,臉上被人揍青一塊還滿大街亂跑的,咱大宋就這麼一個人物。

    本來張先想等臉上的青淤消一些再來的,不過這兩天城裡沸沸揚揚傳的事情讓他在房裡憋不住了。這不約了劉胖才子等人一起過來呢。

    半年不見,這劉胖很有些彪悍之氣了,居然學著王小將軍的樣子,上來就給李清肩膀擂一拳,可憐的李清,才回京就在宏毅寺被王小將軍一拳打趴下,這次又在自己家裡,叫劉胖這一拳打得他趔趄幾步,最後還是摔到了。

    劉胖扶李清起來的時候。還洋洋得意呢,高聲叫道:「李兄,你瞧我這身手可去得邊關麼?如今太學裡可沒人敢和我叫板了。」

    毖,6嘔李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還去邊關,要不是咱這兩天殺伐過度,一腳就把你踢到娘子關去;不過挨一拳也沒啥,好朋友多日不見,自然是高興地,特別是李清看見張先臉上地青淤,笑聲絕對是心底發出來的。

    「哈哈,子野兄,清可是聽聞你在豐樂樓會文獨佔鰲頭的,如何被人打成這般模樣?莫非現下京城裡,會完文之後規矩是到宏毅寺再較量下拳腳麼?這樣好,能文能武,若學子們都是如此,咱大宋威加四海之日可期了。」李清取笑道。

    劉胖在邊上不屑地說道:「哪裡啊,子野兄會文得勝,又喝多了點酒,居然摸人家帶來的姬妾,這不,才給人打成這樣。」

    厲害,張先居然當眾調戲良家了,李清來了大宋這麼久,有這心也沒這膽,一次都沒試過,居然子野兄都有如此氣魄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真是要刮目看的,被人這樣揭短,張先居然臉都沒紅一下,只是有些委屈的說道:「那日飲了多酒,以為是樓中的姑娘,這可不能全賴在下,是她先對我笑的。」

    人家對你笑你就摸人家的手啊,你也……太強悍了啊,李清還待取笑呢,張先衝他叫道:「三郎到底不夠朋友,如此大事,竟不通知一聲,如今閒話也休提,這酒面桌兒,需得給我留下兩席。」

    李清聽的這話有些發愣,這算很大事情麼?當然想過要請張先去捧場的,攏共也就認識這麼幾個人,只是張先居然找他要席面他可有些納悶了,他還正愁怕是沒人捧場呢。

    這幾日李清在房裡開心,可不知道京城裡的事情,而且安小哥也沒回來,再說就是張管家他瞧人家忙得腳不沾地的,也沒好意思多問問。

    原來這事情已經鬧大發了,若是石公爺開宴,人家可是規矩,該請誰不請誰,都是自己籌劃著辦,這沒被請的,也只怨自己面子不夠,不入石小公爺的眼,可安小哥讓那些幫閒們一宣揚,很多人才知道小公爺擺酒原來是這麼回事情,怎麼不想著去湊個熱鬧?

    這京城的官就多了去了,咱大宋朝的特色就是這個,石小公爺乃是皇親貴戚,請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當然就不止佔一個座了,所以石公爺席設的多,請的人家倒不多,所以這京裡很多覺得自己有身份的、和期望有點身份的都沒份接到請帖。

    這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這麼回事情,有幾個不削尖腦袋想往裡面鑽的?就像後世裡忽然有那麼幾年流行聽新年音樂會一樣,甭管柴他個姥姥斯基究竟是誰家開車的,反正就得弄套西裝人模狗樣的出場才行!

    身份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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